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想都没想就说:“谁在我身后?”
白栖浩,“都在。”
穆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紧接着听到秦昊天的声音,“又在拐我老婆。”
白栖浩收起笑容开始扣扣子,“没拐动,不如你劝劝?”
“劝什么,”李浅天有点醋,大婚当天老婆说要跟别人结婚,虽然是在开玩笑,但也有点醋,但是他已经有点习惯白栖浩的性格了,知道白栖浩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在乎,所以他的醋只在一个小角落翻腾了几秒钟,又自己下去了,他现在是结婚万事足,为了这个婚礼,他把这些日子留长的头发都剪了,现在是干练的短寸,更衬的眉目硬挺,白栖浩的头发有点长,温顺的理在耳后,给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顺感,秦昊天不由笑起来,管他李喜悦是谁!
“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等。”
刚一出去,外面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穆安本来要当证婚人,但是他不善说话,最后还是更适合这种场合的秦昊天去做了,穆安站在人后看白栖浩不易觉察的对他笑了笑,他能感受到白栖浩的好心情。
穆安回了他一个微笑,专心看起秦昊天来,小时候见的秦昊天一直是很安静的,那时候他喜欢看书,和人说话也总带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后来知道他变了不少,也没见过他在众人之间这样游刃有余。
穆安看着他神态飞扬的站在人群中,脸上的笑容适宜适度,身形挺拔,自有一股专属于秦昊天的迷人风采。
秦昊天和杜稽铭都是证婚人,两人轮换说了几句,众人就散开了,挨个的向李浅天和白栖浩道贺,灶上莫听莫问正在加紧出菜,客人们就地而坐,地上放着大把瓜子,为了结婚,李浅天下了不少苦心,他早就打着这个心思,存了不少瓜子,众人平时吃不了这些,又很难聚集在一起,现在条件都符合了,李浅天准备的零食充分,便都聊起天来,这让穆安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午餐。
李浅天和白栖浩一结束就回了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聊天,看起来气氛还算融洽,秦昊天习惯了给他帮忙,也帮着他端盘子送菜,韩魏很快也参与了,本来饭菜的种类就不多,只是量大,盘子装了不少。
白漠忽那坛子酒杯,李浅天带回来以后一直没动,现在也开了,酒香还不纯,但总算是有股酒味,马上勾起了大家的馋虫,这里这些人都是两年没喝酒的,一闻酒香,都正襟危坐等着。
李浅天和白栖浩也换了休闲一些的衣服,手上端着两杯酒,酒就那么一坛,二十几个人分,数量有限,每个人都捧着碗宝贝似的抿一口,一见主人公出来,都迎上去祝贺,这是末日后第一件这么大的喜事,众人脸上都是真挚的祝福。
秦昊天握着酒杯感慨的说:“这酒不够味道,宝贝儿,我们今晚开坛好酒吧。”
“行啊,让天颐和禾苗也喝点果酒。”
那边已经在交换戒指了,穆安喝了一口酒,回头对秦昊天说:“走,我们去替换小七,今天浅天结婚,他一定也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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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天那边一直闹了很久;这边李喜悦的表情一时狰狞的吓人;一时又愣愣的发呆;有时候还哭,让人心里毛毛的,她手脚被缚;看着有几分可怜;但是想到她曾经带着武器想去找人害这驻地的人,就让人心软不起来。
白栖浩说的不错;他们这种人骨子里就是冷漠,穆安也是,他从来不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人,如果有一天不属于自己了;譬如莫世千之流,他也能把心里那些伤害拾掇拾掇端出一张冷淡的脸来,这似乎很矛盾,可他就是这样的,总不大乐意表现在脸上,他从小学到最根本的东西一是不要把自己的痛苦摆给别人看,二就是不可觊觎别人的东西,这两个根本帮了他很多。
所以看着这样的李喜悦,穆安有些不解,但是一贯就是个清清冷冷的表情,他只是坐在山洞里看着,保证李喜悦不会做出撞墙割腕之类的举动来,秦昊天则忙着在各个山洞打转。
很晚小七才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其他人,吵吵闹闹的进了洞,那时候秦昊天已经结束了参观洞内,正和穆安腻歪在一起,让李喜悦的眼神喷着火。
小七找了两个比较喜欢夜间行动人看着李喜悦,又给秦昊天和穆安安排了床位,也回去睡了,只要确保李喜悦今晚没事,明天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秦昊天是客人,客人的选择至上,白天秦昊天逛山洞的时候就选好了住哪,他自然挑的是最舒服的床位,但洞里人多一点,不比在家里,只能穿着衣服睡,前半夜有点热,毯子只盖了半个肚子,到了后半夜穆安被冻醒,发现秦昊天仰躺着,连肚子上那片毛毯都没了,都堆在穆安身上,穆安触了触他的皮肤,后半夜气温低,秦昊天的皮肤也泛着凉意。
穆安用毯子裹住他们,靠在秦昊天身上节约空间,秦昊天翻了个身圈住他,迷迷糊糊的说:“穆安,冷就抱着我。”
穆安笑了,其实秦昊天身上才叫冷,这样一比较,穆安身上暖和多了,秦昊天对他这个热源很是满意,不断的靠近,最后把穆安拉到他胸膛上满意的睡着了。
凌晨过后,拂晓时分,空气骤然冷下来,所有人都听到几声疯狂的尖叫,秦昊天猛然坐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把穆安护在身后,小七自另一张床上跳起来,抓起手枪冲出洞口,秦昊天扭头打量穆安确保他没事,随即放松下来,“吓死我了。”
“我没事,我们也去看看。”
“走吧。”关心则乱,秦昊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尖叫是女声。
走到李喜悦洞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先前负责看守的两个心有余悸的说:“过了凌晨我们才睡,刚刚睡着,让这一嗓子吓的,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另一个接口说:“不知道。”
穆安站在洞口仔细看洞内的情景,地上的绳子断成几截,李喜悦身上的衣服也烂了,明显有绳子的勒痕,原本细腻的皮肤被粗绳摩擦的起了油皮,渗着血,李喜悦却浑不在意,兀自抱着一个枕头嘻嘻的笑,“浅天,浅天。。。。。。”
力气奇大,眼神怪异,李喜悦大概是精神失常了,穆安问,“昨天我们那边的人回去没有?”
