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常来跟我聊聊是有好处的,专业,而且免费。”我笑着,“现在,心里咨询师莫染,告诉了小孩子莫染你的想法,小孩子莫染表示很开心,并且会继续努力,直到你适应为止,本次咨询活动,圆满结束~”我握住艾净亭的手,放在我腿上,头靠在她肩膀上,“呼~好累~借我靠一下。”
“恩。”她轻声,然后吻了下我额头,然后另外一只手翻开书。
“你要给我讲故事吗。”我问她。
然后,屋子里回荡着艾净亭轻柔的读书声,我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壁炉里传来的暖意,心里特别踏实。
一张床,一个被子,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莫染,我问你。”
“恩?”我侧着身,艾净亭却是背对我的。
“你真的会读心术吗?”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问?”我笑着。
“先回答。”她坚持。
“我最早就说过,我不会啊,不过我是学心理学的,可以推测出一点。”艾净亭不讲话了,背对着我,让我很不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觉得好一点,我知道你想讲,只是没有合适的时候,所以就……”
艾净亭转过身,看着我,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想我可能做错了,这种行为在艾净亭眼里会不会是不可接受的,她或许会很生气,我大脑飞转着各种不相干的事,然后艾净亭抱住我,“谢谢。”
互相说谢谢的情侣,别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可我们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像她每次对我做的那样。松开手,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语气有些责怪,“我以为你真的会。”她说,“昨天那幕太诡异了。”
“吸血鬼曾教导我们,读心术对喜欢的人是没有作用的。”我帮她盖好被子,“不过我不介意被当成一个会魔法的人。”
“我还是想要个普通人。”她说。
“那我就是普通人。”我笑着。
“晚安,莫染。”
“晚安,艾净亭。”
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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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爱情故事
睡在喜欢的人身边,当醒来时会是怎样的光景,看着对方仍在沉睡的侧脸,偷偷一吻,或是微笑着,重新睡去,哪怕只是闭着眼睛都想要这时刻再久一些。这些想法在入睡前闪现过无数次,当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现实并不如想象般顺遂人意,艾净亭并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浑身肌肉隐隐作痛,似乎是滑雪的后遗症,得说,我爹教导我常运动是有道理的,可惜,我是那种安静的,能呆着绝不折腾的人。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活动了□子,估摸着今天接着滑雪的可能性不大。看着卧室,原地转了一圈,我没出去,怎么说呢,这几天的日子美好的可怕,我突然怕那种在屋里转一圈也找不到艾净亭的感觉。
拿着浴袍走进浴室,迎头浇着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负面情绪总是在明明应该开心的时候找上来。柳逸分析过,她说,莫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胆子特别小,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由于你太会装了,所以给人一种你特别洒脱,无所谓,甚至是淡漠的印象,你其实就是一柔弱的小姑娘,会因为小动物可爱而激动,因为电影有感触哽咽的那种,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不讲,你什么都不讲。
她说我青春期的时候整个人都像笼罩着乌云一样抑郁,她每次都想开玩笑的跟我说是不是要入行演个忧郁小生,但每次看向我的眼睛她就说不出来,“那是种被抢了地,削了藩,丢了银子赔了娃的忧伤。”柳逸这么形容。
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只是那时候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例如,人生啊,金钱啊,社会价值啊,这类我现在都弄不明白的话题,可以说是青春期特有的感时伤怀,也可以说是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我要是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来肯定是会心里暗骂一句。但每个时期都有特定的思维方式,也不能因为那时的不成熟,就否定当时的快乐和悲伤。人人平等,那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应该有思考,被思考,吐槽,被吐槽的权利,是吧?
话题又扯远了,这充分可以看出,我在有心事的时候大脑犹如一台脱缰的发动机,漫步宇宙不费劲。关了水,擦了擦头发,穿上浴袍,艾净亭依旧不在屋里。在床上坐了一下,感受着头发上的水随意落在脖子上,床单上,然后整个人放空,直到艾净亭站在我面前都没回过神来。
“莫染?”
“莫染……”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我眼神才重新找到焦点,看着她,笑笑。“起来了怎么不叫我。”她说。
“你不在旁边……”我看着她。
“我醒了,你还睡着,怕吵到你,我就出去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转身拿来毛巾,“我帮你。”
“恩……”我轻声,然后点点头。
“怎么了?起床就闷闷的,饿了吗?”艾净亭帮我擦着头发,动作轻柔。
我摇摇头。
“那是…噩梦?”她停下,想了一下,然后问我。
我也摇摇头。
“因为……我不在?”这句话的语气是那么不确定,又似乎是小心翼翼,我抬头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她笑笑,摸摸我的脸,“我在呢。”
我坐着,搂住她的腰,蹭了蹭,才想起我头发还湿着,放开的时候,艾净亭的衣服上已经有了水渍,她似是不介意,接着帮我擦头发。
“艾净亭。”
“恩。”
“今天还去滑雪吗。”
“你还想去吗?”她问我。
“腰酸腿疼……”我看着她,眨巴眨巴,刚才她的话一下子让我阴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就不去。”她把毛巾拿回浴室,“用吹风吗?”
