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斜阳为君倾作者:御风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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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作者:御风南冥-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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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神色一凛,双刀便划出两道银弧,“铮”的架上海镜剑刃。海镜将长剑微微一旋,剑锋竟自双刃间霍然探出,直扑她的面门。
  那女子收势不及,情急之下长腿一扬,猛然踢向海镜手腕。海镜攻势一收,在对方碰到自己之前避开了一击。
  那女子一击落空,又是一刀劈来。然而利刃尚在空中,便听得耳畔响起“嗖嗖”几声。她略一侧首,便见几支绑着油布的弩箭猝然自门边飞入,穿过青铜火盆上方,燃着大火扑扑落地,甚至有一支直扑东面帷帐。
  风相悦见此变故,脚步一收,在栏边堪堪站住。只听“嘭”一声响,帷帘上燃起熊熊火焰。那女子一惊,顾不得其他,回身便向东面高台腾身而去。
  此时地面也窜起火苗,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随之冲进门内,正是凌沐笙与费源光。只见凌沐笙几刀撂倒周围黑衣人,费源光则身背牛皮箭筒,握着一把弩箭直冲风相悦挥手,“谷主!我们循着标记来了,快跟我们走!”
  风相悦见状,眉头微皱,也不再纠缠帘内究竟是谁,飞身而下,赶回海镜身边。四人趁着火势混乱,一同冲出黄金大门,隐在了庭院一角。
  而在房内,那燃着烈火的帘后,则缓缓站起一名男子。
    
    

  ☆、第104章 四大空阵连环破(1)

