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肯挪窝,就一直留守在那座监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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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一:私房罗老板】
两年之后,平安大街繁华依旧,后海荷花市场柳绿花红。
养伤的人早已伤愈归队,做买卖的大老板生意越加旺盛红火。
罗战当初在关键时刻听从了朱妍的意见,店铺一家都没有折掉。程宇好端端地重新揽在怀里,罗战的连锁店面噌噌地一家挨一家开起来。在后来的那些年,他的“老宅门”京味儿小吃吧,市场份额直逼麦当劳与肯德基,成为京城快餐行业三足鼎立的一霸。
罗战知道他家小警帽儿就是旺夫旺得没治了,好运气如同排山倒海的浪头,将他幸福地排晕在沙滩上,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两个人美好甜蜜的小日子。
罗战也明白小程警官不喜欢他抛头露面,过分招摇。他如今很少在小吃吧里露面儿,而是教授了一大群徒弟,把店铺都交给身边亲近的兄弟们经营,让每个小兄弟都有家有业。
罗战把几年前被谭五爷炸掉的四合院重新装修经营起来,开了一家“老宅门罗氏私房菜”,终于圆了罗爸爸当年的心愿。
小院落青砖黄瓦,朱漆窄门,厢房檐下两条长凳,墙角几株芭蕉。
屋子里装饰古朴,墙上挂着一帧一帧黑白老照片,照片里有老槐树下扇着蒲扇、摆着棋谱的罗爸爸,还有蹬着自行车穿过小胡同的程爸爸。红色木楞小窗上贴着大杂院儿张奶奶剪的“四季繁花”窗花,专门儿送给小罗同志的。
“罗氏私房菜”由罗老板亲自掌勺,做的俱是精品私房菜肴,菜谱是罗家老爷子多年琢磨出的家学,秘不外传。
这店开的很拽,规矩特别多,每个星期只营业五天,另外两天罗老板要休息,自己钻研菜谱;而且每天只营业晚饭,每晚只招待两桌人,菜都是老板亲自烹调,人太多他怕忙不过来、招待不周。
慕名想要亲临的客人,在预约单上排到两个月以后。
客人来了以后,围桌而坐,不能点菜,只出个价位。罗老板看心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从冷盘到主菜,从羹汤到甜品……
十八罗汉凤尾虾。
瓦罐酥骨大黄鱼。
罗氏秘制香髓骨。
松茸四宝炖鹿筋。
醇汤黄焖鱼翅羹。
露水清茶茼蒿卷。
极品奶酪芋头糕。
……
运气好的客人还能欣赏到民俗表演,京韵大鼓。咱莲花婶那婉转高亢的嗓子往外一亮,就是满堂彩。
“二八的——俏佳人儿——懒梳妆!
“崔莺莺啊得了这么点儿病啊——躺在了牙床!”
“好——好哦!太地道了!”客人们哗啦哗啦地鼓掌。
李莲花因为心疼程宇那事儿,有一阵子特别恼火罗战,发话以后坚决不搭理小罗同志,让我们小程为你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大罪,竟然还把我们小程拐跑了,不跟姑娘结婚跟你这厮好了?你这人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会捡大便宜啊,你配吗你?!
最终是熬不住小罗同志心意诚,嘴巴又甜,特别会哄人,何况程宇和罗战已经是有了名分的一对恩爱夫夫,拆不散捶不扁捣不烂板上钉钉儿了,莲花婶也就软化投降了。
后来,罗战正式聘请李莲花做了“罗氏私房菜”的当家驻唱艺人,有时间就来唱一回。唱一个晚上的出场费,比厂子里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莲花婶也挺高兴自豪的。
屋外夜幕隆重,华灯似锦,屋内白气缭绕,欢乐融融。
京城的夜晚,有这样一家私房菜,满屋的客人说说笑笑,像到了家一样温暖。
客人听着戏,品着菜,罗老板通常在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摘掉围裙,走出厨房,亲自端上最后一道甜品,然后美不滋儿地享受满屋女顾客的惊呼:
“哇塞,这个就是老板,老板哦!好、好帅呢,好有派呢!”
