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又扯远了,拉回来鞭尸!
于是殷绝巧妙地制造出这个流言,其实他也不确定君迟砚和墨白是不是那么回事,但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所以才有了君迟砚和墨白所听到的那些话。
至于被传为妖怪的墨白,只能说瞎了他们升级版钛合金的狗眼,天底下有这么帅的妖怪么?!好吧,有。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流言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墨白根本是仙而不是妖!但无论妖也好,仙也好,男男相恋总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殷绝达到了他的目的,他相信被世人所唾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么想的话只能说殷绝小弟弟还太幼稚了,难怪他总是赶不上君迟砚,这是量的积累与质的区别。
殷绝以为君迟砚会发怒,就算不是大吼大叫,至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但事实上君迟砚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就连旁边的墨白,旁边的墨白……他怎么还能吃得那么淡定从容?!至少你给个眼神总行吧,现在这彻彻底底的无视又是几个意思?!
那两人才不管殷绝心里怎么想,不管是君迟砚还是墨白,都不会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尤其是墨白,现在的这些人对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百年之后,现在对他们说三道四的人都化作一抔黄土,难道还要他一个狐仙去跟一堆堆黄土计较不成?
这次来找殷绝,不过是为了弄清整件事,而不是特地来找他算账。当然不是君迟砚好心或者念着同门情分什么的,而是说句狂妄的,殷绝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何况就算把殷绝揍上一顿,事情能解决么?若传闻有假当然好办,但那些传闻又大多为真,除了说墨白是狐狸精那点比较乌龙外,其余的君迟砚无法也不想否认,毕竟他喜欢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是事实。
“这次的事我不会说什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要再做一些可能惹怒我的事,否则后果将是你无法预料的。”留下这句警告,君迟砚拉起在他说完话前已经吃好的墨白头也不回地离开。
殷绝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甘地捏紧手中的酒杯,瓷杯受不住他的力道而碎裂,殷绝原本称得上英俊的脸扭曲着,浑身泡法着恐怖的气息。
或许君迟砚的警告方式错了,像殷绝这样的人,君迟砚越是表现得对那些事的不外乎,越是那么自信,只会让殷绝的想法变得更加疯狂。
无论是君迟砚还是墨白都未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小角色,在不久后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大麻烦。
☆、二四、被打断了
君迟砚和墨白的事可算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但真正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多。尤其墨白之前与君迟砚一起都是以狐狸的样貌,而如今化作人形,墨白又将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幻化为黑色,两人虽并肩走在大街上,便也不至于招来异样的目光。要说引人注目,那也是因为他们同样出色的容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
但是别人觉得正常了,君迟砚可郁闷了。银发的墨白要比黑发时多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或者他知道只是没在意的魅惑。黑发的墨白看起来沉稳,高贵,神秘;而银发的他,则多了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那样的墨白让君迟砚很想做点什么。至于那什么是什么,你们都懂的。
而现在呢?!想看看不到,君迟砚能不郁闷么?而当君迟砚向墨白抱怨的时候,墨白总是很沉得住气地听他唠叨个没完,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直接堵上他的嘴,然后君迟砚满意地抱住墨白狂啃。其实抱怨什么的只是幌子,这才是君迟砚真正的目的吧!读者雪亮的眼睛都看到他内心邪恶的小人儿笑得好贱有没有!
所以说你们其实又被本少忽悠了吧,这都扯到哪儿去了?咱们说的是那两只现在在街上,别搞错了啊喂!
自从两人的关系明确之后,墨白发现君迟砚越来越有死缠烂打的倾向,若不是墨白怕招来麻烦严令禁止他在人前作出任何足以让人误会的亲密行为,那现在就不只是流传着他们的事,而是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了。就是现在,君迟砚还时不时朝墨白飘去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幸好的是墨白定力足够强大,在他这么……的注视下还能保持面色不变步伐沉稳地走着。
但定力再强大,在某人的视线越来越露骨时,也是无法继续淡定的。比如现在,君迟砚正看着墨白,在脑中幻想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没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在意淫墨白!
墨白脚下不停,眉头却皱起了小山峰,“君迟砚,你最近很闲是不是?有鬼不除,有妖不降,看着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动西?”
听见墨白说话,君迟砚眼睛更亮了,舌尖暧昧地从唇上扫过,“当然是想你啊,比起捉鬼降妖,我更想与你共赴云雨。”
墨白突然停住,眼神古怪地看着君迟砚,“你确定?”虽然墨白此时的眼神让君迟砚莫名感觉有些阴森,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当然。”
直到晚上,君迟砚才明白墨白那让他感到阴森的笑意味着什么,但那时他就是明白也来不及了……
“那今晚便如你所愿。”说完这句话,墨白又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继续朝前走去。
君迟砚听懂墨白话里的意思,别提有多乐了,连意淫墨白都忘了,毕竟晚上等着他的就是实战,幻想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正如墨白所说,君迟砚这几日的确很闲,并不是因为名声一落千丈之后无人委托就没有妖魔鬼怪让他打了,但他却刻意没去理会,而是想要平静地与墨白相处一段时间。
虽然君迟砚没有明说,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个凡人,短短几十年的生命,能和墨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只能尽可能地在对方心里留下痕迹,让墨白在他死后不会那么快地将他忘记。君迟砚知道这是多么自私的想法,但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的是铭记而不是淡忘。
表示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会问,那墨白不是与君迟砚生气相连吗,君迟砚都死了墨白怎么还活着?这个问题很简单,这个相连只是在一方意外死亡的情况下,另一个人也会死,而正常的生老病死是不会影响另一个人的。
现在已经是秋季,许是农家忙着收种的原因,街上并没有太多人。墨白与君迟砚走走看看,却没有买什么的想法。
突然看见街边一个铁笼里关着贩卖的雪狐,君迟砚拽住墨白的衣袖,用下巴指了指那只雪狐,“你看那只狐狸像不像你?”
