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蛤蟆眼恶心到,我微微一震,侧开目光,“你儿子?我可不要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等会儿床上伺候不好,还坏了我的兴致!”
“不会不会!包您满意呐!王爷若是应了,那晚上,我就让他到您房里如何?”生怕这功劳再被人给抢先,知府急忙补充道,“该怎么做,我都找人教过,您就放心的使吧!”
你把自己儿子当什么……
冷冷的瞟了眼这个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儿子送出去的知府,她难道以为自家的孩子能借此一朝登上王妃的位置么?不过……这蛤蟆脸真有如花似玉的小子不成?那不是她相公在外偷吃就是真有基因突变一说了……
“好……记得,送我房里之前,把你儿子里外都洗干净。”一口尽了杯中最后的酒液,我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了桌。
临出门时,我看向阿遥,他不放心的盯着我,神色严肃的很,似乎又怕我立场不坚定的再次拜倒于男人的石榴裙下。
切……瞎操心什么呢?管好你自己先啦!
我好笑的看着阿遥,此时他膝头已被一个风骚的小子占去,左边的脸颊也不知被谁啃了一大口,脸上的红唇印煞是醒目。
于是我指着这半边红脸的家伙大声的说,“靠山王左脸上是谁盖的章!?光盖一边有什么意思,另一边也给我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还在考试中……我努力产文中……
机不可失
闻言,阿遥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则是几个男人欢欣鼓舞的表情,争着抢着要亲吻阿遥的帅脸,任他左挡右挡也抵不住几人联合的攻势,最后小脸被啃得……可谓是青红紫白(被气得)……如此好看的颜色,当然有一半是我的功劳……
由着屋里的人不停的对我咬牙切齿,我挂上笑容可掬的表情,把手背在身后,悠哉的迈步出了屋子,且让阿遥一个人来对付众多难缠的妓子吧,反正他是个男人,量他也不会出格的做出些什么,况且他身手不凡,撂倒这些花蝴蝶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必我挂心呢。
出了客厅,邰知府如跟屁虫一般的迎着我向上房走,穿梭于她府衙后的住院中,这里亭台楼阁,做的奢华而精致,一看便知,这老家伙也是个贪图享受、喜好淫乐之辈。
住在这样的地方,若是不留神,也许就会忘了门外尚有食不果腹的百姓和周遭疾苦的境况。
“下官早就命人整理出这间上房了,若是简陋了,还望王爷海涵!”她弓着腰,帮我打开房门。
简陋……这话说的有够谦虚,若这屋子谈得上是简陋,那皇宫也只不过算得上的间普通民宅了。
屋里是一水儿精雕细刻的红木家具,被褥上缝的都是上好的金丝锦缎,几盏精致的烛台立于柜上,被烛台后的铜镜一照,屋里敞亮许多,整个房间都可谓是富丽堂皇,布置这个房间的人有多巧思,让人不禁赞叹……
瞟了眼邰知府,我刚燃起的点点感慨立刻灰飞烟灭……
这装潢用在此人身上简直就是糟蹋了人家的好东西……太浪费了!
而被我不停暗骂的人完全没有这份自觉,蛤蟆脸似乎对自己拿出手的房间显得很是得意,以为是迎合了我的喜好,脸上便流露出美滋滋的神情。
“比起王府,自然是简陋多了,不过本王也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之辈,就暂且将就吧。”顽固的说着,事实上,我的确不贪图享乐,但这间房又却是比我王爷府的那些要豪华,这点让我有些气不过。
“是是是,那犬子何时……”
“难道还要本王等他不成?”挑眉打断邰知府的询问,我做出不满的表情。
“当然不是,下官立马就叫他来伺候,王爷稍等!”惶恐的赔笑,邰知府弓腰驼背的退出了房间。
待她一走,我这才得空稍歇片刻,半靠在床上休憩,要知道现在我可完全没有心思去抱邰知府的儿子,一路的所见所闻都透露了此人贪得无厌的卑劣本性,估计除了这次水患,她在别处也捞得不少油水,说不定不只她!还有上上下下不少官员会受到牵连,免不了又有一场清理门户的大工程,虽然这邰知府没少巴结我,还把自己儿子送来给我陪夜……但最后一定也是落个满门超斩,那样的话,就算她儿子国色天香,也逃不了脖子上的一刀。
说到国色天香……
不知那两人现在境遇如何……?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原本说自己离了他们不会再去挂念,可现在……两人的音容笑貌却让我想的慌……
看向窗外,白子还有半天就能带消息回来,不知道水胤月的信上会说些什么?他会不会连雕都不敢碰呢?呵……白子可凶得很。
联想到男人的娇俏模样,我不禁噗嗤一笑,阴郁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吱呀”开门声。
我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只男人的小脚迈进房间,淡紫色的绒面小鞋轻巧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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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进贡”来的小人儿么?看向来者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黑眼睛和可爱的歪发髻,我很难把他跟知府儿子联系到一起。
上下打量着他,来这儿的人儿特意换上的贴身的段子衫,衣服的开叉和那些妓子的如出一辙,哈,难道是找同一个裁缝做的么,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那□在外的白皙脖子和平坦的胸膛,要知道这轻薄贴身的衣物根本就挡不住什么,他这么穿的目的显而易见。
见来人还扮着纯情,摆出羞涩的样子不愿靠近床边,我不禁好笑他的这份矜持,颇有脱了裤子放屁的意思。
拍拍身边的空处,我示意男人过来。
他倒是听话,丁点犹豫都没就移着莲步坐到了我床边,还顺手熄了两旁的蜡烛。
这是认命……还是精通此道?
