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钟凌乘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头发零散,眉头紧皱。即便车里的空气已经很低了,丁观还是抱着冰袋,他似乎很怕热呢。睡着的样子还是那样的人畜无害。
等等!!
他靠在颜青的肩膀上?
颜青的眼睛是睁开着的??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里颜青确确实实是睡着了的,但是肩膀上突然出现的重物让他瞬间爆醒。原本是想发火的,可丁观浅浅的呼吸还有太阳余晖下泛着幸福光芒的表情有点让他于心不忍。
车子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隧道,高速公路上的路灯一会明晰一会黯淡,周小送已经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几次又醒过来了几次,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内又恢复了之前热闹。
“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液体啊。”钟凌乘将那颗玛瑙石对准灯光说道。
“我比较关心的是后面的十个字是什么东西。”颜青面无表情。
“应该是金文,以前洛青很喜欢研究金文,样子长的都差不多。”专心开车的秦越也了一句。
周小送扭头看到钟凌乘手中正拿着上午自己从壁柜里发现的东西,自己的19岁生日礼物:“对,说起这块石头,很奇怪的是它在一个月前那个死人他。。。。。。”
“小送,关于你说的你去了一趟阴间的事情我已经让颜青去调查过了,事情的原本真!相是你被你们社区的人整蛊了,你并没有去过什么阴间。”秦越认真的对他说。
“那,那为什么那个石头一个月前就戴到了我的脖子上,后来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你们活着的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技术叫做催眠,被催眠的人睡着以后可以进入对方设定场景里做一些以为是真实的事情,醒来后并不会觉得经历是假的。你的姚奶奶应该是知道那是你19岁的生日礼物,原本想在你离开之前就给你,但是后来你太倔强了没有离开,她又趁你睡着的时候放了回去。”
“那么说的话,姚奶奶她真的是帮凶了。”想到这里周小送就难过起来。
秦越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小送,不要难过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说看,你的这个石头是什么来历。”
周小送扭头接过那块石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我以前只是听姚奶奶说,爸妈死的时候千叮万嘱的交代过19岁的那个生日礼物一定要让我保管好,因为那个东西很重要牵扯着很多人的幸福。”
“嘁,一块破石头还牵扯很多人的幸福?那我颜青活了这么久还不要掌握整个天下人民的生死了?”
“教授,你不是研究金文的吗,那十个字翻译成汉语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呀,乘乘,你怎么只有在有事求我的时候才会叫我教授?”
“难道你是想我永远都不叫你教授的吗?”
钟凌乘黑了丁观一眼,丁观果然立马消停下来,接过那块石头看了半天结果只来了一句:“好冰凉,解暑神器啊!”
秦越、周小送=·=||||
颜青=·=
钟凌乘>_<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几个人到达开封是晚上八点,正是灯火通明好时间。因为觉得会在开封待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短租了一套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几个人还是不想辜负这古都的夜晚盛景,于是不顾路途的疲劳组团出门。
灯火辉煌的开封早已不是一千年前那个温柔的北方水城,这个地方是秦越千年以来不敢也不愿涉足的。
人群之中熙熙攘攘的再也不见当年谁骑着赤利奔走在谁的前面,谁不顾前面马蹄尘飞频频回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小送,快快快,站在中轴线上我给你照一张相。”丁观举着相机催促着周小送,周小送走过去站在这座古都的中轴线上举起右手比划着幼稚的剪刀手,一脸灿烂的笑容,背后有一片似乎正在燃烧着的光,那张照片里的周小送美好的就像是烟火里最最绚丽的瞬间。
丁观收起相机,自言自语的说,“指不定,这是最后的笑容了呢。”定定的看着周小送的笑,皱紧眉头,那么严肃的表情真的很不适合他,不过也是一瞬即逝而已。
“哎呀呀,你们给我和乘乘照一张嘛!”
“为什么,我不想跟你一起照相。”
背后的吵闹还在继续,秦越转身好想逃离。
周小送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他也正好抓紧了。
“说起来,秦将军呢怎么也算是这开封府的东道主了,土包子我第一次进京,你是不是要尽尽地主之谊才好啊?”周小送笑着说,他站在秦越的面前,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宽松的白色t恤让他看起来干净简单。
“小送,对不起,今天本来是你的生日,我。。。。。。”
“今天还没有过完啊。”
秦越转身看到那三个人还在相互斗嘴,和周小送对视一眼,两人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中。等到颜青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里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月亮在清明上河园的上空出现,月明星稀说的大概就是周小送抬头望见的样子吧。秦越站在桥上一声不响,眼睛看着远方看着那片和自己无关的灯火辉煌,周小送站在他的身边许久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他:“秦越,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让你想起洛青那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为了我,就今天,能不能不要想他,只想我。”
秦越淡淡的笑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左脸,然后说“好。”
被秦越抱着的时候他身上原本流火荻花的味道已经不那么浓烈,周小送有些担心但又无能为力,只是手腕上的那串手链好像又收紧了一些,他只是感觉每次收紧的时候心脏都会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的直抽!搐,而伴随着每一次的收紧和疼痛,那白色的珠子必定会变的更加莹白。
但,这一切又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为了别的事情而分心。
“小送。”
“嗯?”
