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臣们根本对于这个挂名皇帝早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娶个江湖草莽都行。
“奴家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寒琉苓服帖的站起了身,被许多宫娥簇拥着回到了后宫专门为她准备的寝宫——琉璃殿。
寒琉苓看着满屋的奇珍异宝,愤怒的握紧了双拳,直接把桌子上上好的茶壶扫到了地上,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儿身,为什么自己只能用这种令人屈辱的方法才能活下来,为什么自己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那个该死的寒淡韵的影子,为什么!
宫娥被那茶壶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进来:“娘娘,您没事吧?”
“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寒琉苓恼怒的瞪了一眼跪在门口的奴婢,瞬间杀气涌现。
小宫女本对这个这个美若天仙的娘娘很有好感,下意识的觉得她应该是十分善良,十分好伺候的,可那突如其来的杀气却把她的幻想击得粉碎,吓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有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本宫饶了你,谁又能饶了本宫?来人呐,拉出去砍了……”寒琉苓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此时正在气头上的她更是冷血无情,碧璃宫的训练让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两个人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夹住小宫女就往外走,直到不远处的手起刀落,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周围的奴才们更是敢怒不敢言,在这后宫,有权利的就是主子。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锦刚转到琉璃殿,就看见了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宫女的尸体,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在后宫之中见血。
旁边有一个总管模样的奴才赶忙上前:“皇上息怒,新来的宫女不懂规矩,惊吓了娘娘,奴才见娘娘受惊,一时冲动,处死了那个宫女。奴才这就叫人去收拾!”
宇文锦別过了脸,那血腥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好了好了,你去吧!下次不允许再出现这种事,听到没有。”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琉璃殿内,却也错过了寒琉苓眼中的那一抹轻蔑与不屑。
“奴才遵旨。”那奴才看到皇上进了殿内,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娘娘,奴才多嘴了,请娘娘责罚……”
寒琉苓冷冷的看着那奴才:“你叫什么?”
“奴才小李子!”神情十分的谦卑,这让已经受了一肚子气的寒琉苓十分受用,寒琉苓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她不需要安慰,她需要的只是有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此时的寒琉苓脸色已经稍稍好了一些:“打赏。”
“谢娘娘。”小李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一直以来他都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他知道,这一局,他赌赢了。
“皇上。”寒琉苓换上了温润的脸庞,讨好的表情做的天衣无缝,“今日奴家身体不适,改日可好?”
宇文锦“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皇上,还有何事?”寒琉苓刚才嚣张的表情早已不见了踪影,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只承欢膝下的猫儿。
“寒宫……琉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宇文锦仿佛找不到适合的说辞,话语也说的断断续续,更平添了寒琉苓心底的一抹厌恶和蔑视,她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她更喜欢宇文离那种说一不二,浑身上下都透漏着霸气的男子,他虽然恨寒淡韵,可是却佩服他那种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性格。
“皇上,奴家的,就是您的,交易这个词,还是不要说了!”
宇文锦也抬起了头,把寒琉苓拉近了自己:“琉苓,朕需要你的碧璃宫从暗处查一下,是谁在叶云鹤的背后,帮着他,掏空了朕的势力,顺便,一一铲除,朕想,这对于碧璃宫,应该是件容易的事吧?”
蠢货,原来事到如今,竟然连背后的势力是谁都没有调查清楚。寒琉苓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但同时,脸上又做出了相反的表情:“皇上放心,这件事,交给奴家办好了。”
“琉苓不要太过劳累,现在爱妃最重要的是,为朕生一个小皇子,一旦小皇子出生,朕就封爱妃为皇后好吗?”宇文锦现在急需要碧璃宫的帮助,所以也尽说讨好只能。
哼,皇后,恐怕自己到时候是在阴间被封吧……
“那奴家哪当得起啊!”寒琉苓笑嘻嘻的和宇文锦嬉闹着,顺便想着什么时候让素月问一下子杨寒淡韵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是抱负,也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的挖空皇室权利啊,他又没有想做皇上,算了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应付这个蠢皇上,你说同样都是一个爹,兄弟两个怎么会差的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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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樰有话说:
最近事比较多……
另外就是马上开学了,上大学要准备很多东西啊~~~
然后有时候就只能隔天双更啦~~
我估计过两天会更忙,尤其是开学神马的最讨厌了……
不说这个了,某樰马上会单独出个公告发下牢骚,把最近的情况报告一下~~
当然大家可以直接选择无视某樰的唠叨~~~
某樰不会介意哒~~
另:今日依旧双更,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啊~~~
☆、第七十八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
“淡韵。”宇文离看着窗外初晴的景色,忍不住叫出来了正在屋内品茗下棋的寒淡韵,只是,和寒淡韵对弈的蜀豫这可不高兴了。
“难道王爷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哼,本王有说过本王是君子吗?”宇文离挑衅的看了一眼蜀豫,二话不说拉着寒淡韵就跑了出去,“本王的宗旨是‘该行乐时即行乐’,像我们这群明天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的人,不趁着现在雪化之前‘偷空’,以后就没机会喽!”
