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不畏惧毒性。程峰一把拉开那蛇,然后带头第一个走人,他也知道,狼妖已经发现他们了,在待在这里无疑是等死。只剩下四个人,正好又有两人懂轻功的。
一路往前,连回头都不敢。生怕那一回头就会葬身于此。安若依然是窝在小空的怀中,可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和上次不同,在她的怀里她听到了很重的喘息声。作为现代人,她自然是知道的如此的喘息若非不是动情,那就是很累。原来,她伤的这么重么?
洛羽的轻功本来就不是顶尖的,如今在负重一人,更是显得很吃力,而那群狼妖像是看到了自己锅里的东西在飞,哪有放过的道理?边追边嚎。
程峰现在相信它们绝对是妖怪了,普通的狼群怎么可能跳这么高这简直就是飞啊。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如此了。纯阴之血的药效慢慢的失去了。一股锥心的痛蔓延全身。
“小心!”安若的余光就那样瞥见了一个白尖尖的爪子,扒了一下,变成红色的肉乎乎的东西抓了下去。
感同身受的,顿时觉得背上撕裂一般的痛苦。那一瞬间,她好想安慰眼前的人,若是有机会,有那样能够保护她的机会,她一定要严严实实的把她护在身后,再也不让她吃苦,不让她去承担生活的种种,她这样的人,应该单单纯纯的活在阳光下。
“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若有来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是想求她许自己来生?若有来生,若有来生请许我一世诺言么?
谁知道人是否真的有来世呢,那清湖的传说,谁知道那两位前辈是否会在来生真的续了前世之缘呢?将此生的希望寄托于来世,是最傻的。可如今……
若是真的可以,三途河畔,请许我来生。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安若扔出了那狼妖的包围圈。她知道,对于狼妖来说,像她这样中了咒术的修道之人,比起安若那样的普通女子更有吸引力。当然了,若是它们明白纯阴之血的与众不同就另当别论。
被摔倒地上的安若吃痛的站起来,就看见一波的狼妖全部都扑了上去。血充斥着整个眼帘。
“不要浪费我师姐的心意,快走!”洛羽实在是不忍回头,拉着安若不顾一切的往那山涧密林中跑去。只要到了密林,狼妖的速度就会被密集的竹林所阻挡。她们的生机就更大了。
安若十分不甘的看着那片血染红的土地,心里的遗憾无处可说,原来自己当真是无能的狠,连自己都无力保护,还……
到底你想说什么呢?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极北之地向来是妖兽地盘,很少有人通行,就算是有,多半都是身负长剑亦或是手持大刀的历练中的武者,很少见到这样的简装的主仆二人。
抱着巨剑的劲装男子,和一位长衣袂,长的十分妖孽的女子。
“你确定她们走的是这条路?”
“暗部来的情报,断不会有错。”若真是如此,那就糟了。这里满布血腥的味道,莫非是谁出事了?她……终究是来晚了吗?
“小姐,看这马车。”
仔细看了看,马车上那凌乱的爪痕,可是依然掩盖不了那马车上鲜红的护国公的图徽。看来他们真的出事了。
司徒空啊司徒空,你说你居然坐的是这马车,是怕天下人不认识你司徒太尉是护国公的爵位么况且依你元婴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御剑回寰天宗啊,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来这鬼地方呢?
第14章 玉央城
洛羽感觉压力很大,自己带着两个丝毫没有内力的人即使平安的度过了今夜,那明天呢,他们根本无法平安通过这极北之地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师姐居然……
寰天宗年轻一代的娇楚,甚至已是内定的掌门人选,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命陨如此。是该说她傻呢,还是该说她痴情呢?唉,师父说的无错,手中有剑方能保护珍惜之人,可仍需上天成全。
密林之中,各自休整,这里很安全,因为妖物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就算进来了,也远不如原野上那般灵活,毕竟是动物,天生的反应就是不去那不舒服的地方。故而此处很安全。
“我已经撒了驱虫粉,有毒之物都不会近身,就快黎明了,睡会吧,明天在想下一步。”
就算她不说,另外两个也没有什么体力去折腾了,不同的事,程峰很快就入眠了,但是安若却闭着眼睛无法入梦。只要稍微失去清醒时的理智,进入浅睡眠,满脑子就会是那个人绝望的模样,以及那染红血液的大地。
这到底是一个则那样难过的世界?封建王朝?弱肉强食?甚至还有妖怪?好想爸爸妈妈,好想那个太平盛世,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纵然不是作为杨安若,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影视明星。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也愿意待在那样没有生死忧患的地方。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人性果然如此么。
洛羽虽是服下了安眠的药物。闭着眼睛,可是神识却依然清醒。有脚步声?莫非是师姐还活着?不。不可能,就算是躲过了狼妖的攻击,她身上的咒术也该复发了才对,应该是全身瘫痪才对,怎么会有如此矫健的步法?而且……还是两个人的?难道是追兵?
