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蜜“嘶”地吸了口气冷气;默默站起来;握紧了拳头要出门;“蜜蜜;”赵温酒喊住她;“还能去修的。我给你介绍家店。”赵温酒笑着给田蜜蜜写下了地址;又仔细看了看田蜜蜜;“你这样一打扮;我赵温酒没市场了。”
田蜜蜜赶紧藏起纸条;“得了别笑话我啊。我这不是;不是要做自己嘛。”
李二梅下午半休;同事问她要不要一起订盒饭;李二梅推了;她知道医院门口必定有个田蜜蜜手提着粉色系的保温饭碗等着她。李二梅背着包出了医院大门左拐;走了五十米也没见停车区有田蜜蜜;她心里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为了中午吃不上合口的饭菜还是没见着田蜜蜜。
从家里桌子上的饭盒堆不下开始;李二梅已经开始自觉地给田蜜蜜带回洗干净的饭盒;每天两个人从马路边聊天;渐渐发展到了去李二梅宿舍聊天;李二梅眼瞅着田蜜蜜身上的衣服从黑色系过渡到灰色系;表情越来越柔和;微笑越来越多;就是开的那车太霸道。
李二梅将衣领往上拉了拉;脚下还穿着帆布鞋;这会儿觉得冷了。在马路上张望了会儿还没见着田蜜蜜;李二梅决定回去煮碗面。TVB宣扬吃碗面就开心;李二梅想到面为什么一阵阵恶心呢。
李二梅低着头往前走了会儿;肩膀被人拍了下;田蜜蜜提着小粉红饭盒;“刚有点事;来迟了;饭在这啊;汤先喝了。”田蜜蜜今天看着不对劲;李二梅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诶;眉毛细了;你还懂这个啊?”李二梅笑了;田蜜蜜的浓眉修细了;本来就有弧度;这会儿挺好看的。
田蜜蜜递上饭盒;镇定地说;“嗯;是啊。”李二梅接过饭盒;“走;去我那坐坐;我给你泡咖啡。”
“哟;待遇提高了;你那儿烧水壶都坏了一礼拜了;我都是喝的纯净水;凉飕飕的还塞牙呢。”田蜜蜜和李二梅并肩走着;李二梅站住回头;“你车呢?”
“刚擦了下;送去补了。”田蜜蜜继续走;李二梅拉住她的右手;上面红了一大片显然是被烫的;李二梅二话不说;拉着田蜜蜜到了药房买了烫伤膏;到家后马上给田蜜蜜敷上。
“诶;没事儿的。”田蜜蜜看着李二梅柔和的动作心里微笑;嘴上还是汉纸风。李二梅又在田蜜蜜的手背上抹了药;才抬起头问;“你中午几点下班的?”
田蜜蜜看着李二梅严肃的脸;都来不及撒谎;“十二点。”
李二梅知道田蜜蜜一定是急着给她做饭才烫伤了自己;又着急开车才擦了车。她蹲下来;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内闪动着心疼;“中午时间紧张就别做饭了;打个电话给我;我们去外面吃。”李二梅苍白的脸忽然红了些;“我;我知道你为我最近辛苦了。我不是那么贪吃的人;我也是;也是觉得每天和你聊聊挺好的。”
李二梅的手还是冻得冰凉;田蜜蜜温暖的双手包住她的;“我知道。”小四十的心脏儿又开始悸动。田蜜蜜向来敢想敢做;眼前的孩子她从开始觉着八卦;到后来越看越顺眼;越看不着越想。直到醉酒“办”了李二梅;李二梅躲了她一礼拜;田蜜蜜终于想出送饭的招数;吃货李二梅无法阻挡;李二梅有回边啃着排骨边说;“蜜蜜姐;可惜啊你也是汉纸;要不我还真就;就娶了你哈哈哈。”
两个人都没再提那天“办”了的事儿;田蜜蜜慢慢地融入了李二梅的生活;知道这是个几乎没离开过学校、现在还是学生的大孩子。李二梅小贱人的背后是父母没有陪伴的童年阴影;小贱人的小贱嘴成为了她抵挡世界的武器。
“你也没吃吧?其实每次你给我做这么多;我吃得有点撑;我们俩一起吃饭?”;李二梅去拿碗;手被田蜜蜜抓住;“我回家吃;你下午好好休息。”田蜜蜜笑着说;白色风衣下的田蜜蜜果然越来越柔和女人;李二梅发现她似乎瘦了;这些天天天为自己做饭送饭能不瘦么;李二梅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留还是不留?
