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瑜眯着眼,想着娘亲的语气。如果娘亲在这里,会怎么说呢?
有猫腻啊,嘿嘿~~~
第七章:原来皇帝也吃瘪!~
“灵鹫……”
灵鹫想要回过身,却被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叹了口气,这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想要不动神色的解开环绕在腰间的手,但是,却只是被抱得更紧,只好作罢。
“丞相,什么事吗?”
灵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叫我名字……”在灵鹫的耳边低吟着,呼出的热气喷在耳后,酥酥痒痒的。
“丞相……呜!……”
怜君霁咬了一下灵鹫的耳垂,恶狠狠的说道:“叫我名字!”
“君霁,你放手!”灵鹫语气有些急促,用力的想要挣脱怜君霁的怀抱。
“还在生我的气吗?灵鹫……灵鹫……”怜君霁惊慌的喊着,头放在灵鹫的肩上,不断的收紧怀抱。
灵鹫一愣,在眼眸深处,流淌过一丝苦涩,心跳慢慢的平静下来。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还不回来?为什么你还要呆在宫里?”怜君霁不解的问道。
灵鹫冷哼一声:“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丞相挂念。”猛地一用力,从怜君霁的怀里挣脱开来,转过身,眼中是平静的,或是平淡的。
“你其实还是没有原谅我吧……”怜君霁的手应该很疼,但是他握紧了又打开,打开了又握紧,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痛的地方,不是手。
“太后宣我。如果丞相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非常有礼节的,十分谦逊的语气,十分恭敬的表情。
怜君霁闭上眼,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多少次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不用去了,太后要我转达,下个月十五的封王大典,由你贴身保护瑜瑜。大典的安全部署也有你来做,希望不要让这次大典出什么差池。她说,她是非常信任你的。”
“莫将领命。”听到怜君霁代宣懿旨,灵鹫单膝跪下,恭敬的领旨。
怜君霁身体一颤,向前一步,正要说什么,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小太监。
“怜丞相,皇帝正在找您呢,叫您马上过去!”跑的气喘吁吁的,说的话倒还是很流利。
怜君霁叹口气:“带路吧。”走了两步,转过头:“起来吧。”
灵鹫故意忽视怜君霁眼中的落寞,直到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蜿蜒的亭廊中,才悄悄的滑落了一滴苦涩的泪。
“叫我怎么原谅?”灵鹫呐呐着,“心都已经没有了……”
从那天以后,从那个时刻,从那个所有希冀都摔得粉碎,所有的欢愉都化为云烟,所有的山盟海誓都证明是一纸妄言的时刻,原来自己信仰的爱情只不过是欺骗,连镜中花水中月都不如。原来自己在他眼里……
现在的灵鹫,连相信的爱的力量都没有了,又何谈原谅……
咬了咬嘴唇,向着亭廊的另一边走去。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神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脸上的泪痕,也早已蒸发了,不见痕迹。
“舅舅!”瑜瑜看到怜君霁,兴奋的大喊,还没等到天靳焱反应过来,人已经跳下地面,朝着他的舅舅奔去。
高兴的接住瑜瑜,抱起来:“哈哈,瑜瑜,想舅舅了啊?”
“嗯嗯!瑜瑜想舅舅了!”瑜瑜使劲的点头,然后往怜君霁身上钻啊钻,看得某人脸都黑了。
“爱卿,过来吧。”怜君霁听到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抬起头,心“咯噔”一下。不过,作为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的老搭档,怜君霁的心理抗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只是“咯噔”一下下而已,马上就继续逗他亲爱的外甥玩了,完全无视天靳焱的挤眉弄眼。
“瑜瑜,既然怎么想舅舅的话,那就到舅舅家住一两天,怎么样?家里的人也很想你哦。”怜君霁摸摸瑜瑜的脑袋,笑眯眯的样子怎么有一点像诱拐。
“家里的人吗?”瑜瑜愣了一下,笑容马上像是鲜花绽放一般灿烂:“好啊好啊!我要去!”
被晾在一边的皇帝陛下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怜君霁!你不要过分了!”
不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次龙颜大怒似乎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呃……
两个人,一个人,冷眼鄙视着。
“启奏陛下,微臣让许久没见面的外甥去见自己的家人,那里过分了?”
另外一个人,泪眼婆娑着。
“焱哥哥,呜呜……不能去吗?……呜呜……”
天靳焱尴尬的站着,假咳了几声。
“咳咳,朕的意思是,你的家就是瑜瑜的家,怎么能说‘住一两天’呢?想去住多久就应该让瑜瑜住多久嘛。”
“噢噢,原来陛下是这个意思啊?那的确是微臣的不是了。”怜君霁暗自好笑,恭恭敬敬的赔罪。
天靳焱一听,顿时感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改口……“臣谨遵圣旨!”怜君霁“扑通”一声跪下。
“我就说嘛,焱哥哥那么好,呵呵。”瑜瑜笑着擦干眼泪,跑到天靳焱身边,“哥哥对瑜瑜最好了!”紧紧的抱着,瑜瑜撒着娇说道。
天靳焱任瑜瑜抱着,整个人呆滞着……
“对了,陛下找微臣什么事?”怜君霁笑话看够了,才回到正题。
“匈奴。”在说出这两个字时,天靳焱一下子变回以前君王的样子。
瑜瑜呆呆的看着两个突然变严肃的人,意识到接下来的问题大概很重要。便甜甜的笑道:“那我就去找灵鹫哥哥玩去了,你们谈完了来找我哦!”
