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旸紧紧抱住她,“你怎么又来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动不动就用离开要胁他,偏偏这女人还是他最爱的人。“我从没嫌过你,你仔细听好,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有一秒钟是嫌你的。”
“才怪,刚认识时你嫌我笨,又嫌我爱哭。”她扁著嘴指控。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爱哭,那会让我心疼,但我不曾嫌过你,如果你还这么哭下去,我仍会当你承接泪水的水桶。”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她抬起眸望著他。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虽然高二后我人在大陆,但只要有机会就会托人注意你的近况,你高中是几分毕业的,又考上哪所大学?哪一系?哪一班,在班上当过什么干部?毕业后从事哪种职业,又做了多久?我完全了如指掌。”他眯起眸,盯着她那张错愕的小脸。
“你……你骗我……”她猛摇头,“我不信!”
“你在大二时曾交了一个男朋友,维持不到一个星期,两人连接吻都没有;大四毕业前夕,你不甘心让大学四年感情空白,正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场激恋,却突然跑出一个程咬金将对方拐跑了。”
“天……你怎么知道?”她捂住嘴。
“在铁旗念医学系之前,是他帮的忙。他念了医学系后,课业繁重,我不想再麻烦他,所以请大牛和阿飞帮忙,可惜……”他轻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她哑声问。
“可惜就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我赴欧洲深造两年,这段期间与他们少了联络,所以我完全不清楚你的消息。”抚著她的小脸,他知道她已经被他这份过度的爱恋吓著了。
“你……你真的这么做?”她一手抚著心口。
难怪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忘了他却怎么也忘不了,好像……好像有种错觉,他就站在远处盯着她,看她改变了没?变坚强了没?
“否则我怎么知道你父亲与霍春岷之间的官司,又怎会为了FL-Z的代理权刻意找上久未联系的安娜?”他半眯著眸,眸子里全是他对她的情意。
“天……”她捂住嘴,呜咽出声。
“是不是很傻?”闭上眼,他哼笑,“连我自己都无法了解我为何会对一个女孩这么执著。”
“半年前,我回来台湾找到了你,看着当初爱哭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独立又果断的公关主任,内心有欣喜也有担心。”他深邃的瞳底映上她迷惑的脸。
“担心什么?”
“久没见面,你是否还记得我?在我无法掌握你近况的两年里,你心里是否已有了别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但这件事却曾是他内心最重的压力。
“既是这样,你为何要我当你的情妇?”她不懂。
[怕我这个混世魔王在你内心的印象太深,深到无法忘记,如果一开始说我要追求你,肯定吓跑你,对不对?“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不若以往来得磁性优美,却如此的撼动她的心。
“嗯。”对,一定会。
[即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要你做我的情妇,这样才能;你习惯我,爱上我。“他眼底泛起簇簇火光,”你知不知道,当你说你爱上我……不管是人还是钱时,我内心是亢奋、激动的。“
他转首看看抽屉,“里面的戒指还等著你接受它,但我想过,如果一直把你锁在我身边也不应该,会不会弄到最后是我一相情愿?”
闭上眼,贺旸吐了口气,困难地把话说出口,“我决定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真不愿意,那你就可以离开了,但你放心,你和孩子我绝对会照顾一辈子的。”
说完,他揉揉脖子,“今天赶了几场官司,有点累,我先回房歇一会儿,晚点再出去吃饭吧。”
林薇菱呆愣地看着他。
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后,贺旸这才离开房间,但走到门外,他的眉头却蹙得更紧了,唉,原以为她会因为喜欢那枚戒指而接受他,可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吃了秤坨铁了心。
感情路可以用这种半软禁的方式走下去吗?
不,他累,她也累,还是放她自由吧。
房里的林薇菱打开抽屉,看着那只红盒,内心却像被汹涌波涛冲击著,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老天……她从没想过他是这样爱著自己!
而她呢?自然也是深爱著他,之前的固执全是碍于面子,还有贪求他一丝丝温柔所致,可现在他竟然要放她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
呜……好笨啊,原来最笨的人是自己!如果有一天真如安娜所说,他被别的女人追跑了,她真的只有抱著被子痛哭的份。
林薇菱看向门外,心里有所顿悟,说什么她也不能将这么优秀又狂爱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呀!
吃过晚餐后,贺旸开著车载她回家。
一路上的安静让林薇菱受不了地开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昧呢?”
“怎么会这么想?”他瞥了她一眼。
“一个女人完全不知道一个男人偷偷爱了她十年,难道不算笨吗?”她带著自嘲的语气说。
“现在知道还不算晚。”他依旧表现得深具风度。
“如果……如果我戴上那枚戒指,就表示接受你吗?”她小小声地问。
“嗯,不过不要勉强,好好想仔细。”勾唇一笑后,他将视线调往前面路上。
什么嘛,不要勉强?过去他不是直催著她答应他的求婚吗?现在为何会说不要勉强?
看看自己的身材,又看看自己肥肥的手指,林薇菱的心情顿时糟到了极点。
回到家里,贺旸开口说:“我想喝杯咖啡,但你现在最好别喝这种刺激性的饮料,来杯果汁怎么样?”
