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八皇子如此急忙召集我们,究竟所谓何事?”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夜里,公西颜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不断地抽着马鞭。
“恐怕要变天了!”
到了国都,公西颜发现八皇子府邸已经住着不少武林高手,其中不少人还是前不久在武林大会上见到过的。不过此次是跟着父亲而来,那些人也更加恭敬了。
虽然武林大会上,公西棠的名声有所受损,但是都是为八皇子效力的人,这些事情自然都往心里去,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可是公西棠的那件事恰巧被四皇子的人揭露出来,大家也无可奈何。
八皇子虽说是城府极深,身边也跟着不少足智多谋之人,不过毕竟是关键时期,步步都需谨慎为好。
正是在国主昏迷当天,四皇子就将山水中的一众人召集到府中。山水宫虽然在偏远地方,但是宫中能人甚多,其中还有几个擅长刺杀,八皇子不得不担忧。
十六年前,四皇子游玩之时,八皇子设计除去了他身边之人,想趁机除去他,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公西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在此一搏了,你可知道。”望着跪在底下的公西棠,八皇子冷冷地说着。这次武林大会失利着实让他气愤,不过念在他为自己效力多年也不再追究。且,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前不久见他身受重伤本不打算再用他,可现如今他竟然奇迹般康复了,八皇子自然不舍得这一颗好棋子。
“是,殿下,小人自当助殿下登上大位。”
在房中等了许久,也不见父亲回来,心想八皇子究竟在和父亲商议些什么,在房中闷不住,便开了门打算出去。却真好瞧见,对面屋檐上有一黑衣人正匆匆踏着屋檐而过,行动之快身子之轻巧犹如一只狐狸。
莫非此人是四皇子派来的刺客!公西颜还在这样想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喊“屋顶上有人”,不一会,就屋顶上就多了几个人与那黑衣人打起来了。只见那黑衣人避让着,身手极其灵活,似乎只想脱离并不想伤人。
见他们在屋顶上过招了好几个回合,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底下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只见到那黑衣人一个回转,发射出好几枚暗器,有人来不及躲避,中了暗器。也是差不多时候,有人叫了起来:“抓住他,他是雪狐!”
雪狐!公西颜有些意外,雪狐好大胆子,居然只身一人独闯,难道他不知道这里高手云集,纵使他轻功了得,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
也不知道是谁喊起来“暗器有毒”,地下的一群人都慌乱了。但是很快场面就安静下来了,原来是八皇子和公西棠以及其他人过来了。公西颜躲在一个角落看着,在他心里总觉得有一些怪异,但是自己却又说不出来。
八皇子身后的几个人上了屋顶,和那雪狐打斗起来,而且招招都下狠手。没多久,那雪狐就弱势了,便不再躲避,也开始出招。
这样也过了好一会,上边的人还未分出高下,底下的人也不敢贸贸然然出手。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雪狐居然跳下屋顶,直直地向八皇子过去,底下的人自然是去护着八皇子。可是,就在一瞬间,五枚暗器飞出,其中三枚打在了挡在八皇子面的人身上,一枚打在了公西棠身上,最后一枚正中八皇子心口位置。
不过,雪狐身上也受了不少刀剑,想必刚才是打算誓死一搏。
一大群人慌慌张张去扶八皇子……
☆、故事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
一切结束了 真心觉得写不好
还是继续写 现代文
本以为苏洲白真的是想和自己过安稳日子,那些夜里,醒来见着他安睡在自己身边,端木错是觉得幸福的。
可是,终究还是在一次醒来之时,发现整个府里都没有苏洲白。问了苏安,苏安也说不知道自家公子去哪了。
仔细想过之后,端木错便猜测苏洲白是去了国都,他是已经知道了背后一切了吧。虽说这是自己的猜测,凭着他对苏洲白的了解,他去国都的可能最大,于是就让下人准备了一匹日行千里的快马,匆匆赶去国都。
心想,他一定会去八皇子府邸,就在八皇子府邸附近的民居要了一间房间住下。谁知道,才躺下没多久,端木错就听到外边嘈杂的声音,出门去看,远远见着屋顶上好几个人。
糟糕!即使还未近距离观察,端木错就已经断定那屋顶上必有一人是苏洲白,便找了一块蒙面黑巾悄悄来到了八皇子府邸外。
等端木错上到屋顶的时候,只见到一群人围着躺在地上的八皇子,还有几个人拿刀家宅一个黑衣人脖子上,从身形来看,那人是苏洲白无疑。
底下的人似乎没有觉察到屋顶上多了个人,大概也是因为担忧八皇子伤势,以至于都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那群人当中有人说话了:“这雪狐的暗器果然狠毒,我已经暂且保住八皇子性命,速速去请神医无影!”
