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动的薄唇,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仿佛宣判死刑的话语——
“我突然,就对你完全没兴趣了,莫君黎。”
“你已经被我判出局了。听清楚了,你、被我甩了。”
莫君黎的表情明显的开始僵硬,像是对夏宇轩的话有点难以置信。
“你……骗我……”
太长的停顿,这不符合莫君黎雷厉风行的强势,但他的确沉默了许久。
看着那双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夏宇轩的心里竟萌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意。哪怕只是片刻,他能够看到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流露出惊慌无措的神情。
那大概是,金鱼缸里的鱼在脱离水的时候,那种从心底萌生出的恐惧感。
“我们走。”夏宇轩漠然地扫了僵在原地的莫君黎一眼,扭头跟等的不耐烦的青年走人。而莫君黎没有拦他们,怔怔的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青年趾高气扬地搂着到手的美人,忍不住嘲笑面前的失败者,“听明白了吧?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就别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莫君黎猛然抬眼,狠狠的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鲜血顿时从鼻腔流了下来。
青年被打得云山雾罩一时间摸不着北,而莫君黎紧接着又是两拳把人撂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完全像发了狂一样。那人哀嚎着抱住脑袋开始求饶,但莫君黎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还在打,很快就手掌沾满了血,大睁着眼睛模样骇人。
连夏宇轩也吃惊不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莫君黎失控到用暴力解决问题。
他的从容、理性、高傲,全然被抛到了脑后。那是一头真正的雄狮,要用锋利的爪牙将所有侵犯自己领地的敌人消灭干净。
地上被拳打脚踢的青年叫声逐渐弱了下去,连夏宇轩也看出来再不阻止莫君黎怕是要出人命了。夏宇轩伸手去拉莫君黎,被推开了。又拉了一次还是被推开。夏宇轩火了,直接整个肩膀用力把莫君黎撞翻到了一旁,趁着莫君黎挣扎起身的同时按住了他。
“走!你先走!”夏宇轩一边吃力地摁住莫君黎一边用眼神示意。
青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连头也不敢回一瘸一拐地逃远了。
而莫君黎很快挣脱了夏宇轩,很愤怒他帮着外人逃跑,“你帮他?你还敢帮他!”
莫君黎咆哮着,红着眼就朝夏宇轩扑了上去。但夏宇轩的身手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挥手接下了莫君黎的一拳,朝他小腹踢了一脚,“他妈的你疯了!跟条狗似的见人就咬!”
“那也比你这个欠齤操的贱货强!”
莫君黎大概已经气到完全理智全无,蛮力也大得惊人,哪怕挨了夏宇轩不轻的一击却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夏宇轩有些被莫君黎可怕的气势吓到,他在黑道上学过怎么取人性命,却没学会怎么在不取人性命的前提下制服一个失去控制的男人。
略一迟疑,被莫君黎撞上了背后的长椅,硬质的尖端碰到了腰部让夏宇轩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暂时抽走了身体的大部分力道,莫君黎就势将夏宇轩的上半身压在了长椅上。
双手被抓住按在了头顶,夏宇轩抬腿去踹莫君黎,被他躲开了,并用身体压住了夏宇轩的膝盖以下部位。手脚受制,格外被动的姿势让夏宇轩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却难以挣脱莫君黎的钳制,何况他本就不舒服没多少力气,很快就面色苍白地出了一头冷汗。
“你,放手!”夏宇轩死死地瞪着莫君黎,又扭动了两下还是不行。
莫君黎嗤笑一声,冰冷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二话不说抽下夏宇轩项间的领带就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了。不等夏宇轩抗议,莫君黎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贱货!我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勾引男人?”
脸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痛,夏宇轩又气又恼地瞪大了眼睛。
“草!你齤他妈的有什么资格来命令——”
夏宇轩还没吼完,接着又被莫君黎扇了两巴掌,喘息着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那只有力的大手攀上了他的胸膛,开始粗暴地解上衣的纽扣。但扣子做的有点复杂半天解不开,不耐烦的莫君黎干脆直接用力一扯,绷断的纽扣噼里啪啦地洒在了地上。
夏宇轩的面上流露出一丝惊恐,他明白了莫君黎打算做什么。
他的慌乱映入男人的眼睛,莫君黎竟笑起来,嗜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不是贱到那么想被男人操么?我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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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抵抗、连愤怒都不再有,他乖巧的如同一个漂亮的娃娃。无声的,有什么温热的晶莹从眼眶涌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等夏宇轩蓦然发觉的时候,才发现他哭了,忍了那么久的眼泪还是功亏一篑。破碎不堪的除了身体,大概还有那颗心吧。
纵横的驰骋下,莫君黎听到身下的人喃喃道,“最后一次了……”
这是我纵容你的最后一次了,莫君黎,然后……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然后了。
摇晃的视野,夏宇轩渐渐觉得眼前的世界也变的晕眩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空中,无法触碰到实体的地面。他想努力集中精神,瞳孔的精光却在涣散。这是血糖已经低到危险线以下神经中枢率先产生的幻觉,再不及时补充也许会休克昏厥。
夏宇轩动了动嘴唇想叫莫君黎停手,不过没发出声音便闭了眼睛。
呵……如果就这样死了,可能还会干净一点……
“怎么不出声了?被齤操的不够爽?”
