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还是那副懵然不醒的呆软模样,衣襟扣得整洁,看不出与平日有何不同。
楚珂昨日得到消息去看他的时候,蜻蛉正在熟睡,今日一早就又像往常一样了。
蜻蛉姿色并非上乘,被划在次等的小童中。劣等的小童往往不到出苞年限就开始私下接活,再出苞之前^&^被客人强迫^&^性^&^交^&^的情况也是有的。因为自身价值不够,楼内不会给他们太多的保护,这种事情在楼内是被默许的。
齐怀允微微翘起的唇角中有了些许阴寒,他抬手招蜻蛉过去。蜻蛉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又看看楚珂。虽然有犹豫,最终还是不情愿的站到齐怀允面前去了。
“王爷有何吩咐?”蜻蛉低着脑袋,眼眉下垂,平直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齐怀允直接一手拨开了蜻蛉的衣襟,^&^衣襟下面的身体上,^&^尚未消退的青紫痕迹^&^无不宣告着前天夜里的疯狂。蜻蛉不敢反抗,唯有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齐怀允只一个手势,示意楚珂安静。
“身体可还有不适?”齐怀允浅笑吟吟,放开了蜻蛉。语音乍似温和,威严的眸光带着冷冽的寒气。
“有劳王爷挂念,奴身贱命硬,无不适。”蜻蛉赤敞着胸襟,^&^淫^&^靡的^&^痕迹^&^赤剌剌的^&^裸露在空气中,却无半分尴尬,面色一如平常。
齐怀允下颌微挑,示意蜻蛉出去。蜻蛉这才告退,整理了衣衫、出去了。
“为何对那孩子做这种事情?”楚珂对齐怀允的行为非常不满,倒也没有指责。他只是觉得蜻蛉可怜,而且,他不理解,齐怀允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怀允温雅的外壳下是冷硬的寒冰,这层冰壳下面包裹的是一颗火热的心。细细剥开,整个人是温…冷…热三层。温雅知礼的八贤王,应该不会有这种唐突的行为才对。
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被楼主压了下来,楚珂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喂蜻蛉吃药的是两个外来的客人,但是,陪蜻蛉彻夜放纵的却是萧一。
萧一将那两人痛打了一顿,转而一夜未归。昨儿中午把人换成了凤彦,是因为萧一至今都还在刑罚室内领刑呢。萧一的行为冒失,让齐怀允不满意。
齐怀允了解萧一,他亲手提拔的近卫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所以说,这个蜻蛉很有问题。他倒是小瞧了这小童,如此心机,竟敢把他的人也给算计进去了。
到了第三日,齐怀允依约把人给换作了萧一。守在身边的人不再是气场冷硬的凤彦,而是自己也熟悉的萧一,楚珂感觉也不再拘谨了。
虽然萧一还和往常一样是爽朗笑着的,但是楚珂感觉有些奇怪。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就是不一样了。萧一依旧步行健朗,线条挺拔刚毅,身型高大,依旧伟岸,却是唇失血色,透着几分疲乏的苍白。
如果观察者眼睛足够毒辣,会注意到萧一眼眸中多了几丝阴骛。
楚珂又如往常一样,在信笺的落款处随手涂鸦。寥寥数笔,几点梅朵点缀细枝,笔墨晕开、缥缈绽香,意境清雅。
晨起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切下一溜光影,细尘浮动的光线明亮了拿开墨镇的素白指尖。楚珂认真吹着信笺上的未干墨迹,眼角有浅浅的笑意,干净透澈。
看着楚珂的半边侧脸,萧一若有所思。注意到楚珂探寻的目光,萧一忙抱拳行礼,音质沉朗:“多谢公子相救。”
楚珂不知道萧一在说什么,表情更加迷茫了,见萧一没有细说的意思,楚珂也就没再问,不明不白的接受了萧一的谢拜。
