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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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苏湛-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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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嘉却是注意到大少自从入座之后统共就吃了几口菜,其余的时间不是在看二少就是在给二少夹菜。不时地照着苏泛的口味替他布菜。真的论起来,他和苏泛才算是真正一起长的,他和苏泛在一起的时间比苏泛和苏湛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而他们之前的感情再好,也还是比不上刚刚回来的二少爷。

苏二少一皱眉,仿佛被人围观着吃东西很不爽,“看着我干嘛呢,你们吃啊。阿泛,你也给严从嘉夹菜啊,我自己会来。穆天璋,你再只说话不吃饭,就给我把嘴巴给封了。”

穆天璋只笑了笑,而后促狭地说道,“有眼睛就够了,看着咱们的苏二少,我就想到秀色可餐一词,饱了。”

苏湛板着脸哼了下,觉得自己果然不能和穆天璋计较,他这张嘴能说死人。

苏泛笑着打了圆场,“好了天璋,你就让阿湛好好吃顿饭,这可是我请客,要是再让阿湛生气,我就不打算请你了。”

穆天璋笑着往后一靠换了个调侃对象,“苏大少真是越发小气了,一顿饭都舍不得。”苏泛听着穆天璋的话只是笑而不语。苏湛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已经长大的苏泛和穆天璋,一个笑得含蓄,一个笑得意气风发,两人俱是英俊挺拔的人物,一个是自家亲哥哥一个是童年时候的友人,能够友好相处的话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回来了,他们都还在,再美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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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夜风裹挟着热带的夏的气息,贯穿过整辆车。苏湛因为实在受不了穆天璋的逗弄,于是果断地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索性让苏泛和穆天璋相亲相爱地抬杠。

上了车苏湛就拿着一份报纸随便翻看着,从苏泛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在后视镜里弟弟整齐俊秀的眉毛,低垂的眼睫,静默而乖巧。当初那个嚣张跋扈、淘气捣蛋的孩子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了,倒是整个人都变得内秀。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觉得苏湛睡着的时候最好看了,因为睡着的时候苏湛不会对他恶言恶语、不怀好意地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沉睡的天使。

只不过瞧着安静内敛的弟弟,苏泛又忽地想起他小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如画的眉目也随着生动起来,鲜亮分明。岁月都泛了黄,那些场景和记忆的人从来没有褪色过。苏泛盯着后视镜里的苏湛,只觉得安心不已,他终于回来了,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吃饭、微笑、说话,不再是每天脑海里回忆的剪影。

穆天璋瞄了眼看得入神的苏泛,侧了下脑袋,歪过头轻声地说道,“苏大少,你这眼神得收收,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想吃人?”

苏泛叹了口气心想,吃饭的时候就该把穆天璋给赶走。

41、第 41 章

苏湛和苏泛要在仰光住一个晚上;然后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回家,穆天璋同样也要在仰光停留一个晚上;只不过他要转而回他自己家去,和苏家相距不算非常远;但不同路;三人明天又要分道扬镳。

车子一进入苏家的大门,立马就有人过来开门,只见那人一拉开车门略微弯着腰恭敬地道,“欢迎二少爷回来。”苏家的宅子和十年前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变化;苏湛眯了眯眼打量着这个人,居然是老了的周丰年。虽然他小时候不怎么喜欢周丰年,但是看着自己住过一段时间的老宅子和一直打理着这座老宅子的周丰年;不知不觉地想起物是人非这句话,因为连带着对周丰年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出了车门,像小时候那样对他说道,“周叔。”

周丰年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秀气的小青年,礼貌又讨人喜欢,完全无法将他和十年前那个霸道任性的二少爷联系起来,故而愣了下,这才满面笑容地应道,“诶,二少爷,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周叔已经给你准备了房间。”

苏湛瞧着依旧是唯唯诺诺的周丰年,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桩趣事,“周叔,你以前的假牙都是被我和阿泛扔到花园的池子里头的。”

