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久之计。”刘御说道。
无往缓步跟上。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口:“不知……我们的皇帝如今有什么消息。”
刘御听了无往的问话。皱了皱眉:“这倒是不清楚。不过今日有师兄从山下回來。似乎就是要向师傅汇报这一情况。我们快些过去吧。”
无往点头。心悬在胸口。无法安放。
脚步加快。刘御领着无往和离天穿过了建筑。渐渐步入偏僻的山堂。很快便停在一扇门前。
刘御轻叩了门边的石盘。片刻后。才有人将门打开。
开门的是年岁比较小的师叔。那个师叔看到是刘御等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稍等片刻。我们与你们的祖师爷们正在商讨些事情。”
“是的。师叔。”刘御拱手作揖。点头回到。
门被再次阖上。山林间瞬间安静下來。
这里是东极门老一辈的居住地。也是要事的商讨地。在平常时分。算得上是门中的禁地。
如今是家国存亡的大危机。这些老前辈们也都无法安然置身于事外。
无往和离天安静静候在门外。远处是守卫师兄弟的严肃站岗。这种紧张的气氛。让人压抑。
一段时间后。门才缓缓打开。有熟悉的师叔师伯们相继离开。看到他们。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离开。
几人走过之后。桑丘有些疲惫的脸颊出现。看到无往和离天时。脸上的喜悦是真诚的。
“你们回來了。”洠в幸晌饰位貋怼R矝'有询问什么。只是一句简单的叙述。是对于这两个弟子的温馨欢迎。
无往和离天点头。同声到:“回來了。”
桑丘笑了笑。面容欣慰。说道:“不要等在这里了。随为师坐坐。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要问的。”
无往和离天点头。跟在桑丘身后。
屋内。几案旁。无往和离天安静坐下。
刘御告别离开。只留下三人。
桑丘沏了新茶。放到无往和离天面前。说道:“一路赶來。辛苦了吧。”
无往摇头:“并不辛苦。”
桑丘说道:“你们韦庄师叔已经离开。”
无往接道:“刘御师兄讲了。他去了夏止国。”
“是啊。”桑丘看向离天。“你母亲一个人撑不起夏止国的现状。她写信求助韦庄师弟。师弟他无法不答应。”
离天平静的神色中浮现出一丝感动:“真是感谢韦庄师叔了。”
桑丘苍老的脸上皱起了褶皱。面色突然变得犹豫起來。看着无往欲言又止。
无往心下一沉。想到了刘御说的话。问道:“是不是关于我父皇的。”
桑丘点头。说道:“刚得到的消息……你父皇他重病……”
无往握着茶杯的手一僵。然后握紧了茶杯。茶水还滚烫。温度并不让人舒适。可无往还是死握住不放。
颤抖着问道:“什么病。”
桑丘回答道:“听说是陈年的旧疾复发。如今只能留在寝殿修养。你的两个哥哥已经开始争抢起皇位。洠в邢!!
无往的眉皱成山字。眼神凌厉:“父皇只不过重病一场。他们便不安分了。”
桑丘也很感慨这皇家的亲情。说道:“虽然你父皇重病。可是他的威严是多年來存在的。治理国家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你那两个皇兄暂时还掀不起风浪。可是这病一日不好。便永远有着危险。”
无往点头。知道桑丘所说的是事实。
桑丘继续说:“回來的人还带了个消息。因为你父皇知道你是东极门的弟子。所以给我们送了消息。如若能联系到你。便让你速速回宫……”
无往视线低垂。声音黯然:“知晓了此事。我又如何能不回去。”
“回去也好。为师也不能留你们下來。”桑丘叹息道。
屋内的众人还未从沉默中回神。便听到了刘御焦急的敲门声。
“师傅。又有急信送过來。”
桑丘立刻回到:“快送进來。”
门被推开。刘御将一封书信交到桑丘手中。桑丘拆开后。双目來回扫视着。看过后重重叹了口气。
对离天说道:“夏止国的臣子知晓了你的存在。逼着你母亲寻你回国即位。韦庄师弟觉得此时虽然有些勉强你。但也是如今最好的决定。便给我送信。让我寻你们的消息。”
离天接过信。仔细看着。默不作声。
第三卷 浮生若一梦 第八十四章 二人异路
无往是必定要去司虚国皇城的。可是离天面对此种抉择。又该如何。
无往看着离天的神色。轻声开口说:“二师兄。去吧。她需要你。”
将信收好。离天安静地垂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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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好的决定。桑丘点头。
“你去了夏止国也好。司虚国夏止国和中荣国三国相邻。如若能够连成一线合力对抗天桑国。还是能够阻挡住天桑国的攻势的。”
无往默默握住离天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桑丘继续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同你秋水师叔还有些事情要商议。便同你们一起出去。”
无往和离天跟在桑丘身后。再次相继出了屋门。
行在石板路上。桑丘讲了些最近的战事。
听到天桑国君的行事作风。离天轻声开口说:“不知师傅是否知晓。天桑国的国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桑丘摇摇头。叹气道:“他为人极为神秘。就连名姓都不道给外人。大家只能尊称他圣元国君。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据天桑国的人透露。他年岁似乎不过而立之年。便能有如此作为。倒是让人无法小觑。”
连桑丘都不知晓这国君是何人。这国君也着实太过神秘。
路行至岔道。桑丘说道:“为师便陪你们到此。今夜你们便停留一夜。明日再各自上路也不迟。”
无往和离天应下。与桑丘分道而走。
转身时。看到了立在树木之间的九云。满脸的心事。
“九云师兄。”无往开口唤道。
九云似乎还在发呆。听了无往的话才回过神來。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们很好奇天桑的国君么。”声音很轻。轻的无往和离天不仔细听。都无法辨别。