楚珂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救了萧一,萧一却是清楚,若非为了楚公子,王爷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前些日子,他的行为实在是蠢了些。
萧一接过楚珂折好的信笺,就此拜过。才合上门扉,就听见少年空灵轻哑的声音。
“小一。”蜻蛉轻唤一声。
萧一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的瞳眸中依旧隔着层叠的雾气,虚渺不真实。
少年张张嘴巴,薄唇精致,是凉薄的淡色,浅粉柔软。
不等少年再说些什么,萧一径直离去,不给任何交流的机会。
腐系列琴师…26。附加新春小番外~…耽美同人小说…
萧一眸色深沉,唇线抿得僵直,下颌紧绷,冷硬的脸上哪还有半分笑意。
他早就知道蜻蛉在门外守着,在等着他出去。他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周围的一息一动,不需要看,单只一副耳朵就能清楚了。他早就知道蜻蛉在门外了,可一听到少年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看他一眼。
当听到少年低声唤‘小一’的时候,萧一心房紧缩,有一瞬的窒息。
萧一知道,自己胸腔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血液浸染了白色的纱布。
作为王爷的近卫,代表的就是贤王府的脸面。行事鲁莽易被冲动,已经丧失了暗卫的资格,王爷绝不会姑息。前天夜得到王爷赦免的命令后,萧一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从玄青那里得了灵药治愈,又休息了整整一日,才勉强能正常行走。
尽管如此,萧一也从不后悔。就算让他再选择一次,萧一还是会那样做。不管多少次,他都会把那俩人揍个半死;明知少年有意引诱他,他还是会被蛊惑,彻夜放纵。
对这一点,萧一深信不疑,他被那名尚未及岁的少年迷住了。他陷在了少年的网里,痴迷、甘愿沉沦。他只是还需要时间做一个抉择,是彻底的沉陷,还是,,
曾有一瞬,萧一认定:这少年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一切。他只是还需要时间。他知道少年是有意引诱他的,却无力思及原因。因为那名^&^在自己^&^身下^&^娇口今喘息的^&^不明少年,他都快被自己折磨疯了。
看着男人宽厚健朗的背影渐行渐远,蜻蛉落寞的垂下脑袋,双手握拳,把所有情绪都掩在密长的睫毛下、那层叠迷离地雾气中。
那天夜里,他知道萧一就在楼内,不久会经过那个地方。他不是因为信了那些骗人的鬼话才吞了药丸,他当然知道客人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他是在赌,赌萧一会不会再次怜悯自己,试探萧一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他知道,萧一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天夜里萧一就已经清楚了,明白自己有意勾引他。那个男人,那么精明,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把戏。他生气了,^&^在自己体内^&^愤怒地^&^冲刺,可他还是接受了自己。
现在,他是已经做出判断了吗?是决定不再理自己了吧。
蜻蛉以为自己会痛到泪流满面,可他发现自己麻木到无知觉,只有寒冽的冷风包裹着他,那是他长久以来所习惯的。
新春番外
十一年前,郑国京都。
前几日,郑国国史上第一位外姓皇帝登基,举国欢庆,又赶上元宵灯节,京都比往常都要热闹。街道两边摆满了各样的花灯,五彩斑斓。人群川流不息,完全没有了车马行进的空间。那些原本乘车坐轿子的也都下地步行,加入比肩接踵的人群中。
看花灯的人流中有不少外来的客人,其中不乏有邻国的探子隐在其中。毕竟,这位新登基的外姓皇帝非同一般,是先皇的外甥,骁勇善战、素善谋略,是卡在诸国帝王眼中的一根木刺。
