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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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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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琥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因为自己还需要依靠他的势力,所以他并没有对他做出过激的动作。
  “是陛下亲自领军作战,接回了太子。”黑衣人回答了司空镜的话,又抬起了眼,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白琥的脸上。问道“此人是谁?”
  “一只狐狸。”司空镜的手从白琥的下巴上划过。“是不是很好看。”
  那黑衣人道:“很好看,但是很不安全。”
  司空镜淡淡道:“有你在,有什么不安全的。走吧,该回去了。我的小狐狸也会跟着我回去的对吧?”司空镜轻轻地拍了拍白琥的脸。
  他虽很想借助这个人的势力,可他却不想被他当做玩偶般玩耍。骨子里的傲气使他丢开了手中的剑。
  长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或许我是只小狐狸,但不是你的小狐狸。为何跟你而去?”白琥摇摇晃晃的走在林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沼泽中躺了多久,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木了,连正常的行走都做不到了。摔倒又爬起,他从不气馁。一直坚持着,重复着、摔倒、爬起。
  司空镜和那黑衣人都在原地不动,司空镜指着白狐摔倒又爬起的背影道,“是不是一只很可爱的狐狸。”
  那黑衣人道:“是。”
  “那是不是一只很危险的狐狸?”司空镜又问。
  那黑衣人沉沉的未答。这个人或许是湮国人,但他绝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思量了会儿,那黑衣人摇头道:“不是。”
  “那我要带他回去,你还有意见没?”司空镜又问。
  那黑衣人道:“没有,陛下可能会有。”
  “我的狐狸又不是陛下的狐狸,你若不说,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司空镜浅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本文属性BL;非纯攻纯受。故事有点虐。原是听董贞的《故人叹》来了感觉,所以就写了。因某人的基础太差不敢写真实的历史背景,所以选择了架空,所以各位看官也别太计较了,将就着看看,不喜欢的话就点点叉叉。虽说坚持一对一,可过程还是N P了(窝一直以为这文是一对一的)。
  全文一共分两卷,第一卷:共登九五。第二卷:一世为敌。
  


☆、湮国战败丧太子,梨姜获胜宴天下

  七日,他沉睡了七日。昏迷前,他只记得自己在赶路,不停的赶路。醒来的那一刻,他正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抱。那人正暧昧的抚着他的脸庞,指尖若柔丝般划过他的额头,“醒了。”司空镜低声问道。他挣扎着爬起来。“我救了你两次,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司空镜又将他拉回了床上。
  “那你想怎样?”他问。
  司空镜沉思了会儿,道:“我想我还是先告诉你一个消息,然后再仔细想想我想怎么样。”
  司空镜的语气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消息沉沉的。
  很多时候,时光都充满了发霉的气味。
  比如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七天,曾经歌舞升平的皇城已经白绸挂满。太子丧仪已经举行,天下百姓皆为太子哭泣。湮国皇帝叶链得此消息病卧床榻,命悬一线,不再早朝。天下大权皆入大皇子叶詹之手。那股子尽是利益和无情的霉臭味已经远远的飘出了几千里,飘到了白琥的鼻尖,熏得他连呼吸都显困难。
  太子亡,叶詹得储君之位,管理朝纲。
  白琥笑着,笑的淡淡的,一双细长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缝,柔和而轻蔑的光芒闪烁在眼眶中。
  叶詹,储君。
  战败,太子亡。
  越想,白琥笑的越苍凉。
  司空镜坐在他的身边,正拿着一张洁白丝绢擦拭着剑锋,似无心的道,“说来也奇怪,那太子不好好的在宫里呆着,没事跑来战场做什么。虽说是死在战场的,可我千万大军,却无人见过太子容颜。”
  白琥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此刻那里还有力气说话。他也只当司空镜是在嘲笑他罢了。扶着椅柄,身子往后倒去,半躺在椅子上,修长而美丽的眼微微闭弄,清澈的液体依然沁出了眼缝,顺着眼角流下,流入了耳。
  司空镜看了他一眼,嘴角浅笑越发的灿烂。“你可听过湮国的荻将军?”
  白琥好似没有听到司空镜的话一般,心里沉闷闷的。难受极了,逼得他有种想吐的感觉。
  司空镜笑着等白琥回他的话。许久,白琥竟无任何反应。司空镜略显失落的道:“真是奇怪,一只湮国的狐狸只知道梨姜的镜王,却不知湮国的荻将军。”
  “你说的是荻锦还是荻望?”白琥开口道。心里千万思绪自然也只有他懂。可他也更明白,现在并不是在人前显露可怜的时候,所以他努力地佯装坚强。
  “都一样,我真正想说的不过是荻家的女儿荻荣。一个好好的女孩家,既然嫁给了皇帝做妃子,就好好的做皇帝的人好了,偏偏又与叶琰有了勾结。”司空镜说着向白琥坐近了些。“你可知叶琰来边关是为甚?”