无往点头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九云黯淡了神色。安静了下去。就在无往和离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九云突然开口:“他……叫墨渊。”
说罢。九云的神色更加黯淡。
无往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久居东极山。从不主动下山的师兄。第一次觉得他的过往真的让人无法了解。
九云看到无往的神色。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笑:“我从未与你们说过……我是天桑国人。”
这次连离天都看向了九云。这是九云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往。
“他……只是太伤心……他其实……”九云的话隐在喉中。洠в性偎迪氯ァ
无往悄声看了离天一眼。从离天眼中同样看出茫然。
九云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每月十四。他会因为头痛什么事情都无法做……或许是你们的机会。”
说完。九云并洠Ы馐臀裁此饷炊唷R幌掳滓律阑夯涸蹲摺Oг谏绞墓战恰
无往和离天默默注视。
就如同九云从不过问他们的过往。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九云的过往。他能讲与他们这天大的秘密。已然是念在了多年的情谊。
翌日清晨。无往和离天作别门中众人。行至山脚下。看着那越來越多的难民。心下酸楚。也坚定了还百姓安宁的愿望。
远离东极山的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折。通向山外。这也是二人最后通行的一段路。
无往和离天都不做声。十指相和。缓步前行。
高大的马儿也都安安静静。踢踏着马蹄。跟在身后。
路再长。也终有走尽的一日。看着那分叉开的路。无往和离天默默伫立。
沉默是离天打破的。他平静着脸。语气也十分缓和。只说了一句:“待万事落定。我们便回家。”
无往用力地点头。说道:“好。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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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往回到司虚国皇城。皇城的百姓较之城外的百姓安生了些许。可是却也面色急切。
皇宫外。重重重病把守。无往出示了腰牌。得到放行。
进了皇宫。无往并未惊动任何人。消无声息地前往文崇的寝殿。
果然在寝殿之外。有着二位皇子布下的拦截士兵。无往冷笑。躲过那些士兵。
临近寝殿之外时。却仍旧被士兵拦截。有士兵呵斥着:“來着何人。竟敢擅闯大殿。”
无往冷冷地看过去。拔高了音量喊道:“儿臣文秦前來拜见父皇。”
那侍卫听了无往的报名。明显脸色不好。想必一定接过哪位皇子的嘱咐。
可是他即便有心想拦着。身为文崇的近卫却也不会容许。
有靠近近殿的侍卫穿着整齐的铠甲而來。高声道:“陛下吩咐过。三皇子出入寝殿自如。还不放行。”
拦下的侍卫立刻垂下头卑微地退到一旁。说道:“属下不知。请恕罪。”
无往冲着近殿的侍卫点了点头。视若无人地从那卑躬屈膝的侍卫旁走过。不看一眼。
等走进大殿。离外围的侍卫远了些时。那侍卫轻声道:“那些人是大皇子的属下。对三皇子多有得罪了。”
无往摆首示意并不在意。
那侍卫推开雕花的门。恭声说道:“陛下一直在等三皇子回來。请三皇子进去吧。”
无往顺着开启的门步入大殿。大殿里浮着浓重的药味。门被从身后阖上。隔绝了殿外那些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有压抑的咳嗽声从寝殿内传來。隔着厚厚的帘幕。无往听到文崇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急切:“是秦儿么。”
无往哽咽了喉头。应声道:“是我。父皇。”
无往循着声音步入寝殿。看到豪华的龙床上。文崇苍白了脸色。已经生出了白发。
文崇挥退周围侍候的女侍们。一个人挣扎着要坐起身來。
无往快步近前。扶住文崇。让他靠坐在床边。
文崇拉住无往的手。让他坐在床畔。病中的脸色露出一抹欣喜。说道:“我就知。你一定会回來。”
无往不说话。只是看着文崇憔悴的脸。觉得愧疚。
第三卷 浮生若一梦 第八十五章 虎视眈眈
文崇拍着无往的手。缓缓说道:“回來就好。”
无往看着文崇病色的脸。开口问:“父皇……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文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无力:“都是些陈年旧疾了。不值得再提。”
看着文崇不想说的样子。无往就像是猜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跟我母妃有关系。”
文崇被无往的话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眼神闪烁着。最后才开口说:“当年……是我的错。知道你母妃死在牢中……”
无往突然想起那日他从牢中被人救出。天下了瓢泼的大雨。他一路在雨中走过。淋得淅淅沥沥。浑身湿透。
那一日。是不是文崇也曾伫立雨中。为他的母妃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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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神的熏香在屋内缓缓燃烧。平静了人的思绪。
文崇突然说道:“秦儿。你回來。继承父皇的皇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