“恩,我自己来吧。”我跟着她进了浴室,接过吹风机,把眼镜放在台子上,嗡嗡的声音覆盖在耳朵上,艾净亭环抱着臂站在旁边,似乎在看镜子里的我,我却看不清镜子里的她。关掉吹风,戴上眼镜,艾净亭唇角上扬着。
“像只小狮子。”她说
滑雪变成了摩托艇,观赏了雪山风光,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和艾净亭决定返回墨尔本,回去的时间大后天,我们不想拖着一身疲惫踏上返程的飞机,旅行该是轻松的事儿。停好车,走进家门,把自己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伸直胳膊,电话就响了。
“莫染,你在哪呢。”高中同学。
“国外,怎么了?”
“今天晚上聚会,问你来不来呢。”
“额,去不了啊。”聚会啊。
“成吧,我跟她们说一声,回来记得带礼物啊。”
“好。”挂了电话,想了想,礼物这事儿是得提上日程了,柳逸在之前特意嘱咐我,不要机场买的纪念品,那给她带点什么呢?
“你说,我带点什么回去送人?”我问艾净亭。
“送谁?”她刚换好衣服,关上柜子。
“柳逸,还有一些朋友。”我回答。
“我以为你只有柳逸一个朋友。”艾净亭打趣道。
“柳逸是那种聊心事的朋友,其他人呢,有的是一起做研究的,有的是只能一起吃吃饭的,都叫朋友,其实是不一样的。”我回答。
“我想想……”艾净亭思索了下,“这边会有市集之类的,你可以去看看,有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可以带回去。”
“恩。”我点点头。
“不过我明天想在家画图,让Sandy陪你,可以吗?”艾净亭问我。
“好。”
于是第二天,Sandy的车停在楼下,我走下楼,看看楼上,艾净亭端着咖啡杯,冲我们挥了下手,“小家伙,你现在归我了。”Sandy的笑容让我觉得有点怕怕。
我点点头,然后往门边靠了靠。
“别这么紧张。”她笑笑,“Chris对你评价很高,真没看出来。”
“Chris?你们认识?”
“我们三个认识的时间比你跟艾长多了,所以我们很惊讶她对你的反应。”
“惊讶?”
“是的,惊讶,她和她前夫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这样。”Sandy说完看了我一眼,“没关系吧,我这样讲。”
“没关系,我也见过他,是个和艾净亭很像的人。”我说。
“没错,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不过,是艾的选择,我并没有办法说什么。”
“惺惺相惜的人能成为朋友,但绝对做不成恋人。”我接到。
“很有智慧的话。”Sandy称赞道。“所以你跟艾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听上去可不像夸奖。”我笑笑。
“我是说,你们互补。”
“这样像是夸奖了。”我点点头。
穿梭在各个小店之间,杂七杂八的小零碎买了些,给柳逸的礼物却一直没看到,转到一家专门卖八音盒的店,看了看里面陈列的八音盒,从质感看都是古董级。店主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奶奶。
“要选八音盒吗?”看上去很慈祥。
“恩,不过我不太了解。”我冲她微笑着,“不过声音很美。”
“是音乐工艺品的奇迹。”她说,“从我丈夫送给我第一个八音盒,我就爱上它了,之后他每年都会送我一个,看,就是这些。”她指指橱窗。
“很漂亮。”我说。
“我也觉得它们很漂亮。”老人的目光定在八音盒上。
“不,我是说你。”我笑着。
“谢谢,年轻人,你是除了我丈夫第一个夸赞我漂亮的人,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了。”老人笑着,“要送谁?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恩……还没决定,刚才只是觉得它们很漂亮,却没想到要送谁。不过现在想到了,这样的礼物,应该送给喜欢的人吧。”我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八音盒,动物,乐器,或是雪茄,皮包,摩天轮,旋转木马,各型各样。
“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老人说,“你想到她的时候,眼睛变得明亮,我知道那种感觉。”
“你怎么确定,是她?”我问她。
“女孩子一般不会送男生八音盒。”她笑笑,“所以并不难猜。”
想想也是,我点点头,“有没有比较简单一点的,不需要复杂的造型,但要很美的音色。”
“你是第一个这样要求的人。”老人说,“不过,有。”她让我稍等,然后自己去了屋里,似乎翻找了一会儿,抱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八音盒,透明的盒身,金色的边框,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齿轮,老人拧紧弦,传出清脆的声音,很空灵,是我没听过的曲子。
“这个很棒。”我说。
“是的。”老人轻轻抚摸着八音盒。
“这个可以卖给我吗?”
“当然,不过,有一些贵。”老人表示说。
“没关系,我喜欢它,并且,送给她很合适。”我说。
我弄不清楚那些能发出多少个音的定义,也不清楚这个八音盒是不是纯手工,历经年代,我只是莫名觉得艾净亭会喜欢这个八音盒,觉得她会喜欢那空灵的声音。老人帮我包装好八音盒,递给我。
“希望她能喜欢。”
“她一定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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