  男人星目凌厉,剑眉斜飞,正偏头瞧着海镜等人离去的背影,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笑意。他将一头长发以金冠高束,着一袭缃黄色上等绸衫,身披一件黑色狐皮大氅,后尾拖曳及地,说不出的华贵雍容。
  面对眼前烈火,男人面色异常淡定,就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女子与莫扉腾身赶来,同时一撕帘帐,燃着大火的帐子便扑的落地,其余金龙黑衣人急忙赶上将其扑灭。
  不稍片刻,屋内火焰便被金龙黑衣人全数扑灭。男人悠悠一撩大氅,重新坐回身后虎皮靠椅中。他以右手肘撑于扶手之上,缓缓托腮,面上依旧挂着一抹笑意。
  莫扉与那女子在他面前一跪,“主人,海镜与风相悦逃走,是属下办事不力,我等立即将他们追回!”
  男人听罢,却没有马上回答。他轻轻扭了扭脖颈,以指腹磨了磨指间碧玺戒指,才不急不慢开口,“无妨,就让他们在院中溜达溜达,若是他们无法从这里逃出,也就不值得本王继续留意了。”
  莫扉与女子顿了顿,立即恭顺应下。男人笑了笑,又道:“不过,这场游戏若只是如此也太无趣了……莫扉,广泽,你们二人带两队金龙卫过去,给他们增加些难度吧。”
  话音一落,莫扉与那名为广泽的女子便分落下地,各自带了一队人手,冲出房外。
  院中,凌沐笙和费源光循着来时的路,引着二人在栋栋楼宇间穿梭,奔跑良久,却始终没找到出去的路。
  风相悦忍不住道:“凌沐笙,你确定出去是走这条路?之前我和海镜可是从西面进来的。”
  凌沐笙久久寻不到出路,焦躁得一顿足,“你记错了吧?我们进来时,西面根本无路可走!”
  风相悦一皱眉,“记错的是你!你连幽冥谷的路都记了几个月才记清,还敢在前面带路?快跟我走!”
  凌沐笙撇撇嘴,不再说话,几人随风相悦改换了方向。然而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四人越过一处处回廊,路过一座座假山水池,非但没能寻到出口,甚至回到了方才离开的地方。
  凌沐笙哈哈笑起来,探手在风相悦肩上一搭,“谷主,你不也记错了?咱们是半斤八两啊。”
  风相悦脑门上青筋微微一跳,掀开凌沐笙的手正欲发话,海镜便一把将他揽到身前,“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依我看,我们一直出不去一定不是你俩的原因,这院中恐怕有着什么问题。”
  费源光也直点头,“不错,这宫中定然摆了什么阵法,扰乱了我们的视听,待我探查一番再做定论。”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罗盘。罗盘中央绘着太极图案,外刻十二地支,最外围则是六十四卦象。凌沐笙见状,好奇地凑上前,“哎,你此番出来到底带了多少东西?怎么连这玩意都有?”
  费源光摸着唇上八字胡,得意道:“我除了铸铁之外,对机关和阵法也略有研究,当然会带着罗盘了。”
  海镜不由一喜,“哦?原来费大哥如此智周万物,无所不能。那你快看看,这儿究竟布了什么阵法?”
  费源光应了一声,拿了罗盘在四下摇头晃脑走着,时而观一观天象,时而掐指计算,颇有一番神秘意味。海镜等三人也不知他这番动作究竟是假是真,只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面上表情愈发惊奇。
  终于,凌沐笙忍不住噗嗤笑起来,“这呆子跟耍猴似的,究竟在干什么?这阵法有这么难对付?”
  风相悦也不觉疑惑,“说起来,那个自称‘本王’的混蛋竟能建出如此宏伟的宫殿,并在其中摆下阵法,定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他究竟是谁?”
  “若我没有猜错,能有如此财力与势力的,如今天下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当今圣上的皇叔承王穆向天。”海镜正色答道,“当初圣上登基之时,不过龆年,便由承王作为摄政王,代行其职。”
  “但现在那小皇帝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正是收权年纪,穆向天如此张扬得势,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他做摄政王这么多年,朝中怕是有不少人盼着他倒台呢。”风相悦道。
  海镜耸了耸肩,“皇族内部究竟有什么争斗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承王虽位高权重,却从未被人拿住过任何把柄,因而到现在,表面上他与圣上仍是相安无事。”
  风相悦眼光一沉,“哼,暗地中究竟怎样,又是另一回事了,现在他聚集如此多的恶人,难保不是为了谋反篡位。”
  海镜却摇了摇头,“若是为了谋反,他何必让恶人相互厮杀?况且,这宫里的金龙黑衣侍卫数目众多,估计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手中定握有一支庞大侍卫队,若是想谋反,早就动手了。”
  凌沐笙听二人说来说去,已略显不耐,“那他干这些事究竟有什么目的?总该不会是为了好玩吧!”
  这时,费源光突然打断了他们,“谷主,这宫里布下的,是天法寺一大阵法,名为四大空阵,该阵有四个阵眼,即地、水、火、风,只要将它们找出破坏,便能脱出。”
  风相悦瞧了他一眼,“那你找到阵眼了么?”
  费源光晃了晃罗盘,笑嘻嘻道:“当然找到了,地处西方,水处北方,火处南方,风处东方,我们四人正好一人解决一边。”
  风相悦微微颔首,“即是如此,你去西边,海镜去北边,凌沐笙去南边,我去东边,你快给我们三人指路。”
  既是风相悦分配的任务,众人皆无异议。费源光为三人指出前进的方向后,便率先向西方奔去,消失在一丛灌木后。凌沐笙兴致勃勃地舔了舔唇,也向南方而去。
  海镜轻轻拍了拍风相悦肩头,“相悦,我不在你身边,行事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冲动。”
  “知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么?”风相悦挥开他的手,径直向东方走去,“你也快去吧,只要毁了阵眼,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海镜“嗯”了一声,凝注风相悦的眸中满是温情。直到风相悦消失在一座假山后,他才收回眼神,去往北方。
  在他离去后,院中忽的响起一阵衣襟擦动之音。只见密密树丛中,莫扉与广泽闪身而出,身后还跟着两队金龙侍卫,少说也有二十余人。
  “没想到这些家伙能认出四大空阵,还能找出阵眼所在,主人看上的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莫扉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广泽身上,咯咯笑起来,“你说是吗?广泽。”
  广泽冷冷道:“他们是不是池中之物与我没有关系,我只履行主人的命令。你我分别去拦住海镜与风相悦,另外二人没有那么难对付,派两队队长带金龙卫前去即可。”
  “好好,既然你这么说,就听你的。”莫扉应道。事实上,广泽不仅是金龙卫侍卫长之一,亦是穆向天爱妾,自她来后,穆向天便再未宠幸过其他女人,二人情比金坚,广泽已俨然成为事实上的王妃,因而她的话在很多时候便相当于穆向天的命令。
  莫扉对两队金龙卫队长嘱咐一番,便追着海镜离去。广泽也一拂丝袍,向着东面纵身奔去。
  费源光一路狂奔许久,穿过几栋楼宇,一座院落豁然出现。只见那院子四周种满乌樟树,蓬蓬枝叶簇拥间,现出一张供台,台上立有一块牌位,外侧则围了一圈香炉,每个香炉中央皆插着一根焚香。
  费源光一喜,执了弩箭便要射向牌位,却不妨四下一阵风声响起,十余名金龙卫自两侧冲出,团团向他围上。
  那批金龙卫俱是手拿钢刀,出招狠厉,顷刻间便将费源光逼得倒退不少。他虽是学过几手武功,毕竟技艺不精,无法同时面对如此多的敌手,无奈之下只得在林间抱头乱窜。
  眼看一道利刃飞来,擦着衣襟劈入树干,费源光正冷汗涟涟,另一柄钢刀又劈面而来。他急忙绕至一棵树后,不料身侧突然跃起三人,刀刃自三个方向当头砍下!
  而正对面也有二人直直迎上,挥刀砍来。费源光惊得脸色惨白,口中直嚷嚷道:“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不成?不行不行!我还没有对小沐表明心意啊!”
  说话间,五柄钢刀已触上葱白斗篷,“擦擦”几声挑出数个窟窿。然而那撕破的斗篷迎风一舞,翩然落地,其下竟已不见费源光身影。
  五人正惊愕,一抬首,便见费源光正以极快速度向后方大树靠去。他的腰间绑着一根绳索,绳索另一端的钩子则紧紧挂在一处树梢,只稍一瞬,便将他“刷”的拉至枝叶间。
  刚站稳脚跟,费源光便望着斗篷撇了撇嘴,“唉,总算逃过一劫,不过真可惜了我的斗篷。”
  树下金龙卫见他躲过一击,纷纷目露凶光,料想他受绳索牵制无法再逃,便接连腾身攻向树梢。一时间,片片绿叶随着刃风漫天飞舞,十数道寒光已点至费源光面前。
    
