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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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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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了就不要说话,这样会好些!”帝木泽闭上眼睛,真是有些困了,死在这里也算是人生的一种结局。

  迷迷糊糊的感到口腔中有一丝血腥,那丝血腥渐渐变得强烈,他一惊,猛得坐起来,却见对面有双发亮的蓝色双瞳。

  “宇文天骄!你在作什么?”

  “朕不要死在你的前面!”那话语和双眼都有些狰狞了,但眸子里却埋藏着强烈的爱意。帝木泽感觉到那双眼睛象极了以前的自己。

  黑暗中双手前伸,接触到湿漉漉的一物,耳中听得宇文天骄哼了一声,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朕失去了武功,连耐疼的能为也下降了不少,这点小伤以前是不在意的!”

  双手持住他的衣袖,帝木泽长叹一声:“何苦,何苦……”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所有逃生的希望已经成为了泡影,死亡的气味在这个小小的地底深处的囚室弥漫,触手所极只有无边的黑暗,突然间帝木泽想看看身边这个男人,只看一眼。

  “知道吗?朕小的时候总是挨欺负,不单单朕的兄弟,甚至连得势点的太监都敢于欺负朕。”

  帝木泽在黑暗中微微的笑了,真想看看宇文天骄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当时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朕就想,朕要变得很强很强,后来,朕长大了,真的变强了,让所有欺负过朕的人都匍匐于脚下了,可是那时候朕却没有了胜利的感觉,真的,人到底为什么才会快乐?”

  是呀,到底怎样才能快乐,帝木泽默默的想,从前是为了帝王的雄心和事业,后来是为了风缭,为了爱情,那么现在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快乐呢?

  “有一天,荃吉和母后说朕该纳妃了。于是,朕选择了她们,只是把她们作为生育的工具,直到那一天,”他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激情,每一个字都像火焰在燃烧,“直到那一天,朕在伤凝绝顶看见了那个人,遗世孤立的一身白衣,似乎伤凝的千年的冰雪在他映衬下都变得显得隐隐发暗。”

  他在说自己吗?帝木泽暗暗的想,记忆也转回几年前,伤凝的绝顶,那时候还没有风缭,如果当时……,不想了,但心头还是浮现出那个如一道黑色闪电、一团滚滚乌云般惊鸿绝世的人。

  “那时候,朕就应该爱上了你,这个世间也只有你值得朕去爱,爱,”宇文天骄自语的又重复了一下这个字,在死神黑色的羽翼下,这个字终于说出来了,而且显得那样合情合理。

  “这世间也只有你这样的绝世人物,才能站在朕的身边,”帝木泽看见他的眸子中淬出焰火般的迷乱,“朕要死了,朕一定要你爱上朕!”

  死神很快就会降临,比起人的一生岁月,在这里死亡的过程不过是一瞬,除了接受宇文天骄的爱帝木泽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什么,“我也爱你。”

  

  

  

  

  

  二十一、云监

  缝完了最后一针,青瑶用牙齿咬断了线,把那件小小的衣服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现在的她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行动很是不便,本来空暗影是严禁她做这些活计的,但是,马上要当母亲的人了又怎么能够禁得起诱惑拿起针线。

  “夫人,紫霈姐姐又来看你了!”话语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气,想来侍女妖儿也对心直口快的紫霈相当喜欢。和蓝罂不同,紫霈放出宫后便嫁了个普通的农人,倒是清风浮云常自在。

  “哦,她来了!”青瑶黑黑的眉毛一扬,笑容可掬。“快快请进来!”

  谁知紫霈进来后却一语不发,全不似平日里活泼模样。眼角眉梢泪痕隐隐浮现。

  “小妮子这是怎么了?”放下小衣,青瑶泯嘴一笑,开始打趣,“莫不是小两口争果子吃闹了什么别扭不成?”

  妖儿走了上来,在紫霈脸上细细端详,摇摇头说道:“紫霈姐姐不像呀,倒似害怕什么的样子!”她关切的握住紫霈的手,“姐姐不要怕,空大人自会给姐姐做主!”

  此话一说,紫霈再也控制不住,她的双肩开始抖动,突然扑进青瑶怀里放声痛哭。“昨天,蓝罂来了,”她抬起头,预言又止。

  “蓝罂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她浑身是血的倒在我家门口,舌头居然被人剪掉了!”

  青瑶抽了一口凉气,头有些旋晕,她闭目良久,强压住心头的恶心,扶着紫霈的手说:“走,咱们看看她去!”

  

  紫霈的家在郊外,驴车缓缓的走,将近一个时辰也就到了。两棵高大的白杨树掩映下是三间草庐。推开爬满牵牛花的竹篱,便是紫霈的家。

  手指接触到草庐的竹门,青瑶突然听到心灵深处似乎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要进去,心中有那么一刻的犹豫,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几只乌鸦在白杨树的顶端凶兆般的立着,她摇了摇头,推开了门。

  屋中应该精心打扫过,但空气中还是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妖儿发出了一声尖叫。青瑶的目光移到土炕之上,只见一人全身裹在被中,脸色青白的就像刷了厚厚的瓷釉,口腔中不时泛起一些粉红色的血沫,此人正是蓝罂。B4072B126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蓝罂!”青瑶只感觉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心中凄怆竟说不出话来。

  像是感到青瑶的到来,蓝罂缓缓的睁开眼睛,那无光的瞳仁泛在惨白的眼白中浮起了一层雾一般的死气。她张开嘴巴哑哑的说了几句话,犹如呜唈,鲜血从她嘴里涌了出来,竟不成人声。

  “蓝罂,你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快说呀!”突然,她心中一阵凄切,蓝罂是再也不能“说”了。

  那双无光的眼睛缓缓的把目光移到青瑶身上,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青瑶发现了那目光中深深的阴毒。她笑了一下,一行鲜艳的血淌下了嘴角,她拿起了青瑶的手,在青瑶的手心一笔一笔的划,竟是两个字――“云监”!