姑娘们的舌头立刻打了卷儿,发了嗲,话都说不利索,眼里狂冒粉红色泡泡……
程宇时常呲得罗战,你低调,你丫能不能给我低调!
可是架不住罗战这人平日里精力充沛,性情豪爽,凡事又喜欢亲历亲为。这厮心情越是舒畅的时候,越闲不下来,喜欢四处发挥光热,尤其瞧见些合眼缘对脾气的客人,还要揪住了聊几句,喝一杯,交个朋友,属于那种时时刻刻彰显自身存在感的店老板。
做千家万户的生意,交五湖四海的朋友,这一贯是咱们罗老板的人生哲学。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陌陌给罗强设定的戏份和结局就是这样。这个配角,亮眼是要的,但是情节点到为止,是希望让读者能有回味,有充分的脑补想象空间吧。
咱们的小程程,还是跟小战战最般配,两个人一冷一热,性情合拍,三观统一,天生一对儿。那个,如果程程一开始碰上罗强的话,无论如何也搞不到一起,太挑战小警帽儿的三观底线了哈哈。
89、尾声二:小程骑警
这年恰逢建国六十五周年,庆典在即,京城主要街道装饰一新,团花锦簇。
为了筹备国庆大典,也为了彰显老城区的旅游特色风貌,分局组建了一支骑警礼仪巡逻队,程宇也入选了这支骑警队,服役三年。
当初罗战最担心的,就是程宇因为他二人的关系,工作上遭受牵连和排挤。
经过这次绑票案,悬疑了五年之久的延庆押解车车祸案终于告破,幕后主犯被绳之以法,程宇成功地逃脱龙潭虎穴,也算破案有功人员。
刑警大队长和派出所几位领导,找程宇正式谈了一次。
领导其实就是问一句话:“程宇,你跟罗战你们俩,可想好了?”
程宇点头:“早想过了。”
“你们俩,就打算一直这么‘好’下去?”
“是,我们定了的。”
所长说:“小程,你来所里五年了,所里一直很重用你,也是想将来栽培你,上一个台阶,你明白我的意思。”
程宇说:“感谢您信任我,我一定能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
几位领导互相看了看,说不出严词反对的话。警员的私人感情问题,说到底纯属个人家务事儿,程宇结不结婚的,跟谁在一起,也碍不着任何一项国家法规、警务条例。
做领导的,如果觉着这事儿不能容忍,那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强迫程宇跟罗战分手,要么把程宇开除了。
前者看来是不太可能,俩人这一副大义凛然生死相许的样儿,又经历过这么多波折,哪拆的散?后者呢,领导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开展工作也没必要这么绝情。
所长无奈地说:“小程啊,那你可得给我写个保证书,你俩要好,就给咱要好一辈子,你可别过三天再换人了,又弄来一个什么幺蛾子,折腾我们!”
程宇连忙严肃地立正,说:“坚决不换人。”
所长冷笑道:“你说的好听,不是我信不过你俩,两个男人在一起,毕竟不是传统的家庭,又不打证儿,又没孩子,这年头打了证儿的离婚率还这么高呢!”
程宇说:“所长,那要不然您通融一下,帮我们俩到民政局领个证儿?我和罗战真的特别想结婚。”
程宇在领导同事面前难得开一句玩笑,说得所长都乐了。
所长说:“你甭瞎扯!咱所里整天接待的夫妻感情纠纷、财产纠纷、家暴案什么的,咱见识得还少啊?你俩现在好着,觉得对方什么都好,万一哪天不好了呢?俩大小伙子,真闹别扭打起来了,鸡飞狗跳的,还不得老子去给你们调解!”
