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砜本来就疼的蹙紧了眉,听到他的话也只是睁开眼将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哼!”江影琉享受地闭起了眼,身体动作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不是女人,你们做了他又不会怀孕,哥哥跟弟弟做这种事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只是你们太保守了。”
“江影琉……”陶砜突然温柔地叫了声,身上的人睁开眼睛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眸,“你真让我恶心,从我身上滚开,出去。”
江影琉一愣,随即带着笑下身狠狠一撞,“既然有伦理道德的思想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那样的幻想,怎么说都是你的错,不该想要跟他接吻,更不该想要独自占有他,既然不敢对他做,那你就不该在他身边留恋忘返,不要再用保护他的名义清扫那些你的情敌,你……占有不了他。”
你,占有不了他,这句话一直都在陶砜的脑子里,清晰可见,不愿意失去,所以一直都以保护的名义阻挡来自外界的目光和意图,江影琉没有猜错,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看穿,阻止楚易的告白,设计将钱茗从白修彦身边抢夺开,跟林彬做的交易,纵使嘴上答应会帮忙撮合他和白修彦,但他也是有了白修彦不会接受林彬的把握才答应的,这些所有一切最终都只有一个目的,只为了把那个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庆祝会结束后到处都找不到陶砜的钱茗心里隐约有些怒气,就在他即将放弃寻找打算回去的时候陶砜扶着楼梯把手歪着身子走着颇为不雅的步伐走了下来。
“怎么了?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手机也不接?我们都在找你,庆祝会上的主人竟然不吭一声的消失了,至少你也要打个招呼吧!”见到人,钱茗一把扯住陶砜的衣角絮絮叨叨个没完。
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烦闷让陶砜实在受不了被人这样的询问,不耐烦地一甩手就将人甩开了去,“真烦,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烦我,滚开!”
“什么?”自从陶砜接受他后他还没见过陶砜发如此大的火,更没想到自己还会再从他嘴里听见让他滚开的两个字。
“我说滚开,你不要再缠着我,你让我烦透了。”很不情愿的,陶砜一脸厌恶地看了眼钱茗,花了半年的时间和他相处实在是让自己够憋屈的,现在他终于可以把他踹的远远的。
似乎是不相信陶砜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钱茗僵硬地笑着,伸出手想去拉对方的手,却在还没碰到之前就被冷漠的打掉。
“谁惹你生气了吗?心情不好?”试探着询问,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对方却不屑一顾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陶砜抚着腰身缓慢地走下楼梯,“钱茗,这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站在楼梯下的少年扬起俊朗美丽的脸庞,眼神里却透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寒光,“从今以后我们没有关系,就跟之前我跟你说的一样,你让我很厌恶,这辈子我都不会接受你。”
站在高高的楼层上的人一脸苍白,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和气愤没办法发泄出来,嘴唇颤抖着,“你……你什么意思?你说过不会离开我,反悔了吗?”
“哼!不那样说,你会离开修彦吗?我不那样做你也不会放开他不是吗?”陶砜脸上虽然笑着,但眼神里却全是讥笑,“如你所想,我就是要把你和修彦拆开所以才跟你交往的,因为是你先利用卑鄙的手段假意对修彦示好想来接近我,所以现在你没有立场说我小人。”
“呵……呵呵……人人眼中品学优良外貌出众性格又好的天才学生原来本质上是这样的啊!陶砜,你的性格真是恶劣,就算我利用白修彦来接近你,可你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至少,我没有害过他,也没有对他怎样不是吗?”
“没害过他?高一暑假里他那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就为了博得他的好感,你竟然……为了抓牢他这枚棋子,你不惜背着良心说喜欢他想要跟他交往这种谎话,甚至……明明就对他没感觉为什么还要碰他!觉得是白送上门的吗?不吃白不吃,吃了也不浪费是吧!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和他在一起,既然你本就不喜欢他,那就我帮你做回好人,不为难你跟他提分手,让他主动退出不是更好。”不想让白修彦被污染,想要保留住他的单纯和美好,所以不惜让他伤心也要把他从谎言中拖出,这就是他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
钱茗目瞪口呆地望着叙述着自己计划的人,虽然曾经怀疑过陶砜突然提出交往的要求,但那也仅仅只是片刻的怀疑,他从没想过他的陶砜内心原来如此黑暗。
“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拆散白修彦和我才跟我在一起交往的?这半年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我利用了白修彦,是不是?”情绪激动的钱茗冲下楼一把拽住了转身离开的陶砜,“你这样戏弄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利用了白修彦吗?”
“不然你认为是怎样?”似笑非笑的,陶砜迷着眼挑起眉打量着钱茗,“看见你和修彦在一起所以吃醋吗?呵呵,真有意思,你太自大了,吃你的醋?我陶砜不屑。”
拉着衣服的手指缓慢松开,钱茗一脸死灰目送着陶砜别扭地走出去,那人眼睛里的残忍让他心如刀割,他爱着的陶砜不是那样的,绝对不是那样阴暗的。
发现白修彦不见是两天后的事,当初陶砜刚回家的时候全身都不舒服,因为不想让白修彦看见自己的那副惨样所以也没有去打扰他,隔天又开始发烧,屋子里异常安静的气氛虽然让陶砜觉得奇怪,但病中的他只以为白修彦是还在和他怄气,直到继父过来帮他收拾衣服的时候他才发觉白修彦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桌子上平常搁在上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画笔不见了,甚至连片纸屑都没有,衣橱里的衣服也不见了。
陶砜呆滞地坐在白修彦的床上,对方的手机关了,家里也没有人住的痕迹,连楼上的楚易也失踪了,电话打不通,也没人在家,他应该是那晚最后一个接触过白修彦的人,难道是出事了吗?
