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以后,张明义率先进来了,问道:“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贫道完全感受不到小公子的气息,”
叶承德刚站起身,叶乾元的脚步声便走进了。
“皇兄,这样着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叶乾元还不知道情况,不疾不徐地走近。
叶承德上前一步,抬手便甩了叶乾元一个巴掌。那一掌用了全力,叶乾元的耳朵被扇地嗡嗡作响。
等他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承德甩手又是一巴掌,沉声道:“你的风流帐,惹的好事!你给朕好生听着,若是初阳有什么闪失……”
“初阳怎么了!”叶乾元的心狂躁地跳动,紧张地抓住叶承德的肩膀。
张明义急道:“皇上,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叶承德甩开叶乾元的手,慢慢转过身子,走到张明义面前,道:“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的好徒弟孟青,他来过,然后初阳就不见了。”
“什么!你说青弟……”
“闭嘴!朕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们解释。”叶承德转头对张明义道:“你能不能顺着初阳的气息找到他?”
张明义皱眉道:“恐怕不能。以青儿的能力,若是真心想要隐蔽小公子的妖气,怕是贫道也没办法。”
“那你给朕好生想想,你的好徒弟,会将初阳带到那里去!”叶承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更令人胆寒。
“皇兄,那我立刻带人马去寻。”叶乾元知道此刻着急是没有用的,便强迫自个冷静下来。
叶承德颔首道:“将这避暑山庄的侍卫都带上,各个方向都派些人去。仔细着些,他一个瘸子,能跑多远。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天色渐渐阴沉,厚密的云将月色遮掩,黑暗吞噬了整片的大地。
白阿小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两个男声在耳边回荡。其中一个冷冽的声音他认识,是孟青,两一个却是完全陌生的。
白阿小奋力睁开眼,发现自个已经变回了人身,眼睛被黑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个正浑身赤…裸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白阿小想动一下,可琵琶骨也被锁着,妖力使不出来,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
孟青和那个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孟青道:“你想怎么处置都好。”
那人道:“那为兄便多谢孟师弟了。”
白阿小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脑袋还有些混沌,继续挣扎起来。
“你醒了?”孟青察觉到白阿小的动作,便走上来一把将他眼前的黑布扯开,道:“我说了不会伤你的。不过……我陈师兄就不好说了。”
白阿小张大眼,看着站在孟青旁边的人。那人身材矮小,还不到孟青的肩头,却长得十分壮实,一双老鼠眼射出狂热的精光,贪婪的看着白阿小。
“孟青,你干什么!”白阿小环顾四周,吓得脸色发白。这间屋子并不大,四周墙上挂着各色虎皮鹿角,当白阿小的眼睛瞟过一张雪白的狐狸皮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孟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白阿小一眼,转身沉默地走了。
白阿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走远,整整寒意涌上心间。
“真好看……”那人蹲下来,轻轻摸过白阿小的脸颊。白阿小嫌恶地将脸别开。那人也不恼,笑眯眯地将白阿小从地上抱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阿小闭着眼不看他,也不回答。那人却笑了,道:“不和我说也罢了,就叫你美人罢?怎么样,你喜欢吗?”
那人将白阿小放在床上,拿过薄被给他盖上,不管不顾地道:“我叫陈猛,你叫我阿猛罢。来,手伸出来,让我摸摸脉,看看你修炼地怎么样了。哦……我忘了,你琵琶骨给锁着了……我自己来吧。”
自称陈猛的那人抓住白阿小的右腕,翻着白眼专心地摸来摸去,而后又在白阿小的心口用两指按着,片刻后惊喜的大叫起来:“美人啊!你竟然这样厉害!”
陈猛站起来,激动地上跳下窜:“啊!你这可是有一千多年的修为啊!一千年,一千年,我可以成仙啦!就可以……不对,等等。”陈猛停下来,抓了下凌乱的头发,急道:“可是,不行啊,你还没有完全将这一千年的修为内化啊……让我想想……好啦,我想到了。这样吧,我用金针给你催催,至多七日就能让你完全内化。不过这样啊……可能会有点难受,美人啊,你要忍住啊!”
白阿小睁开眼,怒瞪着他道:“你是疯子吗?做什么要用金针为我催功?这样我会死的!”
