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总裁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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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总裁生包子-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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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程说:“那你又答应给他那儿子移植骨髓?”
    大壮拧着眉,说:“我不是说了嘛?不为别的,就为了救命,不论是谁,哪怕是街边的叫花子,求到我门前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安程望着大壮,说:“但是,你心里不舒坦。”
    大壮丧气地坐下,说:“过这一阵子就好了。我就是为我娘不值,唉,一辈子就栽在这么个人手里。我之前还想着,他来了,不说扫墓吧,至少往我娘的灵位前拜祭一下吧。可是,他提都不提这件事,只想着他那儿子要救命。”
    安程挨着大壮坐下,说:“大壮,你太心眼实在了。他若是心里有你娘,老早就找来了,他若是心里没你娘,就假模假式拜祭一下灵位又如何呢?”
    大壮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纸片捏成一团,使劲地往远处扔去,说:“不管了,就帮他这一次,以后,再不要提起这个人。我没有爹娘了,爹娘早死了,合葬在大田村。”
    安程看着这样落寞的大壮,主动抱住了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说:“就是这样。忘了吧,不开心的事都忘了。”
    大壮的配型检测结果是第三天出来的,裴伟泽赶紧给远在重洋之外的夫人打电话,惊喜地说:“配型很成功!五个点里面有四个点配上了!你快带着小鑫坐飞机过来吧,他不肯跟去米国,只能在这边的医院做手术了!”
    裴夫人也喜不自胜,自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当即令人订好了机票,带着病势沉沉的儿子裴昀鑫奔赴大陆。
    ※※※※
    黑沉沉的屋子里,一个男人脊背朝外坐在大班椅里,听着下属们毕恭毕敬的汇报:“……裴伟泽终于说服田大壮做了配型检测,检测的结果已经按着您的吩咐调为四点匹配,裴伟泽很高兴,裴夫人带着裴昀鑫赶去魔都了,想必很快就会进行骨髓移植了。”
    “哼,想不到这个田大壮还有几分骨气,竟然连一百亿都不要!不亏是紫筠生的!本来他可以是我的儿子,但是……都怪裴伟泽那个混蛋!”男人咬着雪茄,雪茄头上的一点红光映出他坚毅的下巴,因为牙齿咬得紧,显出三分狰狞和阴森。
    “好,接下来进行第二步,骨髓移植,让他们失败。”
    下属们鞠躬点头,说:“好,我们立刻去办。”随即退出屋子。
    男人继续抽着雪茄,牙缝里迸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灭家之苦,裴伟泽,我要一笔一笔跟你清算!”

☆、第 91 章

十天后,骨髓移植。
    安程陪着大壮等候在分流室外。
    一会儿,裴伟泽出现,身后跟着一个衣着极其优雅高贵的女人,戴着一整套昂贵而别致的宝石项链耳环胸针等。
    裴伟泽走到大壮的面前,赔着笑脸说:“大壮,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妻子,以后我们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大壮二话不说,拉起安程的胳膊就走去了楼梯间,在窄小的空间里愤愤然地说:“他把他老婆拉给我看做什么?难道要我喊妈?混蛋啊。”
    安程猜想裴伟泽可能还是想要认回大壮,所以才介绍家人给大壮认识,方便大壮以后融入他们那个家庭。
    只是,这样急迫,就有些急功近利了,难免不戳着大壮的伤心事。
    安程知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是劝还越是拧着,倒不如说点别的事情来转移大壮的注意力,便聊起了山庄的生意。
    大壮虽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是,老婆说话总不能不理会,便闷闷地回了几句话。
    直到他的手心被安程修长的手指挠了几下。
    大壮抬眸,对上安程温和的笑脸:“紧张吗?听说骨髓移植的话,捐赠者会有些痛。”
    大壮心想,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就当来了一次大姨夫。总之,今天了结了这件事,以后再不要提起了。
    可是,对上安程关切的眼神和温暖的笑脸,大壮忽然很想撒娇。
    妈妈死了,所谓的爸爸……又是这样,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念我这个儿子!
    真不知道当初是不是脑抽了,竟然想去找回什么亲生父亲。
    幸亏,有老婆疼我。
    “紧张。紧张得很,所以,要抱抱。”大壮抬起手臂,无赖似地抱住安程的腰。
    高挺的鼻梁贴在安程温暖的颈脖里,贪恋地汲取他的暖,他的好。
    不够,不够,还不够,大壮揽紧了安程,情难自禁地吻上了安程的唇。
    安程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虽然是楼梯间,总有贪快等不及电梯的人会走,万一叫人家看见两个大男人在楼梯间里抱成一团……
    可是,温热的舌尖快速地舔过安程的口腔,无尽地缠绕,这样的情动却叫安程的心猛然惊跳了一下。
    安程不想推开他,却不得不推开他,提醒地说:“这是在医院。”
    好在大壮从善如流地松开了,看着安程笑了笑,说:“一会儿就回家。回家后补上。”补上什么,不言自明。
    拇指擦过刚才吻过安程的唇,一双眼睛含着暗暗的火,看得安程耳朵都红了,心也砰砰直跳。
    大壮现在学坏了嘛,果然社会是个大染缸,那么朴实的大壮现在都学会用眼睛放电了,还有刚才擦嘴的动作,还挺勾人的!
    一定是跟着电影上学的。
    开窍了啊。
    不过,再怎么开窍,再怎么勾人,这儿子都生了,自己还小心脏砰砰乱跳是为那般?