他想起小时候住在这栋房子里头时,对事事小心算计、处处计较,面对自己和将军时就愈发显得奴才样儿的周丰年很是看不顺眼,便和苏泛一起将人的假牙用布一包,就给丢到后院的花园里。周丰年牙口不好,故而长年需要戴假牙,并且对他自己的假牙相当珍重。如此这番,连丢三次,让周丰年很是苦恼不已,甚至跑到母亲面前战战兢兢地禀报是不是宅子有点问题。让一向小心翼翼的周丰年诚惶诚恐了很久。

周丰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起多年前让自己很是惊慌的假牙事件,看看二少,望望大少,心想,怎么都看不出这俩孩子当年怎么皮成这样了。苏泛听见苏湛突然说的这件往事,也是璀然一笑,“当年是我和阿湛不懂事,倒是让周叔担惊受怕了。”

穆天璋想着小孩儿精灵古怪丢人假牙的样子,觉得苏湛小时候真是太对他胃口了。自己第一眼在苏家见到他时,果然没看错人。

一进了家门,苏泛就接到了孟果打来的电话,想来是军队里头的事务,就带着严从嘉进书房去了,虽然万分不舍,他还想再好好看看苏湛,还有好些话没有对他说。

苏湛被安排到原本属于苏泛的那个房间,原来的儿童房早已被重新装修过,颜色口味倒是符合苏泛的爱好。床头柜上放着翻开了一半的书,墙上挂着一幅楷书,落款是苏泛,盖着苏家大少的印章,沙发上还有一套男人换下来的睡衣,处处都有苏泛的生活印记。心想怎么带自己到苏泛房间来了?

周丰年见苏湛打量着房间,察言观色地垂着手在一旁解释道,“二少,这是大少的房间。您那间房子大少说不能动,所以现在是不能睡人了。”

苏湛一扬眉毛,“那没事,我睡客房也行的。”这宅子大,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周丰年更加垂手敛眉地在苏湛身后解释道,“空的客房是有,但是大少来得急并没有提前通知我们给整出来,也就临时收拾了一间让穆少爷住了。这,要是临时再去收拾,恐怕是来不及,而且有的客房卫生间的热水器是没装上的。”

见苏湛没有回应,周丰年探着头建议道,“大少爷想着,也就住一个晚上,说是让您跟他挤挤,倒也方便的。”虽然不知道为何大少不让他收拾出空余的客房出来,只交代自己如此和二少说,周丰年也不敢多想,做下人的,只要把自己的本分做好就够了。

这仰光的宅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除了周丰年和定期过来打扫的人,连仆人都是临时请的。苏湛想着总不好去睡爸妈的主卧,一想这房间和床也大得很,

自己小时候没少和苏泛睡过觉,在他们关系缓和之后,在他被送往台湾之前,很多个晚上他都是和苏泛一起睡觉的。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那些晚上苏泛拍着自己的身子哄小孩儿似的哄自己的晚上,温柔如水地一如缅甸山林里的月光。

想到这里,苏湛点了点头,让周丰年将自己的行李都拿进来。

浴室里装了个大浴缸已经放好了水,苏湛至今不爱下水,但是对于这种浴缸已经是不再有抵触,胸膛以上靠在外头刚好将下半身整个浸在水里头,任由温度恰当的热水泡去这几天漫长旅途积攒的几丝疲倦,从未如此身心放松过,于是打算闭目养神一下。

这一闭目倒是真的睡着了。苏泛处理了下事情,没多久家里又来了电话,说是问苏湛接到了么,别说了一向多愁善感的大妈,就连平日里五大三粗的父亲都在电话那头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三言两语说得颠三倒四。苏泛安慰了两个在家里等得既焦急又兴奋又感慨的俩父母,便提议让苏湛过来接电话。

