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菡萏既然有捷径可以提供,那我就不用跳窗了。”杜予曦一脸讨好,“嘿嘿……菡萏快说,捷径在哪里?我老娘要找上来了。”
菡萏起身,伸手把软榻对面的桌子上摆着的花瓶拿了起来。顿时软榻移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曦少,记住第一、二个转角走中间,第三个转角走左边,你就可以走到城外的城隍庙里。记住不要走错啊。”
“知道啦,小葱带路。”
小葱应了一声,率先跳下了那黑黝黝的洞口。
“呸呸呸,小葱儿走那么快干嘛!老子都看不见人了!”杜予曦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三岔路口。
转左,转右?还是走中间?这是个问题!
两米多高的通道,可以容两三个成年男子同时通过,光滑的墙上点着火把,杜予曦在对着火把发呆。
转哪边?杜予曦皱着好看的眉,算了,走走中间,看看是不是。不是再走回来就是了。
……
杜予曦(6)
推开沉重的木板,杜予曦看到了很香艳的一幕:
一个长相属于祸害类型、体型匀称的男人把一个长相俊秀可爱、体型偏瘦的青年压在身下,而被压在下面的那个青年还叫的很“开心”。
沈渹汵冷冷地看了一眼从密道钻出来的少年一眼,森然地道:“你是谁?!”
杜予曦咋舌,一边在ML还能神色自若地和质问我,真是厉害。
“嗯……我走错了。不好意思哈。”杜予曦看了看四周,找到了门,然后朝出口走去,笑得好不谄媚,“嘿嘿……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杜予曦来到门前,正要伸手开门,却听到“笃”的一声,一把长柄钺直直地插入了大门,钺的长柄正好停在了杜予曦脑袋旁边,还晃了两晃。
长柄钺?!昨天的那个斗篷人不也是用长柄钺!杜予曦的脑海里莫名的想到了昨夜看到的那斗篷人。
杜予曦转过身来,双手高举过头,弹出三根手指头,“那个,我是很安全的,没有任何威胁性。其实,我也不是要故意妨碍你做事的,我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偶然,所以,我,可以走了没有?”杜予曦拼命地眨眼,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天然、安全无害。
沈渹汵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他。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长长的黑发掩住了饱满的额头,一直垂落到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前;挺直的鼻梁周围满是细密的汗珠;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艳红润的唇;接着是纤细的脖子;平坦白皙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双臂;还有……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杜予曦看着对方的脸,莫名其妙的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沈渹汵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猛地,用双手掩住了嘴。杜予曦眼睛四处乱瞟,不敢看着沈渹汵。
沈渹汵细细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可人,罗衫半敞,露出了圆润的香肩,腰很细,牙很白,皮肤吹弹可破,虽然称不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淡雅脱俗。特别是她(?)现在一副受惊的样子,更是显得她(?)楚楚动人。
杜予曦(7)
“转身。”沈渹汵掀起榻上的被褥,遮住了他和青年的身体。
太香艳了,谁说古人就一定要很保守?杜予曦吸了吸鼻子转过身。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杜予曦忽地听到青年高昂的叫喊声,接着是一阵闷哼声,然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杜予曦有点被刺激到了,声音也带了点颤抖:“我可以走了没有……”
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躯体纤长的手指抓着他的下巴:“说,你是谁派来的?!”
“我,我真的只是走错路了啦!”杜予曦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哦?是么。”灼热的气息喷在杜予曦娇嫩的皮肤上,软呼呼的唇也贴在他脸上,那人冷道,“既然你都来了,就留下点什么吧。比如贞操什么的……”
“拜托,别开玩笑,我心脏可是脆弱的很啊!”杜予曦苦着脸,“兄台,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呐。”
“两个大男人……你是男的?”沈渹汵的手突然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把手伸进亵衣里,摸索了一翻,才把手拿出来。
杜予曦吓得急忙推开沈渹汵,推开几步。
“果然是男的。”只是,那皮肤的触感让他摸了还想摸……
杜予曦摆出一副“护胸状”,贴在大门上:“呜……我可以走了没有……”刚才的感觉好奇怪哎,他居然把手伸进来乱摸……
“爷……”弱弱的声音传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刚才被压在沈渹汵身下的瘦弱青年已经穿戴整齐,正跪坐在榻上,黑漆漆的大眼睛直视着沈渹汵
“你可以走了。”沈渹汵摆了摆手,转身坐到软榻上。
“是。”青年穿上靴子,用颤抖着的双腿朝大门走去。
“嗯……”青年正走到杜予曦面前,忽然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杜予曦下意识地抱住了那青年。
真轻啊……杜予曦扶起了手上的青年:“你没事吧?”
