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没钱的主的意思,他放下酒杯,有点无趣地说:“不是要休息了吗?我拿块布给你铺地上?”
☆、第十四章
田小螺没适应他态度的忽然转变,愣愣地回答,说:“好,就是地上有点冷,再给我床棉被吧。”
菊儿白他一眼,说:“你还真把我们这当客栈了啊,要棉被,要棉被去客栈啊,来什么青楼。不知道怎么想的。”
田小螺说:“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是那个叫三娘的,拉我进来的。”
“你傻啊,人家拉你来你就来?”然后转身对小千说,“睡觉了睡觉了,不知道哪来的这样的人。”
田小螺想,他又不知道不能来过夜的。但是想到不用喝酒,也可以睡觉了,田小螺有点高兴。
菊儿扔给他一床薄薄的床单,说:“给你,别烦我了。”
田小螺想,明明都是他缠着他的。不过拿到了床单,他也就开心了。把床单铺到地上,脱下外衣,把外衣当被子,盖在了身上,他就准备睡觉了。
小千看了眼打算在床上睡觉的菊儿,拉着他,小声说:“你不要命了吗?还真就让这人留这睡觉了。明天三娘拿不到钱,又说是我们的错了。”
菊儿看了眼田小螺,说:“他应该会给钱的,刚还怕我们多收他酒钱来着。”
小千说:“你就不怕他半夜跑了?”
菊儿说:“要跑也不会既不喝酒又不要人吧?”
小千想想也是,但总是不放心。他说:“我们还是搜搜看比较好,别到时是个穷鬼,来骗吃骗喝的。”
菊儿也觉得最好检查下。
等了会儿,看着田小螺不动了,应该是睡着了。
菊儿靠近他,叫道:“小公子?你睡着了吗?”
田小螺没有动静。菊儿又轻轻地叫了几句,他还是没有反应。
菊儿用眼神示意小千应该是熟睡了,两人小心的将田小螺放着肚子上的手拿开,摊在旁边。
菊儿解开田小螺的里衣,仔细检查了下,发现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朝小千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伸向田小螺的裤子,解开他的裤子。
菊儿看了眼田小螺的□,笑道:“看着像个雏儿呢。”
小千也探头看了下,说:“生的真好。”
菊儿检查了下裤子里面,说:“怎么,想要他?”
小千说:“雏儿还不要痛死我。”
菊儿笑他,“看你这贱样。”
“你不喜欢?”小千把唇凑到菊儿嘴边。
这些楼里,平时也点不到他们俩个。被调教了这么久,他们有时就彼此解决。
菊儿亲了下他的唇,说:“喜欢,就喜欢你这副模样。”然后抖了抖田小螺的裤子,说:“没有,什么也没有。还好我们检查了下,真是个吃白食的。”
小千说:“那现在怎么办?告诉妈妈吗?人不是我们带进来的,现在也发现的早。”他看了眼田小螺,说:“这模样,留在楼里,生意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吧。”
菊儿说:“那到时我们就更没饭吃了。”
小千说:“也许靠他我们楼就能红了,也不至于像现在,长年没个点我们的人。我去叫人,把这事告诉妈妈。你守着他,别让他跑了。”
菊儿点点头,说:“你快点,他要真醒了,我这力气,压不住他。”
小千表示明白,就走了出去。
菊儿看小千走了,又看看田小螺没穿裤子的身子,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
田小螺感觉□怎么有点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对着菊儿就又睡开了。
菊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田小螺醒了。后来看他又转身不动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才放下心来,又心痒痒地去碰田小螺。
这边小千去找青楼的老鸨,老鸨没在房里,他又去了楼下找。看见那老鸨正在角落教训一个姑娘,估计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可又怕田小螺半夜渴了或是尿急了要出门,然后借机逃走,房里就菊儿一个,肯定留不住人,到时自己可不是被骂骂就能了事的了。
他看那老鸨不说话了,估计是教训完了,才走上前去,叫了声:“妈妈。”
那老鸨看向他,皱了下眉头,说:“你和菊儿今天不是有客人吗?现在怎么在这里?”
小千低着头,说:“那个客人有问题。”
老鸨以为是说那客人有什么特殊爱好,说:“客人有要求你们就去做,这么多年都白教了你们俩吗?”
小千知道老鸨这是误解了他的话,忙说:“妈妈教的我们自是没有忘记的,客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哪有不干的道理。只是这客人,什么事也不做,就来吃饭喝酒睡觉。”
老鸨不说话,示意他接着讲。
小千说:“他虽如此,但到底是客人,我和菊儿也一直好生伺候着。可到了晚上,我们要服侍他就寝了,他却不和我们睡一起,还说三个人太挤,自己可以睡地上。哪有让客人睡地上的道理啊,可他坚持,我们也就没了法子。但等他睡下了,我和菊儿越想越不对劲,这客人看着身娇肉贵的,却总做着这些不合身份的事,我们就想,该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就和菊儿趁他熟睡了,检查了下他的贴身之物,结果,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不知他明日如何来付这过夜钱呢。我们觉得蹊跷,就忙来报告妈妈您了。”
老鸨听完他的话,问:“都检查过了?”
