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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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一千年-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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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不知道,我们看到了多么恐怖的东西,你。。。。。。”
  “唔。。。。。。”剩下的那些话全被秦越吞进了肚子里,他搂着周小送,闭着眼睛认真的吻着他,周小送觉得身体和大脑瞬间无力支撑无力思考,任他亲吻着自己,那吻认真的深情的像是在诉说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良久之后,秦越才放开周小送,看着他红及耳朵的脸又是一阵疼惜,温厚的手停在周小送的脸上,认真的看着他说:
  “恐怖就不要去想了,以后不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
  周小送呆呆的看着那样温柔似水的秦越,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就算是今天死在里墓地,他也是幸福的。
  可是转念,那样的秦越,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另外一个人,隐隐的不甘,淡淡的悲伤,在云雾出来的时候都悄悄的躲走了。
  丁观躺在chuang上,浴巾搭在身体中间,颜青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皮肤大多地方乌青,本来想跟他斗斗嘴的,但看到那样的丁观他忽然心里有一丝疼惜。
  “颜青,今天要是小送死了,你会伤心吗?”丁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可就是想到了,于是就问了出来。
  “不会。”颜青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chuang头架上淡淡的说。
  “那要是死人是我呢?”
  丁观没有听到答案,因为颜青已经在他准备说第二句话的时候用嘴堵住了他。丁观将原本枕着的双手从脑后拿了过来,环住颜青光洁的后背,唇齿相交,满室暧昧。
  钟凌乘已经很久没有流眼泪了,可是今晚,她坐在月光侵染的格子窗前,看着自己刻落在窗子上的黑影,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灰色的夜中,她双手不停的颤抖,忽闪忽闪的烟头像是在空气中挣扎,挣扎着生存,也挣扎着死亡。
  她将手放到月光下,还是那双手,白!皙细长,会弹琵琶,也会抽烟。
  被周小送握住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指尖,可是被洛青牵过的痕迹早已经找不到了。
  那一年,只是那个京城骄傲的王爷问了一句,你可愿随本王回府?她就将生生世世的芳心都许给了他。
  可是后来呢,后来,那个骄傲的王爷指着门外跪着的心腹颜青对她说,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夫君。她就离开了他,将爱埋下,却不能恨。
  如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可惜,你永远都不知道。
  关了窗,月亮的光洒在外面的世界,清辉如水,荡漾着的是哪些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祸端

  
  “木亦姑娘,天凉了,老是坐在院子里小心身体受不了啊!”老嬷嬷端着洗脸水站在木亦的面前。
  那晚上,也是皓月当空。
  “王爷他,还是在将军府吗?”木亦手中的琵琶被她拿了一天。
  “王爷在等秦将军。”
  “如果,秦将军回不来了呢?”
  “那,王爷便回来了,”稍作停顿,“回来了,心,估计也是死了。”
  木亦抱着琵琶走到荷花池边,时值初冬,荷花池里一片凋败和腐烂,木亦将那把随了自己十年的琵琶扔进荷花池,水
  波荡漾了几下,月亮的影子瞬间破碎。
  终究是回来了,他在院中静静的坐着,新养的那条狗乖顺的窝在他的脚边,木亦站在他的身后都能感觉出他溢满心间的悲伤。
  “木亦,为本王弹首曲子吧!”
  “琵琶,没了。”
  木亦记得,那天洛青转身,望着她的眼神是一种比冬天还要绝望凄凉。
  终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为他弹过曲子了。
  “哎呀呀,我紧张!”丁观紧紧的抓!住车窗死活不下车。
  颜青好说歹说了半天都没有办法将他从车上拽下来,最后只能继续威逼:“你丫要是再不给我下车,信不信我一把火点了你?”
  “哎呀呀,杀人是犯法的!”
  “都他妈到文物局的门口了你不进去?”颜青的耐心消失殆尽。
  钟凌乘将车上的手包拿出来,在丁观面前扬了扬:“哎呀,国家一级研究院院士亲自颁发的证书,含金量不小呢,要是扔到湖里,是不是瞬间就会下沉啊。”
  丁观的手有些松了,钟凌乘看见效,继续说:“历史系的中流砥柱,丁观丁教授研究的北宋文化初见成效时颁发的证书,很有纪念意义呢,就这样被点着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哎,好了好了,”丁观不耐烦的从车上跳下来,一把夺过钟凌乘的手包,但是一看,里面除了一支口红,一个钱包和一个没开封的卫生巾之外就什么都没有,觉得被戏弄的屈辱感让他火冒三丈,“你居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颜青一把拽过,钟凌乘将手包扔进车里锁上车幽幽的说:“我又没说那些证书什么的在我包里。”
  丁观被拖着张牙舞爪的上了楼,周小送和秦越走在他们的后面哑然失笑。
  文物局的局长见到丁观还是一副讨好的样子,这让受了委屈的邹哲很不爽,不仅不爽还要向他们道歉,还要端茶递水的殷勤着。
  什么?为什么?
