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圣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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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师:圣域-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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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想上帝祈祷荣耀和勇气,你觉得上帝会直接将它们交给你,还是给你机会去获得他们?”泰普瑞斯拍了拍雷纳德的肩膀,“如果你祈祷的是平静和安宁,相信你最终会得到它们,我的朋友。”
  
  执政官邸的食物要比在贫民窟吃的好了许多,雷纳德安静的享用着食物,听着泰普瑞斯和其他的执政官在谈论着大马士革的近况,以及十字军不安的骚动。
  雷纳德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在很多年前,就有人告诉过他,嘴是用来吃饭的,说话太多只会让人死得快,所以,他就养成了总是安静聆听的习惯。
  在沙漠里,也往往是费德里科的一个人说个不停。
  泰普瑞斯是个很聪明,而且也是很正直的人,这样的态度让他在这块被基督徒控制的土地上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如果说,耶路撒冷的安宁现在全是泰普瑞斯在维持也不为过。
  
  到了傍晚的时候,费德里科才回来。
  雷纳德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脑子里有点混乱,想着泰普瑞斯说过的话,想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在夜幕降临之前,他已经在城里可能有危险出现的地方调查了一圈,似乎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派出去的影子也已经回来,它们安静的蹲在床底下,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费德里科穿着那身他们初见时穿着的夜行衣,他带着匕首和长剑。
  “泰普瑞斯很喜欢你。”费德里科已经见过了执政官,他在进门前就开口了。
  “你的首领很厉害。”
  “虽然泰普瑞斯已经得到太多这样的称赞,但是,从你口中说出的,应该称得上是很少见了。”费德里眼神中带着点忧伤,“他是为数不多支持玛格丽特的人,也是对我来说,比父亲更亲切的人。”
  “你查出什么了?”
  “新的国王好像求助了罗马教廷的人,他们派遣了特别的行政官……”
  
  费德里科看到雷纳德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特别的行政官?”
  “我没有见到,但是主教今天已经迎接了他。”
  “送信给大马士革的人,告诉弗瑞德里克呆在那里。”
  
  雷纳德走过去拿起了费德里科的大马士革短刀,转身,瞬间投入了比黑更深的夜色中。
  
  TO BE CONTINUED……
  




16。来自教廷

  
  主教的脸上带着恼火,他的仆人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教廷以为他们随便派一个人过来就可以接受一切吗?无耻的家伙们,告诉我那个家伙的名字。”
  “伊卡洛斯?西里奥。”仆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上帝不会接受他们的这种做法,这里不是法国,也不是意大利。”主教喃喃着在门前停下了,他向侍从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打开了门。
  穿着银白色战甲的金发男子,更像是一位圣殿骑士,而不是神父。
  “请接收来自教皇的问候,your eminence。”
  面对眼前的俊美神父,主教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人瞬间掐住了。
  
  那张完美到极致的脸让人无端的感到害怕,唯一的那只眼睛里,带着残忍,神色却偏偏又温文尔雅。
  一把金色的剑挂在神父的腰间,他那薄薄的嘴唇优雅的勾起。
  
  他简直像是圣经中上帝的战士,大天使米迦勒。
  
  主教咳嗽了一声,为自己的失措而有些尴尬。
  “你是西里奥神父。”
  年轻的神职人员微微一笑,他颔首道:“是的,大人,但是祈祷并不是我的本职工作,你可以叫我伊卡洛斯。”
  “这里不需要罗马来干涉什么。”
  “如你所愿,大人,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一些必须处理的渎神者。”
  主教轻蔑的一笑,“在这里,我们有成千上万的圣殿骑士,他们会解决那些无耻的渎神者。”
  “我怀疑这一点,大人。”伊卡洛斯脸上的笑容不变,“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主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陷入了沉默,半晌,转过头吩咐侍从出去。
  
  “我们抓住了一个。”主教压低了声音。
  “您是来寻求我对此处理的意见?”
  主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肮脏的东西,但是,没有人能靠近他,任何一个走近地牢的骑士都死了,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想必你知道怎么做。”
  “如您所愿,大人。”
  
  主教的仆人感到害怕,他知道教堂的地牢里关了什么,他们只是引领者伊卡洛斯走到了牢房门口,下面是一圈圈深不见底的阶梯。
  也许它们通向地狱。
  主教的仆人听守卫说起过。
  “大人……”
  “不用害怕。”伊卡洛斯的声音耐心而温和,“交给我就行了。”
  仆人颤颤的将火把递了过去,神父脸上祥和的笑容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心。
  
  他一定是天使,是主派他来拯救我们的。
  
  仆人深信不疑。
  
  伊卡洛斯拿着火把,慢慢的走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牢。
  火把上的油滴落在地上,燃烧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那是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指尖滴落的鲜血。
  “真是让人失望,”他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
  黑暗中似乎传来了魔鬼的轻笑。
  伊卡洛斯一脸的索然无味,他慢慢的走进了黑暗,犬类的鸣叫和影子一起一晃而过。
  神父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前慢慢的走着。
  