当陶砜满城寻找的时候,火车上的白修彦正兴致昂然地听着楚易讲述云南的事情,那天回去后他本来就收拾了衣服打算回家住,只是没想到楚易会提议让他同去云南见见他赞助的一个孩子,既然心里憋闷,去远处走走散散心也是很不错的一种放松方式。
两人坐了一天火车都为当初没坐飞机的决定而后悔,实在是腰酸背痛的很不舒服才下了车搭飞机到云南,当看见繁华的大理时,白修彦激动的差点就走丢了,完全一副孩子的模样,东逛西晃的没有一丝疲惫。
第一次见到萧雅的时候白修彦就察觉到了女孩眼里的敌意,当看见她冲楚易甜甜笑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确定了。
当晚两人便敌不过老乡们的劝阻在萧雅家住下了,白修彦擦着湿湿的发站在门口,门外是捧着水果的萧雅,“要进来吗?楚易刚进去洗澡。”本来就不多话的白修彦很想将尴尬僵硬的场面融化,只是被萧雅一记白眼瞪的只能无语。
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后的萧雅并没有马上出去,白修彦打开了门坐在门槛上擦头发,乡下地方没有空调,炎热的夏夜连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坐在户外的话也许还能吹到丝丝凉爽的晚风。
“你是个男的,”白修彦靠着门板开始看天上的星星,萧雅突然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确定是否是在对他说,所以白修彦并未理睬,“白修彦,你是个男的。”
听到了名字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莫名其妙地站起身看着在用指甲抠窗沿的萧雅,白修彦脑子里有点迷糊,“我当然是男的,这已经是十八年来不争的事实。”
似乎是受到了打击,萧雅的脸色一片苍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荒谬,简直太荒谬了,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是男的!”
“哈?!我……我本来就是男的,什么叫怎么可以?你……”萧雅的话越说越凌乱,白修彦捕捉到的只言片语在他那单纯的脑子里转了好几道弯都没能拼凑出完整的话。
“萧雅,”楚易赤着脚快速走了出来喝止住了萧雅凌乱的话语和白修彦的疑问,“我们累了打算早些休息,你也快点回去睡觉吧!”
白修彦贴着门板手足无措地看着萧雅被楚易推出了门,“她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一定是今天见到我们来高兴坏了。”关上门拉上帘子楚易打算扯开话题。
“总觉得她的话……”挠了挠头白修彦不安地看了看坐在床另一边的楚易。
“怎么?她说了什么?”
“很奇怪的一些话。”
“什么奇怪的话?”
“不按逻辑的一些话。”
“嗯?”
“我……看起来像女人吗?”
“修彦,萧雅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支离破碎的听的并不全,算了,我可不打算去深究。”爬上床,白修彦将枕头换了个方向,风扇在床尾的地方,头自然也睡在床尾了。
“女孩想的都比较多吧!”楚易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打消掉白修彦心里的怀疑,只能顺着他的话将问题又扯到别处,“修彦晚上可不能把我踹下去哦!”像是讲笑话一样,楚易有些调皮的将半干的头顶在白修彦的肩窝处,双手搂上了他的腰,双腿紧紧压住白修彦的双腿,这是他们两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楚易自是高兴的很。
“老师,你这样我感觉住进了精神病院。”全身都被外力压制住的白修彦自然很不舒服,别扭地动了动身体,有些抗议这样亲密的接触。
楚易呵呵笑着,全身颤抖了起来,“修彦乖,让我这样抱着,等我睡着了自然就会放开你,不要小气啦!”强压半扯之间楚易的上身结实地将白修彦压制住在了床上。
推不开耍赖的人白修彦实在没办法,胸口的脑袋还是湿的,他的短袖很快便被沁湿了一片,“老师……麻烦你先把那颗尊贵的脑袋挪下地,我有点呼吸困难……”被重物压在胸口的确很沉闷,楚易整个身体往上耸了下,脑袋搁在白修彦的肩膀处,双手仍然紧紧搂着那纤细的腰身,“有点像被八爪鱼给缠上的感觉,老师你不觉得热吗?”
“不会,很舒服,”窝在白修彦的颈项间吸了口气,身体散发出沐浴乳的柠檬香,楚易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轻轻舔吻着,“修彦,嗯……,你好香,修彦……”
白修彦再笨也不可能会察觉不出楚易不单纯的举动,那人的吻由浅到深,由下往上蔓延开去,摇晃着脑袋白修彦躲避着楚易逼近的唇,“啊……疼,老师,老师不要……不要咬,疼啊……”被楚易啃咬过的地方泛出了凌乱的红点,白修彦顾及不了那么多,只知道脖子肩膀上只要被楚易碰过的地方到处都疼,“老师,干什么……放开我,老师……老……”
张开叫唤的双唇被封住,白修彦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对他为所欲为的楚易,一刻的呆滞让楚易轻易地将舌闯进了他的口腔,等他回过神来发觉事态不对的时候楚易的双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服揉捏着上身滑嫩的皮肤。
“不……”刚获得喘息的机会白修彦迫不及待地摇着头避开楚易再次的碰触,不容许他拒绝,楚易强硬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板过去,绯红的唇吻上淡色的唇瓣,含住下唇轻轻吮吸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