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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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契约-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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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放了诺诺,我再抛钱过来,你收到钱後再放千千,如何?」阮崇天知道他们根本不打算捉许诺,他们要的只是雷千语,所以才出这条件,对方手上仍有雷千语,相信绑匪也会答应要求。
他不是不担心雷千语,而是小千语小小年纪已身经百战,被绑架的事已发生过数次。那个小鬼很聪明,有数次自己逃脱的经验;对自己行动,雷千言也比较能配合,加上许诺有伤在身,也不知伤势如何;所以相比起来许诺的情况比较危险。
男人和同伴们谈了数句,其中一人推著许诺过来。阮崇天接过许诺後,确定许诺受的不是什麽大伤,半颗心终於安定了。那男人推过许诺後便捡起地上的袋子,飞快地跑回去。
几个绑匪拿出袋子的钱核实真伪後都露出贪婪的笑容。阮崇天则连忙将许诺身上的绳子松下。
「没事吧?」阮崇天紧张地检查许诺的身体,尤其後颈位置。
许诺摇摇头,「没事,千千他……」
「没事的,我会救他的。」阮崇天有点激动地抱紧许诺,紧紧的。感到许诺的身体仳之前瘦多了,心中更是痛楚。
感到阮崇天的体温,从那细微的动作中感到他的关心,许诺不由得眼圈一红,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可是他怕,他很怕自己会再度沉溺在这温柔之中,他怕自己再度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现在不容许他和许诺多加温存,阮崇天将许诺护在身後,叫道:「钱你们收了,放人吧!」
「这三千万是赎那男人的赎金,想要这小鬼再拿五千万来交换!」那男人不守信用地坐地起价。
阮崇天也没有生气,反而冷笑。贪婪是人的本性,可贪得无厌则是自杀的行为。
阮崇天突然大叫一声:「千千!」
雷千语好像和阮崇天心有灵犀,立即伏下;同时间四周的绑匪也逐一倒下,像是被什麽击倒。
数十条人影从四方八面涌出,转眼间已赶到绑匪四周,其中一人抱起雷千语离开。
许诺仍呆若木鸡,不知突然出来的人影是敌是友,在阮崇天身後钻了颗头颅出来,却看到那个一直和阮崇天谈判的男人未完全昏厥,更不知在那里摸出一支手枪像是对准阮崇天。
「天!」许诺紧张地往前,挡在阮崇天前面,以自己身体作为人盾。
阮崇天见状大惊,立即将许诺扑倒地上。
「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声响起,那男人很快被制服,几个人连忙走来阮崇天身边。
「老大!」




☆、(16鲜币)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诺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那里痛?」阮崇天在走上爬起来,首先查看许诺有没有受伤,紧张得手都在抖了。
其实他刚刚早就看到那男人的动作,也肯定自己可以完美地闪避,可却未料到许诺会突然闪出来替他挡子弹。那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甚至到了现在他仍止不住自己的发抖。
「你流血了。」许诺定定神便看到阮崇天的肩膀正流著血,他又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了。
许诺紧张地、小心翼翼地扶起阮崇天,幸好那伤口不深,看来是子弹擦伤而已。
「老大,你没事吧?」其他几个人都赶过来。
「天天!」雷千语被松绑後也跟著过来。
「没事,小伤!千千和诺诺都没事吧?」摸了摸那小头脑。
雷千语摇摇头,一头便扑进去阮崇天的怀里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虽然他有不少被绑经历,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小孩子,也是会害怕的。此刻放松下来,在自己信赖的人身旁便安心地哭起来。
阮崇天一把抱著小千语,一把抱著许诺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去处理吧。」
那些男人看到阮崇天没什大碍也放心地继续处理那几个绑匪,留下两大一小的继续温馨。
「你没其他地方受伤吧?」刚刚的情景令许诺忘记了二人的关系,出自内心地关怀与关心,可是冷静下来却立即感到尴尬,稍微推开阮崇天,头也不敢抬起看他。
感到许诺的疏远,阮崇天又是一阵的愧疚与心痛。
「没有,你呢,你後颈的伤如何?」阮崇天柔声地问道,想伸手探去,却被许诺闪开了。
「没事。」许诺的头垂得更低。
「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再通知黄伟。」有点气馁,可是仍是温柔如水地说道。
「对,诺诺流了很多血,天天也在流血,我们都要去看医生。」雷千语知道一定是诺诺仍在生天天的气,所以都不让他抱抱,於是只好自己来做个暂时月老,左拉一个右拉一个,像个小老人地说道。
许诺、阮崇天和雷千语被接去雷爷爷早已准备好的医院,许诺虽然流了点血,但并不严重,可阮崇天就是担心,硬要他接受更仔细的检查,尤其脑袋有没有瘀血或是脑震盪等。许诺简值被人当作易碎品般仔细地作了全身检查,结果只是留了一点血,後颈有个小泡,连住院也不用,根本就是阮崇天太多心了。
待许诺完全所有检查才发现原来阮崇天除了肩膀流血外,原来左手也受伤了,幸好弹头没有流在体内,伤口看起来比较可怕,但并不严重;这让许诺稍为放心了些。
「谢谢。」许诺坐在阮崇天床边。
「不,我还要谢谢你保护千千。」
许诺只是摇摇头,什麽也没说。
「你瘦了。」阮崇天心痛地道,手也悄悄地盖上许诺的手。
阮崇天的手盖上那瞬间,许诺明显地抖了一抖,想去开那厚大的手,却又有点舍不得那温暖;只能僵在原地。
「诺诺,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要相信我。那晚遇到你纯粹是偶然,後来当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已通知同事拒绝调查你的委托,可是同事们忘记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只恨当初我没有亲自去拒絶那宗委托。诺诺,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可以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吗?」阮崇天像那些犯错的罪人虔诚地告解著,希望可以获得许诺的怜悯,获得许诺的原谅。
许诺不知道,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阮崇天这个人,他怕,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面对背叛与出卖。他想推开他,可是这双手却如此的温暖,让他留恋。这双手一次又一次地救过自己,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自己而受伤。难道这都是假的?