    安程一边唾弃着自己被色|诱了,一边假装听不懂,说:“对,你是需要食补,骨髓捐赠虽然对人体没有大的影响,到底还是损失了那么多血红细胞,得好好补补。”
    大壮又恢复了正经,他牵起安程的手,说:“出去吧,差不多到时间了。一会儿完事了咱们就回家,以后再不要提起这件事。”
    安程点点头,说:“好。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裴伟泽看着大壮出来,直接忽略过两个男人十指紧扣的手。
    儿子是同性恋这一点,始终叫裴伟泽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反对不了。
    儿子认都不肯认他这个爸呢,又怎么会听他的话?
    算了吧,还是当前的事情比较紧要,风物长宜放眼量嘛。
    裴伟泽不顾大壮的无视,硬是走到他身旁,将手里拿着的资产转让书和公证书递给他,说:“大壮,这个……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知道能不能弥补你和紫筠所受的苦楚的万分之一。请你收下吧。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和回报……”
    大壮就好似选择性失聪一般,只是紧紧地握了一下安程的手,低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进去了。”
    大壮松开安程的手,大步往前走,肩膀却故意撞了一下裴伟泽,打落了他伸出来的手上拿着的文件。
    代表着一百亿美元的文书散乱一地。
    大壮的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上面,大步流星地走过,没有半分迟滞,往分流室的方向去了。
    裴伟泽怔怔地看着大壮的背影。
    安程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这个男人对大壮还是有几分父子真情,不过,那一点点,远远不够。
    最起码,他欠着一个诚心的道歉,不是对大壮,而是对那个守着孤寂死去的可怜女人。
    正如大壮介意的那样,他最起码应该去找去大壮娘的灵位,给她一个交代吧,给她说说那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终究负了她。而不是就这么含糊其辞地说几句“对不起”,然后,丢出一大笔钱来就算完事。
    别说大壮接受不了,就算安程也看不下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大壮就出来了,而接受骨髓的一方则要在仓内呆上至少两周的时间,加上移植前就入仓化疗的时间,总计要要在完全无菌的仓内住上二十天。
    而这二十天的辛劳是否会成功,就不好说了。医生隐晦地暗示:同胞兄弟能配型成功的只占百分之二十五的比率,异胞兄弟就更少了,大壮这次能配型成功,真是几率很小很少见的,但是,异胞兄弟虽然hla相配,却最容易发生轻重不等的移植物抗宿主病,能否最终成功移植,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当然,这就不是大壮要关心的事情了,他拉了在外面等候的安程的胳膊,简短地说:“走了!”
    裴伟泽急忙过来,说:“大壮,你等一下……”
    裴夫人也小跑着跟在后面,一叠声地道谢:“大壮?真是太谢谢你了,小鑫要是得救,多亏你……”
    大壮置若罔闻,只拉了安程就走,脚步快得像在拉着安程奔跑。
    一会儿就甩脱了那两个人,两人下了停车场,大壮疲乏地说:“今天你开车吧,我休息一下。”
    安程担忧地说:“不要这么着急吧?在医院里休息一下,不好吗?也好观察一下。医生不是说对捐赠者的身体虽然没有太大影响,还是要注意的吗?”
    大壮执拗地说:“回家去休息!”
    安程知道大壮是一刻也不想要和裴伟泽一家人多呆。
    也好。
    安程便开着车载着大壮驶离了医院。
    两个星期后,裴伟泽则再次找上门来,两眼通红,神情憔悴地告诉大壮和安程:“手术失败了!”
    大壮忍无可忍地怒吼道:“失败了和我什么相干!该做的,我都做了,我不欠你的!”
    裴伟泽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大壮,声音嘶哑地说:“是,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这个陌生的儿子,语气中带着卑微和讨好:“大壮,我已经立下遗嘱,除了我赠与你的那一部分资产之外,我目前有的资产,在我死后,也都归你继承。大壮,儿子,回到我的身边来,好吗?”
    “不!”大壮把裴伟泽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
    裴伟泽回到家,见夫人穆莹莹已经哭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了,一双眼睛肿得睁不开了一样,不禁心下一片惨然。
    穆莹莹扑到他的怀里,哀哀欲绝地说:“怎么办?医生说这次移植手术不成功,反而叫小鑫的身体元气受损,再没有后续治疗的,话,也许,很快就会……可能就三个月吧,顶多半年,说不定一个月也可能……”
    豆大的泪珠从穆莹莹已经肿得几乎成一条线的眼睛里不断地涌出。
    昔日的美貌高贵不见,而今,她只是一位为独生儿子的病折磨得几欲疯狂的母亲。
    裴伟泽抚着她的秀发,颓然地说:“别哭了,哭也没用。该用的招数都用遍了,小鑫还是这么着的话,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这意思,就是实在治不好也就算了,天命不可违,再伤心也没办法了。
    穆莹莹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依然哭泣着坚持,并指责裴伟泽的不作为:“你就不管了吗?撒手了吗?我知道,你才认了个儿子,现在有继承人了,就不肯对小鑫上心了……嘤嘤嘤……你还记得小鑫才生出来的时候……”
    巴拉巴拉,哭着说了一堆儿子小时候的事情,说得裴伟泽愁绪满怀,烦恼不堪地说:“我想认他,他不认我啊,那一天你又不是没看见?他理都不理我。唉,我哪里对小鑫不上心了?我也是没办法……”
    第二天,穆莹莹去医院看儿子。
    十八岁的小鑫躺在床上,被剃光成青白的头皮上戴着一顶浅蓝色的帽子,衬得他苍白无血色的脸越发白得透明,几乎要融入医院的那一大片的白墙白床,消融于无形一般。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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