田蜜蜜看出她的纠结;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走了啊;趁热吃。”李二梅见田蜜蜜要松开手;忙抓紧了;田蜜蜜另只手点了点李二梅的的鼻尖;“小贱人;真要有良心;有空就多去我家做做家务。”
李二梅松开手;“爷哪能做家务?这种事儿你来最合适?”
“那你负责生孩子。”田蜜蜜说。
“成交。”李二梅笑了出来。田蜜蜜回去了;李二梅靠在家门口目送她;直到田蜜蜜在电梯里招手;“冬天了;该换鞋啦。”
李二梅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的帆布鞋;门关上;田蜜蜜离开了。李二梅继续倚在门旁;掏出手机问林乐锄;“小尼姑;如果你舍不得一个人走怎么办?”
“办了她。”林乐锄在办公室里飞速回过来。李二梅瞪着短信;自言自语;“都是臭流氓。”
第 35 章
赵温酒早上都难以进入工作状态;小尼姑在她脑子里奔跑了不下百来个来回;她终于认命地合上电脑去公司楼下吃饭。以前谈恋爱时她工作上面还是精神头十足的;要是温小宝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儿一定会叉着水蛇腰骂她:“温酒;德行了啊;出息了啊;有了美人忘了江山了啊。”
赵温酒吃了几口蔬菜;忽然发现自己常吃的这家餐厅味道真不咋地;一点儿也赶不上自家小尼姑的斋菜;赵温书的电话终于到了;问她晚上回家不?赵温酒说;“我有应酬。”
赵温书犹豫了半天;“温酒;你和田蜜蜜没有未来的;她心思根本不完全在你这儿。”赵温酒听着自家老姐苦口婆心的语气;能想象她此时的表情苦大仇深。
“我晚上十二点前会回家。”赵温酒说;“姐;你不用操心太多我的事儿。”
“能不操心吗?我这都两天都没睡着了;你这个小畜生;我就知道你和小哈一样都不让我省心。小哈天天和那个王卿涵腻歪着;你呢;你还喜欢、喜欢田蜜蜜;找她还不如找男人呢。”赵温书明显在气头上。
赵温酒放下筷子;“姐;晚上等我回家再说好么?我一会儿要去工作了。”赵温酒完全没了胃口;出了餐厅的门;天色还是阴的;预报说今天有小雨。一对儿小情侣走过;女孩儿的手还放在男孩的外套口袋里;笑嘻嘻地说;“这会儿可不冷了。”赵温酒默默注视着他们;想着小尼姑也是这样笑眯眯地可爱;一上午的思念又全部涌出来了。
坐在办公室;赵温酒盯着电脑屏幕愣是没看进去一个字。温小宝敲着她的桌子;“温酒;听说你和蜜蜜在谈恋爱;什么时候扯证去啊?”
赵温酒抬头;“哦;见过父母就扯证。”然后继续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温小宝看她假装正经的样子心里好笑;“哦;你们的孩子我想好了;男孩叫田酒;女孩叫赵蜜;诶;你们俩谁生啊?蜜蜜的荷尔蒙最近很旺盛哦;看得我都想追了。”
赵温酒不抬头;“赵温书对你说什么了?”
温小宝坐下来;玩儿着赵温酒桌子上的动水器;“倒没说什么;就是把我臭骂了顿;说我不看好你;由着你和田蜜蜜胡搞乱来。还说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准气得心脏病复发;我说;老爷子知道了;心脏搭十座桥也不管用吧?”
赵温酒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温小宝;你是嫌我不够烦是吧?非得逼着我和蜜蜜去下帖子是吧?”
