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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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生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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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问她话,轻手轻脚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我挨着她坐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她的眼角居然滚落出一滴泪水,我的心缩紧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难过。

    这次她没有立即擦去泪水,任由泪水越涌越多,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吓坏了,伸出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你怎么啦?别哭啊,别哭。”

    她睁开眼睛用很凄苦的眼神看着我,“凡凡,我们没有成功。”她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头,低声哀叹道,“送来的太晚了。他还有两个孩子啊,好可怜。”

    我没有马上理解她的意思,旋即才明白她是在说刚刚抢救的病人。没有成功就意味着那个人死了。我的心也因为一个生命的逝去而变得沉甸甸的。

    她的情绪失控只是短暂的,很快就从我的肩头抬起头,把泪水擦去,自嘲地笑道,“都说医生能救死扶伤,可是我们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从手术室出来,我都不敢看那个女人的眼睛。太悲惨了。”

    “你别想太多,你已经尽力了。”我安慰着她,把水杯送到她手里。

    喝了一杯水,夏医生挫败的情绪有所缓解。我问她还要不要吃饭,她摇头说没有胃口。

    “你累了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小声说道。太晚了已经没有了公车,我只能步行着回去,好再是夏天,街上估计还有行人。

    夏医生直起了身子,把盘在脑后的头发放了下来,“凡凡,别走了好吗?今晚陪陪我。”她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无助甚至带着哀伤。

    我赶紧点点头,就给我妈妈去了电话,告诉她今晚我不回去了在夏医生家住。

    我妈妈很痛快地答应我夜不归宿的要求,我同她敬佩的夏医生在一起,她是一百个放心。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女儿同她所信任的这个女人间的特殊关系。

    等夏医生洗过澡披着**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已经找不到刚才的伤感。她拿出一件吊带背心,让我洗过澡后换上。她自己则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真丝小背心。

    6月份天气已经很热,我们俩一人盖条毛巾被。夏医生让我先睡,她把台灯打开,靠在床头拿起一本厚厚的医学杂志看了起来。

    复习了一整天,我早就困得连眼睛都挣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异常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我才发现屋子还亮着灯,夏医生已经睡着了,杂志丢在一旁。

    异常的声音是从我身边熟睡的人嘴里发出的,夏医生双目紧闭脸色潮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神态似乎很恐惧,她卷曲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嘴里发出恐慌的啊啊声。

    我翻身坐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叫醒。犹豫了片刻,我伸手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你怎么啦?做梦了吗?”

    她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着,并没有睁开眼睛,我更用力地摇晃着她,“你醒醒啊。”我因紧张而发颤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特别。

    夏医生终于动了动,身体舒展的同时睁开了眼睛,“我好怕。凡凡抱我。”她双眼迷离,喃喃地说道。

    我没有任何犹豫俯下身就抱住她炙热的身体。“做噩梦了吗?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我能感觉到她两鬓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心里就生出股悲悯,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只过去了那么几秒,夏医生彻底清醒了。她从我怀里挣脱开,“做了一个噩梦,没事了。”她坐了起来。

    这时我俩才都注意到她的小背心已经卷到腰部上面,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肌肤。因为没有穿咪咪罩,从背心薄薄的面料外能看到那凸出的两点。

    我忙把目光移开,夏医生故作无所谓地把背心拉展。“睡吧。”她关了台灯,脸冲着我侧身躺下,双手合十放在枕边。

    我也面向着她,却是睡意全无,“你刚做了什么梦?”

    “没什么,就是最近连着做了几台手术,有些累。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她说着话却没有闭上眼睛,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

    两张脸挨得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我本想应该往后挪挪身子,可身体并不听话一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鬼魅气氛,我感到口干舌燥。

    “凡凡,喜欢我吗?”黑暗中夏医生幽幽地语气让我更加紧张,我觉得似乎有只手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发不出去声音。

    过了几秒我才嗯了声,然后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微微抬起头,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睡吧。”然后她阖上眼睛。

    被她亲吻过的脸颊,有种怪异痒痒的感觉,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生出股想要抚摸她肌肤的冲动。我悄悄地伸出了手,就在手将要落在她的圆润肩头时,我被自己的“邪恶”动作吓到,忙把手缩了回去。

    夏医生似乎并没有睡着,她翻个身。我慌得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大气不敢出,我以为被她发现了自己的企图。

    屏息等了一会儿,夏医生没有任何反应,我才松了口气,平躺着努力让自己睡去。



第八章 莫名冷淡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去找夏医生。

    那个夜晚,让我回家后好几天都在反复回想重温着。夏医生那成熟曼妙的身材,凝乳般的肌肤,饱满浑圆的胸部,还有俊俏的脸庞,都在我脑海里翻腾。一想到我那晚想要抚摸她的念头,我的心就突突地跳。

    我想当时夏医生一定没有睡着,说不定她在黑暗中眯缝着眼睛“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这让我羞于见她。

    还有夏医生问我是否喜欢她时的语调和神态,也让我一直在回味。如果她只是把我当成个小妹妹,为什么会有那种怪怪的眼神和语气?她为什么会突然亲吻我?

