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柔的人啊,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不愧是杨家的小少爷。少流社会评价最高的人。
想着小少爷的一举一动,自己不禁羞红了脸。
送晚饭的时候,他即期待又害羞,但还是将晚餐送到小少爷的房里。
“叩叩叩。”
“是小怡吧,进来吧。”小少爷在屋里的声音响起。
“是的,小少爷。”于是开门进去将晚饭放在桌上伺候少爷吃晚饭收拾下去。
“你的手没事了吧。”小少爷笑问道。
“已经……已经没事了。”他说道。
“没事就好,如果难受就休息几天。”小少爷说道。
“谢谢小少爷。”
“嗯……小怡帮我削个水果。”
“好、好的。”
小少爷有吃晚饭后吃水果的习惯,于是他转身拿苹果和水果刀。在伸手拿水果刀的时候背后忽然一个阵痛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自己忽然浑身j□j地躺在地板上,手脚都被绑住。
“小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挣扎着看着眼前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小少爷,这样的小少爷好可怕。
“小怡,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么,现在呢,少爷要做喜欢的事,所以小怡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吧。”听了小少爷的话他不禁被恐惧笼罩。昏暗的房间里,小少爷笑容还是那温柔的笑容,表情却不是那表情了。
“不要,不要!”在看到小少爷拿起那些可怕的东西,他恐惧地惊叫起来。
“乖,一会就好了。”小少爷拿起有倒勾的铁刷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解释道:
“这个呢,我给它取名叫‘刻骨铭心’。虽然他刻不了骨。但这可是好东西。”
然后拿起各种长短不一的真在他眼前晃晃:“这些,我给它们取名为‘一针见血’。那么现在我们先来试试这‘一针见血’好吗。”
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便将那大小不一的针刺进身体里面的内脏。
“啊——”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真好听的声音啊。”于是拿起倒勾的铁刷子在他的身上刷了一把,然后看看铁刷子,上面挂着血肉,于是他的表情开始兴奋起来。
“不要啊——”
好痛啊,好恨啊。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为什么……
莲生的心里好恨啊,好痛啊。那种被涮皮肉的痛苦。那种比地狱刑法还要痛苦。那个人不是人!是来自人间的恶鬼!
好痛苦……
我做鬼也要将你带进地狱!
看着眼前的女人瞪大双眼死了去,于是将女人解开从自己的房间的窗户丢了出去。
看着莲生痛苦地挣扎着并流着泪水,胥盲温柔地抚摸莲生的背后:“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张今灌了莲生一碗符水,莲生才慢慢醒过来,莲生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脸,全是泪水。
“我怎么了。”想到那梦境里的一切,莲生就忍不住瑟瑟发抖,太刻骨而真实了。明明就没有仇恨,为什么要去伤害另外一个人。莲生将自己的脸埋进胥盲的怀里不想看到任何人。
“我先带他回去。”胥盲抱起莲生于是离开杨家。
姚之谦将苏医生逮捕什么话都没说地离开。杨老爷子头发全白双目满是眼泪。杨家大少爷抖着手摸出一支烟企图让自己冷静。张今说道:“这个孽障,即使将女仆的怨恨在这宅子中消除,杨老爷子你的身体若是好好地保重还能过上几年。”
若不保重好……
因为女仆那件事,杨家阴气本身就重,杨老爷子身体早就被阴气腐蚀。
这样的杨老爷子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
张今拿着符给杨家进行净化。在花园里看到那簇玫瑰花,已经全部枯萎了。
“唉。”张今一声叹气。
几天之后,传来杨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女仆的案子得以平反,杨家小少爷的真相震惊了那个社交圈子。
“还难受么?”当天回到家之后的胥盲给莲生倒了一杯热水。莲生面色苍白地摇摇头,他抓住胥盲的衣角:“为什么人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呢?”
莲生不解啊。
“因为是人。”胥盲露出讽刺的笑容,给莲生一个模糊可两的答案。
因为是人,所以可以毫无理由地去伤害毫不相关的人。唯有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人能去做。
人怕鬼,可鬼可是人啊。
莲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恢复,胥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台破电风扇放在“莲花”给这越发闷热的夏天带了一丝凉意。
吃了冰棒,张今问莲生:“你为什么想学画符?”
画符如果没有资质即使画出来符也不会有效果。
“防身。”莲生还是这句话。张今早已经听腻他这句借口了。
“其实,符纸虽然分有等级,但是如果是一个极其有资质的人,即使没有符纸在一张白纸上画出高等符也会有效果。”包括画符用的朱砂墨水。
说白了就是资质。符纸等级是一回事,另外本人的资质才决定一切。如果你有足够的资质,即使是在卫生纸上画出的符同样也会有很强大的力量。而符纸只是辅助品,可缺可不缺。
在各种不同的符中,越高等级的符就越难画,那些高等级的符很多都失传了。
听张今讲课,莲生瞬间觉得复杂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中高等符不管如何分类都能伤害恶鬼,而且伤害也比较大。
也就是说不管你这符最终的效果是如何的,都可以直接伤害到恶鬼。
“能教我画中等符么?”莲生忍不住问道,时间快到了,他要等到七月十四的鬼节前学会。而且学高等符对他来说并不切实际。
“好。”张今说道并心里吐槽,想当年,自己可是从低等符画起,不知道画了多少张才成功踏入中等符,这莲生一开始就想将中等级的符画成功,这有点不切实际。但也不好说,搞不好莲生有那么资质呢?
