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林机子占星象测天机,神秘小国地势险要,若不是林机子运用其理,怕是再多十个云国也会败在那神秘小国的天然屏障之下。
战争结束后,其余六国均和云国签订合书,有生之年不再侵犯。
同时,妙算林机子的声名响彻整个苍溟大陆。
妙算林机子占星象测天机,破以神明庇佑的神秘小国,整个苍溟大陆对他既是敬仰也是恐惧。澜王将封林机子为云国国师,此等荣耀林机子却并没有接受。他离开云国两年之后,却不想遭到云国追杀。苍溟没有人知道为何澜王会和林机子反目成仇,只知林机子最后死于云国祭台之上,听闻那日风云变色,暴雨聚然,林机子还未被处以首刑,就先一步因天降巨雷而死。史上记载:云之妙算,窥测天机,妄意逆天,终,遭天之劫。
而那座被埋没在一片荒凉之地的神秘小国,据史记载,称为巫国。
但巫国的详细情形却一丝也找不到,就如同跟它消失一样,没有半点痕迹。
“这是爷爷向我说的所有关于林机子的事情,林家有本祖谱,那里是由林机子所记载下来的事情,但因为岁月变迁,那本祖谱已变成陈旧不堪,到了爷爷这一代,爷爷只尽可能揣摩出诅谱上所记载的事情。”林云清讲完之后,内间顿时陷入沉默。
“这跟云月澜有何关系?”岚月对三百年前的故事没兴趣知道,反而是对云月澜兴致满满,他倒想知道云月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居云城内众所周知的锦云月色是假的,那只是爷爷用来掩人耳目所做的假象而已。真正的锦云月色只有一个,那就是交予陛下的钱袋,在钱袋上面所绣之图才是锦云月色真正的绣工,那套绣工也是林机子所留,同云月澜一起。不管是多好的布帛,历经太多岁月终是会变成一块破布,所以这套真正的锦云月色绣工,必须由林家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而云月澜,我也未曾见过那是什么,爷爷说那是一块通透莹白的圆润玉石,形状就像十五的皓月,圆的没有一丝缺陷。可林家到爷爷这代还是没有破解林机子所留的锦云月色和云月澜之谜,只有继续继承祖先的遗志代代传承下去,直到能破解林机子所留之谜为止,林家都必须遵林机子遗愿,世代只得生一子。”
林云清讲完的时候面色已有些疲惫,他想起爷爷当时告诉他的场景,那时,爷爷的腹部流着血,林云清尽管用手捂住也无法阻止血液的流出。只能忍着剧大的痛苦,不能哭,不能说话,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听爷爷讲完林家世代的秘密。
“锦云月色你已交予朕,那云月澜呢?”东方璟修表面虽无任何波澜,其实内心早已动荡。从他发现那个秘密之后,他一直在暗中找寻林家的后人,为的只是补缺那人一生的遗憾。但林家后人隐藏的实在太深,况且在这苍溟,姓林的何其多,没想到现在竟在自己的眼前。
林云清闻言低下了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似要掐出血来才甘心。
萧叶晴拉过林云清的手为他抚平,不让林云清伤到自己。“陛下,此事还是由草民来说吧。林云清是林机子的后人,而我萧家则是世代保护林机子后人而生存的人。萧家世代祖训,为护林家后人,一生不得娶妻生子。可若不把血脉延承下去,是无法继续保护林家后人的。所以,等萧家后人生下血脉之后,必须弑妻抛子,待到时机成熟,再秘密培养萧家血脉成为下一代林家后人的护佑之人。”萧叶晴说到这里时,终是忍不住阖起双目,那眼底是有多少痛苦及多少隐忍。
林云清不可置信的捂着嘴,他,从来不知道萧叶晴是这样的存在。爷爷曾经只是跟他说过萧叶晴是会护他一生之人,让他不论今后会如何都必须在萧叶晴身边。
萧叶晴再睁开眼时,那痛苦之色已被他敛去,他给林云清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那笑的真诚,刺痛了林云清的眼睛。“萧大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世竟会如此,萧家为何要护林家后人,为何要做出如此祖训,弑妻抛子,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太残忍了。”
“云清,乖,不哭。萧大哥没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为你报仇,报林家灭门之仇,等此仇了了,或许萧大哥这个逃脱不了的命运也会终止。”萧叶晴轻轻拭去林云清溢出眼角的泪水,那股熟悉的温柔,令林云清心痛无比。
岚月抬头看东方璟修,看见东方璟修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惋惜。
岚月不解,转身以趴在东方璟修的姿势附过东方璟修的耳旁。“父皇,你在难过么?”
东方璟修微微而笑,抚起岚月的脸颊,在他额间轻轻一吻,“父皇只是惋惜,并非难过。”
第二十四章 城主 (2377字)
“三年前,父亲告诉我真实的身份以及身为萧家后人所继承的使命之后,当时的我无法接受萧家所谓的祖训,因不甘心于这种世代都要传承下去的命运,所以我离开了林家。父亲并没有阻止我,若他要阻止,我也不可能安然离开。只是没想到,我最终没有走出居云城,大概是我身上的萧家之血已负上了咒运,即便想摆脱它,它也会日日夜夜缠绕我,折磨我,告诉我。身为萧家后人,永护林家之后,得子之后,弑妻抛子。”
“萧大哥,原来你三年前是因为这个而离开的,那你的父亲……”林云清从未听过萧叶晴提及过他的父亲,他自小就认为萧叶晴只是名孤儿。
萧叶晴看着林云清,神色似乎在挣扎。“他是……萧伯。”
“什么?!”林云清倏然站起身,眼底尽是不信。“怎么会?不可能是萧伯,萧伯他……他是除爷爷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他不会这样,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就算是萧家后人又怎样,萧伯不会的啊,唯独他不会,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就在面前却不相认。萧大哥,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不会是萧伯,他那么好的人,不会做出……”
“云清,坐下!”岚月盛含怒火的墨眸直射林云清,“本殿只想知道云月澜的事情,它现在又在何处?而不是听你们讲这些没用的废话,你们家的恩怨与本殿无关,要都一件件挑出来说,本殿是不是该听上个三天三夜!?”见林云清安静的坐下之后,岚月才收起半分怒意。岚月听不听这些事都无所谓,却偏偏萧叶晴讲的事让他觉得东方璟修起了不该有的情绪。虽然东方璟修说那只是惋惜并非难过,可那又如何?不管它是难过还是惋惜,岚月都不想见到他的父皇为别人影响情绪,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东方璟修抱着岚月的双臂缩了缩,他的岚儿这是在为他生气么?
