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执意下去,就算再怎麽不想认输,也非做不可。
可一旦被北冥神功沾上了身,岂有那麽简单可以脱离,他的两只手腕被紧紧吸附,无论怎麽挣扎,都完全没有脱离的迹象,最後连用脚踹用头撞的低级招式都使出来了,却也只能绝望地感到,自己正被绵绵不绝地吸取内力。
「之後,只要打断你的琵琶骨,或者挑掉脚筋,大概就够了。」那中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际,「乖乖的接受吧,小朋友。」
难道自己就这样完蛋了吗?程亚捷模糊地想着,师父、师兄们和小元,应该都担心得不得了吧?自己……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呢?
还有没有什麽办法……还有没有……什麽办法!?
「亚捷,只有一日时间,我也只能教你一招。」
「对付身具上乘内功之敌手,可以这麽办。你且将口诀、身法记牢,紧要功夫的时候,会有大用。」
在这无法可想的时候,他想起了师父的兄长,梁乐山教予他的口诀。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後面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忆起口诀,身法自然也跟着想起。
他无意识地低了身体,被紧扣住的双手往侧边反转,脚踏乾坤步,身似风雷转,也不知怎麽地,居然就稍稍转出了白衣青年的箝制。
一得到自由,少年即不敢稍待,随即转身就跑,准备跳下擂台。
林子卿见此身法一愣,但他又怎麽可能会放过已经到手的猎物,随即往前一扣,却又再度与对方在微如细发的间隔中,擦身而过。
他哼了一声,程亚捷已经被他吸了七八成剩余功力,此时就算使出再惊天的身法,也改变不了最後的结果。
而且,他已经没有耐性。
「碧波来迎。」他斥了一声,双掌旋了一个半圆,「倾天巨浪。」
一手吸取对方内力,一手又将吸取的内力转为强力震出,以彼之力还之彼身,让其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就在他要抓住少年後领的同时,一股巨力突然反震而来,他未敢怠慢,退了三步。
「欺负晚辈,这麽有趣吗?」
来者身形高大,气势惊人,不是别人,正是崆峒派新任掌门,从未真正在人前露面过的高手,梁乐山是也。…………赶在出发前贴上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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