    这些问题远比功课更让我费神。为了即将到来的高考,我极力把这些扰乱我心绪的困惑排出脑海,一心一意地坚守着这最后的几天。

    高考前一天,我意外地接到了夏医生的电话。我担心她会问起我为什么最近几天没有去找她,我在心里连谎话都编好了,可是夏医生只是说,明天就要考试了,让我放松心情别再看书。

    “凡凡要相信你自己。你这些天生病还在用功复习,天道酬勤,一定会有好成绩的,遇到看不懂的问题别慌。”

    我听着她的嘱咐,心里的那份忐忑化作乌有。也许一切都是我自己乱想的,夏医生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

    那一年的七月,仿佛突然间好运就降临到我头上。高考并没有我想象的难,最让我担心的数学,更是出人意料的简单,这对那些平时数学好的考生来说,并不是个好事情,因为题的难度不大,大家的分数就不能拉开距离,指望靠数学提分估计很难了。

    高考结束当天下午,我就和几个同学约好去游戏厅。熬过整整12年,我们终于不用再惦记着功课,不用再担心玩得晚了,作业还没有完成。

    今天必须去狂欢。这是我与同学们一致的想法。

    一直玩到半夜,我与小离才结伴回了家。爸妈早都睡下。我妈妈下岗一周后,就在家附近摆了一个简易的早点摊。每天早上五点爸妈就要起床熬粥包包子,七点准时出摊。早点摊的收入比想象的好,这更激发了我妈妈的干劲儿,她每天按时早睡早起,也不再唠叨没工资生活困难。

    第二天,我本打算去看看夏医生,告诉她考试的经过。我却接到班长的通知,让高三学生全体返校,各科老师要讲解试卷,帮同学估算出分数,过几天好填报志愿。因为七门功课的老师都要分析一遍试卷,所以我们要连着几天去学校。

    中午下学回家,我妈妈才告诉我,前一天晚上夏医生来了电话,询问我考试的情况。

    我给夏医生家里去了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想她也许在值班,就把电话打到医院,护士说当晚不是她的班。我又拨了她的手机号,结果手机里传出一个标准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想夏医生一定有什么事情,没听见或是顾不上接我的电话,等她有空就会给我回话。可是过去了好几天,我也没有等来电话。这让我多少有些失落,但很快我不快的心情就被冲淡。

    按照老师的讲解分析,我保守地给自己估算出560分,而很多老师都认为一本分数线在520左右。我对自己估算出的分数又惊又喜,生怕高估了自己的成绩,一遍遍地分析核实,但是按照最保守估算,我的分数也能过一本线。为了更加精准,我想到了夏医生,希望同她一起再测算一遍分数。

    这天下午,我给医院去了电话,得知夏医生当班,我直接去普外科住院处找她。

    护士们见到我都很关心地询问着我高考的情况。我嘻嘻哈哈地同她们说笑着,眼睛却一直望着医生办的门。我想如果夏医生在的话一,一定听到了我的声音。

    “莫凡,考得怎么样?来向你的老师汇报成绩啊?还不快进去。”护士长逗着我。不知为什么她每次都拿我同夏医生的关系开玩笑,总让人感到她话里有话。很多年后,在回想着这段经历时,我猜测护士长比这些小护士们年长见多识广,兴许早就觉察出我同夏医生的特殊关系吧。

    当时的我可并没有这样敏感,我顺势大声说道,“成绩还没有出来,我是彻底放假了,来看看大家。”

    我进了医生办。夏医生正在桌前看着书,她没有抬头,好像并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说话声。另一位我不熟识的男医生用很生硬的语气问道,“你找谁?没看到门上的字?!”

    我当然知道门上贴着白纸,上书四个大黑字:闲人莫进。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着,然后看着夏医生。我以为她总会替我解围,可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站在那里就很尴尬,“我找夏医生。”我的声音足以让她抬起头吧。然而,她的视线像是被粘在书上,仍旧没有看我。

    那个男医生很冷漠地看看我,然后冲着夏医生的背影说道,“小夏,找你的。”

    她终于抬起了头,斜睨着眼睛看着我,“找我有什么事?”她手里的书没有合上。

    她的神情同她的男同事一样的冷漠,只是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嘲讽。我迟疑了片刻,含糊地说想请教她一些问题。

    “现在是上班时间,有什么问题等我下班吧。”她把书反过来扣在桌上,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我的身边时,也没有正眼看我。

    我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出了办公室。我以为她会到病区外同我说话,可她却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转过脸说道,“跟着我干嘛,有事在外面等着。”

    我自知没趣,耷拉着脑袋出去了,站在病区电梯间的窗户前等着莫名生气的夏医生。

    我不能确定她突然冷淡的原因,因为我最近没有主动联系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高考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同她解释,这些天我要返校,我也给她打了电话,但都没人接。我莫凡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

    等着她的过程中,不时有护士出出进进,她们看到我站在那里都很惊讶,“夏医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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