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破了老石家男人身高不超过一米七五的记录。
市长越想越乐呵,等到了地方还抱怨石久开太快,嘱咐他以后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要给人民交警增添负担。
石久也挺不乐意,说自己大晚上开个三十迈都够慢了。
正说话对面也开过来一辆车,大灯闪的市长都睁不开眼,等人熄火下车,一看家门口外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石久估计这人去送礼的,就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露面就赶紧走了。
不过看清那人是赵云石久也挺意外的。
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能找市长。
石久调了车头,一看表还有点时间,想给严希打电话,刚拿起手机,蒋云清的电话就进来了。
时隔两天,蒋云清个傻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四处打听,最后听说赵梓龙因为贩毒给人逮起来了,当时就崩溃了。
这不想打电话给严希问问看有没有办法救人,没成想一个手滑就打石久这来了。
石久一听这事儿,寻死一会,大概知道赵云夜访市长家是要干啥了。
石久在电话里只告诉蒋云清先别急,也别瞎使劲,这么大事有人家人担着呢,他别跟着添乱行了。
把那哭吧精安慰好了,石久打着方向往严希家里开,没成想这一转弯转的有点猛,副驾的包就从牛皮座椅上滑下去,砸在脚垫上,咚的一声响。
石久瞄了一眼,发现市长把手包落自己车上了。
这个手包用的很旧了,本市的品牌,拉链还没拉好,眼下里头的东西全散车里了。
石久把车找个地方先停下,猫腰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顺便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石久脑瓜皮都麻了。
32
市长包不大;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多;散落一地的不过是些眼镜盒;钢笔;合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钱倒是没多少,两三张红票儿,剩下都是零钱,还有好多一块的。
看来市长没事
而这些东西都扔在地上;石久手上拿着一个老式的日记本;还是九几年产的塑料皮儿的那种,很厚的一本,上面还贴了个刘晓庆托腮凝望的胶人儿。
乍一看很像家里的记账本,但这似乎是备忘录之类的东西。
这倒是可以理解;市长日理万机;一天要干的事很多,岁数越大记性也越差,别说市长了,石久到年底忙起来的时候也习惯都把事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
市长岁数大跟不上潮流还往本子上记还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这个本子实在太旧,实在是节俭的有点过分。
坐直了身子,石久把本翻到有字的最后一页。
这个备忘录越往后越晦涩,估计是官儿当大了的原因,
一个月的事也写不了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的,旁边批注些符号,都死丑死丑,划拉的认不出个个数来,也他妈不知道市长是醒着写的还是睡着写的,满篇都是花卷体,就最后一条勉强能认得清,写了个‘19’,还在19旁边打了个对号。
今天也不是19号,估计是安排自己的意思?
石久又翻到自己刚才看的第一页。
市长十多年前的字体要端正多了,想必那时候还不是市长,写字最起码能看得出个数来,最上头端端正正的写着,‘席,赵,林,石,申,还有个拼音X’
席上旁边也打了个对号。
石久直觉上觉得这些是姓。
可越这么想,石久的脊梁骨就越凉。
寒毛都炸起来了。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石炎说姓席的已经死好多年了。
笔记本上这个‘林’不知道是不是林科,如果是的话这个人已经做了牢。
后面的‘赵’如果是赵云的话,虽然他没什么事,但他儿子可够呛。
这他妈整个一个‘倒霉’笔记啊,石市长简直就是石神月……
吓的石久都快中风了。
要不是看见这几个人名后头的记着‘赵妻生子,礼十元’,真能当场抽过去。
定了定神,石久把笔记本合上,后又屈身把车里的东西都捡起来,一样一样的放回包里。
等都弄好了又把拉锁一拉,掏出手机就给市长打了个电话。
市长电话接的很快,声音带着倦意,似乎还没察觉自己包落石久车上,结果听石久这么一说,感谢的同事也小感慨了一下岁数大了记性差。
市长住地方远离繁华区,周围饭店都不多,这才不过才九十点钟的摸样,除了有几辆进出小区的车,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车窗开着,黑暗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飞,似乎是飞蛾。
扑拉扑拉的,误进了车内,又慌不择路的逃窜。
车里的人对此没半点反应,眼下正直直的望着前面的路,凝神锁眉。
石久想着如果市长跟姓席的关系这么近,如果严希是席以北的儿子,没理由不认识啊。
搞不好也是严希私生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仅凭自己看的那本书和上面的日期,也不能证明严希就是那人的儿子。
但是甭管是不是,严希肯定是跟这个人有关系的。
同时又跟市长这帮人都有关系。
而且能看得出大家似乎不知道他跟席以北这层关系,毕竟当初严希跟林科和赵云认识的场合自己都在。
跟林科是通过李法官介绍,而认识赵云是通过林科的关系。
到了地方,石久拿东西下车,慢悠悠的往市长家里晃。
之前赵云停在外头的车已经不在了,估计已经办完了事。
石久又忍不住去想赵云的事。
前两天还在石炎的病房大谈毒品案件,怕是他怎么也没成想自己儿子也牵连其中。
