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来?落妃不屑地哼笑。
“娘娘此刻下定论也未免太早!”莫年一脸淡漠的表情,眼中则阴晴不定,若是莫邪发生什么不测,他不敢保证眼前女人能活得长久,他性子温和并不代表任人欺负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守护的人!
落妃脸色一僵,却强忍慌乱地冷笑,心底蓦然涌起不祥的预感,莫年凭什么如此肯定地断然可以在绿芜宫找出凶手?还有,那凶手死前看她的那意味不明的一眼,很难让她不多想,难道……难道……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安稳地站在一边的胡贵妃,落妃心里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揪住自己的裙摆。
莫年斜睨了一眼落妃,视线落在那双揪住裙摆的苍白手上,温和圆润的眸子一眯,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殿下!”派去搜查绿芜宫的侍卫进殿内来,“回殿下,属下在绿芜宫的内殿发现这个!”说着,一挥手,哗啦一声,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在地上,但是在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众人的视线仍然是落在了一沓不薄的黄色符纸上。
落妃见到堆在白玉地板上的物什,脸色一白,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那是什么!”莫年一抬手,王寿立刻捡起来递给莫年,莫年打开一沓数量不少的符纸,符纸上写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字,“申未年七月十五日酉时三刻……”不用再念,已清楚明白不过,这是某人的生辰八字,莫年抬眸看向王寿,却见王寿脸色一白。“怎么?”
王寿怔了怔,落妃脸色已变得惨白无色。王寿看了看落妃,动了动嘴唇,低声道:“回殿下,符纸上正是四殿下的生辰八字……”莫年手中黄色的符纸闪了闪,王寿接着道:“这些符纸是民间巫术,写上一个人的生辰八字,那么此人受到诅咒便会……”
“便会如何!”莫年激动地低喝一声,脸色难看的恐怖。
“便会不得好死!”王寿话音一落,落妃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身边的宫女诚惶诚恐地要弯腰将之扶起来,却传来一声怒喝。
“都别管!”莫年一向温和的眸子此刻渗满寒意,浓烈的杀气从那双温和的清明的圆润眸子射出来,射向落妃,似是要将之刺得体无完肤,而一向温和得嗓音,此刻也是充满怒气,莫年的身子由于生气而抖了抖,他愤愤的瞪着落妃,“你好狠的心……”
落妃倒抽一口冷气,慌张地摇头,不是……不是的……她张嘴,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来人,将落妃娘娘带去天牢等候陛下发落!”莫年怒吼一声。
“你……你敢!”直到那两个侍卫将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落妃似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愤怒地低喝一声,“莫年,你凭什么将本宫押入天牢?本宫是紫风国后宫落妃娘娘!放开本宫,该死的奴才,你们放开本宫!”
“母妃!”莫蓉急匆匆推开殿门,喘着粗气地看着殿中场景,看到地板上的东西,看到莫年手中的符纸,看到符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莫蓉怔怔地嗫嚅了一声,“母妃……”她晃了晃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母妃能做出这种事,可是……可是……
‘贱人,你就等着吧,等着本宫坐上皇后之位那一日,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莫蓉慌乱地摇头,母妃,你说的贱人是谁?她想开口问,心口却痛得难以开口。
“莫蓉!莫蓉你来得正好,你去找陛下,去找你父皇!本宫没做错,本宫没有!”好似看到了救星,莫蓉闯进殿的一刹那,落妃的眼睛亮了亮,赶紧朝莫蓉喊道。却见莫蓉好似没有反应似的,落妃不满地低吼,“莫蓉!你听见本宫的话了没,赶快去找陛下,陛下会相信本宫的!”她始终相信,陛下是宠爱她的,因此陛下会救他的。
但是她看着冷漠的众人,看着表情冷然的莫年,看着眼神痛楚的莫蓉,突然脸色大变。
“连你也要背叛本宫么,莫蓉!莫蓉……本宫是你的母妃……”
“带下去!”莫年恨恨地挥手。侍卫强硬地拉着奋力挣扎的落妃,而双眼充斥泪水的莫蓉根本就看不见她一向敬爱的母妃,是如何歇斯底里。
“莫蓉!”落妃不甘地大吼,却挣不过力气大的出奇的侍卫,被押着走出涟漪宫那一刻,她不甘地转头看去,被强硬地押着双臂走出那一刻,瞥见了一脸淡漠的胡贵妃——却是勾着讥讽的嘴角。
莫邪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也做了好久的梦,但那些事情,却都是上辈子的了。胸口一直灼痛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一阵清凉,就在灼痛的伤口处,还有温柔的低喃,还有唇瓣上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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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时间,也做了好久的梦,但梦中那些事情,却都是上辈子的了,胸口传来的灼痛告诉他,此刻才是现实……
为何?会帮莫楼挡那一剑?当杀手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莫邪就知道自己才是那杀手的目标,而他不过是把杀手的计划提前而已,否则,那会很麻烦,是的,君莫邪最讨厌麻烦。
就在胸前传来一阵阵灼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清凉,就在灼痛的伤口处,还有,在他耳边的,温柔的低喃……一定还在做梦,因为贴近他耳边的温柔的声音,居然和那个男人那么相似。不对,那男人的声音除了邪恶狂妄,便是邪魅惑人。
心口突然跳了一下,不规律地跳动了一下,不是伤口的痛楚,而是……一种莫名的,他从未尝试过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居然会让这个声音那么动听?