“二爷,二爷!”一小厮在人群里紧张地低声唤着,二十三岁左右。大约是长期日晒,暗色的皮肤有些粗糙,却不让人感觉突兀。仔细看的话,这小厮也算是剑眉星眸,举止间颇有军人硬朗的作风。
在小厮四下搜寻的时候,有一男童偷偷溜到了小厮身后准备恶作剧。男童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咧嘴无声偷笑,转瞬间就被小厮警觉的抓住了伸出的手臂。
“嘁,没劲!”男童不满的呶呶嘴,因为偷袭失败,有些兴意怏怏。男童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架比一般孩童要壮实得多。高高大大的,远远看去,身型和已束发的少年无异。
“二爷再这样胡闹,小的就直接带您回去了。”小厮一把抓住男童的手腕,不准他挣脱出去,义正言辞的派头让男童更加扫兴了。
男童不满的耸耸鼻子,冷哧一声,算是妥协了。
对男童的这种反应,小厮深感无力,无奈放开了男童,恭敬的站到男童身后去了。
他们一行人跟着楚大人乔装成商旅到郑国刺探情报,谁知道被楚二公子躲藏在货车里一块跟了过来,直到入了郑国国境才发现。
这位楚大人正是赵国宰相楚国公长子,楚晏。
(呐呐,亲们,这位楚二公子就是咱家的小楚昂啊~幼年远溪啊~~好萌~^&^~话说,狼崽纸们肯定不晓得楚昂是谁,因为第一本故事已经被屏蔽了,楚昂是‘将军令’里的霸气小攻~素银家很稀饭的一个角色~)
世人都知楚国公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实乃旷世奇才。长子楚晏风华绝代,却也只做了一名闲散的武官,后得蒙赵皇怜悯,在大内谋得了一个闲散职位。无人知道国公府长公子,实际是赵皇手下亲信的密探首领。
楚国公是开国功臣,两朝元老,权倾一方。为不阻挡儿孙前程,楚国公几次上书请求退隐,都未得准。为此,楚晏自发断了自己的仕途,几经谪迁,远离朝野。后被赵皇隐秘召回,年只十七的楚晏受赵皇钦命,做了暗御行密史,接手密探司管职务。
此时,胭脂巷内,红倚楼。
和往年一样,表现乖巧的小童可以出楼去看花灯。在胭脂巷里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各家花楼也不用担心自家楼里的妓子会逃出这片烟柳地。
虽然舞灯的队伍不允许进来,每年的这个时候,胭脂巷内也是极热闹的。层出不跌的灯谜、各色助兴游戏,甚至还有花楼合做了灯阵。这些长期被限制了自由的小童、妓子们倒也能玩得尽兴。
“堂兄不去么?”少年仰着头,面颊少有血色,瞳眸沉谧无波。
此时的楚珂也只有十四岁,因为环境的变故过分早熟,平时寡言少语,却也只是尚未足岁的懵懂少年。楚璃才是弱冠之年,五官柔美清秀,面色是病态的苍白,即便如此也是倾城之姿。
迟迟得不到堂兄的回答,楚珂垂下脑袋,静默不语。一会儿,楚珂闷声回答:“那我也不去了,我留下来陪堂兄。”
被幼弟娇憨的模样萌动,楚璃几欲答应下来。他微笑着把手搭在幼弟肩上,几乎同一时间,某个男人阴戾的面容在脑中一闪而过。楚璃的心房也随之猛然抽缩,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又灼又痛。瞳眸深处有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愫微烁着,身体不可控的轻颤着,转瞬又被自己死死的抑制住。
在楚珂再次抬起头来,疑惑不解的望着楚璃,希望得到楚璃的答案前,楚璃又是温和的笑着。他摇摇头,打着手势告诉幼弟: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跟着苍蝶,别跑丢了。堂兄想要偷懒,要好好休息一下。
腐系列琴师…27。穿插堂兄的故事,冷清微虐~…耽美同人小说…
苍蝶是去年进楼的孩子,长楚珂一岁,同样带着一个年幼的胞弟。
(苍蝶就是‘花楹:番外’里的小攻啦~挺温和一孩纸~)
楚璃歪着脑袋,对幼弟眨了眨眼睛。楚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