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水莲初见秦洚渝的一次总结。
皇上,是臣(23)
这个女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杜予曦心里七上八下的,屁股也不安分地在凳子上蹭啊蹭的,眼睛一直往那虚掩着的门飘去,准备看准时机夺门而逃。
“杜予曦呵……本宫该如何处置你好呢……”苏秋燕的话里掩不住的妒忌,双眼在杜予曦布满痕迹的上半身扫视了一遍。
坐在对面的美丽女子凤袍加身,涂着蔻丹的指敲打着桌面。
沈渹汵,你小丫的绝对是故意的吧!
杜予曦心里把沈渹汵恨得牙痒痒的,把他在心里杀了一千遍一万遍。把周围的奴才宫女全都遣走,再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做了两三次,做到自己虚软无力,好让你老婆闪亮登场迷药一放,再把自己撂倒?!
现在可要替沈渹汵沈小攻澄清一下,方才他见那杜予曦熟睡,想要抱起他带他去清洗一番,奈何叶萧湚那混蛋派人前来传话,让他不得不着衣起身出去,却万万没料到苏秋燕会挑这个时候上门挑衅。
瞧着苏秋燕身后一连串垂着头的奴才宫女,杜予曦就感到心惊胆颤,要是他们上来群殴怎么办?
“笃、笃笃……”
苏秋燕的指还在敲着。
每敲一下,杜予曦的心儿就颤抖一下。
“杜予曦——”苏秋燕不再敲打桌面,张开那红艳艳的小嘴拉长了声音。
没听到苏秋燕再用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杜予曦立即瘫软,趴在桌子上轻轻地喘着气。
“我说大美人儿,你这是什么牌子的迷药啊?劲头这么厉害!”杜予曦一脸苦哈哈的打断了苏秋燕的话。
苏秋燕皱起了眉头,一挥手,身后一个捧着酒杯的宫女上前,把那酒杯放在桌子上。
杜予曦也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瞅着苏秋燕,试探性地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毒酒?”
“放心,不会要了你这贱人的命。”苏秋燕淡淡地说着。
“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咯?”
“你倒明白。”苏秋燕眉一扬,甜甜地道,“若你没有了这清秀耐看的脸蛋,没有了这完美的身躯,没有了那爽朗的声音,没有那清明灵动的大眼睛——谁还会爱你?!”
“那就是说——”杜予曦深吸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摆着的那酒杯,“若是我饮了这杯中物,就会毁容、身体虚弱、失声、瞎眼?!”
“你倒聪明。识时务为俊杰,若是你不喝,本宫也有许多法子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冷冽地扬起嘴角。
“那个……有没有第三个选项?”杜予曦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有!”苏秋燕冷笑,“被本宫送去勾栏院千人骑万人压或是送去从未交配过的野兽堆中待百日!”她冷声道,“若是你能在白日后活下来,本宫便放你一马!”
杜予曦苦涩地道:“你真狠。”
“要怪就怪皇帝!”若不是他宠爱杜予曦,她何必这样做?
很显然杜予曦误会了,杜予曦心中想的是沈渹汵无情,用过之后便让她的老婆来把他当垃圾一样处理掉。
“呵……喝就喝,我郑梓曦怕过谁……”
杯中物流入唇中,淌进胃里,灼热感一直烧下去,杜予曦淡淡一笑……
皇上,是臣(24)
杯中物尽数吞下,杜予曦嘴角咧开淡淡的笑,抬眼看着苏秋燕,手一把抄起旁边的凳子,唰地站起来隔着桌子朝苏秋燕头上拍去,一边拍嘴里还一边嚷嚷:“老子让你害我、让你害我,不拍到你小丫的半身不遂断子绝孙老子就不活了……”
苏秋燕吓了一跳,阴影笼罩过来,赶紧抬起胳膊格挡着。
可惜,一个身处皇宫整日无所事事等着皇上恩宠的妃嫔和懒得冒泡武功半斤八两的青年体力是不相上下,而且杜予曦又占了天时(沈渹汵不在)地利(站在苏秋燕正前方)人和(离苏秋燕比较近,奴才宫女离得比较远),所以苏秋燕硬是挨了杜予曦几下板凳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疼。
“杜予曦你——蠢材,还不过来把这以下犯上的贼子抓住!?”眼见杜予曦眼睛都红了,状似疯狂,苏秋燕心想喊他也无用,便打起了曲线救国的主意,让身后的几个奴才宫女上来帮忙。
那几个奴才宫女起初也吓坏了,一听到苏秋燕大喊才回过神来,急急上前拉住杜予曦。
拉高袖子,清楚地看到手臂上有几个鲜明的红中带紫印子,苏秋燕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等着瞧吧!”