天靳焱点点头,瑜瑜又和怜君霁拥抱了一下,惹得皇帝陛下的脸又黑了,才一溜烟的跑开。
第八章:瑜瑜的艳遇?
等已经完全脱离了两人的视野范围,瑜瑜突然愣住了。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灵鹫在哪里呃……
等瑜瑜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人已经站在一条陌生的长廊上了。
现在的瑜瑜,在心里使劲的埋怨他那个“穷奢极欲”的焱哥哥。没事把皇宫修那么大干什么啊?为什么走廊会这么多啊!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叫他连问路都找不到人!呜呜!
“俯卧在随风起舞的树荫下哭泣着,望着那个素不相识的自己。
琴弦为失去的人而弹奏,流星因不归之人而陨落,不要离我而去。
即使是这样恳求,也只是换来橙色花瓣的静静摇曳,遗留在稚嫩脸庞上的手掌中的记忆,已渐远去。
指尖弹奏出别离的旋律,依靠在你温柔翅膀上的儿童之心,被呼啸的车轮无情的抛开。
琴弦弹奏出逝人的叹息,拨弄着心弦无法平静,在未被悲伤沾染的洁白上映出了摇曳着橙色花瓣的夏日之影。
即使脸庞不再稚嫩,也能跨越那被夕阳染红的沙滩,离别的旋律,在回忆燃烧殆尽的大地上,怀念的嫩芽正在破土而出。
如此冰冷而又悲伤的声音,是谁?瑜瑜不由心头一紧,好像在深海中的孤独,沉醉在歌声中,他随着歌声寻去,到了一个普通的,爬满了绿色爬山虎的石拱门前。
近了石拱门,眼前一亮。
满眼的火红的樱花,一池碧绿的潭水。落红遍地,飘飞的红花落到潭中形成红云点点,片片。一个绝美的女子,坐在繁华之中,拨弹着古朴的筝琴。
她回头来,眼睛冰冷幽暗,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你是谁?”她冷冷地开口问到。
“我叫天怜瑜,你呢?”天怜瑜笑了,和平时不一样的笑容,没有在天靳焱或是怜君霁等人面前撒娇的,柔弱的笑容。虽然仍然很可爱,却又文雅的,高贵的笑容。优雅的走上前,行了一个贵族的礼节。
“我?”她的眼睛不由一暗:“我叫风羽静。”
“为什么你要在这里唱这么悲伤的歌呢?”天怜瑜好奇地问到:“这首歌叫什么?很好听呢。”他倒没说谎,的确很好听。只是风羽静的声音更能够把歌曲中所包含的悲伤之情完全的诠释出来,这才是更美的。
“有些人可以快乐,但有些人是无法开心的……”她答到,指尖轻轻的拈起一片花瓣,“这首歌叫《晓之车》,是为了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人们作的。”
“作歌的人是你?”映着漫天的红花,她冷漠的眼睛中阴郁之色非常的明显,天怜瑜也笑不出来了:“你的亲人死了吗?”
“是……他们全都死了。”风羽静轻拂着垂下花枝的末端,看着她眼前这位从没见过的少年。
身形短小,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高雅的举止,和华丽的衣着……他说他叫“天怜瑜”吧,和当朝天子同样的姓啊……皇族吗?但是那种脱俗的气质,纯洁的眼神,那么的干净,一尘不染,一点也不像是从那个世间最复杂,最肮脏的第一家族的人。
“静姐姐,你不喜欢这个世界吗?”凄绝悲凉的歌声,天怜瑜从歌中听到的,不止是悲伤,还有绝望,无尽的绝望。
天怜瑜一激动,眼睛就会浮现一层雾气。风羽静看着瑜瑜惹人怜爱的样子,淡然一笑:“这个世界的确很美,只不过,并不是美丽的世界就没有悲伤的,我不能遗忘了这个世界的悲伤。”
看着瑜瑜雾气越来越重的双眸,风羽静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瑜瑜面前,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可爱的男孩:“傻孩子,这个世界不会永远快乐,但是,也不会永远悲伤。所以,我们才要努力的活着,努力的,让自己,让别人幸福。”
擦擦眼睛,点了点头。瑜瑜看着了那架琴上,若有所思。
“天怜瑜吧?你会弹琴吗?”风羽静不忍心再让这个可爱的小孩再难过下去,虽然这个世界有悲哀,虽然自己有痛苦,但是,这些,自己承受着就行了,这个如同白莲一般的少年,第一次有自私的感觉,不想让他沾染上尘埃,永远的,干净下去。
“叫我瑜瑜吧,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瑜瑜又擦了擦眼睛,勉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我只会弹一些很肤浅的风花雪月,根本比不上姐姐啊。”
“没关系,轻松一点也好啊。”风羽静轻轻拂去琴上的花瓣,“让我听听吧。”
瑜瑜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思考了一下,拨动了第一个音。
绰绰下云烟,微收皓腕鲜。
夜风生碧柱,春水咽红弦。
翠佩轻犹触,莺枝涩未迁。
芳音何更妙,清月共婵娟。
风羽静浅笑,这孩子,还真是谦虚啊。
天怜瑜眼中波光微转,突然想起娘亲了。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也曾在纷繁落英中,抚琴清唱,只不过,那是如同漫天的白雪的梨花而已。
梨花……“离”花……
每当此时,娘亲就会浮现和平常安全不同的表情。像是怨什么,像是等什么,像是,回想着什么……温柔的,哀怨的……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
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
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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