  很简单啊,原本人家局长也是很愤懑的,见到那五个人就想发火呢,可是丁观迷糊着眼睛,很不甘的说:“这次的研究结果,我会以开封市文物局的名义发表到国家一级刊物上。”
  别看这句简单的话,这对一直没有成绩的局长先生来讲,那就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和局长告别之后,钟凌乘语重心长的对周小送说:“小送,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要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于是,在美人计,利诱计,威逼计都失败以后,丁观用自己的智慧轻松的解决了那个大麻烦,看来,多读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这次来文物局其实也并不是简单的道歉和解决绑架案的,最主要的是邹哲开回了文物局的车,要去第三个终墓,他们没有通行证。
  但是邹哲死活都不愿意再跟他们一起去了,于是局长先生就派了另外一个稍微老一点的人跟着他们。
  一起去的路上,那个人一句话都不讲,丁观瘪瘪嘴:“还是邹哲可爱一些,至少人家还会讲点话。”
  “我老实跟你们说吧,终墓是一个没有开发完全的墓室,你们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我可不是邹哲,也不是局长。”那位工作人员说的虽然不紧不慢,但很有力道的感觉。
  “果然不可爱。”丁观又抱怨一句也就不说话了。
  周小送看着一直没有讲话的秦越,目光很淡然,似乎这群人在做的这件事情是和自己无关的,想想也是啊,从开始到现在,那个人,他一直在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始终看不出悲喜。
  “怎么了?”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秦越扭过头问。
  周小送尴尬的笑笑:“没怎么,只是想知道,已经找了两个墓了,要是第三个也没有找到的话,你会不会失望!”
  “不会的,要是会失望的话,我也不可能在这世上残喘千年了。”
  钟凌乘将手上的烟丢掉,回头看了看秦越,那个人的眼神,真真切切的看着周小送,一点余光都不给别人,那爱慕的心情,表现的是如此的淋漓尽致,她不记得,秦将军何时这样看过洛青。
  秦将军是在三年后回来的,洛青从宫中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褪!下一身的疲惫就准备去将军府,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他回头看见木亦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木亦,你说,要是你很想念一个人的话,你会不会在从远方回来后第一时间来看他?”
  “何止。”
  “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一直陪着他,哪怕每次只是站在他的身后。”
  洛青将那只已经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他在那院子里坐等了三天三夜,等月升日落,等树上的蝉叫了又停,停了又叫。
  木亦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骄傲的王爷那样失魂落魄过,他走出大门,披上披风骑上赤利,绝尘而去。
  她站在王爷府的门口,看着那样的极美少年怒气冲冲的飞奔向将军府,她只是觉得心头难过的不能自己,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居然是那辈子最后一次站在他身后张望,以爱的名义。
  秦将军用力的将王爷府的大门踢开,他身上的新郎装火红艳!丽,颜色像极了他院中怒放的流火荻花,他抓着那刺客冲进洛青的房间。
  洛青破碎又痛苦的呻!吟从门缝中传出来,木亦站在皓月当空的院子里,她只听得到秦越大声的呵斥“那是你姐姐啊!”
  良久之后,久到木亦都觉得已经过完了这短暂的一生和一世,屋里的声音消失了,她颤抖着站起来,却听到洛青极尽温柔的说道:“秦越,我爱你啊!”
  她,泪,如雨下。
  从此,不会再爱。
  他们都说洛青残忍的像一个魔鬼,可是那天秦越在他面前拔剑自刎之后,谁都没有看到洛青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他说,木亦,怎么我都感觉不到心跳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木亦想起那晚上嬷嬷说的那句话,要是秦将军回不来了,王爷便会回来,只是,心,可能就死了。
  洛青将木亦许给了颜青,条件是要颜青为他取下秦越左胸的第二根肋骨。
  木亦想起很小的时候,奶奶给自己讲过一个传说,传说一个人身上的肋骨,每一根都有一个特别的作用,而左胸下的第二根是控制爱的,只要拥有那根肋骨,就算那个人死了,下辈子也只能爱自己,生生世世,只能爱自己。
  奶奶还说过,一个人死后,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必须在同一类介质里,要么全部在空气中,要么全部在水中,要么全部在土里。否则的话,他就交不出完整的躯体,那么他就不能往生。
  木亦是嫁给了颜青,可她眼中不喜不悲,对颜青无恨无爱。那天洛青披头散发的来问颜青要秦越的尸体,她跪在他面前,可他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
  那一刻,她也了解了什么叫心如死灰,纠缠的爱恨无关风月,执着了就是错的。
  她一个人走过山穿过水,来到他身边,也许为的不是让他能牵起她的手在花前月下说爱她,可是,可是那怕,你有那么一刻是认真看过我的,多少次身后的张望也值了,只是洛青,你总是说秦越好狠心,你何尝不是。
  颜青喝下的那杯毒酒是木亦端去的,她依旧是跪在地上,颜青端坐在她的身体,温和的面容,包容着她。
  “木亦,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是真心爱你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也只有我。”
  她信,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抱着颜青逐渐变凉的身体,失声痛哭,她用荻花藏下秦越的尸体,让他不可能完整。
  就算他生生世世只能爱你,那又怎样?
  他不会再有生生世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墓

  
  洛青的终墓果然是一个没有开发完全的墓室,工程似乎只是进行了一半,一些还没有出土的东西在地表用石灰粗略的勾勒着棱廓。
  “根据探测,这个墓室应该是有两个空间,目前开发出来的这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零零散散的一切陪葬品。”那个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说。
  “那么,另外一个为何不开发?”这种问题只能由丁观这个专业的人来问。
  “因为,”那个人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用力的踩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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