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不同凡响了。
二人不再对话,静下来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一堂屋外,已有人眼尖地往里通禀。
仆人行了重礼将客请了入了屋,是个偌大的厅间,谈不上金碧辉煌也是奢华贵气了,就是那大窗挂着的罗帐,都是外头进贡而来的上上珍品,月光渗进来就如同点了白色灯一般的明亮;而日渗一照,又像月光那般柔和,区区几匹也是值金了;这般的上上好品,大约只有皇宫里才会有,不想能在此处见着,叫少年微微地愣了一下。再瞧瞧边上摆的人高花瓶,那镂空雕工,那色泽,无一不是珍品……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家啊,身为金叶子的少年心中一翻感叹。
可不是不一般,不一般的奢侈。
金叶子,能叫金叶子,那是因为他有一双最毒且最宝贵的眼,堪比火眼金睛,经他双目的珍品,绝逃不出他那双金眼。
收回视线便瞧见里头坐着个男子,悠然自在地饮着茶,一身华贵的着装打扮,豪气却不奢靡;此一抬眸子,惊为天人的容貌,就是赏过无数珍宝的金叶子,也被招去了魂,立在那处忘了如何反应。
领少年而来的俊年朝他鞠躬行礼:“主子,金叶子请来了。”口气忠诚而敬畏
“嗯。”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俊年便朝少年又鞠了鞠这才退了出去,留偌大的屋子二人一立一站面对面,四目相对,一翻针锋相对互相较量,不久,身为少年的金叶子还是败下阵来。在他十多年的生涯中,见过不少的美人,却是第一回见着如此貌美的男人。
未回神,上座那华贵而惊美的男子朝少年摆摆手,“叶团,叶兄弟请坐。”罗袖一摆,那只如玉的手伸在柔滑的袖边,如雨纷纷叫人不敢负了温柔。
听罢,金叶子少年……不,应该是叶团又是微微一愣,随即念笑坐下,“客气了。”这人看来查得很仔细,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一清二楚了,不知对于他的底数,知晓多少?
这一坐,便有人送上了好茶水,叶团没急着要饮用,而是抬首这么仔细看,上座的这男子年轻得很,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华风绝代的容貌,配上他淡漠的神情,更像谛仙之韵。
感叹一声,一个男子长成这模样,必定会祸国殃民。
果真是不同凡响之人呐。
在叶团微愣之余,便闻对方又开口了:“吾姓白玄,单名一个倾字;此次冒昧将叶兄弟请来府,是有件好玩意儿想请叶兄弟过目,如若能不嫌弃,便赠与叶兄弟了。”清冽而有些悠长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道说,话间,便有人双手捧上一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叶团身边的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叶团看看白玄倾那还是淡然的脸,心中有几分戒备却也万分好奇,很是期待,轻手打开了那看着普通的盒子盖,里面是一块半掌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白玉!叶团双眼猛然间发亮,白玉价值本来就高,而这一块,绝对是白玉中的极品。太晶莹,太剔透了!这样的美玉,可遇而不可求,无价!
有些爱不释手,“……如此珍贵之美玉。”叶团不舍地移开了眼对上白玄倾,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用如此美玉作为代价找上,就为了赠于他如此宝物?
白玄倾也不避讳,“此玉乃我传家之玉,自然是珍贵的。”他轻轻推着茶杯盖,颖颖一句。没有炫耀也不是现宝招是非,淡然间多了丝无奈。
垂了眸,“如此珍贵,不知白玄兄因何要赠送于在下?”再天真,叶团也明白这天下是没有随便掉下来的馅饼的,这高深莫测的男人的意思,还没弄明白叶团仍会带着戒备不使自己迷失。
“只想换你一件物品。”对方直接果断地回了叶团的问题,也不委婉更不客套废话,是讨叶团喜欢的个性。
抬了眼,叶团诧异,“你想要什么?”身为金叶子,手头上有的东西纵然也有不乏珍贵的,但也不至于这样的男人要拿传家之宝来换吧?
“换你一株'白蔺'。”放下茶杯,白玄倾开门见山,毫不委婉,那双美艳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满目诧异的叶团,没有遗漏叶团的任何一丝的动作。
听罢,叶团心一突,天下间知道他有'白蔺'的人不超过三人,那株'白蔺'是他十五岁那年,无意间得到的,这男人是如何得知?太过震惊,使得那张俊俏的脸蛋微微地起了异色,好容易敛下心思,叶团浅笑:“白玄兄说笑了,'白蔺'可是天下最为奇稀且珍贵的药材,小小的一株价值连城,试问如此稀罕之宝物,区区在下又怎会有?”
一边客气地说着,叶团的脊背一边冒着冷汗。
差点忍不住扬手擦擦耳鬓要滑落的汗了,叶团此时很后悔今日没头没脑地跟着跑来了。
非常后悔。
没有理会叶团的说词,白玄倾神色黯淡了下来,垂了那好看的眸,径自言道:“……我自小父母双亡,亲人不多,最为亲近的也只有舅父一家,如今,舅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的表妹命在旦夕,天下间也只有叶兄弟手中的'白蔺'可救她一命……”不带哀伤,也无揪疼,冷冷淡淡的声音,还有那势在必得的强势的姿态,瞬间变得那般犀利中带了几分冷凛神色。
叶团被那寒光一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暗道:好厉害的一个人,好卑鄙的一个人。
稍作镇定,清了清嗓门,叶团若无其事地平淡着脸,“你打算用强的吗?”而手中已暗暗做了些准备,看苗头不对,他打不过岂会跑不过?