“可是,无影他性格古怪,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请的动。”
“就是就是,而且他还是山水宫的人。”
趁着那群人商讨的空隙,端木错纵身跳下,抓住苏洲白就带着他上了屋顶。苏洲白身上好多伤口,都还在流血,身子有些虚弱了,有些跟不上端木错的脚程。
可是,身后有不少高手正在追上来。
“洲白,挺住,前面有匹快马,你先骑马离开!”说完就松开苏洲白,转身向身后追来的那些人过去。虚弱的苏洲白只能看着端木错和那些人厮杀,憋着一口又使出几枚暗器,多数打在追来人身上。后就跳下屋顶,去找端木错说的那匹马。
如果方才不使用暗器,苏洲白还有些力气,现在跳下屋顶之后,苏洲白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走,而附近似乎也有追来人的声音。
“别动。”苏洲白突然被人捂住嘴巴,就被一人拉到一处偏僻地方。外边的声音从安静转为嘈杂,又化为安静。
已经极其虚弱的苏洲白看着搂着他的人,想叫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开口,继而晕了过去。
听到已经没有响声,公西颜想拉苏洲白走,却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身子底下已经有一摊血迹。便只好背起他,挑了条僻静的小路出去。没走多远,就见着拴着一匹马。暂且先不管究竟是何人的马,先带他离开。
正打算将苏洲白扶上马之时,就听到有人大喊:“在这里!”之后就出现了好几人。
不好,公西颜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些人见到自己的面容,赶紧将苏洲白扶上马背,岂料那些人竟然也发射出许多暗器。公西颜捡起地上的树枝打去一些,却不料有几枚打在了马背上,甚至还打在了苏洲白身上。
先不管,带他离开为好。上了马之后,狠狠踢了马肚子,那马刚才中了暗器就在叫嚣了,这下好,开始发狂般地开始奔跑。
那马跑出了许多路,最终还是渐渐慢了步子,倒在了地上。可是,这又是在哪里,天都还没有亮。最令公西颜神伤的是,苏洲白情况似乎很不好,原本就失血过多,后有中了暗器,而且这暗器定然是有毒的,苏洲白现在脸色发紫,该如何是好。
背着苏洲白走了一段路,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担心是追来的人,就带着苏洲白躲到边上的草丛中,远远看着那人有点像端木错。
“无影先生,无影先生!”抱着苏洲白的端木错一下马车就急匆匆地往屋子里赶,公西颜跟着他进去。
见到一副狼狈的苏洲白,紫鸢顿时是被吓坏了,无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依旧是一副镇定的模样。让端木错和公西颜在门外守着,他带着紫鸢为苏洲白诊治。
等了一个时辰,紫鸢才从房内出来,但是不见无影。端木错问紫鸢苏洲白究竟如何,紫鸢看着他却不说话。端木错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在一边的公西颜独自走到外面去了。
苏洲白身子本来就有病症在,此次刀伤剑伤,再加上暗器的毒,真是雪上加霜啊。解毒并不难,只是苏洲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受不了药物和其他治疗手段的。无影也只能暂时保住苏洲白的性命,究竟要不要铤而走险,他一时间也做不下决定。
等了好一会,苏洲白才清醒过来,不过依旧是极其虚弱的,虽然无力却还是对无影说:“我…我…要见…端…端木……”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黑血就从口中吐出来了。
黑血吐出来,多少是证明了无影的治疗起效了,又为苏洲白调理了一会,才将端木错叫到屋子里。
终于见着苏洲白了,端木错进门就泪眼朦胧了,走到床边,就已经是个泪人了,紧紧握着苏洲白冰冷的双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对不起…对不起你……”苏洲白吃力地说着,端木错抹着眼泪,“我…我…真想…和你…过平凡日子……”说完苏州白便又昏了过去。
端木错问无影苏洲白究竟还有没有活的希望,无影沉思了一会说,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也只有赌一赌了。
等在外边的公西颜见着端木错从屋子里出来,犹豫了一会才上前问:“他,怎么样了?”
连夜的赶路,公西颜脸上也尽是疲惫,加上焦急,此刻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副潇洒的样子。他除了担心苏洲白之外,也是担心国都那里的情况,想必八皇子的人将撒下天罗地网去搜寻苏洲白。
“有一个法子可以医治,但是神医也无十足的把握……”端木错看着公西颜,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对视,少了一些针锋相对。
“救他!”
公西颜看向端木错,如果他没有意会错,端木错出来也是来和大家商讨的。今后如何暂且先不说,公西颜只想苏洲白活着。
“白哥哥定能吉人天相,当年那场大劫都幸存下来了。”紫鸢是不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所以照着自己想的说了,没有注意到公西颜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
当年,八皇子企图除去四皇子,可是最后四皇子躲在玄武山庄,令他的计划功亏一篑。气急不过的八皇子便要公西棠除去玄武山庄。可,玄武山庄庄主和公西棠向来较好,怎么下得了手。八皇子说他太妇人之仁,将公西棠夫人请到府中,迫不得已公西棠拍子璞去处理这件事。事成之后,江湖中消息就传遍了,公西棠夫人暴毙。
在公西颜心中,他父亲终究是背叛了兄弟情谊,害苏洲白这些年来孤苦伶仃。他也知道,他爱不了苏洲白了,有些仇恨不说却也是□裸地存在着。
“救他吧,”公西颜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又说了几句,“你守着他吧,我先赶回去,有些事还是要有人去收拾的。”说完就出出了屋子,骑着端木错的快马离开了。
四皇子终于登上大位,八皇子虽然不死,却长期卧病在床。好在新国主励精图治,国泰民安。
四方城还是那个四方城,城中的百姓也早已经忘记那个琴艺高超的苏洲白公子,那倒也是,有些事情不见着了,也就忘记了。
在端木府,公西颜见到了苏洲白。距离上一次送他到神医那里,也有大半年的光景了。
“公西少主,有好些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
今日来端木府也是因为正好有事,恰巧在离去的时候遇到出来散步的苏洲白,才简单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