夏宇轩过分的安静让莫君黎不满,以为他还在与自己闹脾气。
抬起夏宇轩低垂的头,莫君黎顿时骇了一跳。他的脸色惨白,单薄的嘴唇甚至有些发青到毫无血色,大量的冷汗浸湿了头发,摇摇晃晃地便往一侧歪倒下去。莫君黎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夏宇轩,感觉他太轻了,好像童话里的美人鱼就要化为泡沫消失。
“……夏……夏……?!”
叫声只让濒临昏厥的夏宇轩产生了一点微弱的反应,稍稍抬了抬眼皮。
无法聚焦的视线看着莫君黎,与其说在看他,不如说只是无神地盯着他的位置。
莫君黎瞬间反应过来是严重低血糖发作的症状,不知道夏宇轩的病情是什么时候恶化的这么厉害。在一起的那时候莫君黎还会硬逼着夏宇轩每天按点吃饭,遵从正常的作息规律,估计他走了之后就完全不成样子了。莫君黎突然很想骂他,那五年里是怎么作践自己的。
莫君黎摸了摸衣兜,有几块黑巧克力,拿起一块来撕了包装纸。
他讨厌这种甜腻腻的零食,不过自从那次一起去看电影知道夏宇轩还有这老毛病时候他所有的随身衣服兜里都会装上几块,但因为什么莫君黎那时候并未多想。
莫君黎把巧克力凑到夏宇轩嘴边,却发现半昏迷的夏宇轩根本无法张口吞咽。
莫君黎迟疑了片刻,自己含住巧克力俯身吻了上去。温热的口腔很快将巧克力融化,一股带着微苦的甘甜透过交缠的唇舌弥漫在口中。
夏宇轩闷哼起来,不想吞下去但吐不出来只能咽下去。
观察到夏宇轩的脸色稍稍好转,莫君黎松了一口气。将夏宇轩的手腕解了,地上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顾不上捡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脱了。
夏宇轩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一件厚实的大衣裹了起来,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余温。莫君黎将他抱起来,走了一段路,然后好像是上了计程车的后座,夏宇轩听到他在对司机吼,“去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
似乎永远都猜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不管是残忍,还是温情。
好累,去猜他的想法实在是太累了。
夏宇轩迷迷糊糊地想着,闭上了眼睛……
英国,伦敦。
还是那座覆满了爬墙虎的从外表看上去有点阴森的别墅,厚实的布帘掩盖着坐在桌前的男人的脸,看不真切。与上次见面相比桌子上多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金鱼缸,几条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与压抑的格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你真打算把这里当你的宠物市场?”K发话了,口吻暗含几分嘲讽。
“暂时没地方放,就先搁在这里了。王要是觉得不顺眼,丢了也成。”Rose笑盈盈地答道,继续抚摸着怀里那只雪白的波斯猫,猫儿慵懒地半眯着眼睛,“‘她’那边传回消息了,一切都跟您预料的发展一样,我现在可真有点佩服您的神机妙算。”
“要击溃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比他更强,但是,你必须知道他的弱点。”
K沉声说道,抬起手来抚摸着金鱼缸的边缘,好奇的鱼儿都游过来对着贴在玻璃上的手指张着小口,“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像这鱼缸外面的人,鱼缸里面的鱼。鱼无法理解外面的世界,人也无法进入里面的世界。阻挡他们的只是这一层透明的玻璃,却永远触摸不到。”
“但如果哪一天,谁硬要将这层玻璃打破,那么——”
啪啦一声,精致的金鱼缸掉在地上变的支离破碎,可怜的几条小金鱼摔在地板上,蹦达着,很快离了水便一动不动了,“金鱼缸会不复存在,便如同这离了水的鱼,活不了。”
“呵。”Rose嫣然一笑,不知道是从中听懂了多少。
而被刚才的声响吓到的波斯猫从主人的怀里蹭的跳了下来,好奇地用爪子拨弄着那几条奄奄一息的小金鱼。凑过鼻子闻了闻之后,嫌弃地喵叫一声离开了。
老婆,跟我回家吧!
“对了,Hunter呢?”K朝屋内环视了一圈后沉声道,这处隐秘的会面地点是Hunter选的,通常他都会第一个到,但今天王的左右手中的另一位竟意外的缺了席。
“说是不来了,要请几天假去芝加哥处理一点‘私事’。”Rose答道,用的是事不关己的调侃口吻,“大概是为了他那个不成气候的胞弟,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失踪了一阵子,我还当是暗杀失败不小心死了,没想到被个大小姐给救了回去。结果他竟然就此脱离了杀手组织,追着人家一路到了芝加哥,Hunter也是最近才查到他的消息。”
说到这里,Rose开心地大笑起来,像是在说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不知道Hunter听到消息时候的脸色,直接骂了一句‘Fuck’就怒气冲冲地出了门!真是难得见到这个闷骚男暴走,哈哈哈……多有趣,凭着跟Shadow Hunter(暗影猎手)齐名的神枪法,竟然不做杀手给人当起了保镖,我在想Hunter见到他时会不会直接赏他一颗枪子儿。”
“保镖?那个大小姐的?”K蹙了蹙眉。
“对,听说还是美国当红的模特,艺名叫什么‘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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