  喀拉。
  他的手指凭空捏碎了什么东西,随着一声哀鸣,接着是灵魂破碎的轻响。
  神父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一滴血,有点厌恶的将它甩开在了一边。
  恐惧、怀疑,这不是一个信仰者应该有的情绪。
  有什么可以怕的?上帝在看着你,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决定了你的结局。
  
  在地牢的尽头,一个被拴在铁链上的男人,喘着粗气,他满身是血,腐烂的伤口甚至已经有蛆虫在爬进爬出。
  
  “可怜的人。”伊卡洛斯喃喃着,他走上前去,无视男人眼睛里的恐惧,他的手指慢慢的掐住了他的咽喉。
  
  “地狱也不会收容你,你的灵魂将会在这个世界永远的彷徨、飘荡,直到灭亡,黑巫师。”神父的声音温和,仿佛在念着最后的祈祷,他慢慢收紧了手指,“记住我的名字,伊卡洛斯?西里奥,卑贱的背叛者。”
  
  黑巫师的眼睛凸出,他手脚不住的挣扎着,随着清脆的响声,他的头软软垂下,手终于也不再动了。
  
  伊卡洛斯不怎么愉快的走出了地牢,主教和他的仆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主教立刻迎了上去,“一切都解决了?”
  “我按照您的意思处理了,不过……这不是他。”伊卡洛斯喃喃着。
  “他?他是谁?”主教的仆人不解的问道。
  伊卡洛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主教。
  被那只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主教的恐惧似乎又一次涌了上来。
  “注意一个有着东方血统的男人,二十岁出头,也许看起来更年轻一点,黑色的眼睛和头发。”
  主教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也是一个……”
  伊卡洛斯打断了他要问下去的话:“如果你见到这个人,不用做什么,只要告诉我。”
  
  主教的仆人急切的问道:“您将要呆在这里吗?我的大人。”
  伊卡洛斯没有理会,只是笑了笑,接着回过头,颔首:“我等待您的消息,主教大人,愿上帝保佑您。”
  
  仆人看着他的背影,带着无比的憧憬。
  “那一定是上帝的战士,主教大人。”年轻的仆人感叹着。
  “你不明白,伊卡洛斯?西里奥,我记得这个名字。”主教的脸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那个猎杀黑巫师的男人。”
  对于主教眼中的悲悯,仆人不明白:“我以为黑巫师是邪恶的,我的主人。”
  “几年前,那位神父在追杀一个黑巫师的时候,被其反噬,失去了左眼,而后他就疯了一样的开始追杀那个黑巫师。”
  仆人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那位神父该是多么的嫉恶如仇啊。”
  主教冷冷的视线让仆人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随即默默的低下了头。
  
  “传言说,伊卡洛斯迷上了那个黑巫师,继而遁入了黑暗……”仆人没有听清主教细不可闻的声音,他正想要问的时候,主教已经开了口。
  
  “通知陛下,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伊卡洛斯并不知道主教说了什么,他只是静静的转过身走出了教堂。
  
  即使现在,他还能感觉到左眼的疼痛,虽然已经不能视物,但是那种痛楚,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想要做的,只有撕碎你脸上所有冷漠的表情,让你悲惨的在我的脚边哀求哭泣。
  
  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了,我所受的耻辱和痛苦,必须由你用身体来偿还。
  
  金发的神父眼神平静,嘴角勾起的一抹残忍笑容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忽然被人注视的感觉涌起,伊卡洛斯敏锐的转头,教堂的顶端,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起,却并未看到任何的人影。
  
  或许是神经过敏了。
  
  伊卡洛斯打开随身的药盒,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然后牵着马走了。
  
  而在教堂的顶端,雷纳德紧紧的贴在墙壁的后面,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
  
  雷纳德一生有两个怎么都想要摆脱的人,一个让他带着绝望离开故乡,另一个,无论走到哪里都紧紧的尾随着。
  伊卡洛斯?西里奥,这个世界上,除了费德里科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拥有着朗基努斯之枪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绝对的高傲,大概教会现在早就四处追杀自己了,雷纳德有点无语的想着,说到底,执着不放的,还是那个一心上帝的家伙。
  他在去官邸之前,就已经保证朗基努斯之枪被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甚至连费德里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伊卡洛斯来了这里,找到自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想起那个神一般男子的残忍手段,雷纳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并不是一个会害怕什么的人,但是伊卡洛斯的执着却让他想要逃走。
  回到官邸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了被杀的圣殿骑士。
  看来费德里科他们已经又一次的开始行动了,不断被杀的骑士引出的乱子,或许可以将自己的存在覆盖下去,伊卡洛斯的耐心很好,就算自己再找个地方继续躲,继续藏,也总有被他抓到的一天。
  从窗户进了耶路撒冷官邸,费德里科正在专心致志的记录着什么,冷不防被人一把抽走了笔。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意大利人惊讶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让人送信?”
  见费德里科点了点头之后,雷纳德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半放弃的躺在床上,用枕头盖住了脸,过了老半天,才坐起来,视线游离的看着费德里科。
  他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无论你想要说什么坏消息,相信我,我听过更糟糕的,所以,你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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