  “云监?”青瑶问。

  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唇边是一缕诡谲的、得意的笑容,但这抹笑容慢慢变得淡下去,淡下去……

  

  云监是宫中最隐秘的监狱,三年前,青瑶曾经陪霜天月来过,那时候监中关押的是霜星彗。

  重新踏上这条通往云监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因为还要回去偷出空暗影的令牌,青瑶在他的书房找了好久,实在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所幸的是空暗影并没有回来。

  夕阳斜照下,前边的路上爬满了杂草和藤蔓,显得阴森可怖。

  “夫人,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几乎带着哭腔,妖儿开口说道,“好黑呀,听说云监是闹鬼的!”

  “你在这里等我!”语气出奇的严厉,竟是不容置疑。

  妖儿含泪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怕,实在是不敢继续和她向前。她慢慢蹲下,青瑶已经去的远了,一只蝙蝠扑棱棱的从她头顶飞过,她用双手抱住头,吓的瑟瑟发抖。

  青瑶用手拨开路上的藤萝薜荔,许多尘封的记忆和疑惑都似乎在心中苏醒。她记起了三年前那次回眸,黑暗中那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似乎是灵光一闪,她失声叫道:“是他!”

  霜星彗就是空暗影,这个发现让她的心打了个突,“天呀,他是来报仇来了!来找霜天月复仇来了!”霎时间她知道会在云监见到谁了。

  压抑着心中的恐惧,青瑶把令牌交给了云监的守卫,说:“空暗影派我来提人。”便跟着牢子走进了这个叫做云监的牢房。

  牢子用钥匙打开了一层层的铁门,黄铜的钥匙在锁孔中“咯吱吱”的转动,青瑶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不知为什么她只希望这门永远开不完才好。

  牢子打开了最后一道门,把一串钥匙交道青瑶手里转身离去。青瑶梦幻般的踏了进去。

  “是他!果然是他!”那个蜷缩在地下,铁链缠身的人赫然就是失踪了许久的霜天月,青瑶急忙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以伺候霜天月几年的经验青瑶又怎么猜不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是被强暴了,而且在长时间被几个男人强暴。

  霜天月缓缓爬了起来,铁链在他身上发出叮叮噹噹的响声,看见青瑶他的眼睛一亮,但他的目光很快转到青瑶隆起的肚子上,眼中是微微的惊讶,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恍然,一丝悲愤,然后便把目光移开,重新躺下,倔强的盯着牢房潮湿的,生满霉斑的屋顶。

  青瑶抓住他的手,急急的喊到:“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

  霜天月冷冷的抽回了手,吐出两个字:“不是!”看着青瑶痛不欲生的表情,他转身向里,一行不为人知的泪水滑下了脸庞,“空夫人,请回吧!”

  青瑶把钥匙丢到地上,掩面而去,跑出了牢房。站在小路的前面,她发现外边已经起风了,树叶子在她的四周“沙沙”的响,伴随着风声就像无数的鬼在凄厉的叫,前方一片茫茫。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但是有一件事她知道,那就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生下来了。

  

  

  

  

  

  

  二十二、血月

  这个夜晚真的很静谧,青天上的月儿稍稍有些残了,却似一颗新剥出来的莲子,莹白皎洁,脉脉的吐着柔和的光辉。在淡淡的月季花香中空暗影抬起头,突然他发现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心情赏过月了。但从今以后会全然不同,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所有该杀的人都已经杀了,他就要在这片尸体堆砌的幸福上安渡余生了,他会搂着妻子青瑶不错过每一个云淡风轻的月色。

  不过这个夜晚真的有点美中不足,风似乎大了一点,呜呜的似乎在倾诉着什么,就像三年前那个晚上。那个晚上是他一生中最虚弱,最无助的夜晚,父母兄弟全都惨死在堂弟霜天月的毒手之下。他就要崩溃了,他险些崩溃了,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那双充满柔情和怜惜的眼睛。

  在无边的黑暗中突然闪出那双慈祥美丽的双眸,就像天边升起的启明星,在他最颠倒落魄的时刻给了他希望。

  想起青瑶,他的唇不禁浮起一丝甜蜜,见到青瑶,拥有青瑶真象极了一个美丽的梦境。她简直是上天给他失去一切的最甜美的补偿。她是那么善良,甚至充满了神圣的光辉。有时他会想,哪怕他辜负了天下,也不会、不忍伤害青瑶。

  他脚尖点地施展出轻功,加快了速度。走进院子,青瑶卧室大敞着的门似乎给了他当头一棒,几乎没有想屋中会有什么危险,他猛得冲了进去。

  只有一件婴儿的小衣放在床头,“没有她,她到底去了哪里?”空暗影发了疯似的找寻。“她怀着孩子,会去哪里?”他的心头浮出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景象,“天啊――”他不敢向下想,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

  门外似乎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响动,多年的警觉使空暗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慢慢走到窗前。

  风还在呜呜的吹着,月亮变得似乎有些发红,就像涂了一层血,就连淡淡的花香也变成了浓重的血腥。就在这样的月色下一个身披玄色披风的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她每走过的地方就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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