《我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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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生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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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哪个人能我让这般地思念,这般牵肠挂肚。周日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想去找夏医生。

    “妈,中午我想吃饺子了。”其实我是想着给夏医生送去。

    我妈妈并不知道我的心思,她说中午就凑合吃,冰箱里有的是剩饭剩菜。“吃什么饺子啊,你住院没少花钱了,咱省着点吧。”

    “我有很多问题想去请教夏医生,总不能老让人家白帮忙吧。包好饺子,我给她送去。”我的理由再正当不过了,我妈自然同意。

    饺子还没有下锅前,我先给夏医生去了电话。当她知道我中午给她送饺子时,好像并不怎么热情,起码没有我想象的热情。

    “我还整理了一些问题想问问您,”她的迟疑让我紧张,生怕她拒绝了我。慌张中我连敬语都用上了,“您要是没时间,要不就……”我觉得我像是要哭出来了。

    好再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夏医生轻柔的声音,“那40分钟后我在医院门口等着你。”

    “妈快煮饺子!”我一听她的话,手里还握着话筒,就扯开嗓子喊道。

    “天,你这真是震耳欲聋啊。”夏医生咯咯地笑着,“路上注意安全,我等着你。”她说完就压了电话。

    我家距离医院也就三站地,半个小时后我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医院门口。

    穿着连衣裙的夏医生站在那里等着我,几天没见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我不由地盯着她打量着。

    她马上把我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接了过去,“看你,走这么急干嘛,都出汗了。伤口疼吗?”她关切地问着,伸手摸了摸我出了汗的鼻头。

    “我不是……”我本想说“我不是想你了吗?”可话说了一半我就忙改口道,“担心饺子凉了。”

    她没再说什么,挽着我的手臂向医院家属小区走去。一路走着,她不时地拍下我的后背,“直起身子。你的伤口疼?”

    我正值身体发育期,胸部一天天遮也遮不住地在变化着。我像很多同龄害羞的女孩子一样,整天故意穿着一件宽松的校服,走路有意驮着背把日益凸起的胸部收回。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同她解释什么。“伤口不疼了,怎么驮着背走道,长大了多难看。挺胸抬头。”她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命令着,语调却是充满了关爱。

    我微微挺起来胸,她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几秒,像是在目测那两处浑圆的大小,然后吃吃地笑了。

    我也笑了,顺势偷偷瞟着她那因走路而微颤的饱满胸部。心里暗暗同我们物理老师的——有无聊的同学给她起得外号就叫化学反应——做着对比,夏医生没有起化学反应,但还算丰满。

    “走道眼睛看路,担心再栽跟头。”夏医生发现了我的“偷窥”,用挽着我的手臂碰了碰我。

    我紧抿着嘴,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因为我想到了有一次讲台上的物理老师衣服纽扣居然挣开,前几排的同学都能看到她粉红色的咪咪罩。

    “看你一脸的坏样估计没想什么好事。”她白了我一眼。

    担心她误会我,以为我在yy她,我忙把那个段子讲给她听。结果她笑着叹口气,“哎,青春期的傻孩子啊。”

    说着话,我俩进了家。站在玄关处,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夏医生作为医院引进的人才,享受了一套医院分配的两居室福利房。我本以为,漂亮穿着也很时髦的她,居家环境一定很讲究,起码是整洁舒适,可屋子里的凌乱超出我的想象。

    玄关处堆放着十几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多是黑色的高跟鞋。组合柜、茶几上堆满了各种零七八碎的小物件,沙发扶手和靠背上放着脱下来的衣服,电视机上是一本打开的杂志。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个讲究卫生的医生住的地方。

    “是不是很乱?”夏医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家凌乱不堪而尴尬,“我没有功夫收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递给我一双塑料拖鞋。

    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诧异进了客厅。我居然在组合柜的电视机旁发现了一件团成一团的羊绒衫,我顺手拿起皱巴巴像块抹布的羊绒衫叠整齐放到沙发上。

    “别管它们,你前脚收拾好,一会儿就又乱了。赶紧洗手吃饭,我饿了。”夏医生自己先进了卫生间。

    我也紧跟着她洗干净手。她拿出两双一次性的筷子,“不用碗了省得洗。”我们坐在沙发上,就像上次吃锅贴一样,轮流从保温桶里夹着饺子。

    我妈妈虽然好唠叨但很勤快,我们的小屋总是收拾的很整洁。我也养成了整洁的习惯,看着凌乱的环境心里极不舒服。

    这次我吃的更快,吃完了我就站起身帮她收拾房间。夏医生仰靠在沙发上,劝阻着我,“算了,就这样吧。你不是有问题要问么。”

    “你先休息会儿,我吃多了,干点活有助于消化。”我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开始收拾起来。夏医生窝在沙发上不再说什么。

    很快我把桌子上的尘土擦去,一些书和杂志都归整在一起,又把换洗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房间看上去没那么乱了。

    我干活时夏医生坐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她一直跟随着我的目光。我忍不住回过头看看她,手里的动作顿住了,夏医生出神地望着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泪水在眼眶涌动。

    当我们的视线相遇时,她马上把脸别过去,快速地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我的诧异比刚才进屋时更甚,我不知该说什么,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身去卫生间取拖把擦地板。

    夏医生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很平静。我想刚才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你不能干体力活,还是我来擦地板吧。”她站起身拦在我面前,伸手握住了拖把杆。

    “没关系的,我不累。”我没有松手坚持着要擦地板。

    站在我面前的夏医生摸了摸我的脸,“凡凡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她满是柔情的眼神里有几分伤感。

    她第一次称呼我的小名,我很是激动,可是看着她的感怀,又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我和你的老朋友长得像?”

