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告辞。」乔大山迈步出门时,龙曲二人亦跟随在後,临出门前,曲正风又回头看了佟方一眼,顿了顿,还是无言离开了。
「佟方,稍微变年轻了呢。」龙先生语气奇妙,「这是……功力恢复的徵状吧?」
「嗯,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曲正风点头道,「可是、之前我曾探过、他的脉门,空的。」
「阿曲,你知道佟方当初为何会失去功力吗?」
「这……我比他早离开教中,我亦只知他寻了我很久,但不知他为何失去一身功力。」
「嗯,小柯的恢复,应当与他有关吧。」乔大山摩挲着下巴,「这嘛……有点意思了。」
「大山?」
「乔大哥,要先弄清楚吗?」
「总感觉和你的旧老板很有关系啊阿曲~」乔大山笑了笑,「都过去这麽多年,这一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麽?总不会是还打着想要一统武林的的想法吧?」
「……教主的想法、从以前、我就不是很明白。」曲正风道,「教主,对乔大哥,很执着。」
「欸?」大汉大笑几声,「哎,受欢迎的男人还真困扰~」不过随即遭到龙先生的白眼攻击。
无论如何,当徒弟组正密集治疗、双修、勤练武功的同时,师父组则各自分配了不同的工作进行。
◎
龙先生感觉很不自在。
像他这样的美青年,其实一般只有给别人不自在的份,虽然他现在性格温柔可亲,不过过去也曾经是个冲动派的古墓派少年。
他现在身处在一个高级餐厅当中,一身合宜的浅色衬衫虽是旧款式,不过因为外型实在太过光彩夺目,因此就算他现在穿着再破旧的衣物,也会被当成最新一季的流行吧。
不过,让他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为这是一间贵到把古今馆所有存款领出来大概只够付一顿的餐厅,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从以前开始,他就对崆峒派梁乐水这个人没有好感,但偏偏总是处於无法对对方疾言令色的情况,过去是因为师门与崆峒交好,现在,则是因为爱徒正参加由崆峒主办的擂台赛的缘故。
再加上,他总觉得,有个还无法得见其轮廓的阴谋,正慢慢要弥漫到古今馆而来。他们已经低调地退出江湖百年,只为了糊口,各自掩去称号,以古今馆为名接了一些案子或任务,若是太过高调的生意,他们也不会接的。
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古今馆想要继续低调营生,隐姓埋名,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
古今馆里的四位师父并不後悔,没有一个练武者,在看到莫元这样资质的少年,可以眼睁睁放过去的。
梁乐水眉开眼笑,先是用了法文流利的替自己和龙儿点了菜,接着让人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拉菲酒庄的红酒,接着接过专人备好的九十九朵毫无瑕疵的雪白玫瑰花束,以及一只包装华美的礼物盒。
过去的他,是江湖侠女们全都仰慕暗恋的翩翩佳公子,现在的他,则是身穿讲究的订制西装,脚踩纯小牛皮皮鞋,喷了爱马仕柑橘味道的古龙水,发型精雕细琢,浑身散发成功人士费洛蒙的型男武林盟主。
当然,他已经不像过去那麽天真了。
他的龙儿的名字早已和那个乞丐连在了一起,如果想要把失序的轨道重新拨正,除了要尽力得到龙儿的心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
为了铲除那个障碍,他不惜使用一些手段,甚至……
他的眼神略略恍惚,但随即又振作起来,古墓派的传人从来就是武林当中兵家必争的对象、眼前人又美得彷若天上的谪仙……徒弟已经让亚捷好好儿掌握了,而他,也将势在必得。
「龙儿,我们终於又能再续前缘。」梁乐水感性地道。
美青年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梁盟主,没有的事如何再续,倒是,您说的关於魔教的情报,还请赐教。」
碰了个软钉子,梁乐水还是很有风度的主动接过红酒瓶,替对方和自己各倒了半杯,「难得一起用饭,乾杯庆祝一下?」
龙先生呼了口气,点点头:「故人重逢,确实值得庆祝。」
「能当龙儿的故人,是乐水的福气。」现任盟主笑眯了眼,「如果龙儿愿意到崆峒小住几日,让我好好儿招待,说不定,我会想起更多的事呢~」
「是吗……」龙先生臻首微倾,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梁盟主可是当真?」
那笑容不知在梁乐水梦中出现过多少次,他心中大喜过望,差点冲动地站立起来……强按下内心的悸动,梁乐水忍不住笑容道:「龙儿答应了?」
「唔。」美青年又喝了一口古今馆里绝对喝不起,听说有「葡萄酒之王」之称,一支的价钱可以买一千瓶啤酒的波尔多红酒。
「您这麽热情相邀,吾亦盛情难却。」
与其在外雾里看花,不如深入敌营查明真相罢。
………………………………今天找遍夜市都没有人卖可丽饼,我超想吃奶油玉米口味的啊!!!!╰(‵□′)╯
结果买了大肠包小肠。。。。OTZ
