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堆满虚伪客套的假笑交涉着外交辞令的贵族心中升起一阵厌烦。“你不也没有呆在楼下大厅里吗?堂堂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难道不需要进行这些日常的交际往来吗?”西弗勒斯回头瞪了卢修斯一眼,尽管他清楚的明白这对某只狡猾险恶的“狐狸”完全没有杀伤力。
“哦,不,亲爱的西弗勒斯,请不要这么狠心的提醒我这个惨痛的事实。不过,我刚刚已经告诉我的父亲,我需要上楼来陪伴我年幼的,初次参加贵族的舞会,面对众多人群而过于紧张的新室友。看起来你依旧不是很适应呢,西弗勒斯。”卢修斯笑得一脸狡黠,微微眯起的蓝灰色眼睛中仿佛有一道流光划过,稍纵即逝。打趣的看着眼前暴躁的新室友,卢修斯的心情愈发的好起来,就连楼下舞会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影响他此时的好心情。
西弗勒斯的脸黑了,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楼下的大厅,黑色的长袍翻起墨色的波浪,就像一只黑夜中划过夜空的蝙蝠。“呵呵呵,西弗勒斯依旧是那么的可爱呢!”卢修斯看着他颇有气势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而西弗勒斯的脚步似乎又加快了些。
“你玩的很开心嘛,卢修斯。躲在这里偷懒,不下去参加舞会吗?”不知什么时候,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卢修斯身后。“教父,您什么时候来的?”卢修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而且,您还说我不下楼去跳舞,您不是也没有下楼跳舞吗。”
“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个地方坐坐吧,楼下实在是太嘈杂了。”里德尔转过头试图掩饰一下脸上遮不住的笑意,在心里感叹卢修斯刚才简直如撒娇一样而不自知的话语。卢修斯紧紧跟在里德尔的身后,两人穿过挂满画像的走廊,来到了阿布拉克萨斯平时办公用的书房。
推开雕刻着蛇纹的红木房门,两人走进了这件书房。里德尔并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他熟练的走到壁炉前的沙发前坐下,长舒了口气。而卢修斯其实真的没有进过几次父亲的书房,毕竟,这是他父亲办公的地方。卢修斯虽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四处观望,这样有损他贵族的形象,但依旧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整个书房。
房间实在是很大,墙上挂了不少历代马尔福家祖的画像,此时,他们正呆在自己的画框中打着瞌睡,铂金色的头发反射出光芒,将整个房间提亮了不少。而在进门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整齐的堆放着各种资料文件,在书桌的一角放着几只羽毛笔和一小瓶墨绿色的墨水以及一个浅蓝色的相框。而在房间的左侧是一个壁炉,此时壁炉中只剩下些灰黑色的灰烬,看来是有段时间没有使用了。而壁炉边则摆放着三个银青色的靠背沙发,沙发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茶几,看来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区域。稍稍侧过一点身体,卢修斯看见了书房右侧高大的长长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这是马尔福家主在处理事务时可以参考的书。而事实上,房间的书桌背后还有一道小门,通向马尔福家族的藏书室,那是一个堪比霍格沃兹图书馆的大型藏书室,积累着马尔福家族的底蕴。无论是白魔法还是黑魔法,不管是关于魔咒还是关于魔药,这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不是霍格沃兹的图书馆,没有禁书区,只要你有能耐让马尔福的家主亲自带领你来到这个藏书室,你就可以随意的借阅各种不同书籍了。
“怎么,看呆了?你从没有进过这个书房吗?”里德尔的声音将卢修斯的视线从书房带到里德尔的身上,看着随意倚在沙发上,端着家养小精灵刚刚送上来的红茶,被杯中升起的水汽有些模糊了的面孔,卢修斯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这一室的华丽还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都微笑,笑的如此自信、张扬而充满霸气,显得格外迷人,令他感觉跟随着里德尔的脚步就可以看见一个与现在全然不同的未来。
卢修斯并没有愣神多久,很快他露出了一个略显羞赧的笑,耳尖有些红:“并不是从来没进来过,但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是我还很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教父。”话罢,便开始看天看地,就是不再看里德尔了。
里德尔难得看到卢修斯这样不“贵族”的表情,毕竟,从小卢修斯就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模仿着他父亲的神情,而且,里德尔也只有在与阿布拉克萨斯讨论事宜以及卢修斯上学好在上课时才偶尔会见到他这个刚认下不久的教子,因而,里德尔此时觉得极为新奇而有趣。喝着温温的红茶,两人在书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从霍格沃兹到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从麻瓜界的高速发展到魔法界的衰落,从麻瓜近乎疯狂的好奇心到巫师如今的狂妄自大、一叶障目,从十六世纪的猎物运动到现今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再到那位依旧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黑魔王。不过,当谈道那位依旧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黑魔王,卢修斯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麻瓜界的童话故事——那位被关在高塔上等待心爱的王子到来的公主,不免哂笑出声。
“想到了什么,卢修斯?”里德尔随口一问,听到了卢修斯荒唐的联想,里德尔并没有笑,而是意味深长的喃喃道:“哼,那位可能真的是个被关在高塔等待解救的‘公主’也说不定啊!”