极北之地并非无人区。商人这种走南贩北,投机倒把倒卖商品的职业是哪里都不缺少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极北之地常有高手聚集历练,自然就不会有人放过这样赚钱的机会,于是几个商业世家就联盟在这苦寒之地建造了一座人类的小镇。名唤玉央。
在炎夏的三伏天,这里依旧是寒风簌簌,看不到一点春天的影子。这里的人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的杀着妖物,拿着内丹提炼药材。即便有着商铺,也很少有人问津。
突然的,一阵疾驰的风夹杂着不稳和慌乱停在了广场中央,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哼,一个连疾风咒都用不熟的人也敢来这里送死。这年头,命也太不值钱了。”一个脸上有着很深的刀疤的男子,坐在路边那有点萧条的酒肆里,大肆的喝着酒,吃着肉。
来的人正是洛羽和安若。想来当初师姐赠这疾风咒符给自己是希望自己在危险的时候逃来找她救命的。可如今。物是人非景空笑,千山倩影泪蹒跚。
“安若……你没事吧”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也只能镇定的摇摇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心酸总是忍不住想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依恋,总觉得那个人还活着。
“三间上房,另外,有劳掌柜请人给寰天宗送封信。”订房间倒是没什么,可一提起寰天宗,那掌柜立马就精神了。
寰天宗的人?不会吧,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连先天之境都没突破的凡夫俗子,怎么会和寰天宗扯上关系?她身边的两个人更是离谱,一点功力都没有的。
不过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自然也是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是“寰天宗?那可是西域雪岭啊,这……”
“以你们青珏世家的掌柜来说,金银这俗世之物定不放在眼中,我也没有修道的灵气,但是这素心丹还是有几粒的。不知可否抵价?”又是素心丹,是个人就知道素心丹乃是寰天宗妙法长老年轻的时候自创的灵药,这药方只传嫡系弟子的,莫非……
“您可是寰天宗的医徒?”
“算是吧,有何事么?”什么医徒,她是妙法长老亲传弟子,不就是武功修为不高吗,用得着这么贬低人吗,唉,果然是强者的世界啊。
“是这样的,昨夜我们家族的武者去空寒谷猎杀雪纹豹准备在下月初四家主寿辰上献给家主的,可是在外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像中毒了似地。城里的大夫说是寒毒,可是在城里暖炉边却也不见好转……”
有没有搞错,雪纹豹那是师姐那样级别的人都不敢动的圣兽,几个武者居然也想搞定。
“我可以去看看,只是我同伴都很累了……”很明白事理的掌柜立马安排了酒菜以及热水,待她们如同上宾。
程峰倒是没什么,一番欲言又止后就睡的像个死猪。安若,“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知道,我的血……或许……”
纯阴之体么,还是在乎的是这样的无力感?现在的安若真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在遇到师父之前的自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第15章 青珏世家
极北之地或许是因为地处北方的原因,那颗北极星显得异常的明亮,想到那颗在那个世界也可以看到的启明星,就忍不住感慨,身处同一个世界,纵然是天南海北只要看到天上的星辰,也会能寄托相思,纵然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也能顶着同一片星辰,可是,已然身逝的你,在九幽黄泉是否也能看到这遍天的星辰,是否能收到我满心的相思?
看着发愣的安若,洛羽实在不好说什么,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去缘尽情未了。
这几个人倒是真的中了寒毒,只是寒毒入体比较难以根除,也幸好安若来了,不然她也无法做到。
“安若,那个珠子呢,我师姐送你的那个?”离火珠,寒气的克星。
看着洛羽施法救人,安若懵懵懂懂的似乎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学医救人,心怀天下。小空,今天的我救不了你,将来我一定要救很多人。
这天夜里三更时分进城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去客栈投诉直接去了那城主的府邸。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那个医徒真的只用一颗珠子就救回了众人。”如果掌柜的没有说谎或者看错,那么那一定是消失已久的离火珠。哈哈,没想到洛羽你居然这么大胆,明知道有人追杀,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救人,真是……
“你想学医?”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如同程峰那般想要拜得名师习武才是正途,学医……
“嗯,我决心已定,我要救死扶伤。不要人间再有悲剧了。”果然是因为司徒空的死么。只是自己是不能收她做弟子的,能收徒弟须得像师姐那般出师了才行。而自己……
“姑娘,我家少主有请。”
来的好快,早就知道离火珠现世必然会引起争端,她就是要引起争端,若是青珏世家的人没有将信送到,那么离火珠的消息也一定会有人传到寰天宗,只要宗门来人了,那她们就不会困死在这里了。
“带路吧。”
“我家少主请的是姑娘你和你的朋友。”连个下人都这么张牙舞爪的,真是嚣张,这回回师门一定要找师叔学两招,不能再这样被人看不起了。
城主府邸中与外面大相径庭。外面依然的寒风素裹,可是这里确是桃花漫天,温暖如春。若非是什么阵法汲取了大地之息,断不会在这极寒之地有这般繁花似锦的风景。
“医徒?我的人还真是不长眼睛,连洛羽医仙都不识啊。”戏谑而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紫衫长裙的女子手中端着夜光杯倚着白玉栏杆就那样映入了洛羽的眼帘。
妖物!这是她的第一直觉。
“鄙人是青珏世家青瑶,特地设宴来感谢医仙出手相助的。另外若是医仙有办法能够帮我们取得那雪纹豹,便偿还医仙一份人情。”似乎是自顾自的说话,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她吃准了洛羽一定会答应她的。
“青珏世家倒是好爽快,什么人情能够换的雪纹豹呢?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并不言语,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很熟悉的气息,虽未进门,但是作为医仙的她已经可以断定里面是个人,而且是活的。踏入那门槛后,看到的就是地上斑驳的凌乱的衣物,而这些衣物她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