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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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防-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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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他身下的这个男人都紧绷的像跟钢条,只是相比以前,似乎这一次,盛斌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别放抗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呃……话……么……”盛斌的喘息声很粗重,身体上的不适合精神上的抗拒叠加起来很考验人的意志力,他下意识抓着沙发的扶手,对苏式喋喋不休的废话感到烦躁。
  “不说话……我怕你把我当成苏业!”
  伴着这句话猛力的一顶,苏式压着盛斌的肩膀:“想骂人,就别忍着。”
  “少废话!”
  只挤出这么三个字,盛斌侧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苏式借着酒劲压根不控制力道,这场□实在进行的像一场残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什么快感而言。
  但或许,在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对过苏式。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自己受伤时,本能的会去攻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还是无法停止。当年的他,现在的苏式,换了情况,换了方式,却似乎总是造成一样的结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偏偏他们就是学不会更聪明的办法。
  相对屈辱感,更浓重的是接近自嘲的无奈,盛斌听着苏式故意的一次次提起苏业,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回应。
  一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的瘫靠在沙发边上,苏式歪过头,靠在一边:“……给我根烟。”
  盛斌抬手随便摸了一会儿,抓到茶几上的烟和火机。
  点了一根,然后放在苏式嘴里。
  “我总觉得……那小子不会这么容易死……”那种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去见阎王了。
  苏式懒懒的吐出烟雾:“我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火大。”
  “你要是觉得他没死,就等他回来。”
  “等多久?”
  “那就看我们能活多
  久了。”
  盛斌从苏式嘴里抽掉那根烟,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反正,都要等下去。”
  在苏式的记忆里,盛斌很少会用到我们这个词。
  他口中的个体单位,除了我就是你,再要么就是他,这种超过一个人的复数,在盛斌口中听到,大概也就只有以工作为前提的时候。
  苏式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又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很浪费力气。
  他们两个就这么靠着抽烟,一根抽完了,就再去点一根。
  之前在孟加拉,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只是那次,他们还是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惦记着不同的人。总觉得,这个过程漫长的很不真实,现在的两个人,竟然也落到了这种田地。
  放不开,也舍不下。
  仿佛在死死的缠着对方,但实际上,却没有因此而获得多少满足和兴奋。
  但,这世上的感情关系本来也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有些每天都沉浸在梦幻的甜蜜中,也有些人每天都清醒的计划着得失平衡,至于他跟盛斌,大概只是依靠动物本能的凑在一起,因为彼此都不愿意孤独的等待,也因为,精神上本能的渴求。
  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般的愚蠢,却甘之如饴。


☆、第 60 章

  苏式想通,不是一两天的事。
  就算是跟盛斌说开了,折腾累了,他放不下,就还是放不下。偶尔盛斌被闹急了,也会冷暴力的反抗一下,但是终究,妥协的还是比较清醒理智的那个。
  天蓝说这简直是天理循环,当年是苏式一直追着盛斌跑,现在成了盛斌一天到晚要在苏式身后收拾烂摊子。
  外人理解不了盛斌和苏式这种活的特累的生活方式,他们两个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就觉得踏实。
  就算是找麻烦,每天例行公事的见一面,打个招呼,也会觉得这一天比较实在。
  相比一般恋人站在一起的幸福感,似乎盛斌和苏式在一起,冲突的气场更强烈,可就是如此,也让人觉得无法插入其中,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沟通方式,相处模式,别人不解各种滋味,自然也评判不上好坏得失。
  日子在这么别扭疲累的状态下推进,盛斌要陪着苏氏,要忙着外交部那些琐碎的工作,还要抽空去看图拉娜。
  然后某天早上,他和苏式突然被电话惊醒。
  这个点,按说是不会有人打电话的。
  盛斌模模糊糊的在床头摸了一会儿,抓起电话的时候,意识还不算太清醒:“喂?”
  “图拉娜要生了!”电话那边是口音略奇怪的英语,盛斌仅仅愣了一秒,然后立刻把苏式拽醒:“起来!”
  苏式皱着眉:“这一大早你就又想要了?”
  他昨晚还没缓过来呢。
  “别犯病了,快点起来,图拉娜要生了。”苏式现在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在接收了这句话的意思并且反射给大脑之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啊?不是还要再过两天?”
  前两天盛斌不是还说预产期的日子在下礼拜。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盛斌因为着急,说话也有点顾及不上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抓了钥匙就往外冲。
  图拉娜一家人在这边都人生地不熟,叫车恐怕也不放心。
  车是盛斌开的,苏式打电话把天蓝也给抓了起来,要他在私家医院给安排一个床位,医院那边都通知打点好的时候,盛斌正好车开到苏业家楼下。
  幸亏,这一大清早马路上都几乎没什么人。
  上了楼一听说图拉娜是羊水破了,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僵:“那怎么办?”
  “无论如何,先送医院吧!”盛斌依旧是一群人里面稍微冷静的那个,苏式抱着图拉娜小心的上电梯,盛斌让图拉娜的母亲收拾了一点必需品,一行人就往医院赶。
  图拉娜
  很难受,一路上都在因为阵痛而声音。
  苏式满头都是汗:“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盛斌!你他妈的快点!”
