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见岳不群没有否认,便相信了曲流觞的这番话。曲流觞继续说道:“后来我与另外几人赶去救援,恰巧华山派令狐冲也在。当日那些人认定恒山派无人能活着逃出龙泉,便亲口承认了他们是受左冷禅指使。令狐冲!你敢不敢以你师父师娘的名义起誓,证明我刚才所言非虚!”
令狐冲看了眼岳不群,见他没有开口阻止,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日那些人的确承认是受左师伯指使。”
“左冷禅,你若是还不肯承认,还有一人可以证明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预谋!”
见曲流觞看向自己身后,左冷禅回头一看,发现了丁勉脸上的一丝慌乱。怪不得那曲流觞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左冷禅拔出长剑,丁勉还未来的及抵抗,便被他刺中了胸口。
“师……兄……你!”丁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自己跟在他身后效力多年,从未有过背叛的念头,现在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在左冷禅出招之时,曲流觞便以拔剑。左冷禅一个闪身,便到了曲流觞身后。曲流觞熟知五派剑法,左冷禅所用的恐怕便是那传说中的辟邪剑法了。眼前尽是剑影,曲流觞竟分不清哪处是虚哪处是实。
两人出招都是极快,旁人只听到两剑相交之声,竟看不清二人的招式。若是单看出招速度,曲流觞相信这世上无人能与东方不败比肩。曲流觞静下心来,细细回忆起东方不败的教导。左冷禅的招式虽然诡异,但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她只需要静待时机。
左冷禅一剑虚刺曲流觞腰间,待她侧身便跟着一剑刺她胸口。曲流觞来不及侧身,便脚尖一点,身子急速向后撤去。左冷禅见状得意地一笑,看你能退到何时,只要你有一丝停顿,便是你丧命之时!
正当仪琳等人担心之时,曲流觞突然加快了后退的速度,身子向后一仰,脚尖踢中左冷禅手腕。左冷禅手上力气尽失,长剑掉落在地,他心道不好,便觉曲流觞已经闪到了身后,体内传来一阵剧痛,左冷禅重重甩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走到左冷禅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方才一掌曲流觞用了十成功力,就是为了一击毙命。起身站到封禅台中间,曲流觞一拱手,道:“各位英雄,想必大家都已知晓,五岳剑派合派一事,都是左冷禅为了一己私欲,想要与少林武当并肩而起。敝派多位前辈都是因为不赞同左冷禅的意见而被杀害,在下虽初涉江湖,但也不会违背前辈们的遗愿!”
曲流觞的一番话将所有过错都归在左冷禅一人身上,嵩山派连失几位高手,此时也不敢再有其他奢求。见曲流觞扰乱了自己的大计,岳不群怒极,却也只能另谋他算。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曲流觞转身提剑刺去。左冷禅不顾面前的长剑,看样子是要与曲流觞同归于尽。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抬手与左冷禅对了一掌。长剑刺透了左冷禅的胸口,面前的人被左冷禅的掌力震飞,曲流觞连忙接住那人,往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盈盈!”曲流觞见识过左冷禅的寒毒,此刻任盈盈身中寒毒,身上的伤口也被刚才的一掌震裂,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伸手点中任盈盈身上的几个大穴,曲流觞接过仪清递过的金疮药,胡乱地洒在她的伤口上,抱起她匆匆向山下走去。
五岳剑派,除去华山派,其余四派均是元气大伤。曲流觞带着恒山派弟子离开后,其他三派也逐渐下山,其余前来观礼的武林人士也纷纷离去。
“大师,我见这曲掌门眉目之间隐隐有杀气涌动,她该不会是第二个左冷禅吧?”方才见曲流觞的剑法,冲虚道长暗暗赞叹,心中却也不禁担忧。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心中感慨万千,希望那二人不要掀起又一场腥风血雨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太不容易了!奖励一下自己,吃个夜宵吧!
☆、第 77 章
“曲掌门,请留步!”任盈盈对自己有恩,令狐冲实在不能就这么置她于不顾。曲流觞心情不快,见到令狐冲便没有什么好脸色,“有何指教?”
“不知道你要带任姑娘去何处?她现在身受重伤,不如我们先替她疗伤?”说话间,令狐冲见岳不群带着华山弟子准备离开,他见岳灵珊脸上的指印还未褪去,心中一痛。
“令狐冲,我看你还是先处理了自己的事情吧。她因我而伤,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再说,你身边尽是些男子,她一个女流之辈跟着你未免有损她的清誉。”曲流觞低头一看,正好对上任盈盈的眼神,她先移开了眼。
令狐冲见任盈盈没有开口的意思,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是自讨没趣,便冲着曲流觞抱拳道:“任大小姐于我有恩,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直说,我令狐冲定当万死不辞。在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令狐冲离开后,曲流觞抱着任盈盈向山下走去,却不敢再看她。为什么要替自己接那一掌呢?曲流觞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却不敢深究,更不敢开口向任盈盈确认。
即使在走动中也还是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在颤抖,曲流觞停下脚步,将她放在一旁的空地上。“你再坚持一下,我替你运功逼毒。”曲流觞对着仪清道:“仪清,你带着其余的人继续赶往镇上,我替她疗完伤后再去同你们汇合。”
恒山派众弟子见曲流觞一路抱着一个男子,早已吃惊不已,现在听她要在这荒郊野地过夜,更是惊愕。
“各位师太,你们不必介怀我的身份。”任盈盈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她那已经有些发青的脸。
“啊!”仪琳没料到这原本的男子竟会是任盈盈,想到她舍命救了曲流觞,心中思绪万千。一行人商议过后,曲流觞带着曲非烟阿狸仪琳和任盈盈留在原地,仪清带着其余恒山弟子赶往最近的镇上。
“我去捡点柴禾。”阿狸冷冷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独自走开了。曲非烟见状连忙跟上前去,一路上阿狸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着地上的枯枝。
“阿狸,这么多柴禾够用了,我们回去吧。”
阿狸顿了一下,没有开口,迈开脚步往回走去。曲非烟一个闪身上前挡在了她面前,“阿狸,你在生姐姐的气?”