有人摇头说:“有的回去,有的留在市场了,怎么?”
“快点叫人喊乾元和陈炜过来看看。”秦昊天说,他记得赵乾元和陈炜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修过心理。
小七一愣,说:“我去喊。”他跑的最快,当务之急是要分清李喜悦是真疯还是装疯,目前看来大概是真疯了。
众人在洞口等了一会儿,很快又分散开,他们都有事要做,无谓在这一起等着浪费时间。
等了很久,小七才带着赵乾元和陈炜气喘吁吁的跑来,所幸昨晚留下的是他们两人,否则来回一趟都要到晚上,杜先也跟着来了,一看这场面,也有点唬,“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疯了?”
小七说:“不知道,乾元你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放心,这个做不了假,我去看看,你们散开,小七留下就行了,如果是真的病了,人多可能会刺激她。”
明显在赵乾元眼中,小七这个前杀手更有用,秦昊天和穆安拉着不甘心的陈炜走了,洞外比洞内舒服多了,怪不得李浅天这边的人着急盖房子,同是山洞,这自然形成的山洞比他们人工挖的那些差远了,主要是采光,太暗了,再加上李喜悦刚才那一出,更显的压抑,陈炜大呼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我总觉得李喜悦有人格障碍。”
“什么是人格障碍?”
“就是骨子里的问题,我也不大懂,只是有同学是搞这个的,我听他说过最怕遇到人格障碍的患者。”
“噢。”
“我也是听朋友说过偏执型人格障碍的特征,听你们描述倒有点像,不敢下判断,乾元修过应用心理,虽然专业不是很对口,但看看真假还是没问题的,一会儿问他吧。”
过了十几分钟,赵乾元从山洞内走出来,众人一看,马上站定都看着赵乾元。
“是真的,不过我倒希望是假的,精神分裂症,具体是哪种我说不清楚,但是很危险,得看紧,还要注意她发病的时候力气很大,要小心,状况可能会时好时坏,只是没有治疗的药物,目前只能多用点人力看着。”
小七面色不大好看,看来赵乾元在里面就跟他说过了,众人也是表情各异,有松了一口气的,有反而提了一口气的,赵乾元面色沉静,又说:“退一步来说也是好事,就看你们怎么想。”
小七点头,“我明白了,以后那个山洞就锁着,开一个送饭的口子,宁波离那个山洞远点,阿渣你费点心。”
宁波就是这些人里面另一个女人,和阿渣是夫妻,两个月前才怀了孕,正是这些人的宝贝,方方面面保护着,生怕出什么差错。
秦昊天说:“是要当心点,如果这里不放心,你们可以跟着我们暂时住到海边,海那边还有一个山洞,采光好,漠然懂医术,也方便照顾。”
“谢谢昊天,过几月再看吧,也许我们真的会去叨扰。”阿渣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宁波话少,阿渣爱玩,和谁都混的开,一早就担心山洞的环境不适合养胎,但是大家都住这里,他也不好搞特殊,何况要盖土房还早的很,秦昊天这么说正是解了他的急。
“不客气,来之前叫杜先来知会一声,我们好收拾出来。”
“一定。”
“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一个疯子?”杜先是松了口气的那一拨人,小七让他一起跟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回去要跟李浅天汇报,对他来说,李喜悦疯了比死了好,也比清醒了好,虽然精神病人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不能小看,但是总的来说好办多了,至少可以心安理得的关着她。
这番结论还是让人满意的,当时李喜悦的山洞就落了锁,开了一个口,想到她发病的时候力气很大,又当即在外面垛了一道墙,只开了一个够小孩身形爬进爬出的洞用来传送食物,确保她不会利用这个洞逃走。
白漠然和韩魏听说以后,也是唏嘘,唏嘘过后还得过日子,时间过的飞快,没怎么注意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地里的作物再一次成熟,白新也能说点简单的话,走路更稳了,他已经知道哪能靠近哪不能,大人们收获的时候,他就跟在天颐屁股后头跌跌撞撞的走,天颐怕他撞到庄稼杆子,就领着他在山洞里吃果子。
这次庄稼多,院子里放的庄稼能堆成山,石磨日夜磨着,准备好和李浅天交换的货物以后,大人小孩白日里都在院子里忙,拨玉米的,打麦子的,晒种子的,还有酿酒酿醋的,一时热闹非凡,粮食都收紧口袋存放在各家山洞里,种子也是各家都存着一些,就为了防止谁家糟了窃贼。
这几天还没忙过去,大型市场就开了,秦昊天和白漠然一人带着一车货物去换东西,留下穆安和白漠忽夫妇继续未完的活,连天颐都跟着去了,他很久没见杜稽铭,就跟着去看看,这次杜稽铭和白栖浩的作物也收获了,杜稽铭种地就为了吃,反正种类多,但也得换点粮食,白栖浩应该也会去市场,这次市场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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