对方不减那过于威利的神色,手不再端杯而轻轻地动了一下,连带着那罗袖也摇曳了一下,仿佛那夜间的烛火,带着致命的诱惑,勾引着飞蛾。
“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将此事处理好。”他淡淡地望着叶团,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三分威胁,六万无深不见底,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嗤,光明正大的威胁,还威胁得理直气壮。
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叶团压抑着内心的本质,在未有十足自保信心面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双腿一蹬,“那告辞。”嘎……刺耳的一椅脚刮地响,叶团起身作势要离开,而就在此时,一阵利风从身后拂过,“砰!”门被一股强有力的压气关上,叶团被风拂过的身体,微微作疼。
皱了眉,叶团没有转身,“我不愿意的事,没人逼得了我。”他大义凛然坚定果断,心底其实没有几分把握,这个男人的实力,远远在他的预料之外,就是方才那一下他也未能测出个深浅。
“那么,你想如何?”身后传来了带着一丝妥协的声音,相较于叶团的心情,对方更担心亲人的性命,因为太过在在意,所以他没办法用自己的冷静去赌一回。
一听,叶团心中大喜,幸在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转了回身,带着几分愉快几分得意,秀眉一扬,“让我先看看你那表妹。”
“可以。”白玄倾答应得很爽快,便起身朝叶团走来,屋门被打开,他领头走了出去,叶团努努嘴跟在其后,也不疑有诈,长廊迂回,走了挺远的廊道,来到一处清雅安静的别苑。
苑内的人都十分谨慎小心,下人们见到来人,虽慌张,却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大动静,请安的话都极力压得很低。这种气氛,很是压抑。叶团左右瞧了瞧,并未看出什么诡异的地方,便继续跟着前方的男人前步。
房门被推开,里头守着两丫鬟着装的姑娘,都年纪尚轻,却行事成稳,没有外头那些姑娘们的慌张,只是淡淡地瞥了跟随而来的叶团一眼便让他们入内了。
床上靠着个少女,少女手中还捧着一本书,而非女红,引他们入内的青衣丫鬟轻轻地唤了一声,禀报:“小姐,表少爷来看您了。”声音恭敬而亲昵,想来是打小就侍候着的。
听罢,少女惊喜欢地抬了首,朝这边看来,那精致却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一双好看的杏眼却出奇的有神。雪亮得有些刺目。
“表哥,你来了?”
白玄倾很紧张这位小姑娘,原来那清冷的气势,自进入这房便散了,带着宠溺地走了过去,也不避嫌地坐于床头,把少女手中的书抽走,语气略带责备,“怎的又看书了?累坏了如何是好?”即便如此说,还是能听出话中的溺爱之意。
叶团敛了眸,很意外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会在一个少女面前露了如此的表情神态,过于宠爱的神情,带着柔和的温情的目光,那俊逸非凡的面庞显得越发的魅惑动人。
……收了心神,叶团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悸动。
“咦,表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忧伤。
听到少女的声音,叶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便看见白玄倾用‘老友’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又转了回去,语气自然而道:“嗯,他是我朋友,姓叶,过来看看你。”顿了下,他看向叶团,口吻客气且疏离,“这是我表妹,代萱。”
微愣,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叶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位唤作代萱的姑娘,笑得很恬美地朝他开口:“幸会,表哥第一次带朋友前来,瞧我这模样,真是失仪了,还忘叶公子莫要见怪。”
轻摇首,“代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叶团微鞠着首,倒也客气,并没有拆了白玄倾的台,也不太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红果果地威胁之后,还如此给面子的一种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 ? □ ? )。。
☆、谁可以一生厮守
“表哥,你来了?”
白玄倾很紧张这位小姑娘,原来那清冷的气势,自进入这房便散了,带着宠溺地走了过去,也不避嫌地坐于床头,把少女手中的书抽走,语气略带责备,“怎的又看书了?累坏了如何是好?”即便如此说,还是能听出话中的溺爱之意。
叶团敛了眸,很意外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会在一个少女面前露了如此的表情神态,过于宠爱的神情,带着柔和的温情的目光,那俊逸非凡的面庞显得越发的魅惑动人。
……收了心神,叶团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悸动。
“咦,表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忧伤。
听到少女的声音,叶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便看见白玄倾用‘老友’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又转了回去,语气自然而道:“嗯,他是我朋友,姓叶,过来看看你。”顿了下,他看向叶团,口吻客气且疏离,“这是我表妹,代萱。”
微愣,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叶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位唤作代萱的姑娘,笑得很恬美地朝他开口:“幸会,表哥第一次带朋友前来,瞧我这模样,真是失仪了,还忘叶公子莫要见怪。”
轻摇首,“代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叶团微鞠着首,倒也客气,并没有拆了白玄倾的台,也不太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红果果地威胁之后,还如此给面子的这种大度是为何。
代萱因来了客人,脸色显得好了那么一点,精神也不错,笑得非常恬美,招待叶团在边上的椅子坐下,这才又说道:“这还是表哥头一回愿意友人过来,瞧我这病怏怏的模样还望担待海涵。”代萱的话说得极慢的,而且很轻,得十分认真才不会遗漏一二字。说到此处,她又笑了,“叶公子与表哥的关系必定非常深厚,难得如此,代萱也为表哥感到高兴。”
被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