“教父,怎么了吗?”卢修斯并没有听清里德尔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然而,里德尔此时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毕竟,保持适当的神秘感是一个合格leader的制胜法宝。。。。。。)
☆、第 12 章
漫长的舞会季终于过去,斯莱特林的众人都在心中偷偷的松了口气,重新踏上前往霍格沃兹的“特快”,期待着相比之下更为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卢修斯坐在马尔福家族精致大气的包厢里,翻阅着手中从里德尔那里借来的《中世纪实用黑魔法》,间或和不清不愿坐在对面的西弗勒斯聊两句。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卢修斯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跑到马尔福家族的包厢来打扰,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校董的包厢,肯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泥巴种。卢修斯有些不耐烦的将门向一边猛地拉开,瞪向门前伫立着的人影。然而,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前的人到底是谁是,他立刻换了副表情。
“里德尔教授,你怎么会坐特快去学校,你不是……”卢修斯的声音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不让我进去吗?”里德尔并没有在意方才出现在自家教子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依旧带着“亲切”的假笑。
“额,教父,请进吧。”卢修斯一阵心虚,恭敬地将自家小心眼的教父迎进了包厢,狗腿的倒了一杯红茶放在里德尔面前。看着卢修斯小心翼翼的模样,里德尔在心中不厚道的偷笑,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占了卢修斯的位置与西弗勒斯面对面的坐着。而西弗勒斯自里德尔进入包厢就立刻收起了手中的书,正襟危坐。对于面前这位说服自己母亲离开蜘蛛尾巷那黑暗的鬼地方,离开那个疯狂懦弱的男人回到普林斯家族的男人,西弗勒斯心中其实一直都有着感激的。因而,当他面对里德尔时总是收敛浑身的刺,甚至因为不再说出那些刻薄的话语而显得有些拘谨。
“西弗勒斯,你好像有些紧张?”里德尔玩味的看着眼前一身漆黑的男孩,半长的头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男孩的脸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11岁吧,不过那时候的你就像个8、9岁的小鬼一样,阴沉而带刺呆在漆黑一片的破房子里,我从没想到过真么个小鬼居然会是个魔药天才。西弗勒斯,你愿意成为我的学徒,对我献出绝对的忠诚,我将带领你看见更加广阔的魔法世界。”
西弗勒斯猛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里德尔酒红色的眸子,又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教授,我……你真的想让我当你的学徒吗?”看着西弗勒斯紧张的神情,里德尔的笑容显得真实了一些:“怎么了,不愿意吗?”
“并不是不愿意,但是斯莱特林有很多比我优秀的人,我只是个……”西弗勒斯的声音变得愈发小下去,脸上流露出的是一丝不甘。“你是什么?一个混血种吗?”里德尔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明的意味,“那又怎么样?我在进入斯莱特林前从来不知道魔法界的存在,我在孤儿院生活了整整11年,在此期间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巫师。我的母亲在孤儿院前生下我很快就死了,她生于冈特家族,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可她嫁给了一个卑贱的麻瓜,然后被抛弃了。”里德尔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只是像平时一样笑着,似乎完全不在意,“后来,在我16岁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父亲,那个和我有着同样名字面容的男人和妻儿坐在一起吃着午饭。我把他们全部杀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冲动呢!不过我把罪名推到了我那个疯掉了的舅舅身上,当然,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肯定是猜到了真相,那只披着狮子皮的狐狸。”里德尔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就像刚刚只是再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然而,事实却让包厢里的另两个人惊诧不已。
“教父,你说的是真的么?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卢修斯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诧异与不解。“你说呢,与我及你父亲同届的斯莱特林几乎都知道我来自麻瓜界的孤儿院,而你父亲更是知道我是混血种。事实上,二战期间,我每年暑假都呆在麻瓜界的孤儿院,而在这期间,我看见了麻瓜武器的威力。你知道二战中麻瓜死了多少人吗?有5000万以上的人死于这场战争啊,这是我们巫师界人数的多少倍。如果麻瓜发现了巫师的存在,那么我们有多少人够他们杀戮的。麻瓜是极度危险的,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强大我们自己,控制麻瓜界,让麻瓜的科技为我们所用。至于邓布利多的所谓麻瓜是弱小的,需要保护的理论,这纯粹是疯了,邓布利多真的是老糊涂了!”
里德尔看向包厢里的两人:“卢修斯,西弗勒斯,我信任你们两人,我希望你们能够与我共同正视麻瓜界的危险,将这危险扼杀在摇篮中。西弗勒斯,我再问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学徒,为魔法界的未来而努力,向我献上绝对的忠诚?”
西弗勒斯抬起了头,正视着里德尔酒红色的双眸,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发誓我将永远忠于您,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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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伫立在黑暗的夜色中,经历的千年的风霜依旧雄伟壮观,甚至总是能引起人们灵魂的共鸣。卢修斯与西弗勒斯乘坐着夜骐拉着的马车从天空俯瞰着霍格沃兹的全景,感到一阵心潮澎湃,这是他们的霍格沃兹,是他们的家。而西弗勒斯在成为里德尔的学徒后,眼中闪现着坚定的光芒,脸上略有些潮红,毕竟,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是斯莱特林的共同特征。卢修斯则沉浸在里德尔绘制的蓝图中,同时,当他想起里德尔漫不经心提到的他的身世时,心中有些抽痛,并不剧烈却绵延不绝。这并不是对里德尔的同情,因为对他表示同情是一种对他的侮辱,这是一种为他所受到的一切的不甘与心痛。在两人个因为怀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