陈猛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把这修为内化,炼丹的话就流失掉了,多可惜啊!你放心吧,美人啊,我会在你死之前,就把你的妖灵取出来,丢到那炼丹炉里练成仙丹……那边,看见没,就是那边那个炼丹炉。”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我是亲妈……很快就不虐了,真的真的!二更可能会有点晚啊。
☆、第二十三章
白阿小往那正驾着火烧得通红的青铜鼎炉一看,一股灼烧感便直冲心口,当年为孟青熬药时的那种痛一下又涌上来了。
“咦,美人,你怕那炼丹炉啊?别怕啊,那个没什么的,就是烫啊,烧啊的。”陈猛摇头晃脑地笑道:“扎金针催功那才叫难受啊,我以前也给别的妖精扎过。哎呀,你都不知道,叫的可大声了,好烦人,我只好将他的舌头给剪了。”
白阿小惊恐地看着他,不能成言。
陈猛摸摸白阿小的脑袋,道:“别怕啊,我可不会剪你的舌头的啊。你这么好看,声音也好听,我就让你叫吧,啊。要不是为了成仙啊,我还舍不得将你给炼丹了。有点可惜。不过啊,你的皮毛也漂亮的很,等炼丹成功了,我一定将你的皮毛做成披肩啊,让你日日都陪着我……”
“你别说了!”白阿小的声音布满恐惧。陈猛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可怖,明明在说着这样血腥残酷的事情,他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似乎脑子不怎么好使。
陈猛耸耸肩,道:“美人啊,我话太多了,有点烦人是罢?好啦,我这就去拿金针,等着我啊。”
言罢陈猛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白阿小趁着他走开,便想挣脱琵琶骨上的法器,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就在白阿小还在无力地挣扎的时候,陈猛便拿着一个小布包进来了。他欢欢喜喜地将布包在白阿小眼前晃了下,而后坐在床边,把布包摆在床上展开,露出一排熠熠闪闪的金针。每一根针都尖利细长,底部拴着一寸来长的红绳。
白阿小看了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便开始吧!”陈猛挑出一根最长的金针,对白阿小露出一个带着疯狂的笑。
白阿小瑟缩着,颤声道:“你……你走开!离我远点!你若是敢……敢伤着我,我舅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猛没有理会白阿小的威胁,一手捏着金针,另一手掀开薄被,在白阿小光洁的胸前摸索,满意道:“就是这里了,嘿嘿,乖啊。”说着便猛地对准白阿小胸口的的妖灵,狠狠地扎了下去!而后快速地将整个金针都扎了进去,只留那红绳在外,紧接着又双手在金针上方画符,口里念念有词。白阿小的胸口没有渗出一点血,却有红色和金色的亮光缠绕冲出来,将整间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啊!!!”白阿小惨烈地哀嚎起来。
那痛楚果然比当年更要激烈的多,白阿小浑身止不住地抽搐起来,陈猛伸手在他脖颈上的风池穴一点,白阿小整个身子便僵住了,没法动弹。
“美人啊,叫就是了,别乱动啊,这样我不好找穴位。”言罢又在白阿小的头顶扎下一针。
白阿小又是一声长嚎,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这样的疼痛剧烈地无法形容,从心口到全身,无法断绝。
“你……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白阿小虚弱地哀求道,说这一句话,几乎都要费劲他所有的力气了。白阿小眼角的泪住不住地淌。
“不行啊,要是你死了,这仙丹就练不成了啊!”陈猛像是很为难地道:“这样吧,等仙丹练好了,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陈猛又挑出一根金针,狂热地看着白阿小,笑道:“现在,还早呢……”
叶乾元带着二十多人在周边大大小小的镇子搜索了一夜,都没有发现孟青和白阿小的踪迹。叶乾元的心焦虑到了极点。
此刻的他已经身心俱损,一夜之间整个人就瘦了一圈,似乎一阵风来就要将他吹倒。可他却仍然支撑着,眼神坚定,又似乎这天垮下来,他也能扛得住。
边城的艰苦不能将他击垮,连续整夜浴血杀敌不能让他憔悴。
白阿小的安危却时刻煎熬着他的心。他不敢想象孟青被仇恨激怒时那疯狂的模样,也不敢想象孟青会对白阿小做些什么。只是不断地催促着自己,不顾一切地去找。
叶承德这一夜也没有休息,紧闭着双眼纹丝不动地坐在案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汹涌澎湃的愤怒与忧心。
一直到第二日的正午,往北边走的一支队伍才有人探子求见,说是发现了孟青的踪迹。
叶承德猛地睁开眼,道:“快传!”
探子一进门,叶承德便站起身,急道:“不必行礼了,直接说重点。”
“启禀皇上,今早在山下的一个小镇发现了孟道长,他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只身一人在茶馆喝着茶,我们便将他拿下了。”
“他一个人?”叶承德咬牙道:“那初阳呢?”
探子答道:“皇上,他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小人们只好将他押送回来,请皇上定夺。下午些就能到了。”
不躲不避,果然符合他那怪癖的性子。叶承德皱着眉思忖片刻,道:“你下去罢。人带回来了立刻来通报。另外,将此事通知乾元和张明义,让他们两人即刻赶回来,其余的人继续在周边搜寻,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初阳找出来。”
“小人遵命!”
探子走后,叶承德终于无法忍耐内心疯狂滋长的愤怒。
初阳不在,难道他已经……
不可能。若是孟青要杀害初阳,在这避暑山庄就可以了,何必要把费劲将初阳带出去?只怕他将初阳藏起来,另有目的。
叶承德狠狠一拳砸在那桌面上,整个手掌被震地发麻。叶承德望门外望去,眼底一片狠戾。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跪地求原谅。笔记本木有电了,晚安……我要好困=_=
☆、第二十四章
过了正午,孟青就被押送回来了。
叶承德到地牢里看他的时候,他被捆在刑椅上没法动弹,不过看上去精神不错,侍卫们并不敢怎么为难他。叶承德将侍卫们打发出去,单独一人冷冷地盯着孟青。
孟青也看着叶承德,毫无惧色。他这幅孤傲的模样最是让叶承德看不惯,微微皱眉,在他前边的凳子上坐下了。叶承德并不想与他多言,直接问道:“初阳在哪里?”
孟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许久,道:“不知草民犯了什么事,皇上要这般对待草民。”
叶承德嫌恶地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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