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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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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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卓杰抚着胸口深呼吸压下心中悸动,面对扣动他心弦的人,豪迈如他也不禁有些无措,毕竟在最容易为情所困的少年时期他错过了,如今再面对白燕纯纯的爱恋,十五年前跟家人一起死去的心,仿佛再次感受到了温暖。
  
  赵卓杰小心翼翼地放松身体让白燕依靠,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和缓,口鼻间盈满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清新气息,他动作轻缓地翻着手中文件,心里前所未有地踏实,即使专注于案子,也本能地照顾着肩侧人的睡眠质量。
  
  这温馨的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感受不一,甄善美对赵卓杰的了解更深层,更加知道白燕能够打开这个人冰封的心,是有多难得。
  
  赵卓杰并不关心旁人的想法,他更关心案子的进度,越早破案,说不定还能多救活一个人。谢必安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事若真不是谢必安所为,那就只能是近身同事。赵卓杰一一翻看林娜娜接触过的医生,当初由于林娜娜事件相当哄动,医院给她安排的医生也是最好的,而且不只一位,而是几位联合会诊,要不然以林娜娜那个伤势和财力,想活命可真不容易。
  
  后来,各界关注的声音缓和以后,林娜娜还在复健科和整复外科徘徊。
  
  突然,一个名字映入赵卓杰的眼帘,后面更注着这是当年负责林娜娜的主刀医师,王季麟给的资料很详细,几乎可以当本小说来看,而这个主刀医师的资料更加八卦。
  
  这个医生早年和老婆闹不愉快,他们分房睡,他老婆还有个相好,他脑袋上冒绿烟的事情早已经家喻户晓。可能因为夫妻间闹不愉快,家庭气氛也不好,导致他们唯一的女儿特别叛逆,几乎天天闹事,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还不只一次因为磕药而进局子。家庭各种失意的医生寄情于事业,而他一直很关心林娜娜,即使她已经不需要再做外科手术,即使她更多的在复健科和整复外科留连,医生依旧很照顾她,这个在市中医院里不是秘密。
  
  霎那间,赵卓杰脑海中好多线索都串连起来了——谢必安与林娜娜谈话以后,林娜娜自杀,凶手认为把林娜娜身上部件换成最美的就能让她复活,凶手刻意嫁祸谢必安,凶手对林娜娜有着不寻常的迷恋,所以凶手应该是把情感寄托在林娜娜身上,即使她已经死去也不愿意放心的人,这样的人家庭不会幸福。
  
  赵卓杰招手让王季麟过来,却在对方开口前把食指按在唇上,要求缄默,然后在下属暧昧的目光注视下,写下让级员准备的事项。
  
  不管他的猜测是否正确,既然已经动手带回谢必安,就不差再拎一个回来,赵卓杰决定行动,他交代完下属,就用最轻柔的方式将依在肩上的人揽抱起来,准备放到办公室唯一的沙发上,然而他才动作,似乎正在沉睡的人却猛然惊醒,仍带睡意的双眼失神注视着远方,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不睡?我接下来要出去一趟,你继续睡。”
  
  白燕却用双手揪住赵卓杰的衣襟,眉头轻皱着,仿佛自己犯下多大的过错似地,带着歉疚的语气说:“我来不及画了,他又在动手术,这次他要割那个人的脸皮。”
  
  赵卓杰一把拎起掉在地上的外衣披回白燕身上:“穿好,我们立即行动。”
  
  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赵卓杰原可以选择安静地查清地址再把人揪住,这样最保险,然而为了减少受害者,他宁愿打草惊蛇,他相信像凶手那种人在受惊以后会逃跑多于拼死一搏。
  他一通电话拨出,讨支援,王季麟已经送上地图,他要把那片区周边牢牢地守起来,把那只老鼠迫得光蹿之后,救下受害者,再围搏凶手。
  
  白燕套上赵卓杰的外衣,另类的风格冲撞,却丝豪不减改变风采,让赵卓杰忍不住低头偷香。
  
  迎着错愕地掩唇注意着他的白燕,赵卓杰舔了舔唇:“这是破案奖励的预付,你等着吧。”
  
  “破案奖励?”白燕疑惑地呢喃,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赵卓杰边领着组员们往外走,边低头朝身边的白燕附耳低语:“你抽查合格有奖励,帮助破案不应该也有吗?”
  
  “这……”白燕脸上朵后火辣辣的,扯扯衣襟又拉拉衣摆:“但……但破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大家都有功劳,你也有功劳,奖励……奖励不应该这样算。”
  
  赵卓杰闻言失笑,他领着一伙人,踏进夜色中,脚步稳健,自信满满:“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等着你奖励,嗯?”
  
  被男人粗糙的手指刮了一下鼻头,白燕彻底愣了,只能任由对方挽住他的腰向前带,总觉得有哪里弄错了,脑海中一片混乱。
  
  身后一干组员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他们家老大傍大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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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月蒙胧;这里有着属于非繁华地段的宁寂;直至夹杂杀伐气息的一群人到来。
  
  既然凶手又一次开始作案;赵卓杰干脆让王季麟直接联系医生家人,可是不管拨打电话到医生家或拨通移动电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赵卓杰不想作太坏的打算,毕竟虽然已经夜深;但是以那样的家庭状况,说不准医生娘在哪个野男人床上忙着,医生那女儿更说不准又泡吧去了呢;不过联络不上人,医生嫌疑就更大了,他吩咐冯子恒和甄善美先到医生住处去调查兼埋伏,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手组织这次围捕。
  