他的书房就在房间的隔壁,然而严从嘉去了房间里喊了半天也没得到苏湛的回应,又见浴室里的灯正亮着,便揣度着二少该不会在洗澡洗得睡着了。

苏泛挂了电话,亲自回房间查看,房间里飘荡着热水蒸腾沐浴露的清香,苏泛先是叫了两声,果然是没人回应,心想这小子是该有多累居然真的在浴室里头睡着了。

苏泛在房间里踟蹰了会儿,苏湛在浴室里……只是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熟透的豆子沉闷地“噗”一声爆裂开来,跳落的小豆子,哗哗啦啦撒了一地,有些捡来不及的慌乱与忐忑。。

然而不等他试下浴室的门有没有拉开,房间的门却是被人连着敲了三下,声音可不小。胆敢在这里大声敲门的人,除了穆天璋之外没有第二人选。

苏泛闭了下眼睛定了心神,只好回头先开了门,果然看到已经换好睡袍的穆天璋,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也是刚洗过澡,正倚靠在门边。

“阿湛呢?”穆天璋占着自己比苏泛高了那么点,踮着脚往里头望着。

苏泛一挑眉,温润的眸子闪着笑意,说的话却是不客气,“今天私自接走阿湛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我说穆少,怎么又打算打扰我弟弟睡觉?”

穆天璋嗤笑了一声,“我说苏大少,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了?再说了,我只是打算和我的好朋友,好好叙叙旧罢了。你这当哥哥的可太霸道了。”

“阿湛已经睡着了,穆少,你要是打算叙旧呢,麻烦挑个他清醒的时候过来。”苏泛微笑着道,金屋藏娇这个词苏泛可不喜欢。苏湛可不是个娇,是他的宝贝弟弟。

穆天璋的嘴角含着笑意一边注视着苏泛一边注意着他身后房间里头的情况,见自己和苏泛扯了半天苏湛都没出来,估计是真的睡着了,心里想是苏泛可真是狡猾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戏居然让苏湛睡他房间去了。只不过穆天璋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苏泛,于是就站在门口不走故意拉着苏大少扯淡,扯了半天都要淡出鸟了,而苏泛的君子风度就要破功了,穆天璋这才意犹未尽地眼皮子不带抬地走人。

等穆天璋终于走了,苏泛转身回房间,就见到穿着宽大浴袍的苏湛早就出来了。苏泛眼里和面上都是因为弟弟回家重新见到弟弟的笑意,但是一想到刚才明明可以去浴室里头亲自将某个家伙从水里捞出来的时机被穆天璋给耽搁了,只觉得某人和小时候一样碍眼。

刚出水的苏湛简直像颗水淋淋的杨梅,又因着被热水熏过了一番,刚出水的苏湛是一副肤白胜雪,眉目乌浓如画的摸样;愣头青的稚气和眉目如画的漂亮混合在一起,是一种苏湛所独有的样子,生动明朗。

然而二愣子苏湛显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有多让某人心动,非常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对苏泛说道,“我刚刚怎么听到穆天璋在外头说话呢?阿泛,他是要来找的么?穆天璋今天下午说要送我一个礼物来着。”

苏湛对礼物一类的东西倒不是多敢兴趣,然而他非常感兴趣的是穆天璋能送出个什么东西,因为据穆天璋所说,这个礼物足够令苏家二少爷大吃一惊,并且千金不换。

“不是,穆天璋过来是跟我商量一些事情的。阿湛是不是困了,怎么在浴室里头也睡着了?”苏泛笑着朝苏湛走过去,见他的眉毛睫毛都是濡湿的沾着水珠,很是自然地抬手用大拇指在他眉毛上轻轻擦了下,“没擦干呢,都是水。”

苏湛撇撇嘴,站在苏泛面前,也是很自然地嘟囔了一个字道,“困。”对着苏泛,他可以不必刻意去要求自己装出一副礼貌懂事的样子,不像在台湾时,你饿不饿,困不困,累不累,都不能随心所欲。

苏泛笑着拿起苏湛手中拽着的大毛巾,像是牵小朋友一样牵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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