说起赵梓龙,石久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跟这小子相处过几次,虽然不靠谱,但人品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说他去贩毒,石久都觉得像是人栽赃。
不过也没准,毕竟人心隔肚皮。
把东西送完了,石久就去开着车去找严希。
这小子果不其然在外面喝酒,也他妈不知道跟谁,电话里闹闹吵吵的,一个大老爷们扯着嗓子笑,石久怎么听怎么觉得浪,顿时心里就酸不溜丢的不太高兴。
在石久走之后,严希起初是打算回家,没成想都开到地方了,结果给郗老板一个电话过来叫自己出去。
这个姓郗的人是本市有名的大老板,九几年往油田卖配件起的家,现在产业之大,遍布各个领域,娱乐餐饮也都涉及点,都传说他后台关系硬的很,跟市长都是哥们,前一阵子严希打那个故意伤害罪的案子,当事人正是他家亲戚。
给严希拍下高额律师费让其务必把他小侄子捞出来的人,也正是郗大老板。
石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严希正跟郗老板在苏荷二楼上的VIP包里谈事。
严希放下手里的马天尼杯,看了一眼手表。
时针指在十点跟十一点之间。
这个点儿差不多是夜店刚刚要嗨起来的时间,不过严希已经不打算多呆了。
石久听说严希在夜店就更不乐意了,电话里的声音慢悠悠的,一听就是喝了酒,好在这哥们还直到回家,让自己过去接他。
等石久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一点。
停车场连车位都难找,石久给严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就边打边往里走。
一进去石久的天灵盖差点没给震飞了。
里面似乎是进入了个小高潮,那DJ扯脖子那个喊啊,把全场男女老少都激着了,四面八方的冲上来,甩头送胯的差点没把石久挤一个跟头。
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可石久已经听不太清是有人说话还是忙音。
石久自来就很讨厌来这种地方,来几次也都是周文带路,所以就不太熟悉路线,这会儿想着往出走,转了身后面的人越挤越多,还他妈都是女的,露半拉白花花的大奶子在石久眼前乱颤,搞的石久根本不好意思挤人家,只能从旁边往出挤。
费劲巴拉刚走两步,又给人搂了脖子,差点勒吐了。
女人的手臂光溜溜的,带着浓烈的香气,熏的石久直皱眉。
周菲从石久身后绕道他身前,眼妆的亮粉闪闪发光,
“石久哥哥!你也来玩儿啊!”
说完看石久一脸听不见的摸样,就拉着人往洗手间附近走。
有了周菲在前面打头,石久出去的很顺利。
没成想这姑娘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愣是健步如飞,不出一分钟就把石久拽出了舞池。
“你怎么来这儿了?”周菲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好几度,可在这儿听着还是跟蚊子一样。
“哦,我来找个人……刚进来还没这么多人跳舞呢。。这都哪儿出来的,也太突然了……”
“你怎么不给她打电话叫她下来呢?”
“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他喝多了……”
……
洗手间旁边就是上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红唇女郎正幽幽的依在那边抽烟,
余光扫过来,刚好跟石久打了个照面。
接着这女人面无表情的从嘴里呼出烟雾,勾了唇,懒洋洋的从门框边直起身子。
石久忽然觉得女人也挺赏心悦目。
正这么想着,结果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小伙儿,双腿直长,身材标杆一样,不经意往这边偏了头,然后放慢了下楼的脚步。
皮鞋锃亮,小衬衫笔挺笔挺的。
一时间光线汹涌,绿莹莹的顺着他脸上的线条往下流,从鼻梁到唇尖,在到下巴,最后滑进微敞的衣领里。
严希起初没听见石久的电话,等到后来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里就全是音乐声了。
所以严希大概能猜到石久到了,便想着下来看看。
石久一眨不眨的盯着严希,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小伙儿更多一点啊。
周菲还在跟石久说话,但这回儿石久是真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只盯着对面稳步过来的人,看他眼睛暗沉沉的,砾石一样,却染了些酒意。
严希捏着电话的手勾勾小指,石久就中了蛊一样跟着过去了。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这家夜店的洗手间设计特别,四周都是镜子,连门板都是,咋一看像是进了商场试衣间。
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的,也有人依在洗手台边儿抽烟,交谈,更有甚者是呕吐。
没人注意有两个人进了同一个隔间。
随着喀拉的一下上锁声,小隔间里每一面镜子都是亲吻的人,隐隐交缠的舌,还有伸进裤子里揉捏的手。
两个人紧密的贴合,靠在镜子上,热气腾腾的,连镜面儿都蒸出一小块哈气。
也不知道是谁踩了谁鞋,或者谁的咬了谁的嘴唇,
直到粗粝的指尖顺着臀缝往里探的时候,严希才电打了似的把人一推,
“又想干我?”
石久哦了一声,接着点点头。
严希不知是不是真喝多了,
垂着眼,细长的手指头缓慢的磨蹭石久的衬衫领子,
“太疼了……而且你根本就不轻啊……”
33
石久虽然有这想法,可没成想实现的这么容易。
在夜店的洗手间打着了火,石久本打算忍到宾馆,结果车开了一半儿,看严希坐在副驾越睡越香,石久就着急了。
这他妈要是睡沉了,那自己这一炮不是要泡汤么。
把方向盘往打,石久直接将车开进公园,把车一停就开始去揪蜷在副驾上的人。
严希喝了酒就犯困,正有点迷糊,就觉得有嘴唇热乎乎的贴上来亲自己。
睁开眼,外头月色朦胧,很显然没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