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透过别人的眼睛窥视到的梦。
感受到白燕的心情,赵卓杰一把揽住他,像对待小孩一样轻轻拍抚:“行,真的不提过去了,小白,我现在比较担心谢必安,他知道得太多了。”
闻言,白燕也是点头,他不傻,谢必安的诡异行为无一不是在提醒着他‘他与白享运关系匪浅’,而且谢必安散发出一种让他厌恶的气场。
“既然你不清楚他的身份,就尽量远离,你应该跟过去断得干干净净。”赵卓杰真的担心白燕。
“我会,那还要找秘书吗?”白燕问。
赵卓杰想到案子,想到谢必安不太友善的提醒,他无畏,但他要考虑白燕的感受,于是他说:“如果你同意。”
白燕是真的垂眸沉思,而后才决定:“去吧,我想当好人。”
或许你中是纯粹的想要在我……
即使赵卓杰心里有千百种想法,脸上也不露,白燕的心意,他领情:“那走吧,速战速决,我就不信有什么变态是我碰不得的。”
白燕看着赵卓杰神采飞扬的模样,唇畔挽起幸福的笑纹,他觉得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有勇气走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即使下地狱。
“你会一直爱我吗?”
赵卓杰顿住,面对一向害羞的恋人突然大胆的发言,他先是惊讶而后整颗心软下来,他眼中笑意一闪:“当然会,你这么可爱,可是哥之前不是说过吗?如果你肯穿着围裙来一场,哥发誓永远爱你。”
突然变味的话题让白燕涨红了脸,心里还是过不了这关,一旦提及床上那回事,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们……我们走吧。”
白燕匆匆地走,没有看见赵卓杰在落后两步地地方无声地说——我会一直爱你到永远。
像无声的咒语。
在驾车前往城堡那段时间,赵卓杰干脆拿出纸笔让白燕帮他记录,他开始说自己从医生那里得来的信息。
医生原本对生活绝望,为了精神寄托而加入某邪教,直至遇到林娜娜,林娜娜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唯一的光源,他对林娜娜怀着畸型的恋慕。林娜娜死后留下遗书,其中讲述了她对生活的绝望还有谢必安的事情,医生在愤怒和绝望中崩溃,他所信奉的邪教有一个传说——只要奉献出心脏,就可以让死人复活。于是他毅然斩杀自己的妻女,那两个让他陷入黑暗旋涡的罪魁祸首。当然,开始单纯的杀人变成了虐杀,然而当医生上交心脏以后,得来的却是无情的拒绝,而在教派信徒中属于最下层的医生立即就去邪教失望,并且自己想出复活论,开始收集美丽女性的身体部位,企图为林娜娜修复并美化身体,同时有意栽赃嫁祸给谢必安。
想来这医生并不笨,还是感觉到谢必安不好对付,才用这么迂回曲折的方式报复。
可亦因此他才暴露。
白燕用一手字挥斥方遒,与雍容优雅的气质不符,但也很好地说明了白燕本质上是头猛兽,至少经常因为床|事而被挥爪子的赵卓杰很能肯定这一点。
白燕将赵卓杰的一字一句都小心纪录,最后,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可能养父那边的情报,对你不会有太大作用。”
“什么意思?”
“养父好像很久前就放弃了复活的想法。”白燕说。
“为什么?”赵卓杰先是疑惑而后恍悟:“因为衰老?”
“嗯。”白燕点头:“他后来好像对吸血鬼,长生不老药比较感兴趣,只是最后他仍然死了,明显都没有成功。”
赵卓杰算是对老变态的认知更上一层楼了,他想了想,说:“总算接触过,有线索比无头苍蝇好。”
白燕没有反驳。
驾车两个小时,他们又来到那片被森林围绕的圭地,远远从树梢间可以看到一个个古堡的尖顶,因为车上载着白燕,他们的到来没有受到阻拦,管家已经等在门前,对于赵卓杰破烂的车子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只是在二人进门的时候,他对白燕行礼,说。
“少爷,您缺席了老爷的葬礼。”
赵卓杰挑眉。
“我知道。”白燕回道,带着贵族中从容优雅的脸上不带半点感情波动,像一具等身人偶娃娃。
赵卓杰比谁都关注白燕,有点心痛,不禁握住他的手,而后欣喜于对方轻轻的微笑,心里无比满足。
他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轻易满足的一天。
白燕让管家通知秘书,白享运的秘书就住在城堡中,也是城堡的一员。
不久后,一个小老头来到二人面前,他戴着个小厚瓶底眼镜,一袭灰色西装,死气沉沉的模样,像一本保养不得当而被虫蛀掉纸页泛黄的古书。
白燕将从尸体身上拍下来的图案放下,让秘书找出一切跟这个图案有关的文件,并没有等太久,他们得到了一摞整理好的档案,而秘书确定白享运收到的文件只有这些,二人就没有再停留,急匆匆地就离去了。
白燕看着城堡在后视镜中迅速淹入绿色海尖中,看不见原形了,脑海中管家站在铁栏栅门中的一幕久久停留,好像一条无形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每一次离开城堡,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想什么?”赵卓杰问。
“不喜欢城堡。”白燕答。
赵卓杰不再说什么,只是拉起白燕绞得泛白的手,亲了亲。
白燕脸上泛红,只因为这一吻。
他们直接回酒店,赵卓杰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
他终于看清楚图案的原貌,少掉医生的抽像画功,出来的图案其实是一只凤凰,是跟复活有关系的传说生物。其实资料并不多,厚厚一沓几乎全是请柬,还有一本账本,就是这本账本让赵卓杰看得差点脑充血,那是一本贡献账,整本记载的就是两三千的数量,可那是人的心脏呀,就这样平平记在账上,背后究竟包含着多少血泪,让人不敢想象,时间更可以追塑到十几年前。
赵卓杰一把将账本扔在墙上,满眼血红,像人吃人一样揪住自己的头发,满屋子踱步,像只困兽。
“杰哥?”白燕担忧地跟在赵卓杰背后跑。
赵卓杰听到这一声轻唤,像听到咒语一样反扑上去,狠狠吻住白燕,按倒在沙发上,直接扒衣服:“让我做。”
白燕点点头:“能……温柔点吗?”