    她端详着我摇摇头,“不全是。”停了一下她笑着说道,“去歇会儿,听话。”

    我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她擦地板。她干起家务活来,远没有工作时认真,呼呼几下敷衍了事地擦完了地板。

    原来因为我像她的一个老朋友,她才喜欢与我交往。我在猜想,让她怀念的那个人也是女的吗?她们是什么关系,同学还是朋友?


第七章 气氛暧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6月。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可学校却放假,让高三生回家自己复习。反正我也习惯在家自学,有搞不明白的问题就隔着几天去找夏医生。每次都要给她带去我妈妈做的好吃的。

    一切都按着计划顺利地进行着,我越来越有信心,觉得自己高考的成绩兴许会比一模时还好。

    6月底的一天,我妈妈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她所在的工厂要倒闭,她们这些工人一次性买断工龄被打发回家。

    这一次是千真万确的,据说很快就要同这些工人签署下岗协议。之前有小道消息说,工厂要关门工人们全部回家。没想到流言变成了现实。

    “我干了二十年,现在单位居然让我下岗。我以后该咋办啊?咱们家的日子靠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怎么能行,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我没有工作,拿什么给你交学费?”我妈妈自从进了门饭也不做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念叨。

    这个消息对我们家来说确实是“噩耗”,我爸妈全是普通的工人,平时的工资也不高。一旦我妈妈没了工资,三口人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拮据。

    “您别犯愁了,先去做饭吧。我的学费可以贷款,我还能去打工。”我安慰着妈妈。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我上大学的费用问题。

    一周后,我妈妈正式下了岗。我们住的是我爸爸单位分配的房子,邻居们多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几乎家家有人同我妈妈一样落个悲惨的结局。

    家里每天都有人上门,来同我妈妈聊天,彼此诉说着各自的遭遇,对比着下岗后所能拿到的买断工龄的钱,哀叹着未来的苦日子。

    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做着迎接高考的最后冲刺,房门紧闭,可是外面时高时低的说话声,仍旧像是一把电钻发出的轰鸣声,一下下钻进我心里,令我心烦意乱。

    受到妈妈的影响,我也在哀叹自己时运不佳。好不容易懂得学习了,兴许家里能出个大学生,妈妈却失去了工作,而我住院又花去一大笔钱。前两年上大学还是公费,可轮到我一年学费就要两千元,再加上住宿费生活费,我爸爸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也不够。心情沮丧的时候,我在想是否该放弃高考。

    当然这只是个一时闪现出的无助念头。我不可能放弃高考,我爸妈也不会容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地学习。

    家里时不时有邻居出现,我去找夏医生的次数比以前频繁。在她家里学习累了,我也会同夏医生闲聊会儿。我说了自己的苦闷,她很理解我的处境。

    “你要是觉得家里太吵,就来我这儿。我上班你也可以呆着,但必须要认真学习,不能胡思乱想。学费的事情也不是你个小孩子该考虑的。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在她面前我暂时忘掉了家里的烦心事,一心一意地复习功课。

    我妈妈都下了岗,来夏医生家时我也不能再带着好吃的饭菜。为了报答她,每次我都会替她收拾家。有的时候她居然连被子也不叠,就那样胡乱地摊在床上。

    她回来发现我的功劳后,都会夸奖我,“勤劳的小蜜蜂,要不要让我奖励你,请你吃饭?”她不会做饭,曾带着我去过两次饭店。

    “算了,我们去医院食堂吃吧。”我琢磨着身上的十几块零花钱,足够我俩买两个菜。我不能再让她花钱。“晚上我还想再复习一会儿。”

    我们去了医院的食堂。正吃着饭,夏医生的手机响了。有一个出车祸的急诊患者需要马上手术,让她回医院。

    夏医生听到招呼立即推开正吃的饭,把家门钥匙留给我就急冲冲地离开了。

    我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一个人回去。我想她一会儿也许就回来,饭菜热一下还能吃。谁知道我都做了一张英语真题试卷,背了两章政治试题,还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已经是晚上九点,我还拿着她家门钥匙,看来只能等着她回来。我给家里去了电话,告诉我妈妈我晚点回家。

    一直等到11点,楼道里才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直觉告诉我夏医生回来了,我跑过去把门打开,脸色苍白的夏医生神情黯然地进了家。

    一进门她就靠在门上,重重地长叹了口气。对我的问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半天她才回过神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走?”

    我想她是累糊涂了,我走了她怎能进家。我把拖鞋放到她的脚边,可她并没有换鞋,径直走进客厅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

    我不敢问她话,轻手轻脚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我挨着她坐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她的眼角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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