小千说:“都检查过了,一点都没有放过。”
老鸨说:“带我过去看看。”又叫上了几个龟公,朝田小螺住的房间走去。
田小螺被菊儿弄的湿了,终于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被吓到了,忙一下推开了菊儿。
菊儿正在兴头上,没注意,一下被推着老远。
田小螺红着脸,带了点颤音的问:“你在做什么?”
菊儿看他醒了,才回过神来,逼自己冷静下来,笑道:“自是伺候公子了。”
田小螺慌张的穿上裤子,说:“你……怎么这么伺候人的。”
他看见菊儿的手对着他小解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他穿上外衣,匆匆忙忙地推开想靠近他的菊儿,说:“我走了,你老做这种奇怪事。”
菊儿也急了,忙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别走。”
田小螺想,我不走,都要被你吃掉了。
他甩开菊儿,说:“我要走了,你别拉着我了。”
菊儿一急,说:“你都还没给过夜费。”
田小螺身上根本没有钱,哪能给什么过夜费。他说:“我没带钱。”
菊儿看他说的这么冷静,有点害怕,说:“你……怎么能不带钱,就来过夜的?”
田小螺说:“钱都在谢安平的身上,我没有。等我找到他了,就让他还钱。”
菊儿不干,说:“那你逃走了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找你?”
田小螺说:“我不会骗你的,肯定回来还钱。我要走了,你别拉着我。”
菊儿说:“不行,等我们妈妈来了,你和她说。”
田小螺想,这也可以,毕竟他们也做不了主,就说:“好,那我在这里等她。”
那老鸨跟着小千到了田小螺的门前,推开门,看见田小螺,心里赞叹了下,真是个俊秀的人儿。然后笑着说:“不知小公子住的还习惯吗?”
田小螺说:“挺好的,我现在要离开了,钱等我找到谢安平了,就给你送来。”
老鸨一听,这是没有钱了?说:“小公子,我们这不赊账的。”
田小螺说:“我真没钱,下次一定给你,不会骗你的。”
老鸨说:“这可不行,你说什么,我难道就信?那还不要被人骗死吗。”
田小螺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重复道:“我会还的,现在我要去找百灵了,不久就给你送钱的,行吗?”
老鸨眼珠一转,说:“小公子可识字?我们立个欠条,到时就不怕你赖账了。”
田小螺不识字,他说:“我不识字的。”
老鸨想笑,尽力忍着,说:“没事,只要小公子你信得过我,我让人拟个欠条,你画个押就好了。”
田小螺说:“你叫人来吧,我说他写就行了。”
老鸨这种骗人的生意做的多了,托儿一个个都是。她找了几个人来,让田小螺挑。田小螺挑了个看上去老实些的,说:“就他吧。”
“你就写,我欠了多少钱,然后不日归还就好了。”然后看向老鸨,问:“多少钱?”
老鸨说:“一两银子。”
田小螺想了想,不知道是多少,但是是一开头的,应该不多吧。他就点点头,说:“你写吧。”
看着纸上画上了个“一”,田小螺觉得应该是没有骗他了。
老鸨让他画了押,然后把纸收起来,说:“好了,你现在先去洗个澡,等下会有人来给你饭吃,然后教你点常识。”
田小螺说:“我就要走了,不用洗澡吃饭。”
老鸨说:“咦,走什么?你是我们这楼里的人,还想去哪里?”
田小螺不懂,说:“我不是你这的人,你别拦着我。”
老鸨笑道:“这刚刚签的卖身契,你这才多久呢,就要不认账了?”
☆、第十五章
田小螺不明白,说:“我们刚才明明是打的欠条,说好了我会来还钱的,然后让我先走的,哪里签了什么卖身契。”
老鸨笑笑,拿出刚收进怀里的欠条,让刚才代写欠条的人过来,说:“给这小公子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人结果纸条,一字一顿地念道:“鄙人田小螺,家世不明。今因无以偿还黄金一千两,自愿卖身于迎春楼。未将欠款归还之际,不得离楼。现立此书为据,人证有丁有福、王财。”念完了,那人低身,把这卖身契递还了那老鸨。
老鸨笑道:“这可是立书为证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还不去好好洗个澡,吃顿饭,以后可不一定能吃得到。”
田小螺说:“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和这不一样。”
“我们说好的是什么样的?说你欠了我一两银子,不日归还?谁知道这不日是到什么时候,你又会不会还。现在这卖身契上写的清清楚楚,就算到了官府,也是黑纸白字的,抵赖不了。”老鸨说。
田小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他说:“你这是骗人,我不识字,这卖身契不作数的。”
老鸨说:“小公子你这样,像是不识字的吗?只怕官老爷等下还要安你个欺骗父母官的罪名呢。”
田小螺拽了拽衣服,说:“我还不起黄金的。”他知道黄金是很贵重的东西,谢安平绝对给不起。
老鸨拉过他的手,说:“好孩子,不怕,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