为了自己的学习,莲生便将手头工作放下让胥盲接手,胥盲没有意见,虽然看得出莲生有心事急于求成。不过,到到时候就能够知道莲生在急着做什么了。
文古阁的王老板拜访其他古董店的老板回自己文古阁的时候经过“莲花”看到里面的三人,于是抬头看这夏天的天幕,真是好一个夏啊。于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十五章:鬼嫁衣
“叮铃铃——”
“欢迎光临‘莲花’。”茶座上,胥盲在饮茶,而且是劣质的茶。案上燃着香料让整个空间有一股特有的味道。
“你是这里的老板?”来人是一个中年满脑肥肠的中年男人。
“是的。”胥盲挑起嘴角一笑。
“这里有个单子,三天后送过去。寿衣要用最好的。”男人将单子交给胥盲便走了。
看了一眼单子,真是好大的手笔。
在楼上的张今拿着莲生的那把伞研究,撑开伞认真地研究。
或许,师傅能知道呢。张今不禁想到,自己可以和莲生借伞带回去让师傅看看。或许能发现上面的秘密。
这把破烂掉的伞给张今很不一般的感觉,说不上来,但绝不普通。
在纸上练习画符,画符要一笔连到底,而且不能断,这对莲生来说是个挑战,在练习一整天之后莲生总算顺手一点了。
“你是怎么认识胥盲的?”张今盯着伞,忽然问道。
“捡到的。”莲生回道。
“捡到的么”这年头随随便便捡个人都是个不得了的人了。
“叮铃铃——”
“欢迎光临‘莲花’。”
“你、您好。”进来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看了胥盲一眼,在看到满是祭祀用品的台架之后便低下头不安地搅动手指。
“坐。”胥盲为年轻人倒了一杯茶。
“谢、谢谢。”年轻人急忙接住。
“您需要什么。”胥盲挑起笑容问道。
“我、我需要一套嫁衣。”年轻人慌忙说道,然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五天后是我新娘的忌日,我想给她送一套嫁衣。”
“你想要什么样的嫁衣。”胥盲悠悠地问道。
“红、红色。”年轻人眼睛忽然冒起水雾,眼泪就这么生生地落了下来。
“好。两天后的傍晚过来取。”胥盲说道。
“谢、谢谢。”年轻人抹着一把泪走了。
给莲生和张今留了纸条之后,胥盲便出门买红色丝绸去了。路上人来人往人流与胥盲擦身而过。在下地铁经过某个大厦的时候,胥盲的脚步忽然一顿停下——
“咯嗒——”
胥盲眼前炸开血花,脚边出现一具不成人形支离破碎的尸体。
人群静了三秒钟之后——
“啊——”
尖叫声几乎刺破了胥盲的耳膜。如果胥盲再向前一步,这人便直接砸到他的身上,到时候这里出现便是两具尸体了。
身上溅了血,胥盲锐利的眼睛往人群中看去,却没有发现那诡异可疑的视线,在人群混乱的时候,胥盲在警察来之前钻入人群之中走掉了。
在经过一路人的洗礼和丝绸店的老板的惊异的目光之后胥盲竟然还能回“莲花”。
“你回来了,张今工作去了。”忙于画符的莲生抬头看了看胥盲,在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之后问道:“你买这种灰色的丝绸干什么?做寿衣很少人要灰色的丝绸。”
听了他话的胥盲微微皱眉,于是指着自己白色衬衫的血迹问道:“你看。”
“诶?你怎么把衣服全部弄脏了?”莲生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胥盲回到。
“哦。”莲生继续低头画符去了。
胥盲将红色丝绸放在一边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洗澡之后的胥盲拿起电话打给张今。
张今听了胥盲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莲生就是个色盲。”
胥盲一边听张今的话一边聊,一边在自己的电脑上输入“色盲”这两个字。搜索出一堆,胥盲由惊讶变为淡定。在线上联系张今的问起是否能治疗。张今说没办法,只能通过外界的刺激去治疗。
“今天在恒天大厦有一起自杀事件,有人把现场发布到网络,我看到你了。”
“巧合经过那里。”
“你看看这张照片。”张今将一张照片传给胥盲,他在照片上的人群中圈了一处,被圈处的地方,女人的脸有点模糊看不清楚,她的前面有个空位,而且这个空位很不自然,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站一个人。这个是人流集中地段,中国人很喜欢围观,当时很多人围了上来,几乎找不到一个缝隙,更别提能空出一个人的位置。这么一看之下,这照片在他们眼中就有了问题。
胥盲想到了今天在现场时那诡异的视线从人群中消失。从他站的角度看,确实是那个方向。
这个位置到底有没有站人,而且又是谁?这看似巧合的事件又是否和他有关系?胥盲不悦地思考。
在楼下,看莲生还在认真地画那些符,胥盲没有打搅他倒是拿起莲生的针线将那位客人订的红色鬼嫁衣进行制作。
盯了胥盲一会,莲生急忙阻止胥盲道:“不对,不对。寿衣不能这么做。”
“那要怎么做?”胥盲含笑问道。
于是莲生拿起笔纸坐在胥盲身边将设计图画了出来。胥盲完全没有看,因为从莲生身上传来淡雅的幽香让他分了神。
莲生常年浸淫香料烛火之间,他的身上沾染了那种淡淡的味道,很好闻。
“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