墨白循着君迟砚所指看过去,雪狐似有所感地用一双灵动的黑眸恳求地看着墨白,然墨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它太弱。”居然那么容易被凡人抓住困在笼子里贩卖,实在是弱得可以,弱者,不值得同情,就像曾经的他,若不是太弱,也不会落在那个人手里遭受那般折辱。
君迟砚放开手,亦无趣地收回目光,“它的确一点儿也不像你。”喂喂,你这也太没立场了吧!
“可是你太强大,不是我能掌控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君迟砚的声音小得近乎自语,走在前面的墨白没有听见,只有风散了它的痕迹。
不得不说,一天的时间过得确实很快,但在别有心思的君迟砚看来,今天的天黑得也太慢了吧!快也好,慢也罢,总算迎来了夜晚。
回到下榻的客栈,君迟砚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墨白回了房,那副猴急样让看到的人甚至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墨白倒是任由君迟砚拉着上了楼,走到他们的客房前,君迟砚一脚踹开门,进去后将墨白抵在墙上,又顺脚把门踹得关上。
墨白还来不及说什么,君迟砚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君迟砚先是在墨白唇上温柔地舔舐,再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原本轻柔的吻在体温升高之后开始变得狂野,唾液交融的水声在静谧的房中清晰地刺激着人的听觉,暧昧的银丝在两人交缠的嘴角滑落。
两人从门旁纠缠到床上,直到胸口出传来一阵凉意,君迟砚发热的头脑才有些清醒。但谁来告诉他现在是神马情况?!君迟砚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墨白,拉住他往下吻去的动作,“不是该我在上么?”
墨白低笑,“想压我,先打过我再说。”
好吧,君迟砚妥协,与其现在反抗让墨白来硬的,不如顺了他的意思,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机会,应该……有的吧?
墨白见君迟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下腹不可抑制蹿上一阵热流,算算他也有几十年没做过这档子事了,不知道待会儿君迟砚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欲望。心下想着,墨白的动作却未停顿,埋下头在君迟砚颈间吮吻,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印,而他的手也没闲着,一只在君迟砚的身上游走,一只捻着他胸前一点朱果极有技巧性地揉捏。
两人已是衣衫半褪,君迟砚的手也在墨白身上各处点火,突然墨白停下了动作,颇为遗憾地叹道:“看来是没办法继续了……”
君迟砚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不明所以地对向墨白,墨白却未解释,只是将两人的衣衫拉好,在进门时就已变回原色的长发有几丝落在君迟砚脸上,让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回过神来时,墨白已经站在窗前,暗含锐利的视线望着窗口,“还不出来么?”
☆、二五、进入魔界
“不愧是狐仙,果然什么都躲不过你的注意。”对君迟砚和墨白而言都不陌生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话落,屋中多了个黑衣男子。而这人墨白和君迟砚都认识——君迟砚曾经的师弟殷绝。
只是眼前的殷绝比在客栈见时多了几分怪异,墨白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为何怪异,墨白看着殷绝,唇角微勾语带嘲讽道:“你本为人,却要堕入魔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在我面前伤到他?”
这就是墨白和君迟砚会觉得殷绝怪异的原因,他已入魔,所以才会那么清楚地说出墨白的身份,否则凭之前的殷绝,最多当他是妖,而不会想到仙。
听到墨白的话,殷绝却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你是狐仙,我又怎会什么都没准备就来呢?我可是为师兄和狐仙大人准备了一个很好的礼物呢,希望你们能满意。”诡异地笑着,殷绝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图案,双掌合十再分开,口中喝道,“魔界之门,开!”
墨白和君迟砚心知有异,但要躲避却来不及,只能被吸进凭空出现的漩涡中。殷绝看着漩涡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房中已寻不到君迟砚和墨白的踪迹。殷绝得意地咧开嘴大笑,笑止后看着漩涡早已消失的地方近乎疯狂地道:“师兄,入了魔界不知那个狐仙还能不能保住你呢?恐怕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吧,哈哈哈……”
君迟砚和墨白进入魔界时只能说他们运气实在太背,刚好碰上一个看起来不好对付的魔。两人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个外表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男人在看到他们时露出的不是戒备,也更不可能是惊恐慌张之类,而是不可置信和惊喜!其实是他们眼花了吧?要不就是那个男人脑子有问题,痴线啊!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君迟砚和墨白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走过来几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道:“少主,终于找到你了!”君迟砚敢保证那真是很响亮的“噗通”一声啊,尼玛要让他那样跪下去膝盖铁定肿得跟馒头似的,不知道魔的膝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