“我不想喝。”她根本没心情喝什么饮料。
“那——”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贺旸走过去接起话筒,听了一会儿,便笑著回应,“雪儿,是你呀。嗯……后天晚上好了,我们再一块过去……”
林薇菱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好痛,她又不能阻止什么,因为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现在就连情妇也不是了。
见他专注的说著电话,她一咬牙躲进房里,靠在门扉上,一颗心难受不已。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抽屉,拿出那只红盒缓缓打开……看着那枚直跟她招手的闪亮钻戒,她不再多想地拿起它往无名指上套去——
“天,真的太小了……”看着戒指卡在第二关节处,她突然悲从中来大哭出声,“不……不要,我非得将它戴进去不可。”
她哭著用力地压,痛得她愈哭愈大声。
甫挂上电话的贺旸听见房里传来哭泣声,立刻闯进来,瞧见她蹲在角落痛哭的模样,他著急地上前问:“怎么了?”
“戴不进去,真的戴不进去了,我……我变胖了……”她看着指上的戒指,伤心的说。
“傻瓜,戴不进去就不要了。”
“怎么可以不要?”她将手放到背后,瞪著他,“你说话算不算话?”
“当然算了。”他笑著点头,看她如此宝贝他送她的求婚戒,他心底不知有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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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已经戴了,虽然……不是戴得很……很好看,但我还是戴了对不对?”她伸出手给他看了一眼,又藏到身后。
贺旸憋著笑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算是你的妻子了?”她很认真地继续问。
“呃……算是吧。”这下他心底更雀跃了。
“什么叫做算是?莫非你后悔了?想娶爱爱、雪儿?因为我的身材愈来愈臃肿吗?”林薇菱激动地问道。
贺旸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望著她泪汪汪的大眼,“我所谓‘算是’是因为我还没正式向你求婚呢。”
说著,他拉起她的小手,吻著那枚卡在指关节的戒指,“薇菱,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不嫌我变胖、变肥?”她破涕为笑。
“当然不嫌,你变胖是因为我和我们的孩子,我超爱这样的你。”他攀住她的肩,低头吻住她的唇,“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三天后你会离开我。”
“贺旸,我才怕……怕你因为我的固执,再也不要我了。”她窝在他怀里抽泣著,“安娜说……”
“她说什么?”他轻抚著她的发。
“她说我再不答应你,你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看来一点也没错,纠缠你的女人似乎是愈来愈多了。”她噘著嘴苦恼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吃香,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完全不用比,因为在我心里就只有你。”
“那雪儿又是谁?”天,她已经开始盘问了。
“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她大哥住院,我不知道在哪家医院,所以她说后天陪我一块去医院看他。”贺旸贴著她的唇说。
“跟她说不用了,告诉你哪家医院,我陪你去。”她噘著唇说。
“是。”他得意地将她抱起来。
“别抱我,我现在超重。”她好自卑喔。
“你哪重了,这才叫有孕味,懂吗?”将她轻放在床上,他指著一旁的墙说:“晚上我睡在隔壁房,好几次都想将这面墙打掉,躺在你身边。”
林薇菱轻抚著他的脸,“你真这么想我呀,可是我现在却什么都不能给你。”
“别误会,我只想给你。”说完,他掀起她孕妇装的裙摆,大掌抚上微凸的小腹,轻柔地爱抚著。
“贺旸,我……”当他的手滑向她腿间,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
“可以的,不要担心,我问过铁旗。”他早已有了准备。
轻巧地褪下她的底裤,他用指尖按揉著她最迷人的花核,诱惑著她的情欲慢慢攀升……
见她星眸半启、小嘴吟哦,欲仙欲死之际,他也间接达到他要的快乐。
“旸……我要……”她闭眼呻吟。
“可以吗?”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
“你不是问过铁旗,他说可以就可以。”她笑说。
“他是说可以。”
“那你还顾虑什么?”她主动张开双腿环住他的腰,“除非我现在引诱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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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看着她肚子微凸的模样更刺激他的感官,他迅速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以亢奋对住她的热|穴,徐徐滑进她早已准备好的花径。
“呃!”他低呼一声,受不了被她紧紧包围的热力,抬高她的臀,他开始温柔地律动了起来。
“啊……”喜悦贯穿她的灵魂,让她娇喘不断。
“明天我们拿戒指去改一下,然后我要好好筹备我们的婚礼。”贺旸一边冲刺,一边附在她耳畔微喘地说。
“嗯……都依你。”
林薇菱闭上眼,承受他火辣的给予与温柔的爱语,此时此刻,她感受到自己是被他长达十年坚固的爱的羽翼所保护,这辈子她永远也不会再傻得放开他……
后记
好久没看到培文的序了,收到时还真让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刚刚看完《达文西密码》,脑袋瓜还在那些线索里打转,所以写的东西超越了平常的搞笑风格。(事实上是霓子正在翻阅这本书,现在的我自诩是福尔摩斯,正与那些密码奋斗,可奋斗到一半才想到后记还没写,这才丢下书,打开电脑与亲爱的朋友们哈拉闲谈几句。)
我很赞成培文所说的一句话——将别人的知识变成自己的。
我们无论是看书、阅读,甚至是听音乐、广播,就算是看一些洒狗血的连续剧,里头或多或少都有我们必备的知识,只看大家如何看待它们。
然而,有些东西并不算是知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