他脸上竟没有半分不情愿的神色,这点让我吃惊不小。
这看似娇俏的人儿坐到我身边,很是利落的宽衣解带,气度豪迈的让我大开眼界。
他真是只雏儿么?我不相信……
“嗯?王爷不要么?”见我光顾着看他,完全没有什么行动,这人儿回头疑惑了发问。
“啊?哦……那不急。”回神,我突觉自己盯着他发呆是件挺没面子的事情,于是尴尬的找话题,“对了,怎么称呼?”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眨了眨,“诗雨。”
“你是邰知府的儿子么?”我边打量他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是亲生儿子不?”
诗雨点点头,“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看了眼他□的身体,我下意识的拉过被子给他披上,“你长得挺标致,根本不像蛤蟆脸。”
“噗嗤……呵呵!”听闻我这么说,他竟然乐出声,捂着小嘴不停的窃笑。
“有这么可乐么……?”没发觉自己何时那么有幽默感,我不在意的挑挑眉,觉得这个人儿的笑点未免太低了点。
笑够了,诗雨卷起被子蹭到床上,伸出双手帮我解着腰带,嘴里跟着的打趣,“那当然了,男儿要是长了蛤蟆脸,这还能看么~!?”
“那该说你是个幸运儿咯?!”没有继承那可怕的基因。
伸手去摸男人白嫩的脸颊,这个诗雨倒一点儿也不排斥别人碰他,这让人感觉不出他是个大家闺秀,而且……脱完我的衣服后,他竟自觉的趴到我身上舔弄着我的胸膛,而且“舌技”惊人的好,皮肤上传来的湿润的触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眼看着就要游移到敏感地带,那灵巧的舌头仿佛是长眼睛的,那边能直接刺激感官就往那边移,我不禁惊异……这人也太有天分了吧,邰知府说是找人教了她儿子床上功夫,这……这学得也太好了!天生的娼妓之才嘛!!!
“诗雨……你真的是……嘶~!”刚想发问,那诗雨已把脑袋埋进我腿间,唇舌所到之处……爽!简直是要舒服到发抖了……
快感操纵着大脑无暇去理会这“知府儿子”的真实性了。
等一发小□过去之后,我才开始重新思量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想想也是,不管是知府大人的哪房小儿子,要练就这手连妓子都不一定比得上的功夫……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简单来说,除非这知府认过妓子做干儿子,不然她就一定在撒谎了!这一定是外头召来的名妓,作为她儿子的枪手,过来以知府之子的名义取悦我。
“诗雨?说说吧,你……不是‘诗雨’吧!?”捏着他的小耳朵,我把窝在我怀里打瞌睡的男人给揪醒,“从实招来,你是哪个庙的?”
“嘻嘻。”原本看起来娇美的小人儿咬着手指朝我嬉笑,这模样顿时多了几分俏皮,“王爷说什么呀,我是如假包换的‘诗雨’。”
“不过,你绝不姓‘邰’,对么!”男人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芒,像只精明的小狐狸,见诗雨抿嘴忍着笑意,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怎么看出来的?”无需再装相下去,他也索性跟我坦白,比起知府来,王爷更加不能得罪不是么!?
“你还以为藏得住么?我嘲笑邰知府是蛤蟆脸,不管是她的哪房儿子,也都不会跟我一同嘲笑自己娘亲呐!而且……你要扮得角色是个大家闺秀知道不?多少也装的羞涩点吗,脱衣服时那么干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纯洁的家伙啦!”还有那精湛的床上功夫……“说,是哪家的头牌呀?”
他只是被邰知府胁迫来陪我上床罢了,对于这个妓子,我用不着太多刁难,所以并没打算跟他追究这事,但这个小诗雨却自觉的跟我讨饶,这小男人窝在我怀里,双手合十放在自己嘴边,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王爷行行好吧,小人也不是故意来冒充知府儿子的,就那胖子……让我装我都不屑呢,是那知府扣了我们飘香院的兄弟,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要封了我们的楼,小人这可都是被逼无奈呀!”
就这模样……让人想生他气都难,“你就是她们嘴里……那个有名的花魁是么?”我笑道。
“王爷听说过小人?”他睁大眼睛,对于我也知道他这么个花魁的事情很是欣喜。
“猜的,这么个妙人都不是花魁……那还有谁担当得起这个名号呢?”毫不吝惜赞美,这话也却是让男人高兴的连连发笑。
这个诗雨的笑点真的很低,所以随便丁点的小事、小笑话都能把他逗乐,而那笑颜也颇为好看,这就难怪他能当上花魁了,只因美人那回眸一笑,使得百媚众生。
“诗雨……这样吧,本王不怪罪于你,不过,你帮我个小忙怎么样?”和人儿躺在一个被窝里,两人这样的姿势很像是夫妻夜话。
“嗯,王爷,虽说小人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但要说那公德心可还是有,只不过……小人是一界夫流之辈,怕是心有余而……”他眼珠一转,装出为难的样子,这欲拒还迎的模式我熟悉的很,于是拿过衣服,从袖袋里翻出一锭银子,“五十两。”
见到银子的男人两眼放光,不过立马又收敛下去,“呃……这个,要说为了造福乡里,按理说呢,我也应该出一份力,但一个妓子势力实在薄弱,倘若……”
“一百两,外加我这个王爷保你太平。”多掏出一锭银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见钱眼开的男人,这精打细算的劲头真是磨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