  然而,等他们到了医院,医生却说图拉娜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进产房。
  似乎还不到时候,具体的解释横竖他们也听不明白,只是护士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盛斌和苏式都不方便进去,只能在楼道里转着圈着急。
  每次医生路过,苏式都要抓着人问一遍还需要多久,医生每次也只是回答他,再等等。
  这一等,等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苏式觉得人如果真的有心血的话,他这二十个小时大概连心血都要熬干了。
  喝多少水都觉得口干,他坐在楼道的椅子上,紧紧的拧着眉不时叹气。
  图拉娜的哀嚎声不断的传到他和盛斌的耳中,听得他们坐立难安。
  ——老天爷,我苏式求你了,一定要母子平安。
  闭上眼睛,苏式只能一遍遍的祈祷,把所有他知道的神仙上帝都默念了一遍。
  盛斌其间强迫他喝了一碗粥,然后就躲到院子里去抽烟。
  他听不得这种生产的挣扎。
  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终于,在午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病房里开始陆续的有人流进进出出,苏式在旁边看了两眼,随手抓到一名护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以进手术室了。”护士安抚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急急忙忙的进去帮忙了。
  苏式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愣了一会儿,赶紧去院子里找盛斌,等俩人冲回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
  “她的家属,想在旁边看着么?”护士出来问了一句,盛斌和苏式不约而同的摇头。
  如果苏业在的话……
  突然想起那个生死不明的同胞兄弟,苏式头疼的靠在旁边,担心之余,又难以抑制的感到了一阵悲凉。
  这小子,错过了今天,一定会后会一辈子!
  听医生说,图拉娜的生产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原本差一点就需要剖腹了,但在征求过她本人的意见之后,还是完全靠着意志力把孩子生了下来,在护士出来通知盛斌和苏式母子都平安的时候,苏式差点脚一软坐在地上。
  “妈的……”
  爹也不是一般人当的起的。
  他忍无可忍的也要出去抽烟,被盛斌一把拽住:“你不先看看孩子?”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看什么!”他烦躁的挣开盛斌的手,抽出烟就往外面走。
  盛斌一直等到图拉娜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人因为力竭而昏迷着,孩子就放在她的床边,护士笑眯眯的恭喜他:“是个男孩。”
  他探头看了一眼,对于那个缩成一团的小生命,不知道是该打个招呼还是默默看着就好,结果也只是看了两眼,就被护士推进病房了。苏式安排的是一个单间,避开了其他人的打扰,图拉娜的妈妈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进去照顾孩子了,盛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去找小孩的那位“大伯”。
  苏式靠在走廊的旁边抽烟,夜幕下的晨光已经隐隐可见了,苏式抬起头,眼神复杂难辨。
  听到盛斌走过来,他转过头:“怎么样?”
  “你是问大人还是小孩。”
  “废话,当然是全问。”
  “关心干嘛不进去看看?”盛斌也掏出烟来:“那到底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他说的很重。
  或许苏式已经失去苏业了,但至少,他并不是孤独一个人面对着这个世界,有新的责任就有新的期待。
  苏式抽着烟,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总觉得,我不那么伤心,苏业说不定就会回来了。”
  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现在这份责任,已经转嫁到了他的身上。苏业这个人就是如此,一旦有别人替他承担了,他就心安理得的远离一切……所以苏式一直都拒绝再帮苏业去做什么。
  这是属于苏业的家庭,他要自己回来收拾残局……
  盛斌没有再劝他什么,这些事,他不便再插手了。
  一个多月,晃眼也就过去了。
  小孩长得很快,刚出生时候只是缩成一团,没过多久,已经可以自己抬头了。
  新生命的出现,适当的冲散了一些笼罩在大人周围的压抑,至少,图拉娜为了儿子振作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吃不喝的以泪洗面,偶尔,也会跟苏式他们打个电话。
  苏式没有放弃过在巴西那边继续寻找苏业。
  悬赏的金额几乎列出了天文数字,无论生死,他总要一个结果。
  盛斌之前说,一直等到他们咽气的那天。然而谁都没想到,苦苦求而不得的答案,就那么突然的出现了。
  这次,是苏式先接到的电话。
  “苏先生,巴西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找到苏业了。”
  电话是公司的内线,苏式之前交代过南美业务办公室,无论如何要一直保持跟巴西那边的联系,所以,这个人就是南美办公室的主管。
  苏式愣了一下,皱起眉:“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已经有
  人找到苏业先生了,他人还活着……当时坠机之后他自己往外求生,后来被一个很少见的部落救了,因为没有通讯设备才一直无法对外联系,后来他们……”主管还在说话,苏式这边已经把电话扔了。
  甚至都没找司机,自己开车到外交部门口,苏式到了门口被拦住,才想起要给盛斌打个电话。
  但是盛斌人在会场。
  他手机转到办公室了,代替他接的是刘希。
  苏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自己在门口,让盛斌出来接他。刘希一直强调说盛斌人在会场这句话,被苏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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