萧叶晴握住林云清的手,望林云清别再激动。“殿下莫急,草民正说到重点。我从林家走后又不愿出居云城,便在这香云馆住了下来,后来成为这里的掌厨。三年来我一直在注意林家的动向,直到一年前我在香云馆结识了一个书生,与他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竟不想有次在我醉酒后说出了林家的秘密,等我想起来时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书生。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三个月前,林家被一夜烈火烧烬的第二天,那时才知道他是居云城新上任的书吏,可林家的秘密他是知道的,我不得不怀疑他。我通过不少渠道才知道林家会被灭门,全是城主他们安排了一年多的阴谋,为的是夺云月澜。”萧叶晴说到这里时,情绪已然激动。“我不知道他们夺走云月澜是为了什么?林家世代都未参透云月澜之谜,所以我猜测他们定是知道了有关云月澜的秘密,才伺机毁了林家。”
“所以云清才会上龙都来找父皇?”岚月对苍溟的人族有了些不同的看法,人族之间的斗争真有意思。是在玩捉迷藏么,想要得到东西,直接去夺来便是,何必花费一年的心思去精心谋划?果然还是脆弱的人族,还是一群不懂生存的愚笨人族。
林云清摇摇头,“找陛下确是爷爷跟我说的,他没有告诉我原因,只是让我去找陛下。爷爷说了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爷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走的。”
“什么话?”
“异象已生,轮回终止,因果循环,了断尘世。”林云清敛着眼,爷爷唯一留下的这句话,他到现在也无法参懂。
“陛下,左相求见。”
东方璟修微阖的眼睛睁开,“进来。”
马泽骁走进内间,在其它人眼里眼前的马泽骁是天祁国的左相,但在东方璟修和岚月的眼里,那只不过是伪装成马泽骁的暗卫易而已。
“臣参见陛下。”马泽骁作揖行礼。
“免,事情如何了?”
马泽骁得到东方璟修的免礼之命,作揖的双手放于两侧。“回陛下,居云城城主是郭心怀。曾为礼部侍郎,因当时陛下列新国策,整顿官员,不少朝堂上的臣子被罢职,贬官。当时郭心怀就是其中一位,他被贬为居云城城主之后倒没起什么事端了。”
东方璟修蹙眉,“郭心怀?就是贪污过贡品的那个么。”
“是,只是并无确凿证据,最后被贬为城主。”
郭心怀,东方璟修可记得他是个老奸巨滑的角色。贪污贡品不少,却没有一人能查出他贪污的证据以及被贪污走的贡品。当时的事件是由右相付敏芝所负责,没想到竟被付敏芝贬来居云城,这算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另外,居云城的书吏和治吏存在很多不好的传闻。”
“哦?是何传闻?”东方璟修接过岚月向他伸来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揉捏。东方璟修很喜欢岚月那双能握进他手心里的小手,只是每次这般,都要招来岚月的怒瞪。
“书吏嗜好男风,城中百姓传言他家中的娈童堪比……陛下的后宫。而治吏则喜好收罗奇珍异宝,据悉家中珍宝无数,堪比,陛下的国库。”马泽骁尽量把从百姓口中探听到的消息缩略了不少,但百姓会传出这种传言想必也不无根据。
东方璟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左相,这百姓传言可不得尽信。但倘若是真的,那这个居云城……”东方璟修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眸光一沉,茶杯刹时四分五裂,残破不堪。“居云城离龙都并非遥运之地,发生这种事情竟无人上报于朕,看来郭心怀是老糊涂了。”
萧叶晴皱眉看着那碎裂的茶杯,紧张之色徘徊在眉间。只是,有句话他不吐不快。“陛下,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书吏和治吏全都是由城主上报龙都举荐,难道不是由陛下亲批而来的么?”萧叶晴的不满之意非常明显,然而话里还带着许些轻蔑。
岚月寒光闪现,墨眸如黑夜的沼泽,欲把人拉入无间深渊之地。“萧叶晴,注意你的语气,本殿不会给林云清第三次面子。”
萧叶晴不再言语,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能。
萧叶晴的深心产生极其强烈的恐惧,那双眼睛他到现在才真正看清,墨色的眼眸,苍溟大陆竟会出现如此墨色的眸子。那种美丽无法让他直视下去,仿佛那会窥探人心的一切,他在这人的面前只是一只蝼蚁。
第二十五章 夜袭 (2471字)
“林云清?”四周黑暗的密室里,映在墙上的黑影被烛光拉长。
并未踏入烛光范围的另一人回道:“是,虽然他男扮女装,但属下绝没认错。”
墙上的黑影把玩手上的琉璃珠,两颗琉璃珠在手掌狭小的空间里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杀。”随后,琉璃珠应声碎裂,掌中所发劲风吹动桌上红烛,飘摇的烛光把映在墙上的黑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