他已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只知道自己仍是深深地爱著这个男人,想爱,却不敢爱。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轻轻地丢开阮崇天的手,头垂得极低。他不敢看,他怕只要看阮崇天一眼,他的决心就会动摇,他怕他会义无反顾地跳向那无低的地狱深渊。
「诺诺!」阮崇天的心又是一阵揪痛,难道真的不可能了?难道真的连一眼都不愿看我了?
「你好好休息吧。」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他不死心,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许诺是一生的唯一就不会改变,纵使前面是崎岖不平的险路。
那渴望的眼睛烧得许诺浑身发热,阮崇天是为了自己而受伤了,要是连这小小的要求也拒絶也太不近人情了。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只为来见救命恩人,而不是对他馀情未了。努力地欺骗自己,努力地压抑那颗为对方而跳动的心。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得到承诺,阮崇天也不敢强留,他已有心理准备作长时间抗战。
其实阮崇天的伤真的不严重,本来住两三天医院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可他为了博得许诺的同情,每天也装可怜地让许诺每天来看自己。强硬地留了一个星期,直至院长忍无可忍,最後亲自要赶他离开,他才悻悻然地离开。
自从出院至今已过了两个星期,自从离开了那个天堂一般的病房,他就没有再见过许诺。正确来说是许诺没再主动来找他,他仍旧每天躲在暗角落偷看许诺。
雷千语和许诺每天都有电话联络,看得他心都酸死了,那可恶的小恶魔经常在他面前眩耀,让他既羡慕又妒忌。
「千千,诺诺有提过我吗?」
雷千语瞥了他一眼,态度傲慢地说:「没。」
啊!这个死小孩越来越嚣张了,这是什麽态度?越来越不可爱!
「那你和诺诺都在谈什麽?」
「和你没关系,我有点渴了。」
这可恶的小鬼!
阮崇天知道这小鬼只能用哄的,不能用硬的,唯有委屈自己做做仆人。走进厨房拿了一杯橙汁,带笑地放在雷千语前面。
雷千语也不客气地拿起喝,接著说:「诺诺说我可以到他新家玩。」
这下子阮崇天可妒嫉死了,他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更何况到他家看真身去?他每天只敢偷偷地竝在远处偷看。
「也许……如果你这几天服侍周到,我可以考虑带你一起去啊。」
「真的?诺诺会让我去吗?」阮崇天的眼睛都开始闪亮了,简直顶都要开花了。
「伟哥哥说我可以带朋友去啊。」
「伟哥哥?黄伟?」阮崇天欢喜的心一下子冷下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对啊,他们二人住在一起!」小千语不察觉阮崇天的变化,继续高高兴兴地说下去。
此话一出,阮崇天心里简值翻起千尺巨浪,其实他要知道许诺的近况很简单,但他不想让许诺误会他在调查他,所以除了每天在远处偷看,他都不敢真的打听许诺的消息。
他一直以为许诺和黄伟二人是好朋友关系,却不知道是能「同居」的程度。此时知道许诺搬出後竟然和黄伟一起住,心里更是像被火烧般的痛。
难道真完了?
「天天?天天?你不高兴?」终於察觉到阮崇天脸色惨白,连小小的千语都感受到阮崇天此刻的不正常。
「我没事……天天近来比较忙,我就不打扰诺诺了。你快喝果汁,喝完後我送你回家。」强装出镇定和僵硬的笑容,连雷千语也感受到阮崇天的勉强。
「天天,我想诺诺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不高兴,你不如和他道歉吧。诺诺不一定会原谅你的!」
「小傻瓜,你怎知道诺诺没有生舅舅的气?」知道这小鬼想安慰自己,虽然心里苦涩,却不想让一个几岁孩童为自己操心,尽量把自己放轻松点,不让自己的表情太僵硬。
「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知道诺诺不生气……我觉得诺诺在怕……」
「怕?怕什麽?」
「我不知道……」雷千语垂著小头,他不明白。每次当他提起天天时,诺诺的样子都像天天一样,笑得比哭的更难看,他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什麽。
「好了,近几天舅舅比较忙,你要乖乖听爷爷的话啊!」
送走雷千语,阮崇天慢慢走进许诺的房间。房间一切都保持原状,除了没有了主人和主人的一切物品,这里什麽都没有改变。
拉开小柜子,拿出那个小盒子,将里面的纸条逐一看了一遍,这是他每晚都会做的事情。回想当日的甜蜜,幻想著许诺看到纸条时的笑容,幻想著许诺将小纸条小心地收藏起来的样子,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
一切本来很幸福很完美的,就因为自己的错误,把一切都打碎了。
小心地放好纸条,再拿出那数袋弹珠,七彩缤纷的颜色,每颗都晶莹剔透,令人看得目眩。回忆著当天许诺那小孩子气的举动,幻想他坐在地上玩弹珠生气的模样儿,阮崇天觉得心里很痛,很痛。
三个月了,从那天起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很多人劝他忘记许诺,以他的条件可以找个更好的,何必把自己绑死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能忘吗?他忘得了吗?如果能忘的,这撕心裂肺的痛又是怎麽一回事?这种痛苦得快窒息的感觉又是什麽?
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个更好的,他只知道由他出生至今唯一爱过的只有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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