“没事……”青年摇了摇头,一头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挡住了脸庞。
杜予曦的手贴在青年的背上,明显地感觉到青年的身体在发抖,眼尖的他也看到了男孩的靴子上流淌着浓浊的白色液体。他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在21世纪的时候,模模糊糊记得也曾有过这样相同的画面,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是在干什么呢……
杜予曦(8)
沈渹汵白皙的手指指向屏风,语气不善,“去清洗一下吧。”
“谢谢爷。”青年白着脸推开杜予曦,缓缓地走向屏风。
杜予曦向前走快几步,打横着抱起青年,大步地走向屏风,道:“我来帮你吧。”
“不许。”沈渹汵板着脸冷冷地看着杜予曦,“让他自己清洗。”
杜予曦想了想,好吧,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可惜了不能和美人一亲芳泽。想到方才差点就划破他的脸的长柄钺,杜予曦心有余悸。
青年感激地看了杜予曦一眼,转身走向屏风。
“那啥,我先走了哈。”杜予曦干笑一声,向着大门走去。
“那么快就走,不留下来坐多一会么。”沈渹汵冷笑,伸手虚空一点。
杜予曦身子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那啥,隔空点穴?不错,可惜对我嘛,没用。”
“哼!”沈渹汵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来到杜予曦的背后,伸手就要勾住杜予曦的衣服。
“我操!你要干毛!”杜予曦被扯住,不能动弹,转头怒瞪了沈渹汵一眼。
刚才我来到他身边,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但是,若他不是一个高手,如何能抵御得了我的隔空点穴?!沈渹汵看着杜予曦,感觉匪夷所思。
“放手!”杜予曦猛地向前跨进一步,哗啦一声,忽地感到后背顿时凉快了许多。
转头,看到沈渹汵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手上抓着几块白色的绸缎,愣愣地看着他。
不?是?吧!杜予曦一囧,手摸了一下后背……居然扯烂了!
“呜呜……大爷,你放过小的吧……”杜予曦转身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像家里刚死了人似的,一边哭身子一边往大门挪去,像是竭斯底里一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刚过门的小妾没洞房,小人的爹爹下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我娘染有天花,成日痴痴癫癫,而且大爷您要是杀了小人,那可不是一尸两命那么简单啊……小人这一辈子还是个处男,小人不甘心啊……”
杜予曦(9)
沈渹汵一甩手把手上的破布扔掉,转身斜斜地躺在软榻上,墨色的发丝撒了一地,细长的的眼半眯着,眼里流过以为不明的光芒,他邪气的盯着杜予曦。
杜予曦一边哭丧似的大哭着一边打开大门,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右手撑住脑袋,沈渹汵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一脸不担心杜予曦会真的逃跑掉的轻松模样。
蓦地,杜予曦难听的哭声消失了。
只见已经跑出门口的杜予曦双手举高过头,一脸谄媚地走回来,向沈渹汵走去。
“怎么,不走了啊……”沈渹汵懒洋洋地瞥了杜予曦一眼,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
“走?我走什么啊我走!”杜予曦苦着一张脸,眼角还抽抽着,语气幽怨,“我一走出去,好家伙!外面的人全部抽出他们的杀猪刀指着我,我走?我走哪里去!您老人家行行好,放过小的吧。我真的真的只是走错了而已!”
“走错!?哼,”沈渹汵沉着脸,冷笑连连,“走错你会从密道里走出来?!要不是本王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马上让人把你五马分尸!”
杜予曦这回不止眼角抽了,嘴角也抽上了:“你就吹吧,这里哪里来的马?你又如何将我五马分尸?扯淡!”
沈渹汵抬头仰视着杜予曦:“你找死?!”额头上似乎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十字路口,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哪里哪里……老子那么年轻,还没有想死的念头呐!”他哼哼,俯视着眼前这个一身“王八之气”的男人。
“你,给我坐下来!”仰视着别人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特别像个傻瓜。
杜予曦瞪圆了眼睛:“操,你让老子坐下就坐下啊,我听了你的话我还能出去混?!我还有面子不?!”
然后沈渹汵看着杜予曦慢慢地蹲坐在他面前……
好吧,面子和小命还是后者重要一点,我这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咱这就识时务为俊杰……杜予曦在碎碎念。
“说。”
“说什么?!”
“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多少人、人均几亩地?说!”
“去你的!”杜予曦一翻白眼,“爷,您是查户口呢?!”
“什么是查户口?”
“额,不好解释。”
“跑题了,快说,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多少人、人均几亩地?”
“这个,小人杜予曦,家住京城,家里一共……我数数,有3、4,大概有五个人左右,人均几亩地嘛,这个一向是我弟弟管的,所以我不知道。”杜予曦一摊手,“好啦,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我可以走了没有?”
杜予曦(10)
咔咔的一声,青年推开屏风走了出来:“爷,小人已经洗好了。”
沈渹汵扫了男孩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杜予曦的眼珠子咕噜了转了下,他马上就被男孩清秀俊逸的面容震撼到了:栗色的长发及腰;湿热的发丝紧贴着瘦削的脸庞;玻璃珠子一样清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下面是蜜色的唇,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模样,下巴很尖;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有些孱弱的身躯,走动间隐隐露出均匀修长的双腿……
极品啊极品,杜予曦感叹着,要是他是个女的那该多好呢……
“哼,”沈渹汵冷哼一声,“瑾瑜,你先回去府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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