    

  ☆、第105章 四大空阵连环破(2)

  但费源光只是嘻嘻一笑,倏地从袖中摸出一个长方形木匣,对准众人一拨机关,十余枚银针便如细雨般飞出,直扑前方。
  金龙卫俱是一震,有人不禁大喝道:“这是……血雨夺命针!”
  随着这话音,银针已刺入众人肌肤,只听一阵“扑扑”落地声,金龙卫们已全数自空中摔下,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费源光这才解了绳索,从树上跳下。他将血雨夺命针收回袖中,瞅着地上众人嘿嘿笑起来,“这确实是血雨夺命针,只不过,我把上面的毒换成了麻痹的药物,好好感谢我吧!”
  说罢,他越过横七竖八的人群,来到供台前,抽出一支弩箭几下将其毁去。只见供台轰然倒地,牌位摔为几块,座座香炉在地上咕噜噜乱转,一处阵眼已被破坏。
  费源光正得意洋洋,取出罗盘一看,却不由一愣,“怎么回事,明明我已毁了阵眼,怎么阵法毫无变化?”
  他抬眼打量着周围景物,拿着罗盘的手猛然一握,“难道……这阵眼是假的?”
  说着,他一面瞧着罗盘一面四下搜寻起来,不多时,便停在一处假山前。他定睛一看,就见假山一旁丛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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