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
“不认识……”若绝还是没把那次在神殿的事情说出来,“哥哥,关于乐神无还有什么信息么?”
“只知道他除了童年还能在皇宫里露面以外,到了二十一岁时就没有再出现过,二十一岁的生辰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乐冉。
如果假设乐神无就是那个‘无’,那乐钥又是怎么知道乐神无死了的?而且……和遁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无就是水晶棺里的无,那么的确是和遁有关系,若绝心里思考着,想着如果事情再明白些就把神殿的事情和若夜说。
“夜,那么这个墓,是在哪里?地图我看不懂。”
往若夜身上贴了贴,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若绝指着地图上东南角被打了个六芒星的标记。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乐钥已死
NO。155乐钥已死
若夜只是将手指指到距离那个六芒星不到半指的地方,一块被圈起来的土地,上面用古体写了“丹泣”两个字,若绝惊呼一声,脱口而出:“衣冠冢?那不是好久之前的么?”
若夜点点头,将图纸放在案上,喂了口桂花酥给小绝,继续解释道:“我问过笙影了,其实他也是从丹泣过来的,只是比我们早了几天,因为没有乐齐苍的干扰,在那个墓里他得到了比较可靠的资料。
那衣冠冢里的木材、铜器等等都是百余年的的这点可以肯定,而且不见得这是乐神无的墓,那棺材中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就说明,乐神无曾经是住在棺材里的,可能这么说很奇怪,意思很简单,棺材有人躺过,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乐神无生活在里面或者是安放尸体的地方。”
“皇族不是应该风光大葬?何必在这么个墓里?”
百年前冰翎不过是个家族,财力再大也霍于战争中了,所以这个墓虽说精致但事实上并不豪华,如果说作为一个皇子下葬,是绝对要比这奢侈上很多倍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只有乐钥那边的人知道个中原委。”
若夜说完便朝着殿外喊了一声,徐公公立马就小步跑了过来,若夜让他将案几上剩下的晚膳撤走,本来都拉着若绝离开了,谁知徐公公面露难色地指了指案几上早就被遗忘的一堆奏章。
前些日子皇帝不在,乐冉还好有笙影暂时把持一时之间朝政,但是冰翎就不同了,先是两国合并让他们措手不及,本来这边的掌权的袁青也在很久前前往乐冉谋反时身亡,这里的早朝也不知是要上,还是从此罢免。
所以那些贵族达官虽说事情不多但隔几日便会象征性地送来一叠折子放着,如今也积压了甚久。
“……”若夜看了眼若绝不怎么情愿的模样,认命地叹了口气,吩咐了徐公公说是明日起正常早朝,他门会在这里处理完再离殿他就不必在外候着了。
扶丝和乐镜离如今都不在身边,真要动手处理饶是若夜也一时没个法子,随手翻了翻,用朱墨随意写了几笔,倒是也处理了一个多时辰。
龙镜殿内,挂于墙上的蜡烛已燃了一半有余,光线催人入睡,若夜揉了揉双眼,见若绝已经躺在他怀中睡着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若夜警惕地盯了会儿便看到乐镜离走了进来,心说不用再熬了。
“我还以为你们睡了。”
乐镜离忍着笑意,看着还剩下的一叠折子。
“乐钥那边如何?”
“交给寐引了,不过很奇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她就死了。”
对于这个大皇姐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毕竟一般女儿家到了二十便已经出嫁为人妇,何况是皇家女子,岁月不待人,容颜老去,哪里还来得那么多日子给她等。
但一直到如今二十七快至二十八的年龄了,这乐钥任是八字未有一撇,乐冉的第一任皇帝便是乐天夜,他们的父皇也早就死在战场上,也没人催着,拖了甚久也没人给个心眼儿。
所以一直深居自己寝宫,时而又和乐紫沐乐尘出去乱闯的乐钥,乐镜离谈不上什么亲情可言。
“死了?”
若夜并不是很意外,“自杀还是他杀?”
“暂时不知道,如果杀手只是空有身手的话那么我宁可相信是自杀,沧夜的铁网又是由寐引和破晓亲自看管的若非有像你们这般的能力不然绝对做不到悄无声息地杀了她。”
乐镜离接着又告诉他,乐钥死状一般,是脖子上插入了一根发簪之类的东西,对准了经脉和深度,大出血,发现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期间寐引想问什么,但是乐钥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在地上写了个无。
不过这个字乐钥写的时候顺序很奇怪,先写了个“七”在补上一横和一撇。
“无,七。有什么关联寐引正在查,然后扶丝去追踪萧子卿了,此人在沧夜那酒楼的屋顶上鬼鬼祟祟不知做什么,被发现后也不急着跑瞎扯了些有的没的后面就隐入人群里了。”
乐镜离把一张被揉虐得很惨的纸给了若夜看,是扶丝在瓦片夹缝里发现的,上面写了【子卿速回】这四个字。
“萧子卿逃到人群里的时候底下的帝都是什么情况?”
“似乎在庆祝百鬼节,就是今夜,子时的时候据说百鬼夜行,在子时之前都会放些烟花,人群上街,莫非萧子卿利用烟花入空一刹那人群的喧杂潜走?”
“恩,镜离,接下去我要说我的猜测,只是猜测,还没有实据。”
就知道萧子卿以及他背后的红缨不会就出来露个面打个招呼那么简单,即使这萧子卿不是凶手,一向默默反抗着两国朝廷的红缨突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也绝对可疑。
“和三哥有关?”