程宇脑子里闪过那时候对罗战惨无人道大打出手的往事,脸上红了红,连忙点头向领导保证:“我跟罗战,能闹的别扭都闹完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一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给您添麻烦。”
大队长还替程宇惋惜着,私下对他昔日的得意弟子说:“程宇,你们所长的意思是,将来有可能提拔你上去。可是,如果你跟罗战在一起,毕竟比较敏感,你可能会失去升职的机会。就为了罗战那臭小子,你觉得值吗?”
程宇的眼睛望着别处,平静地说:“能失去的,我早都已经失去了。队长,我现在跟罗战在一起,从来没觉着是在‘失去’。这辈子我得到的最大的‘回报’,就是身边儿能有这样一个爱人。”
之后一年的考核,程宇的工作绩效优秀,警衔未降反升,工资津贴也涨了一级。可是他这笔工资再怎么涨,每月那几千块钱,甚至不及某人在“罗氏私房菜”主厨一晚上的进账。
罗战时常讨好程宇,暗示着说:“宝贝儿,咱的小身板老这么干熬着,我怕你撑不住,要不然,咱在家里歇几年,我给你好好补补?”
“不用。”
程宇一口回绝,懒得跟罗战废话。
罗战知道,程宇这人脾气硬,坚决不肯在家给人当小媳妇。即使罗战如今终于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让程宇后半辈子傍上他这个款爷,衣食无忧,程宇也不会心甘情愿吃软饭。
罗战是巴不得把小警帽儿彻底圈养,恨不能求着程宇吃他这口软饭。
程宇这一年过生日,罗战爽快地送上一辆豪车。
程宇一看,眼睛都瞪圆了,骂道:“操,你这也太……罗战没你这样儿的!”
罗战把程宇推推搡搡塞进驾驶室,得意着:“老子特意给你买的,多好的车,不喜欢啊?”
程宇窘迫地数落人:“你说呢?我在小胡同派出所上班,你让我每天开着这辆凯宴上下班吗?你见过哪个公安敢开保时捷上班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收黑钱呢,你再把市局纪委的人给我招来!”
罗战得瑟地说:“那我不管,反正我买都买了,车证儿上写的你一人儿的名字。你不愿意开,就搁在那儿生锈!”
程宇忍不住一脚闷向罗战,踹得很轻,没舍得用劲儿。
罗战一把擒住程宇的脚,顺势放倒座位,扑了上去。
罗战骑在程宇身上,按住了手脚,去扒程宇的裤子。程宇咧着嘴笑,嘴里骂着,却没反抗,由着罗战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把他结结实实从里到外啃了一遍……
俩人把□紧紧贴合在一起,罗战一手用力揉着程宇的屁股,另一只手交握着火热硬挺的阳/物,狠命地撸着。程宇在他身下急促喘息着向后仰去。
程宇一手抓着车顶的扶手,一手向后攥着座椅,身体难耐地抖动,一只脚勾着罗战,用胯骨摩擦冲撞着,淌着透明口水的唇角含着罗战的耳垂,吸吮着最亲昵的滋味儿……
尽管罗老板百般巴结讨好,小程警官终究还是没有开着那辆扎眼的凯宴出入派出所小胡同。
程宇随后就入选了平安大街骑警队。保时捷被彻底闲置,威风凛凛的小警帽儿每周三天骑着高头大马在街道上巡逻执勤。
骑警队队员的仪表要求十分严格,年龄26至33岁之间,身高1米80左右,相貌要求英俊潇洒,身材要求笔挺瘦削,还不能有赘肉和啤酒肚,不能超重把马给累着。
罗战一瞧,啧啧,这标准,不就是按照咱家帅媳妇的三围指标量身制定的吗!
程宇戴着圆形呢子小警帽儿,帽带卡住下巴沿儿,酷酷地。一身笔挺的海蓝色骑警服滚着漂亮的银色镶边儿,下着白色马裤,黑皮长靴。他驾驭着高头骏马,马儿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