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件简单的事嘛。
想到小南国女服务生们的姣好身姿,黄二眼中邪光一闪,越发有劝说的动力。
听着黄二的话,本来就不爽妈子决定的他内心是更加的蠢蠢欲动……
这钱是爸妈的,那老子的钱给儿子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哪里有给外甥的?更何况……自己家里对那个“怪物”已经很不错了,这外嫁姐姐家的“儿子”还想拿自己家的钱走?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想到这里,段建国拿起二流子手中的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
“你还舍得回来?”,段建国一开门,等在门后拿着竹篾的老爷子当头当脑就是猛力一挥。
“啪”的一声,段建国脸上一条红痕顿生。
“爸,你干嘛呢?你是想毁我容呢?以后当心我找不到媳妇,你没有孙子抱。”,捂住脸,段建国就来个一狼嚎。那凄厉的叫声把二楼刚刚被自己姥爷喂了东西还没躺下的施梧与都吸引出来了。
出来的施梧与看见这场“教子”情景,内心苦笑,这老爷子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给大家演了这出好戏,可惜啊!随后看了气鼓鼓的段建国一眼,摇摇头,暗叹:没遗传到老爷子的手段。
段春生瞪着眼前都30岁了还没结婚的人,提着嗓门吼到:“还结婚呢?真的要结,你早结了,还能拖到现在。哼!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告诉你要好好给我照顾小树,结果你呢?你倒好,又给我出去找那个二流子了?”说到激动之处,老爷子手上扬起的竹篾又要落下。
“姥爷,舅舅刚刚有事,他跟我说过的。”看着入戏太深的自家姥爷,施梧与淡淡的开口。
“是这样吗?”段春生疑惑的看了两人,但看着冷静自如的外孙和流里流气的儿子。隐晦地叹了口气。如果自己的儿子有小树那般聪明和冷静,自己还用的着担心自己百年后儿子的事吗?但……可惜了!可惜了啊!小树不是自己的孙子,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孩。
施梧与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但是无意中看到他的那个眼神,却是一怔。
以前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和蔼的姥爷会突然变得那般的……冷漠。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突然的,原来那份温和只是假象而已。
“嗯,就是这样。”段建国领了情,但还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施梧与。要不是他,自己……摸着自己脸上的痕,段建国恼了。
“你还瞪?我还没死,你就那么放肆了?”看着外面隐隐约约关注这边动静的人,段春生不得不佯怒骂道。
接着又慈祥地对施梧与说:“小树,你没事吧,怎么下来了?赶紧上去躺着啊,你身体还没好呢!”说完,也没理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走到阶梯口,把要把施梧与扶上他的房间去。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年迈的姥爷扶自己,这是自己的孝顺。现在的他……也一样。虚扶着自家姥爷的手,施梧与内心很是苦涩。
现在才发现自己下来了吗?都说了好几句话了,是不是——有点晚了。施梧与低下头,内心讽刺的说道。
慢慢的走上了房间,施梧与躺下后,段春生也跟着坐了下来,给他捻了捻被角。
“小树啊!你可别恼你舅舅,你舅舅没有恶意的。”
宽厚的手摸上了施梧与那比起一边男生要柔软许多的头发,老爷子叹息般的说道。
“我知道,姥爷。”依旧是淡淡的语气跟平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依段春生这么多年来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外孙自从今天醒来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看着他那挑不出错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神情,老爷子疑惑了,坐了一下就走了。
怎么以前自己就那么的坚信自己的姥爷会和姥姥一样无条件的偏爱自己呢?
一个本质就是重男轻女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女儿生的连儿子都不是的儿子
想到这里,施梧与感到一阵疲惫。
***
夜晚,当万物都陷入沉睡时,施梧与的房间却热闹起来。
12:30分,对于现在的很多人来说是夜的刚刚开始,可对于处在1990年的一般普通百姓而已,这就是一个熟睡的时间。
“卡擦。”
可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缘故,施梧与的睡眠总是很浅,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施梧与的眼睛就睁开了。转过头,把正了完灯,但没想到自己已经醒了的段建国吓了一跳。
“小树……你醒了?”