乐镜离顿了顿,问道,其实他自己亲手要查乐齐苍的那些身份,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接受,如今已不会再怎么表现出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了。
“他,应该是红缨的创始人,而他的目的,不见得是毁灭两国。”
“怎讲?”
“萧子卿和他必然有关,乐齐苍的身上有很奇怪的璞玉,相似的品种我在萧子卿身上见过,而且红缨的盘踞点连沧夜几年来也找寻不到,没有一个会设阵的人是不可能的。
懂得布阵要领的又必定要熟悉五行八卦,除了术师、炼金师等等此类的法师,无聊到去习此类的怕是少之又少了。
乐齐苍与红缨有关,行动却不受红缨限制,只能说明他是其创造者,这根据乐齐苍的年龄以及红缨存在的时间很符合。
我要说的便是这些了,镜离啊,那个,你现在累么?”
若夜盯着乐镜离让他脊背发毛,乐镜离不明所以,只是摇头,若夜立即抱起熟睡了很久的若绝站起身,走到乐镜离的身边。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行的……晚上没人会来所以困了就在这儿睡会儿吧。”
嘿嘿一笑,趁着乐镜离的脸没有完全黑沉下来之前,若夜抱着若绝就离开了龙镜殿,不过过了会儿又折了回来。
乐镜离坐在书案前,看着若夜左右寻找些什么,不耐出口问道:“找什么?”
“我不知道冰垠绝的寝宫在哪……好吧我去内殿休息会儿。”
乐镜离=皿=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各路(1)
NO。156各路(1)
开花时节,蓝鸢花开,桑树落叶,真假白衫。
“不过,这样也值……”
乐钥苦笑着,将抵住脖子的柳叶刀尽数没入了那根血脉,妖冶的血液浓稠地沾染了那袭洁白的衣衫,地上的血潭泛起圈圈涟漪。
站在乐钥面前的人穿着夜行衣,却意外没有束发,披散的头发隐去了此人的容颜,“此刀,送你也罢。”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同情。
只道是这把刀,也并非他的罢了。
你未死,我死,也罢……
乐钥轻轻阖上眼,此刻寐引和身后那匹银狼冲了进来,寐引抓着她的身子压住脖子上的伤口防止血流得过快。
再查,也是没用的,我查了……整整十年啊……
乐钥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已经被刺破,发出的不过是支离破碎的气音,她笑了笑,颤抖地用手指写下一个七字。
“七……”
寐引喃喃说着,只见乐钥又添了两笔,成了个无字。
寐引,无论你们是谁,从何而来,都找不到他,如同他的名字。
虚无,一切都是,无。
开花时节,蓝鸢花开,桑树落叶,真假白衫。
=…=…=…=…=
若绝滚在若夜的怀里,如今尚在半夜,只有前殿的烛光往内殿投射了微弱的照明,若夜见他醒了,亲了他一口,便把乐镜离告诉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
乐钥的死或许是有些惊人,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过情理之中,跟萧子卿脱不了关系,却也不见得是他所为。
“那个无……是乐神无么?可是他跟七有什么关系?”
若绝在若夜的手心用手指绘着图案,这么写定是十分别扭的,是乐钥写字习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乐神无排行老二,失踪/判定死亡已有十年而并非七年,联系,乐镜离也表示他并不清楚。
穷极乐钥一生,似乎都与七字不相干,何况是见首不见尾的乐神无了。
“不过,乐天夜的排行不也是第七么?呵呵,目前唯一的联系了呢。”
若夜把若绝把两人打结揉成一团的头发慢慢解开,心中闪了点灵感,如果说排行的话……
“不知道冰翎,排行第七的是谁?”
“小丝明天来不?”
“恩,她说她会过来,她本来就是这边的人么,不来也说不过去。”
若夜随手从枕边撩过了里衣给此刻赤果果窝在被窝里的若绝套上,拧了拧他的鼻子便起身拿朝服去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亮了起来,走出去才看到乐镜离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一边的蜡烛也只剩下一个小头可怜巴巴地燃烧着。
若夜将乐镜离扶到一边的榻上,接而站在大殿上,将徐公公唤了过来,吩咐他准备三人份的食物。
徐公公最会察言观色,见若夜一股帝王霸气,加之那鲜有的紫色眼睛,心中对于若夜的身份也略知了一二,便什么都不问下去办事了。
若绝自己把鞋套好也跟着出来,正碰上宫女们把早膳送来,等人都走了才扑了上去啃起来。
“他怎么还在睡?”
房梁上跳下一女子,似乎对若绝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已经十分熟悉了,转头看着睡得正香的乐镜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没办法,一个晚上都被这俩兄弟奴役着才睡下一两个时辰。”
乐镜离坐了起来,看着扶丝有些发黑的眼底,便知她怕是也一夜未睡,睡了也和他一样只是浅眠。
追踪萧子卿,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易事。
“萧子卿怎么样了?”
“当然是没有下文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早回来。”
扶丝端起被若绝遗弃在一边的小米粥大大咧咧地喝了个精光,抬眼便见三个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眼睛,便开始讲述。
“这萧子卿就是没想过要逃,我以为追不上他了,他又出现在我面前,周而复始我也明白了,他估计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真正的凶手怕是早找不到了。”
“凶手和红缨有关么。”
乐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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