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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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奇谭-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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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楚大人还是很有分寸,一走到赵仁赐面前,一张俊美容颜当即换面具一样换了张罗刹脸,他道,“好个赵仁赐,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赵仁赐自知此时容不得他猖狂,摆出做小伏低的样子,“小人岂敢,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楚江开冷哼一声,“呵,踩上自己布置的致命陷阱感觉如何?”
  闻言赵仁赐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诡怪的微笑,“此话怎讲?”
  楚江开也不多废话,将手伸到他眼皮子地底下,“敢说这个不是你搞的鬼?”
  “哈哈,大人可真真明察秋毫。兴许是那船家倒了油瓶,怎么是我搞出来的?”
  赵仁赐这会子还有心情去调侃楚江开,楚江开不怒反笑,道:“是,你怎么知道是在船上蹭到的?”
  霎时,赵仁赐面如土色。 楚江开却不善罢甘休,追问道,“你与青玉不是情人么?害她枉死,是何缘故?”楚江开身形本就是高挑,此时虽是做文士打扮,却掩不住习武之人常年练就那股英气,一双鹰眸逼视着赵仁赐,叫赵仁赐觉得压迫。
  赵仁赐心知事情已经掩盖不住,又看那青玉尸身卧在那里,不由悲从中来掩面哭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何迫不得已?”楚江开一眼看穿他的哀兵政策,不为所动。
  “那个婊 子……!”赵仁赐见此,也懒得再装,道,“都怪她不知丑,才让我起了杀心!那个女人竟然要我明媒正娶迎她进门,还要与我平分家产,却不把恩客送她的珍品拿出来,全是要占我便宜。”
  楚江开追问道,“那赵袁氏的死呢?”
  “她表面上贤良淑德,三从四德倒背如流,背地里给我戴了绿头巾,又占着娘家面子大,扰我与青玉的好事,她死有余辜!”
  “是雇陆过杀的吧?”
  “对。我用你在桃花林里找到的那一双镯子,换了赵袁氏一条性命。”赵仁赐阴恻恻地笑了,道,“青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哄得他说出埋镯子的地点。”
  “那赵袁氏手中的那一对,是假的?”楚江开问。
  “对。”
  “难怪在死后没有被带走……来人!”楚江开大手一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双镯子找出来!”
  赵仁赐一听,倏然睁大眼睛:“你!原来你根本没有找到!”
  楚江开扬起唇角笑起来,甜如蜜糖,“我没说我知道,这可都是你告诉我的啊。”
  “哈……哈哈……”赵仁赐笑了。没想到这楚大人竟然这样试探他,而自己就这样什么都招了。
  楚江开道,“你莫笑了。”
  赵仁赐不理他,一声一声凄厉地笑着,
  楚江开挥挥手,让人给他上了枷锁,押着回衙门。
  月儿高高挂着,一片银辉散落在海面,被海浪拍成碎片,在波涛中荡漾着。何人觉与楚江开并排走在无人的码头,稍带着凉意的海风将他们的头发吹得纠缠在一起。
  “你下了个大赌注。”何人觉偏过头问他,眼睛里好像也藏了个月亮,明亮剔透,摄人心魂。
  楚江开心情似乎极好,道,“我若不如此,怎么叫他招供?”
  “要是他否认了你怎么办?”
  “矣?”楚江开被问住,一时倒是愣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你还真是……”何人觉话还没说完,楚江开却凑了过来,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还等不及他回答,楚江开已经捉住他的肩膀,嘴唇贴上去。舌尖将一双薄唇细细描绘个遍,然后轻轻撬开牙关,缠住柔软的舌头。
  姿势渐渐变成拥抱,何人觉勾住楚江开的脖颈,楚江开搂紧他的腰,亲密无间。
  不知是谁人在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赵仁赐被收监定罪后,楚江开倒是闲下来每日无所事事,倒有些不习惯了。
  每每去寻何仵作,也总是吃个闭门羹。张小乙说,何先生他才出去一天,大人您都快把先生的门槛踏成平地。
  楚大人好不尴尬,摸摸脑袋回到书房。案卷放在桌上,人却是托着腮看着窗外草长莺飞。
  此时正是三月底,夏初临,窗下的桃花也快败了,零零落落几个花苞挂在树枝上,到叫楚大人看出兴致来,提起笔,在纸上画出一枝墨桃花,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在纸上写了笔画风流的字——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细微的相思不知不觉间从笔端勾勒出来,楚大人顿时感到心中越发沉闷。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就在楚大人为这相思思断肠的时候,外头信使送来一封信,楚江开想不起来这时候有谁会寄信给他。信上方写着“楚子汇亲启”。
  “哎?”楚江开将信端详片刻,道,“您是不是送错认了?这里没叫子汇的。”
  信使一脸肯定说,“没有!要不大人您再想想?和您一样也信楚,指不定还是您亲戚。”
  “怎么可能,这里就我一人姓楚。”楚江开拿着信,把玩了好一会,突然一拍脑袋,顿悟了,“我知道子汇是谁了,那是我啊!”
  信使:“……”
  这楚大人想了老长时间的“楚子汇”,不巧,正是他的表字。不记得自己表字,也不能全部怪他,楚江开已经很久没看到或者听到有人称他表字,拿到信的时候自然是迷糊了一下,咳,虽然忘记自己表字这种事情真的世间罕有。
  闲话休提,楚江开收到的信是什么信,为何会写着那个连他自己都忘了的表字?