“生日快乐。”
秦越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语言来对怀中这个人说出祝福的话,抱着他的感觉有一种就算是沉沦他也愿意,他想就那么抱着周小送一直到一直以后,不去管明天醒来是不是能够找到洛青的坟墓,是不是能够找到自己的肋骨。
“谢谢。”
不是旅游的旺季,牡丹节也刚刚过去,现在的开封到了晚上更晚的时候人群就早早的散去,这样的开封,多少还原了几分当年汴京城夜晚的宁静,许久之后秦越松开周小送却发现他已经站着睡着了。
无奈的笑笑,背着他回到公寓的时候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
一见他们回来颜青就止不住的想要冒火,但是秦越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然后把周小送放到房间的chuang上。
“分房。”见秦越出来颜青黑着脸简单的扼要的把他们为什么还坐在这里等他俩的原因和目的说了出来。
又是这个千年难题,这次的房间也只有三个,分法难道不是非常的简单吗,额,也非常的艰难吧。
“哎呀,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和颜青一个房间。”丁观抱着自己的冰袋蜷缩在沙发上直接表明立场。
“你丫说的好像老子很想跟你一个房间似得。”
“我想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吧,你们分着,我先休息了。”钟凌乘果真是转身进屋锁门,那动作叫个利索,丝毫不给颜青想要同住的机会。
“那么,现在的结果就很简单了,秦越,尽管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似乎我只能。。。。。。”
“你们,晚安!”秦越说完后直奔那个有周小送的房间而去,要他和颜青一个房间?开什么玩笑?
等到颜青再转身的时候发现客厅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了。
“卧!槽!”
为什么,颜青你总是那个备受嫌弃的?
“小送,你要不要起来洗澡?”洗完澡后秦越轻轻的拍了几下周小送,但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只是面露痛苦之色,秦越以为是空调不够低,调低了空调之后也不再叫他起来洗澡了,而是顺势躺下,又自然而然的揽过他将他搂进怀中。
也是六七月的天气,将军府中的流火荻花盛开的正欢,洛青推开将军府的大门,却见府中!出奇的安静,他将马拴在拴马石上独自进了秦越的房间。
桌子上流畅潇洒的毛笔字一看就知道是秦越写的,大大的两个洛青,好像道尽了他的所有感情。
洛青将那字画拿起来仔细的端详,清高的眉眼露出满意的笑容,突然间房门被打开,洛青转头看去,只见浑身是血的秦越正朝自己走来,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大大的口子还有左胸下的第二根肋骨被取走,伤口处鲜血淙淙直流。
他面目狰狞的朝自己走来:“洛青,你还我肋骨,你还我肋骨。”
洛青惊吓的直往后退,手中的字画掉在地上瞬间被秦越的鲜血侵蚀。
“洛青,你还我肋骨,”秦越占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洛青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你把我的肋骨到底藏到那里去了?”
洛青只觉得浑身冰凉,已经无路可退,似乎秦越那双占满鲜血的双手正在刨挖着自己的心脏,疼,却不能言说,抬眼又看了那院中的流火荻花,原本火红的盛景,霎时间全部枯萎凋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
“小送,你醒醒!”秦越使劲的摇晃着一直在挣扎却老是醒不过来的周小送,似乎他很痛苦吧,梦中,他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
秦越越是想抱紧他,他就越是挣扎的厉害,最后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秦越推开,才在浑身的汗水中惊吓而起。
昏暗的小夜灯将他那张因为惊吓过度而泛白的脸照的更加楚楚可怜,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到面前的秦越,他正低着头担忧的看着自己又不敢靠近的样子让周小送内心更加痛苦。
他爬起来不管不顾的扑到秦越的怀中,冰凉的手颤抖的摸向秦越的脖颈和肋骨的地方,发现它们都是完好的就再也忍不住大声的悲恸的哭了起来。
“秦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秦越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那惊吓过度的心,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然后那双红肿的眼睛直视着秦越的脸,霜色的唇离他那么近,那么近,近到秦越似乎能够闻见他扑过来甜甜的气息,于是不顾一切的贴近,不顾一切的含!住,不顾一切的吞噬,不顾一切的占有。。。。。。
作者有话要说:
☆、月事
开封府夜晚流泻如斯的月光透过那座略有年代的古老公寓的窗子,浅浅的洒在靠窗的那张chuang上。
周小送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莹润如玉,秦越那双有了温度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流连,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面是一片澄澈的光芒,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穿过秦越的黑发,被亲的红肿的嘴巴里不时的发出令秦越一阵阵发狂的呻!吟。
秦越抬起头撞上了周小送那副隐忍而又羞涩的面目,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诱人,他又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他,舌尖随着小送的呼吸探进更深处,右手扣住小送的后颈,左手在小送的胸前作孽,周小送只觉得浑身像通过了一阵又一阵的电流似得麻酥!酥的瘫软无力。
原本想说点什么的声音从嘴巴里出来的都是破碎不堪的呻!吟?秦越的吻细腻而温柔,一路从眉眼到鼻尖、嘴巴、脖颈、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