  白琥闭目不答。
  “人家荻荣来此是因思念父兄,难不成叶琰来此也是因为思念兄长?”司空镜似自言自语般的道。每说一字,他看白琥的眼神就越深邃一份,“其实,人家是打算借着探亲的理由私奔来着。结果被叶詹给发现了,然后叶詹就狠了狠心,为了皇家的名誉,牺牲了自己的弟弟和荻荣。唉……说来也是一对痴情男女,只怕湮国皇帝听了也要感动几分了。”
  白琥好似已经睡过去了一般,躺在眼角的泪水也早已经干涸。
  司空镜坐在他的身边,左手撑着下巴,打趣的望着那半睡半醒的人。在他心里,他已经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
  半睡间,白琥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成了一缕白烟,飘忽在大地,在他的身侧有一个黑衣男子,一路陪着他笑着,不过那都不是欢乐的笑,是轻蔑,是鄙夷。
  他看到天空的下方,大地上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世人都敬着那位曾战死沙场的太子殿下。他笑了,笑的可悲,原来他的好哥哥给他留了个好的声誉。
  司空镜打量着那张美丽的脸庞,白瓷般的皮肤,性。感的唇瓣被哀伤侵蚀,染上了些灰白,看着,看着……司空镜轻轻地在白琥的唇上落下一吻,轻而浅,但沉睡的人却感觉到了,他的眉眼动了动,浓且黑的长睫毛也颤了颤,口中却喃喃的吐出了‘皇兄’二字,声音很小,也不知司空镜听到了没。
  “王爷。”一位将军恰在此时掀开了帐帘,两手抱拳微微鞠了个躬。
  司空镜看也没回头看一眼,扬手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又贪婪的看了看白琥沉睡的模样,缓缓回身,小声道:“何事?”
  “是陛下在催了,若王爷在不回京只怕……”那将军担忧的道。
  “在等两日吧。”司空镜道。他虽总说身边的这个人是一只狐狸,可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他是湮国的太子,在他自己的国家,——他已经死了。如今他无处可去。可司空镜更明白,虽然这个人恨他的兄长,可他依然爱他的父亲,他的国土。司空镜希望自己可以在边关多停留些时候,让这个人多看一眼自己的家乡。哪怕只是远远的遥望。
  “是!”那将军无奈的摇头。关于这位镜王好男色的事,在梨姜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或许并不知道在梨姜有一位镜王,但你一定会知道在梨姜有一位十分好男色的王爷。
  那将军刚走,又有一个黑衣人从暗中走了出来。司空镜揉着眉心,脸色严肃了几分。“可打探到什么了?”
  那黑衣人道:“叶链确实已经重病。湮国大权全入叶詹之手。”
  司空镜道:“除此还有什么?”
  那黑衣人自然知道司空镜问的是什么,“太子之事全是叶詹一手策划。”
  司空镜叹息着倒入软榻,“叶链的身子骨一向不是好着吗,怎么死了个儿子就病卧床榻了,他可不是一个这般多情的人。”
  那黑衣人道:“确实如此。”
  司空镜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隐退,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安静。当他再次看向身边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无神的盯着自己,美丽的长睫毛上下浮动了一下,其貌既柔又媚。
  “醒了。”司空镜淡淡的问道。
  白琥点了点头,道:“战事已经消停,为何还不回去?”他好像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司空镜笑道:“那么急着回去做什么,山高皇帝远的有何不好?”说着,司空镜已伏在了白琥的身上,“外面天气甚好,我们是出去走走呢,还是……”越说,司空镜的手已经探进了白琥的衣下。寻到胸前凸起的肉。粒,狠狠的捏了捏。
  白琥脸色瞬间煞白,愤怒的抬手,欲推开司空镜,两手却被司空镜握住,按在身侧。
  白琥道:“无耻!”
  司空镜笑道:“你是我的狐狸,自然要供我消遣。”
  “你……”白琥紧咬着唇,眼前这个人,他不是人,是魔……可现在他需要魔的力量。
  “出去走走的好。”白琥略显无奈的道,呈现委屈状。
  “嗯,本王也觉得如此甚好。”
  湮国国丧,梨姜战胜,天下同庆。
  而手握重兵的司空镜却迟迟停留边关不归,这让皇帝很头痛,虽是相隔千里,但皇帝却也不嫌倦的每隔一个时辰便派一人前往边关,一直不停的催促着。明里的人,暗中的人都派了,他只想那个人可以快些回来。这一时间,所有的天下大事都好像已经不再是大事,只有那人是否归来才是最大的事情。
  司空镜望着堆积眼前的黄色卷抽,那是一道一道的圣旨。司空镜无奈摇头,“不是说了两日后就回吗?这老头子还真是不嫌倦。”说罢,司空镜又无奈敲了敲额头,“只怕那回去传信的人也才走出不远。罢了……”
  “王爷,您要是再不回去,小的们也不敢回去了。”来传信的信使近乎哀求般的道,语气中还略带哽咽之音。
  “得,那你们也别回去的好了,跟着本王在此搭寨建营罢。”司空镜望着一营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状。此番大逆不道的话,怕也只有他司空镜才敢说吧。
  世人皆说镜王是用男色取悦了陛下才有了今日之荣,如今看他这胆色,怕是不仅仅只是取悦这般简单,两人间自然也不仅仅只有‘欲’字一字这层关系了。
  众人陪笑,同时也好奇镜王会如何处理营中这位小狐狸。
  这两日只见王爷和狐狸形影成双,难分难离。有人说镜王要将其收入自己的府邸,也有人说镜王会将其献于皇上。具体如何,这都是一见使人好奇的大事。
  暮色下,天边的夕阳甚是美好。两人站在高山之巅,望着天下一片焦色,只有夕阳的光辉呈现了些许生机。奈何这线生机更显死亡之色,火红的夕阳与焦黑的土地混搭在一起,给人一种已生在地狱的错觉。
  司空镜随手将那白衣公子揽入怀,“看够了吗?”
  “生灵涂炭,每多看一眼便多一分心痛。早就够了。”白琥叹道,这自然也是他的真心话,从他出生以来,他听到最多的便是关于梨姜与湮国的战事,这两国的战事好像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已经开始了,从未停歇过,也好像从来不会停歇。
  “那就再多看一眼,记住这种痛心的感觉。”司空镜道。
  白琥并没有拒绝,他的手紧紧地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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