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错了。我虽有杀你之意,可是壮果却跟我说,你年事已高,也没多少年好活,不如放了你算了。至于萧府其他人,壮果也跟我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也一并放过你们。壮果心善,不愿意看到我同根相煎,我也不愿意让他难过,所以,我这次从漠北回来,也并没有对付你们之意。
“但是,那只是五天前的话!壮果心善,可是你们是怎样报答他的!哈哈哈哈……可怜你们,可怜你们竟然逼死自己的救命佛!自己把自已往死路上送!你们想死也就算了,我会成全你们,又何必把我的果果给害死!你们这些禽兽!害死我娘还不够,还要夺定我的果果!他哪里得罪你们了,要你们如此对他?有什么就冲著我来呀,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啊?为什么啊?”
振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停地说道:“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也尝尝壮果曾受过的屈辱和痛苦!你们全都别想痛痛快快的死!”
“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要毁掉我整个萧府!你疯了吗?”萧王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大吼道。毕竟他更注重的,是他的萧府、他的王位。
“萧治远,你是第一个,现在开始……”听到萧王侮辱壮果的言语,振人的双瞳开始收缩。
“圣旨到,萧府众人接旨!”从袖中掏出诏书展开,振人大声喝道。
萧府众人无奈,只得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府一千人等,勾结安平公主皇甫宁毓,武力逼宫,毒杀先皇,扰乱朝纲,罪不可赦!特谕骠骑将军萧振人,抄收萧府,搜查罪证,监督执刑!
“萧王萧治远,剥夺王位,判斩首之刑;萧府大世子萧振祖,判腰斩之刑;萧府老夫人萧老王妃,因其年老免其死罪,判流放之刑;萧府其余众人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萧府一切资产判充国库。接旨时起,立刻执行!钦此!”
啪的一声,振人合上圣旨,递到萧治远的面前。
“接旨吧!萧治远!另外,奉圣上口谕,萧府奴仆皆赦为平民,不必再人奴籍。明日将有大臣过来抄府封之。郑大人出去传令,让萧府奴仆即日起,速速离开萧府!”
“是。”一直保持沉默,站在振人身后的几位将士中,有一位接令后,向厅外走去。
萧治远颤抖著双手,接过圣旨。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处置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奴仆,就招来了如此下场!可是,更让他痛苦的事还在后头……
“来人,把萧治远一千案犯剥光衣裤,女子只留内衬,带出萧府,前往刑场受刑!”振人一挥手,向外走去。
萧府众人听到此话,大为惊恐。当场,萧振祖就跳了起来,一掌向振人攻去,反正都是死,他才不要受此大辱。可惜他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送到振人身后,就被几个将领打翻在地。
萧治远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儿子的背影,他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萧振人比他要毒辣上百倍!
“萧振人!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是你父亲呀!她是你奶奶呀!”萧治远悲喊道。
但是,振人并没有为此所动,他的良心、感情,都在知道壮果永远的离他而去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匹丧失爱偶,见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毒狼罢了。更何况是逼死壮果的元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顾萧府众人的反抗,兵士们一拥而上,剥光了他们的衣裤,女子则只留了内衫,就这样,把他们捆住手脚,往府外拖去。
厅外,站满了萧府的下人,人人手上都拎著包裹。眼看著自己曾经的主人,给整得惨不忍睹。有些曾经受过罪的仆人则拍手叫好、幸灾乐祸;有些忠厚的人,则低下头不忍心再看。
在拖往刑场的路上,萧治远终于体会到,当日壮果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如果让他重来一回,他绝不会再选择这种办法来折磨人,这实在不是人所能受的羞辱!
一路,围观群众人山人海,对萧府众人指指点点,时而传来嘲笑声,时而还有车灾乐祸的口哨声。
好不容易到了刑场,老夫人已经昏死过去,看样子,是等不到把她流放就会下地狱了。可怜她嚣张一世,最后为了一个萧壮果,被自己的孙子报复到如此地步。
萧振祖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冤枉的一个,只因为说了壮果几句坏话,就要被判个腰斩之刑,只能怪他平日对萧振人实在过于阴险了。
萧治远恶狠狠的望著自己的儿子,他再也没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亲生儿子,会是最后败他萧府的人!他想咬舌自尽,可是却被兵士们看守得太严,让他毫无机会。
刑场上,振人像是痴了一样,仰头望著天空,就连萧振祖被腰斩时,也没有看上一眼。如今,一切都对他毫无意义!