唇上突然一热,还有温热的液体滴入自己的口中,莫邪沉重的眼皮动了动……
涟漪宫外被一大批侍卫守着,落妃被带去天牢以后,杀手的尸体被搬出去,宫殿内此刻只剩下无关紧要的宫女和太监们,涟漪宫此刻成了戒备森严的死门。
莫年走近承泽宫门口,早已远远地看见守在承泽宫门外的王寿。“父皇在么?”他低声问,温和而又疏离的表情,好似害怕打扰宫殿内的某人。
“回殿下,陛下刚刚去了御书房,御医也刚走!”
“莫邪醒了么?”他抬眸看向殿内,却见内殿殿门紧闭,“本宫进去看看四殿下,不会有多久。”说罢便抬手推开大殿们,轻声地走进去,直到站在内殿门外,抬眼看向里面,软榻上的人果然在不安稳地睡着,小脸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心口一紧,他轻声抬脚走近。
莫邪……莫年启唇,眉头因为莫邪苍白的小脸儿紧皱,无声地动了动唇,抬手,轻轻地,无比温柔地擦去莫邪额头上的汗滴。他在莫邪的软榻边上坐下来,内殿无人,也没人见着莫年注视着软榻上的少年时,不同于以往带着疏离的温柔,还有深情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莫邪的眼皮动了动,然后,那双冷漠沉静的眸子睁开。
是他……莫邪的眸子动了动,君莫年身为紫风国大殿下,一直性子温和沉静高雅,起码在与之相处的三年里,就一直保持着一国王子该有的气度,沉静如泰山面对任何人都是一个表情、对任何事都不变色的男子,此刻却是用这种该死的温柔的眼神看着他,梦中温柔的声音,也是他么?莫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莫邪。”莫年勾唇微笑,脸上沉重的表情因为莫邪睁开的眸子而微微放松,“下次,别再这样吓人了,别再让我的心脏受不了了,好么?”
莫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只大一号的手包住,因为莫年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亲近而不自在,就算上辈子的卫风,也因为性子冷漠而很少与人如此亲近……白皙的额头微皱了一下,却仍然被细心的莫年尽收眼中。
“你怎么在?”莫邪开口,嗓子微微发疼,立即有一只白皙漂亮的端着杯子到了眼前。
“我担心你。”莫年顿了顿,扶起莫邪靠在自己的肩上,见莫邪稍微顿了一下并没拒绝,眼角瞬时弯起了漂亮的弧度,喂莫邪喝水躺下后,继续低声道:“所以从涟漪宫出来就立刻赶来了,还好你没事。”他认真地注视着莫邪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温暖的笑意……竟是,与梦里一样的温度……
见莫邪没有逃避自己的眼神,莫年心里一动,嘴角的弧度却越加弯起来。
莫邪的眸子闪了闪,眼睛里冷漠的光芒甚至有一瞬间的温度,安静的殿内让人很不自在,正想着如何开口将人打发之时,细心地看出他不自在的莫年已经站起身,笑道:“你没事就好了,大皇兄还有要事……”弯下腰,在莫邪怔愣的瞬间,轻柔温暖的吻落下,在莫邪的嘴角,耳边响起一声低笑。“莫邪,我好想心动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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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绿芜宫搜出的东西?”御书房内,君御天斜靠在御座上,饶有兴趣地勾起唇。
“回陛下,侍卫从绿芜宫搜出的黄符上写着四殿下的生辰八字……”跪在地上的依然是一身黑色的影卫,声音冷漠无波、职业性地回禀道:“于是大皇子下令将落妃及绿芜宫一干宫女太监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
“呵……朕倒是不知这落妃何时这么迷信了?”狭长的凤眸眯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影卫。“影,那你觉得如何?”
“陛下恕罪,属下不知!”影卫冷冰冰地回答。半晌,无奈地抬眸看向自己笑得邪恶的主子,“陛下明知落妃她……却为何?”
君御天却好似没听见,将视线粘在自己的手指上,过了好半晌,他才悠闲地弹了弹自己的手指,低笑,“能为朕所用的东西,当然不能轻易放手……否则,没用的东西,留着它有何用。”话音落下,凤眸中瞬间爆出一抹冰冷的杀气。
影卫蓦地僵了身子,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不敢抬头直视那人,但看向那双明黄色靴子的眼睛却闪着一丝恐惧,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些退后的冲动,陛下,到底是冷酷还是根本无情,虽然总是时时露出魅惑所有人的风情,却如同魔鬼一般……
翌日,也不知怎地,落妃派人刺杀陛下和四殿下的消息突然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整个朝堂,而朝堂之上,朝臣们一大早就要求面圣,落妃虽不是后宫之主,但其身份也是显赫之至,落妃的祖父乃是紫风国赫赫有名的神武大将军,当年为保护君御天而死,父亲也是紫风国的将军,陛下为感念神武将军恩德而将其孙女接近后宫并封为妃,并且其祖父乃是经历了三个皇帝的三朝元老,在朝堂之上的声名并不低于皇后的父亲相辅大人,因此落妃之事一传出,便引起诸多纷争,对落妃是罚是放,便是朝臣一大早争论不休的话题。
君御天似乎并不为朝臣越加激烈的争论感到头痛,他甚至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激动的朝臣们,撑着下颚观赏着这场好戏,薄唇依然勾着其标志性的邪肆弧度,他是这场好戏的局外人,乐见好戏的上演……
“罗大人这话真是可笑,落妃娘娘的祖父乃是神武将军!神武将军是谁,难道罗大人忘了么?那是我紫风国的大功臣,更是我紫风国百姓的恩人,就冲着这一点,娘娘就不可能是凶手!娘娘一定是被奸人陷害,请陛下明察!”一个老臣激动得白胡子一颤一颤,因年老而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罗木。
“张大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