  既然要赶鼠出洞,这一场自然是要大闹的,赵卓杰干脆令人封街,并且派发医生的照片让所有人记住,警车拉响警报四处巡查,凡有可疑的都要查。
  
  因为白燕说凶手又要作案,为了受害者的安危,他宁愿弄错了事后承担责任,也不愿为了责任问题畏首畏尾,何况医生是凶手的机率已经达90%以上。
  
  行动已经展开,声势闹得这么大,大部分住户已经被吵醒,不少人在窗边探首探脑,要是凶手在这附近,应该已经被惊动。赵卓杰原想让白燕留在车子上等他,可是白燕却不愿意呆着,他认为自己是要帮助赵卓杰破案,而不是当个处处受照顾的拖油瓶。
  
  除了抽查和奖励那点事儿,赵卓杰真的很难拒绝白燕的要求,面对那双充满信任的黑眸,他只能投降,色厉内荏地强调:“你必须跟紧我,遇到危险马上躲起来。”
  
  白燕怕赵卓杰担心,忙不迭地点头,并且疑惑:“危险?凶手……很危险吗?他不只是个外科医生?”
  
  赵卓杰被噎了一下,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恨不得狠狠亲这既可爱又可恨的嘴,憋着一张冰脸恐吓:“因为他是个变态,变态都很可怕。”
  
  白燕恍然大悟,点头:“哦,就像刚才那个谢医生。”
  
  “……”赵卓杰一张脸瞬间跌破冰点,冷哼:“忘掉他,那个变态即使现在没干什么,早晚也可能干些什么。”
  
  赵卓杰并非危言耸听,虽然他认为不应该用‘有其父必有其子’去肯定有个变态杀人狂老爹的医生儿子就一定也是个杀人狂,但是谢必安身上那浓烈的古龙水所要掩盖的似乎不仅仅是消毒药水味,好像还有血腥气……又或者该说,谢必安身上有一股成年浸淫在杀戮中形成的煞气,这不是一名医生该有的,即使是经常动刀子的外科医生也不该如此。
  
  虽然赵卓杰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他不建议与谢必安多接触,尤其是白燕,谢必安对白燕的关注太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又吃干醋了。”白燕说:“请你放心,我不喜欢他,不想再见他。”
  
  “……”赵卓杰递过一根警棍,又将私下准备好的一柄高压电枪塞给白燕,然后把人掂到面前蹭着鼻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敢喜欢他,敢再见他,我会狠狠惩罚你,让你再也不敢犯那些错。记住,遇到危险只管动手吧,打死算我的,了解?”
  
  “我知道什么是危险。”白燕一手提警棍一手握电枪,有点困惑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没有佩剑、弓箭或者手枪?”
  
  前两个让赵卓杰一张冰脸都几乎龟裂,最后一项却让他挑高了眉毛:“你会用枪?什么枪?”红樱枪?赵卓杰发现自己一旦接触到白燕,思路就经常朝诡异的角度出发,他强忍着扶额的冲动,长长叹息。
  
  白燕点头:“会用一种,柯尔特蟒蛇型左轮,8寸。”
  
  边说着,白燕想起那柄养父送给他的左轮,为了那柄手枪,养父要求他学会使枪,而且必须要精准,不能辱没那柄枪。手枪做得很漂亮,与其说是一件武器,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银色枪身,上头刻有沙漠玫瑰浮雕,出自名家之手,是养父在地下拍卖场竞拍回来的。
  
  只是这件艺术品能够致命,当他完美击中十环以后,养父让他射杀一条阿富汗犬,那曾经是养父最宠爱的狗。再高贵的血统也无法阻止衰老,它的毛色已经失去原来的光泽,又眼神采不再,它已经不再完美,它被舍弃了。
  
  赵卓杰:“那枪呢?”
  
  国内法律并不允许平民拥有枪械,赵卓杰想想也知道白享运这种有钱人多的是路子,有很多不法的事情做完了,也没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没有带出来,有专人护养。”白燕漫不经心地说:“它很贵,我也不想要。”
  
  赵卓杰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那只是一柄普通比较有名的左轮,大概是特制的,枪肯定很好看,价钱绝对更好看:“幸好你没有带出来。”不然一个王子骑着黑马挂着枪坦荡荡地在街上跑,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不能用枪?”白燕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国法律对枪械使用管制很严格,你不能用手枪。”赵卓杰拿过电枪逐一解释用法后,把它塞回白燕手上:“这个管制毕竟没有手枪严格,有我罩住你可以用,但也不能太张扬,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就不要随便用,知道吗?”
  
  白燕听过后基本已经了解用途,闻言慎重地点头,表情庄严认真,犹如面对国王颁布的圣旨:“我会记住。”
  
  赵卓杰被这人认真的小模样勾得小心肝乱颤,差点就不顾一切将人揉进怀里,他控制住情绪,不断提醒自己作为一名成年人应该懂得分事情轻重,懂得控制欲|望,虽然他该死的很想现在就把人拐去这样那样,但也得等事情结束之后——该死的变态凶手。
  
  第一批次进行搜捕的人员已经出去,赵卓杰想了想,凭直觉选择一条路线,决定随小队搜查。那是从医生住所延伸出来的一段隐蔽性最好路,他直觉凶手如果熟悉这一带地型,应该就会挑选这样的路线逃过围捕。
  
  “走吧。”赵卓杰为白燕拉上外套链子,率先领队出去,他听到白燕紧跟在后头的脚步声。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但是多人行动带来的噪声更加容易掩盖某些细微的声音,赵卓杰选择的路线有不少岔路,他带着的人手不断分散,最后只剩下他和白燕。
  
  这一段路很暗,照明严重不足,夜空之下参差的建筑群让不远处的人声和尖锐警报仿佛裹上一层棉布,沉沉的,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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