  他拆了信,一路扫下来,写信的人,竟然是大学士裴若松,说他年事已高,故辞官归故里,准备回滨洲安度晚年。
  说起来,裴若松和楚江开还有一段师生缘。
  楚江开年少时候,上京赴考,巧遇裴若松,好比千里马遇伯乐,也是裴老看出楚江开心思单纯,不愿他落入朝堂那大染缸,而将他推到滨洲来。
  就这点而言,楚江开倒是很想谢他,若不是他此举,楚江开也不会遇见何人觉。
  对于楚江开来说,裴老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让他避如蛇蝎。
  几日后,裴若松来了。很不巧那天刚好何仵作也回来了。楚大人边捶胸顿足,边要去城门口等裴老到来。
  走到半路,见远处一阵尘烟飞扬,疾驰过来一匹五花骏马,马儿奔到楚江开身边停下了,自马上下来一个锦衣少年,年及弱冠,眉目秀美,色若春花。
  楚江开见这少年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少年却笑起来,道,“楚阿呆,你还认得本少爷不?”
  楚江开愣了愣,这外号,实在是很久没有听见,会叫这外号的,怎么想到只有一人而已!
  楚江开惊喜地叫出来,“小鬼!竟然是你!”
  【美玉有瑕…完】

  卷十四 醉府尹糊涂闹佳节

  何人觉:节日快乐。
  楚大人:我又不是孩童!
  何人觉:差不多吧。
  楚江开:喂,我比你高比你重比你壮啊!
  何人觉:我是说,心智。
  正说到楚江开要前往城门迎接辞官返乡的裴大学士,半路上却遭人拦下。
  拦的人,头上戴着金丝珍珠冠,身穿玉色六团花甲,腰间系着缀珠绣带,还垂着一个通体青白色的玉佩。一张俊脸若桃花,两道剑眉似墨染,端是个风流人物。
  那少年家将楚江开肩胛一拍,笑说:“楚阿呆,你还认得本少爷不?”
  楚江开将人上下打量透,又听他这样称呼,顿时明白过来。
  这人正是裴家单传大少爷——裴昕咏。
  “小鬼!”
  裴昕咏裴大少可不乐意了,道,“少爷我今年双十有一了。”
  楚江开可不在意,伸手摸摸他的头,眉眼温柔,道,“你高了。”
  裴昕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道,“那当然,我们已经五年未曾见面。我就不明白,这滨洲府衙有比做我们裴家的女婿更好么?”
  此话一出,让楚江开瞬间黑了脸,他狠狠瞪裴昕永一眼,道:“莫要乱说!”
  “本少爷怎么乱说了?”裴昕咏可不饶,道:“当时我可听得仔细,我爹让你娶馨儿,你一直推拒,后来我爹问你,是要娶馨儿还是到这滨洲来任官,你毫不犹豫便选了滨洲。”
  “昕咏!”楚江开不知这段话叫裴昕咏听去了,十分窘迫,低斥一声,才叫裴昕咏闭了嘴,他道,“这事早就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何况馨儿小姐也已经出阁了罢?”
  裴昕咏道,“还未曾。她十六岁时候,是有媒人来提亲,本来说得好好的,怎么知道祖父在那年病逝。馨儿与祖父感情向来好,为此她坚持要守孝三年。好不容易三年满了,她十九岁,我娘亲又去了,又是三年守孝。馨儿那性子又倔,她想做的事情,谁拦得住?”
  “这样……”楚江开一听的渊源,不由感叹一下人世无常,好不容易回复成笑容,道“ 裴老呢?”
  “爹在后面。”
  “走吧。”
  故人重聚首,无非是抱头痛哭,再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云云,在此不提也罢。
  只说那楚江开,终于将裴家百来人口安置好,再吃那接风宴,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走回滨洲府衙,边走边赌咒,下次再也不喝酒。
  回到府衙时候,府衙的大门没有疑问的已经关了。楚江开坐到石阶上,一根一根揪自个头发玩。
  夜风猛烈地吹起,远处一声春雷闷响,雨千丝万缕自天上落下,犹如银丝般将天地连成一体。
  楚大人抖了一下,抱着膝盖缩长团子模样。果然他楚江开是和水犯冲,大半夜竟然也能下起雨。
  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大人有些迷茫地看着过去。何人觉一身浅蓝色衣衫,站在那里,手中抱着一件披风,他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江开如若无闻,低下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醉蒙了?”何人觉走近了,小心翼翼将楚江开裹入披风中,“真是……呆子一个。回去吧。”
  何人觉拉起楚江开的手,楚江开却在这个时候耍起性子,赖在地上,说,“我不走。”
  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直瞅着何人觉,将他瞅得背脊发寒。既然拉不走楚江开,何人觉干脆蹲到他身前。
  楚江开也不知是醒是醉。他拉起何人觉的手,仿佛是捧着什么稀世奇珍一样,将他的手包入自己的掌中,然后认认真真对何人觉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和你走。”
  “……无赖。”何人觉微微皱起眉,欲抽回手,却被紧紧握住。
  “我才不无赖。”楚大人似万般委屈,小声嘟囔,“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分不清是醉酒的呓语,还是清醒时候的表白,却让何人觉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然这样吧,我吃亏一点,让你亲一下。”楚江开还在说些胡话,何人觉眼中神色有些阴暗。
  “你总是要招惹我。笨蛋一个。”他欺上前,吻住楚江开。
  这吻并不激烈,却如若一生一世般悠久绵长,
  楚江开被吻得晕陶陶地,捧着脸,说:“你好香啊。”
  何人觉不去看他,道,“走吧。”
  楚江开这才乖巧听话地任何人觉牵入府衙内。
  好容易连拖带拉将楚江开带回到他的寝居,为他解去外衣。将他扶上 床榻的时候,却遭楚江开手臂一勾,整个人随着他一同跌到床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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