“果果,你看到了吗?欺负你的人都在接受报应,老天爷不罚他们,我来罚!就快了,等处置完萧府的事,我就来找你。”
“萧振人!你就算杀死全天下人,你也要不回那个贱奴!哈哈!你就算死也见不到他!你竟然为了那个贱货,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萧府,杀死父亲!你就等著全天下人嘲笑你吧!”说完,萧王不待行刑人动手,自己伸脖子往刀锋上一抹,上了黄泉路。
“你说什么!我死也见不到他?你说,他是不是还活著?”振人冲到萧治远面前,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丢下手中的尸体,振人竞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轻功向萧府奔去。他以为萧治远是把壮果关在萧府的某一处了。
翻遍萧府,也没找到壮果一点蛛丝马迹!不理会闻声赶来的乌展的劝阻,振人疯了一般,在萧府中到处翻找,他甚至连地砖都撬开来了。一干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主动帮他寻找,不到片刻,整个萧府在五千兵众手中就变了个样。可是,仍旧没有壮果存在的丝毫痕迹。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被迅速打破,振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正常。他实在是对壮果依恋过深!从出生起、从他会走路起、从他会练功起、从他懂事起、到他第一次拥抱壮果、到他成为大将军、到现在,他都没有真的离开过壮果。
他的第一个男人,他唯一的爱人,他的所有!
振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翻找出一件似乎是壮果曾经穿过的衣服,那不是他从萧府找出来的,而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他和他的果果,甚至都没来得及交换定情信物呢!振人抱著衣服,又哭又笑,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将士们围著他,只能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乌展想要走近,却被振人一掌推开,他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和果果的亲热。
此时,从人墙中走出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说道:“少爷……壮果没死,他……”
声音虽不高,可振人宛如被雷击中一样,当场呆住,过了一会儿,猛地推开众将领,一把抓住老者,喊道:“你说什么!再说—遍!”
每个人都在看著那个老者——老花匠陈伯。
陈伯紧张地说道:“少爷,壮果他没死。老爷他们是在骗你的……那天,老爷把壮果带回来,老奴我躲在厅外偷看来著……老爷欲处置壮果的时候,来了个异族人……他把壮果带定了……老爷打不过他。”
“异族人?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振人被喜悦冲昏了头,几乎带著哭腔的迫问道。
“他……穿的是皮袄,还有……他好像对老爷说……他叫什么……什么邪来著,老奴记不清了……”从没见过振人如此的陈伯,也变得十分慌乱。
“邪?异族人?呼韩邪!你说的是不是呼韩邪?”振人大吼道。
“好像是……的,少爷……”
话说振人得知壮果没死.而是被他曾经的对头匈奴单于呼韩邪所救后,兴奋得立刻冲回将军府准备打包袱去漠北,把壮果给带回来。
但是,乌展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不,是大大的打击了他一下!
乌展这小子典型的见不得人好,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锦上添花,相反还会拿剪子在锦上剪两道的那种人。
乌展这样跟振人说:“呼韩邪绝对不怀好意!否则他怎么在救了壮果之后,没有把他送回将军府,反而带回了漠北?另外,壮果和呼韩邪肯定早就认识!否则呼韩邪谁不救,偏偏要跑到萧王府去救壮果?最后,壮果可能被萧府等人羞辱的不轻!否则他怎么会不在被救后回到将军府?而最糟糕的是……”
“你说够了没有!不是已经说了最后了吗?怎么还有最糟糕的?”振人被乌展分析的一头恼火!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急嘛!老大,你忘了?这可是你经常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败”我可是为了你好!”乌展故作苦口婆心状。
“你说!”
“说什么?”
“说最糟糕的是!”
“呃,这个最糟糕的就是,壮果很可能在受过某些非人的侮辱后,乾脆就变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就算老大你去了,他恐怕也不会想要跟你回来。以上是属下我为您分析的壮果的现今状况。如果属下的分析能给老大您带来一些参考,属下将会感到万分荣幸,这个万死不辞,万……”
该死的萧治远、死老太婆、皇甫宁毓、如果壮果真被你们伤得……我会让你们死后也不得安生!振人暗付。
“备马!”见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不解状,振人重重的说道:“对,就是你,去帮我备马!”
乌展叹息,看来自己是拍马屁拍过头了,忘记老大现在处于不正常状态了!
当振人来到将军府外时,发现有两匹马,不由得好奇:“壮果的马,等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好了,再不行,我就和他共乘一骑,不需要准备两匹。”
“嘿嘿,老大,这匹是我的马。”乌展摸摸后颈说道。
“什么意思?”
“属下是想……和您一起去的话,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呵呵!”
“我看你是嫌待在京中无聊吧!什么照应,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你当你是壮果呀!”振人可能是得知壮果没死,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也知道开点冰凉玩笑了。
乌展只是傻笑,一脸乞求的看著振人。
无奈,振人翻身上马,吼了一声:“走了!”
乌展高兴得大叫一声,对赶回来的将士喊道:“郑建华,京中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原来,他是怕麻烦,知道振人离开后,剩下的事得轮到他来解决,赶紧找个替死鬼,溜去漠北看戏了!
一路无话。二人以令人无法想像的速度,在大冬天赶到了漠北。
自从赶路的第二天起,乌展就开始后悔。等他来到了冬天的漠北时,他已经悔不当初!但一想到等会儿有好戏可看,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就当仗还没打完吧。
振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赶路,弄得好好一个俊美男子,看起来就像哪个山头大王似的。
好不容易进入单于庭,振人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准备,大大方方的来到呼韩邪的宫殿,上门讨人。
他用匈奴语简单的对守门人说了一下,自己是萧振人,来接自己的爱人萧壮果的。守门的卫兵一人见是两个汉人,其中一个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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