“……”赵卓杰轻叹,接下来的动作细致温柔得白燕几乎想要他激烈点,但他连说完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连手指都动不了,被赵卓杰温柔地抱在怀里,吻着额角问:“够温柔吗?”
白燕把脸缩进臂膀里。
赵卓杰轻笑,再次想起那些破事,眸光攸黯,呢喃:“你怎么就落到那人手下呢?幸好你还活着……幸好。”
白燕把脸扬起,看成着赵卓杰,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那都已经过去了。”
赵卓杰亲他一口,轻叹:“对,过去了,而且白享运的死都上报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寄请柬,线索断了。”他想起那些请柬,每一次地点都不同,对方很谨慎。
“那……说不定会寄给我。”白燕语出惊人。
赵卓杰微怔,而担眸光一亮,觉得这个可能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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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享运已经死去;但白燕还活着;而那个邪教组织直至白享运死前还热情地寄送请柬;证明还是极力想要挽回这曾经提供大量‘供品’的重点教徒;如今白家当家是白燕,所以不排除邪教组织会想将白燕发展为新教徒。
如果白燕收到新请柬;那么他们就能够转被动为主动,才真有机会破案。
赵卓杰不禁揽紧白燕亲了一口:“我的小白真聪明。”
白燕傻愣愣地反应过来;想找个地方钻去,动了动才记起两个人身上还是什么都没穿的,这么一蹭;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都可以吃了。
看见恋人这副萌样,赵卓杰几乎又要狼唕,可他虽然流氓但终究不够禽兽……至少今天他还是疼惜白燕,没有再继续。他顺手扶着白燕的腰揉揉,笑着挑起那尖细的下巴,捕抓对方企图闪避的眼睛,失笑:“小白,来亲哥一口,就一口,不弄你。”
白燕瞧瞧赵卓杰,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真的,可是‘亲一口就不弄’的提议极具诱惑力,白燕再三犹豫,还是怯怯地探身碰了碰赵卓杰的嘴唇。
赵卓杰咂巴着嘴,这么小儿科的吻还真不够看,他把缩回去的人捞过来狠狠地来一记法式湿吻才放开,揉着怀里屡屡想要逃走的纯情男青年,收起脸上的调笑,喟叹:“小白,明天哥带你去扫墓见家长。”
白燕满目茫然,随即想到家长承认对情侣的意义,心情瞬间变得忑忐,他神色紧张:“要不要带宝马去,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家人。”
说实在,如果让赵卓杰选择,他会宰了那匹马做成马肉拉面,可偏偏白燕在意那马,他无可奈何,就当有个难缠的小舅子吧……虽然那是一匹该死的马。
“行,带去吧。”赵卓杰抚着白燕的发,轻吻他的鬓角:“小白,国内不承认同性婚姻,不然我一定拉你去扯证,至于国外,现在我们时间不够,不好安排。先扫墓,等过阵子,我再带你去见养父母,一起吃顿饭,咱们定下来。”
“那,我们是一家人了?”白燕目中满盈着希冀,又惴惴不安,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迷途的人突然遇见绿州,却在忐忑这是现实还是海市蜃楼,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赵卓杰心跳加剧,越是加深认识,他就越怜惜白燕,这么一个应该张扬跋扈的小王子,却连小小心愿都必须步步为营,仿佛站在绝望的雷区,深怕错踏一步粉身碎骨。他知道是过去那些经历网住白燕,白享运给予白燕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
“是呀,不然我们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赵卓杰狠狠啃白燕一口,在看见那张俊俏的脸因为满足而泛起笑容,他的心跳又再加剧,这种仿佛与对方心跳同步的羁绊令他着迷,他敢肯定再也不能有人可以像白燕这样,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心跳,绝对不可能有了。
情到浓时,赵卓杰这个感情新手也不禁患得患失:“小白,记住了,你是我的,不要妄想逃离,不可能。”
倒是白燕不明白赵卓杰的不安,他抿抿唇,郑重地回答:“我不想离开你,永远都不会,即使死去,我的灵魂也会跟你在一起。”
赵卓杰的回答是扑倒白燕,狠狠亲,亲得那尽说些不吉利话的舌头都发麻了,亲得这老有悲观想法的人只会张着口喘气,才放开:“哼,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哥立即就让你死在床上。唉,肉麻死了,都是你这高富帅的错,害得我也文艺小清新起来,算了,睡觉,可别在扫墓的时候打瞌睡。”
闻言,白燕立即乖巧地闭上眼睛:“我这就睡。”
赵卓杰失笑,又亲了白燕一口,才搂着人躺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