“不错!现在师姐下落不明,她呢?却在这和任盈盈掺和在一起,难道她忘了是谁杀了师姐一家吗?!”心中原本的担忧此刻尽数爆发出来,阿狸恨不得前去教训一下曲流觞,“那个任盈盈三番两次救她,我就不信她看不出来任盈盈对她有意!而她呢!师姐不在她也不知道避嫌!”
“阿狸,我相信就算是东方姐姐在场,姐姐也不会丢下盈盈姐不管的。”曲非烟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当初我与爷爷因为机缘巧合救了姐姐,她便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姐姐她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她便铭记在心。但是我相信她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背弃她和东方姐姐的感情。”
“哼!但愿如此!”阿狸没有再和曲非烟讨论这个问题,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东方不败的安危。
“流觞,你替我运功逼毒,要小心寒毒反噬,当日我和爹爹他们便是因为这才会被困在雪人之中。”当日任盈盈便尝过这寒毒的滋味,想不到今日的痛苦比当日更甚。
“恩,我明白,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先替你重新包扎一下。”曲流觞绕到任盈盈身后,扶住她的双肩,对一旁的仪琳说道:“仪琳,你来帮盈盈重新包扎一下。”
“啊?恩,好的!”仪琳连忙从怀中取出金疮药,轻轻解开任盈盈的外衫。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袭衣连带着粘在了伤口上。
“盈盈,你忍着点。”曲流觞慢慢揭开衣料,听到任盈盈的冷哼,她心头一颤。转眼看去,只见任盈盈的伤口又有鲜血冒出。仪琳连忙将瓶中的金疮药洒到伤口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料覆上去。因为位置关系,曲流觞一低头便能看到任盈盈胸前的春色,她只能将自己的目光定在对面的仪琳身上。阿狸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同时警惕着是否有人靠近。
夜越来越深,曲非烟靠在仪琳肩头,两人已经睡熟了。曲流觞已经逼出了任盈盈体内的一些寒毒,任盈盈却还是时不时地打着冷颤。曲流觞不忍便轻轻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见阿狸始终没有闭眼,曲流觞轻声道:“阿狸,你不如先休息一会儿,我要是困了再叫你起来。”
“练武之人,区区一晚不算什么。”师姐不在,我一定要替她盯着你!见阿狸看着一旁的任盈盈,曲流觞只能苦笑。突然间任盈盈发出了一声闷哼,曲流觞上前一看,发现她的身子冷的厉害,连忙扶她起来,坐到她身后为她逼毒。阿狸见了也只是抿紧双唇,没有说些什么。
体内的剧痛让任盈盈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在曲流觞收掌那一刻,她支撑不住,倒在了曲流觞怀里。曲流觞轻轻将任盈盈放倒,对着阿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形一闪便到了几丈之外。
看到东方不败那一刻,曲流觞脑中轰的一声,再无法思考。东方不败双唇有些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曲流觞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虚弱的一刻。见东方不败身子一晃,曲流觞连忙上前抱住她。
“怎么?莫不是因为抱久了大小姐,没有力气抱我了?”感觉到曲流觞的颤抖,东方不败轻笑出声。先前忙于躲避杨莲亭,倒不觉得累,此刻放松下来,东方不败竟觉得有些站不稳。
自己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曲流觞,你当时在做什么?曲流觞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她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便痛哭出声。
“流觞,我要不能呼吸了。”东方不败嘴上这么说,身子却还是靠在曲流觞身上。曲流觞松了松手,强忍住泪意,说道:“阿狸她们还在那边,我们先过去吧,她一路上都在担心你。”
“那流觞呢?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你怕是光担心面前的人了吧。”感觉到身边的人一顿,东方不败仿若未知,继续说道:“江湖上都道任大小姐对令狐冲情深意重,她三番五次救你,我倒是觉得她对你更在乎一些。”
“嫣儿。”曲流觞后退半步,轻轻抚上东方不败的脸,“我曲流觞今生今世只会爱你一人。”
“师姐?”许久不见曲流觞回来,阿狸便唤醒了曲非烟和仪琳让她们在一旁看着任盈盈,自己跟上前来查看,却不想看到了东方不败的身影。
阿狸的突然出现让东方不败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退后,却被曲流觞搂紧了腰肢。瞪了一眼面前的人,东方不败对着阿狸一笑,道:“阿狸,放心,我没事。”
三人回到火堆旁边时,任盈盈也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曲流觞怀里的东方不败,她心中一惊,莫非爹爹已经跟她交过手了?
“师姐,我替你把一下脉吧?”东方不败脸色苍白,气息紊乱,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东方不败刚想摇头,曲流觞便轻轻挽起她的袖子,抓着她的手递到了阿狸面前。
“师姐你!”脉象虚浮,体内真气却左突右撞,阿狸实在想不通,东方不败为何会走火入魔。见阿狸面色沉重,曲流觞心里更是担忧,“阿狸,到底怎么回事?”
“无妨,不过是与人交手时……”
“嫣儿!”明明受了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曲流觞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