温小宝吃吃笑了;“酒妹妹啊;到这会儿你还逗你宝哥哥玩儿;我就是瞎了也看得出来;你呀;早就稀罕上那只小尼姑了。”
赵温酒听了猛地睁开眼;上前探着身子抓住了温小宝闷骚的花领子;“我告诉你温小宝;在我允许前你要是在我姐面前提到小尼姑;我就把你在上海被一老妹子骗了十万块的事儿全抖给你爹妈。你就麻利地等着回家结婚去!”
温小宝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鱼死网破嘛。”赵温酒松了手;温小宝整了整衣领;“温酒;我没见你这么紧张过人啊。是真的?”
赵温酒藏不住嘴角的那抹笑;“真的假的要看时间的。”
送花小哥又来敲门;还是林乐松的花。温小宝摆弄了花瓣;“我说温酒;这花别扔了;直接带回家送小尼姑吧。反正都是自家人买的。”
赵温酒不理他;将花又扔了出去。林乐松也是死性不改的;上次电话说了别送;这还继续痴心。他是把赵温酒的电话当成欲拒还休了?赵温酒敲着手指;在脑子里构思了好会儿的短信;终于写了条:林先生;我和您还是适合做朋友。花请勿再送了;虽说花堪折时直须折;然而落花无意;流水也不必有情。谢谢。”
林乐松没有回复;赵温酒倒是感觉像是解决了桩事儿;埋头干起了活儿来。温小宝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生人勿扰的状态;挑了挑眉头出去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知道小尼姑能不能降住赵温酒。
墨菲定律;越是不想的事情越会发生。越是着急;事情越是做不完。赵温酒审了公司近一季度的账;越审问题越多;她把所有的漏洞都做了标记后;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赵温酒吓得赶紧收拾好包;和小尼姑讲好九点下班的;已经迟了。赵温酒终于在十点前到了林乐锄家门口;敲了门;小尼姑马上来开门;赵温酒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太晚了就别等我好么。”
林乐锄给她脱下外套;“洗手吃饭。”皮卡丘的小嘴儿笑得开心;“我看看书时间过得很快的。还有个菜没做;等我啊。”赵温酒去解下她的围裙;“我来。”吻了吻小尼姑的嘴角;“我顺便活动活动;等着我。”
林乐锄看着厨房里赵温酒的身影;恍惚觉着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她心里和和赵温酒过一辈子日子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赵温酒吃完饭收拾好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林乐锄给她找来新的睡衣;赵温酒有些为难;“我得十一点半回家;我姐等着我。”林乐锄将睡衣放下;倒在赵温酒的怀里;“那你抱着我到十一点半。”
赵温酒动情地搂住她的小尼姑;“你怎么这么懂事?”林乐锄抓起她的手臂咬了口;“我可懂事儿了;你给我咬一口就没事儿了。”
赵温酒抚摸着小尼姑的额头;“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催我?”
“你又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爽约的人;做任何事都有分寸的;我知道你一定忙。”她都懂;她焦灼地将手机握在掌心;犹豫了再三还是没问。分寸这玩意儿是世界上最难掌握的艺术。不能放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自流;也不能一根绳子系得太死;恋爱中的分寸就是互相都惦记着对方;信任着对方;又保持着恰当的心理空间。赵温酒不得不承认;小尼姑有些时候像个小二货;其实非常靠谱儿;尤其最近她EQ突飞猛进。
半个小时过得飞快;赵温酒还没闻够小尼姑身上的芳香;“嗯;换了?”
林乐锄点头;“多芬。”赵温酒亲了亲她的脸;“小傻瓜;还真换啊。”
“你不是嫌味儿大么。”林乐锄拉着她站起来;“我送你上车;箱子我来提。”
赵温酒不愿意站起来;拉着小尼姑跌怀里;“等小哈考大学走了;咱们就天天腻歪在一起。”
林乐锄点着她的嘴唇;“哦;这是给林老师施加压力呢;你家孩子非得考走是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吧?”赵温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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