“嗯。舅舅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看着鬼鬼祟祟的段建国,施梧与心里明镜似的。
这么晚,偷偷摸摸,自己一个人来。不就是为了姥姥给自己的那5000块吗?想到这里,施梧与的心很不是滋味。
“我来跟你说几句话,我们甥舅好像都没怎么好好的说过话啊!”。故作感慨,段建国先是东扯西扯的说了一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包括前世今生都没什么感情的父母。
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姥姥家有钱原来是有自家父母一部分的原因。而姥姥给自己的钱也可以说是自己该得的。
“你看,就算你爸妈每个月都会拿生活费过来,但是你姥爷年纪也大了,医药费什么的也多了起来,而且你舅舅我也没有工作,于是这钱就不够用了。妈子,也就是你姥姥又把大部分的钱给了你……,你还小,我怕你被骗,这钱不如就给舅舅拿着,这样的话还能补贴一下家里。”。越说,段建国越是觉得自己是对的。这可是5000块啊!虽然现在的万元户比只81年是多了很多。但是5000块也很多,自己的婚房和婚礼的钱都够了。而且这钱在小孩子手上就是被骗的份。
拿给你?拿给你还有剩吗?以前自己就是傻傻的听了这个舅舅的话,结果呢?看到这个舅舅自认为慈祥的嘴脸施梧与就觉得恶心。
“姥姥说那是给我读书用的。”施梧与把他姥姥的话说出来。
“你读书的时候舅舅自然会给你啊,现在你就拿来吧。”段建国假笑了一声,有点不耐烦。
“不用了,我自己会放好的,不用舅舅担心。”
“不用担心个屁啊!你个小孩手里拿那么多的钱干嘛?吃这里,住这里,你还想拿钱吗?”看到外甥摆明不合作的态度,段建国的态度强硬起来,平时如果自己横一点,自己这个外甥就听话了。可今天……
施梧与盯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你赶紧把钱给我拿回来。你个……”。后面那个“怪物”还没出口,段建国就被人拉走了,拉走他的正是段老爷子段春生。
闭着眼睛,感觉到灯关了,施梧与静静的躺着。
外面的人像是看里面的人睡了没,大概半个小时后,施梧与房间的门开了一次,又关了。
半晌后影影约约传来了一些声音被压低的话语:“你……沉不住气……你傻……小树……钱……闲话……”。
听着这些话,施梧与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星光,一晚无眠。
☆、第3章 酒吧
酒吧
施梧与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好好的修养了一下,过了很多天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日子。而且也许是因为姥爷劝说的“功劳”。这段时间以来,段建国对施梧与倒是客气了不少。每次见面时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会给他一个抽搐的笑脸,虽然他完全不想要。而最重要的是段建国终于没有做出类似于前几天的“夜访”事件。
但这段时间他也不是白白养伤的。细心的观察施梧与更加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被那父子俩放在心里。
看一个人对自己是怎么样的态度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只是说如何如何的喜欢自己,爱护自己,那其实就很假了。在现实生活中通常那些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是不会说出来的,又或者是很少说出来的。他们更多的是把它体现在日常的小事上。
不管施梧与承不承认。尽管他看起来有一种淡淡的高傲和难以靠近只感,其实这只是他自卑的表现。虽然他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懦弱和自闭,但是带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器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敢跟任何的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的他,每每都是只能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羡慕着那些呼朋带伴,毫无芥蒂的跟人相处的人。
小小的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朋友,于是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课本上,所以自己就算是比别人小,可是还是有那么好的成绩。一个能考上南京大学的成绩,这在他生活的这个小镇是第一例。
平日看着舅舅,不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死姥爷的装模作样,施梧与有隐隐的不安和烦躁。据他了解,自己姥爷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反而是一个非常能忍,忍辱负重达到自己目的的人。要不然身为半个地主的他也不会在十年j□j后还很好的存活着。
想到这里,施梧与苦笑。
十年j□j?对于这个不同于国人的厌恶之前,长大后的施梧与其实对这个事件是抱有感激之情的。施梧与从小就觉得自己家的姥爷不喜欢自己,尽管他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尽管他比别人家“刻薄”对待外孙的姥爷要好很多,但施梧与始终都觉得自己的姥爷是不喜欢自己的。
以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的缘故,其实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他只是一个外孙而已。本质就重男轻女的姥爷怎么会对自己女儿生的孩子上心,而且特别是当这个孩子还是那么特别的时候,有或者说是“残缺”的时候。
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施梧与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1974年这个时间,自己是不是就不能安然活到长大呢?
1966年5月到1976年10月是中国政治最黑暗的时期。十年的j□j不知批斗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破除封建,反对迷信是这期间最基本的信条。在这段时间没有人敢去相信迷信和搞封建活动。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是一个被批斗的节奏了。
作为一个半个地主的“富农”,段老爷子不知用什么方法逃过了批斗,但是还是免不了把女儿嫁给一代贫农。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喘口气。
但这口气没有喘上多久的时间,当1974年他被告知女儿生下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时,段老爷子震惊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消息。
社会反对封建迷信,所以双性人不是怪物,是一个科学的存在,他只是因为某些科学的原因而导致的。所以他不能惊慌,不能声张出去,如果表现出那么一点的惊慌也许就会让人说封建迷信了。所以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把柄。于是除了自己的自己的儿女和老伴,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自己女儿上的孩子是一个双性人的这个真相。而且段老爷子无论怎么厌恶也好,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他根本就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表现出一种慈爱之情。
毕竟伟大的领袖j□j不是说了吗:“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于是本来就应该改被当成是怪物的人,安然的在他姥姥的护航和姥爷的“护航”下安然的度过了16个春夏秋冬。
施梧与的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想的真相个事实的真相基本是一点都没差。唯一的差别是他不知道当年还有一个医生知道这件事,而且这个医生还是一个出国留学过的老医生。他曾经说过也许等孩子长大了就能做手术矫正。但那需要大笔的钱。所以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