“得得,我也说不过你,赶紧走赶紧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蜀豫无奈的摆了摆手,“晚上没你们两个人的饭。”
寒淡韵颇为无奈,最近宇文离就好像抽风似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事实是,在他们还未到达军营之前,宇文离那一晚“江山换美人”的诸多版本,就已经轰轰烈烈的在军营当中传开了。
那群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也不管什么狗屁世俗流言。他们就知道宇文离和寒淡韵是个真爷们儿,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再加上以前的军功,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两人当成神仙似的供着。
这不,两个人就是去个马厩,路上就有无数的人向两人致敬。
马夫细心的给马的腿上蹄下绑好了麻布。
两人骑到马上,寒淡韵终是忍不住开口:“去哪?”
宇文离神秘的一笑:“昨天我找到一个好地方,跟我走!”
说完,马鞭一响,胯下之马嘶鸣一声,猛地冲出了军营。寒淡韵也不甘示弱,随着宇文离的马儿绝尘而去。
两人一路狂奔出了官道,走上了一条几乎被树木屏蔽的看不到的小路,待到没有路的时候,宇文离下马,把两匹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紧接着寒淡韵被宇文离拉着,七拐八拐上了山,出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宇文离竟在一个离聊城不远的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小镇。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镇?”寒淡韵皱着眉,仔细的看着山脚下,他从未听说过聊城的附近有一个这么繁华的小镇,更别说此时下面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竟然不乏衣着显贵的富家公子和金缕玉衣的千金小姐,一个不敢确定的念头一闪而过,“这是……”
宇文离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淡韵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本王还以为……”
“还缘寺。”寒淡韵淡淡的开口。
只见宇文离一听到这个名字,脸立马垮啦下来:“淡韵,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这么聪明,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两人结伴下山,大约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才勉强找到了一条不能称之为路的小路。
宇文离小心的扶着寒淡韵:“你怎么知道这是还缘寺啊?”
寒淡韵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开口:“猜的。”
宇文离差点因为这两个字滚下山去:“淡韵,昨天我在山下花了十两银子才打听到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给我说你是猜的?哪有人猜这么准的?”
“传说中的还缘寺又名三生寺,该寺四面环山,没有道路,只有徒步才可进入还缘寺的范围当中,此寺因寺后的一口‘三生井’而闻名,据传‘三生井’可解前生今世之缘,寺内有一了缘大师坐镇,只在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左右开寺迎四面之客……放眼山下,无车马代步之物,隐隐有钟声传来,又正逢上元节……”说到这里,寒淡韵顿了一下,“只可惜当年路经聊城时并没有找到这个地方,终是无缘得见。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一睹此地风光,无憾无憾!”
似想到了什么,寒淡韵又问了一句:“不知王爷是怎样发现此地的?”
“淡韵可知,此寺只有心里有牵绊极深的人,才可寻到?”宇文离笑眼盈盈的看着寒淡韵。
寒淡韵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需要有牵绊极深的人吗……
不多时。两人已经站在了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通向寺庙的路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小摊,四周没有房子,想必是因为这里的生意并不长期,所以没有盖房子的必要。
更奇怪的是,街上卖的小饰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就连汤圆、饺子之类的都只给双数,那些卖东西的人解释说,还缘寺继承了很多人的期望和祝福,来的大多都是结拜的兄弟姐妹或是夫妻,大家为了图个吉利,什么东西都拿双数的,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还缘寺的一个风俗。
“上去拜拜?”宇文离提议,竟然来一次,就玩个遍。
“王爷何时变的如此迷信?”寒淡韵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王爷不是一向都不信命吗?”
“想知道?”宇文离毫不避讳的看着寒淡韵,“本王不信命,但是,本王……”渐渐俯身到他耳边,“信缘!”
宇文离不给寒淡韵辩白的机会,顺手扯住寒淡韵的手,就像平常那般牵着他,走向那神圣的佛堂。
路上来来回回都是些善男信女,虔诚的双手合十,三扣九拜的一步步走上台阶,所以,一路顺行,甚至一拜都没有的宇文离和寒淡韵就显得如此的醒目。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不跪不拜?”一个小沙弥一样的小和尚上前,在宇文离要抬脚踏入殿内的时候,拦住了宇文离的去路。
“为何要跪要拜?”宇文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为显施主虔诚。”
“小师傅,虔诚在心,佛祖定知,又何必做表面功夫给旁人看?”宇文离三下两下把小沙弥拐进去,在小沙弥还在沉思的时候,从旁边带着寒淡韵进了殿中。
“寒某都不知道,原来王爷有如此佛学造诣。”寒淡韵半讽刺半好笑着说。
此时,又上来了一个小沙弥,手中拿着一支签筒:“不知两位公子可是兄弟?求财?求官?”
宇文离摇了摇头。
寒淡韵默不作声,他倒是要看看宇文离到底想干什么!
“那两位公子?”小沙弥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个人。
宇文离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是夫妻,求姻缘……”
此话一出,殿内俱静。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