不行,要来了么……
杜予曦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他只觉得眼前一时发黑,一时又看得无比清楚。
苏秋燕俯身在一个宫女身边说了些什么,接着让那宫女出去。
直到她看到宫女的身影消失在养生殿里,苏秋燕才施施然地坐在杜予曦对面,对杜予曦冷冽一笑,双手拉开衣衫,散开了秀发,把衣袖都扯掉了一大半。
杜予曦只觉得晕晕乎乎地,哪晓得苏秋燕想要做什么。而苏秋燕身后的那几个奴才也是垂着头,不发一语地看着苏秋燕。
一脚踢翻了凳子,再随手把养生殿内的几个花瓶摔在地上,直到整个养生殿都乱糟糟的时候,苏秋燕才停手,坐在龙床上,从怀里掏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扔进嘴里,然后吐了几口血倒在床上。
那几个跟着苏秋燕来到养生殿的奴才们见状,立即冲上去把杜予曦的发弄得像个鸟窝,再扑倒在那龙床旁边,抽抽噎噎哭得好不凄凉。
杜予曦一声不吭地站起来,退后几步倚靠在雕着双龙戏珠图案的柱子上,压抑着满胸的气血翻腾,冷眼看着他们要演什么戏。
“皇上,皇上……”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还有铠甲碰撞发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大声呼喊的声音。
方才紧闭着的大门被撞开,强烈的光线射入,接着被人堵在门口,光线进不得半分。
“皇上,就是那男子,呜……娘娘有喜,想着过些日子再告诉皇上,却不料娘娘今日来到养生殿遭那男子毒手,生死未明啊……呜……”
一个衣衫凌乱的宫女踉踉跄跄地跑到龙床边,脸上梨花带雨,语气好不幽怨。
“杜·予·曦!”那黄袍加身的男子转过头,双眼似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射入他的心。
皇上,是臣(25)
黄袍男子冷哼一声,快步来到龙床边,扫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人后,厉声让御医快些帮苏秋燕号脉。
堵在门口的其中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人提着箱子来到窗边,摸了摸苏秋燕的手腕,低头不知对沈渹汵说了些什么。
“杜予曦!你为何要对朕的人下毒手?!”
显然那御医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不然沈渹汵不会阴沉着一张脸,语气冷到了极点。
“说不说你也不、信……不如、不说……”双眼开始模糊,眼前大步朝他走来的沈渹汵也晃成了两个、四个、八个,再合成一个……
“哼,你不说?!”沈渹汵走过去,粗暴地抓起杜予曦的下巴,迫使他仰高莲,他冷道,“朕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唇动了几下,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杜予曦眨眨眼,一片漆黑。
改捏为掐,沈渹汵掐住杜予曦的脖子,脸色阴沉地把杜予曦整个人提起来。
杜予曦亦没有反抗,双眼有点朦胧,瞳孔里连倒影也没有。
“皇上,娘娘果真有喜,不过已经胎死腹中了。”那御医的口吻十分遗憾,“娘娘的身体倒没有大碍,只要死胎能取出便安然无恙,臣现下便去抓药。”说罢,那御医便告辞离去。
“杜予曦,你真让朕失望——”
沈渹汵怒吼一声,甩手给了杜予曦一掌,把他扔了出去。
“啪、啪——”
纤细的身撞破木门,跌到地上,滚动了两圈,便不再动弹。
“将杜予曦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躺在龙床上的人微微一笑……
次日。
“娘娘当真冒险,”那御医捧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若圣上当日带去的不是小人,那娘娘可要穿帮了。”
“可本宫这次不是成功了么?”脸色苍白的大美人侧躺在榻上,朝那御医微微一笑。
“娘娘可真信得过小人呀,”那御医放下茶杯,十指交握,“不过,娘娘这番举动倒是多此一举了。”
“哦?何解?”
“殇魂断肠丸,杜予曦已经服下,还有两日,只要小人见到了柳兰,紫笛自然会到圣上手中。”那御医微微一笑,“还用得着怕杜予曦活蹦乱跳地乱走么?”
“落葵,本宫可不信你这么乖巧哦!连御医也敢杀掉的人,会把紫笛乖乖献出来么?就算你能大方地拿出紫笛,怕是皇上也不舍得用吧!”
“御医”冷哼一声,起身,“不信也罢,娘娘,小人告辞。”
“落葵这个人啊……”苏秋燕看着落葵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要想办法除掉呢……”
“为什么呢,娘娘。”昨日把皇上引到养生殿的宫女推开屏风。
“他太强大了,即使他只想和柳兰离开,本宫也不能让他离开……”苏秋燕揉了揉太阳穴,“清誉闫那边已经放弃我们这两只棋子了,所以我们只能从这里下手,强大的人,一律除掉……”
皇上,是臣(26)
白日的玉竹轩十分宁静,连龟公都倚在墙上打着瞌睡。
“想不到汝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竟然在大街上当起了乞丐。”玉竹轩的大堂里,白衣男子嘴角含笑,眼神十分古怪地瞧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蓝衣男子,嘴里玩味地道,“瞧汝也有几分姿色,何不到勾栏院里撞一撞,兴许有到了更年期的富有阿婆看上汝,那汝还担心衣食?”
“朕……我也想不到,我会落魄到这个地步。”那蓝衣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白衣男子的话,整个人神采奕奕,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誉闫,昨日见汝一副奄奄一息可怜兮兮的模样,今日却这般飒爽,莫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语气里夹着欢愉,仿佛在跟多年不见的好友谈家常。
白衣男子双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十指交握,放在下巴下面,眼巴巴地看着一脸轻松的某人,“不过嘛,汝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清誉闫无奈地眨眨眼:“渹涟,你也该知道,我家老子只把我当成是临时的工具,利用之后自然会赶出来,何况我非他亲生,自然不会怜惜半分。”
“汝家老头子意欲何为?”沈渹涟侧着脑袋,眼里满是轻蔑,“是想将汝派出来与沈渹汵、贺邵蓝见一见,让他们以为青玉国君好欺负,再让汝家老头子出来打一个回马枪?”他饶有兴致地道,“不过嘛,那老头子这般着急把汝赶出来是为何?浩宇不是还有一个苏秋燕么?难道苏秋燕非汝故意安排下去的线人?”
“老头子早已放弃了苏秋燕那只棋子,”清誉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至于吾为何出现在浩宇,只不过想要寻那杜予曦。从青玉来到浩宇,老头子不知雇佣了多少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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