八十一
他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夜半时刻。
他感觉到有人立在他的床边。
身为武林高手,当然不可能人都接近到身边了,才猛然感觉到。事实上,这个人也未曾掩饰过他的脚步声,轻巧得犹如雀鸟,是自己当年对他的评价。
他已经清醒过来,但却不想睁开眼睛。
可以的话,说不定那个人看看就会走了,过去这麽多年来,有的时候也会有这麽幸运的时候。
不过好运对他来说,一直都是极为罕见的东西。
他总是必须付出些什麽,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过世上的事大多如此,没有代价的给予,反而让人害怕。
那个人的手,出乎寻常的大。不仅大,而且手指长而指节嶙峋,手掌厚而掌心粗糙,就像是一个粗人的手。
他从来不曾说,也不敢说,他很讨厌这样的手。
他喜欢的,是那种纤细修长、晶莹洁白、一看就是好人家养出来的,那样保养得宜的手,他自己的,也是类似於这样的手。
但他讨厌的那双手,此时却完全不按照他的想望,以着理所当然的姿态,按在了他的肩上。
他还是不醒,不想醒。
「已经很久,没有见你这模样。」那人的声音雄浑低沉,听不出高兴或是不高兴,「那人来了,你很开心。」
是肯定句。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把眼睛张开:「我不该开心吗?」
「很应该。」那人见他总算愿意张开眼睛,低下了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睡进去一点。」
他眼睛微微睁大,又不想让对方看出心中的动摇,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自然:「这里不比本部,小小的单人床,如何能挤得下两个男人?」
说是小小的单人床,实际上因为他讲究舒适,所以弟子们准备的尺寸其实也只比普通的双人床小一点点,当然,跟他原本房间当中,那张XXXL加大king size尺寸是全然不能比拟的。
「可以。」那人道:「只要我们叠在一起。」
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他想道,忍耐着想要反驳对方的冲动,往里面挤了一点。
「你对我真好。」那人笑了,只听得窸窸索索脱去外衣的声音,接着男人掀开他的被,就这麽钻进了他的被窝。以那人的身高和壮硕程度,非得要由下抱住他的半个身躯左右,才有可能完全上得床来。
根据过去的经验,都已经到了肉贴着肉的程度,没有发生什麽的机率,趋近於零。
事实上只有一次,因为那一次,他受了几乎要死去的伤。
果不其然,那令他心生厌恶、粗糙的巨掌,直往他下腹部探去。
他感到有些後悔,今晚不该决定裸睡的。
裸睡是一种健康、舒服的方式,应当也没有什麽特别的,而且,想着心仪的人在被窝里打个手枪,就算是武林高手,偶尔也会有这样的需要。
他一边想着心仪的人那艳丽的姿态,在脑海描绘出各式各样不堪的场景,想要有多撩人便有多撩人,让神仙一般的人物沾染上自己的体液,是绝大部分男人都抗拒不了的妄想,他当然也不例外。
尤其,那美丽的人,此时已经被圈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过,此时他也变成了别人妄想、出手的目标。
自慰之後,只剩下空虚。就算心仪的人近在咫尺,空虚感只会益发强烈。
被搂进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也是全身赤条条地,肌肉纠结的大腿扣住他的腰、发达的胸肌抵着他的背,孽根则直挺挺的像把枪般抵在他的双腿之间。
「被子里都是你的味道。」那个人说:「你连去夜袭都不敢。」
「胡说什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瞬间他腿间的性器就落入对方的掌心,粗糙的触感和过大的力道,让他痛得咬着下唇,又敏感得脚趾蜷缩。
他讨厌,但熟悉这个男人的所有喜好。
半个时辰前才好好射过收敛起来的阴茎又被强制唤醒,他对自己明明厌恶却无法抗拒的身体毫无办法,男人的大掌只要拨过那下身的毛发,擦过囊袋的边缘,或者抚过大腿内侧的肌肤,就让他难以忍耐。
如果要算次数的话,也根本就数不清了。
妄想当中,他总是将心仪的人轻轻揽住,游刃有余的上下其手,豆腐吃得不亦乐乎。不过现实之中,他是被搂住的那一个,男人下颚的胡渣摩擦着他的脸颊,一手摩擦着他的性器,一手揉捏着他的乳尖。
他低喘一声,他的身体,总是会自顾自地,在这人面前绽放开来。
被玩弄的时间总是拉得很长,对方总爱看尽他所有淫荡的姿态,若此时双腿大张、下体被舔吮含弄、从腿肉到根部到後庭全部湿淋一片,直到他欲振乏力、忍不住求饶为止。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很有风骨。面对对方,总有种是自己纡尊降贵、怜悯对方的心情。
被亲吻时虽然讨厌,但对方强硬坚持、纠缠不已的舌,还是让他屡屡失守。
被爱抚时虽然讨厌,但只要是男人的话,被侍奉时总是不知不觉感觉良好。
被插入时虽然讨厌,但一旦被亲吻被爱抚,最终还是会走到了这一步。
男人让他像一条狗般地趴在床上,舌头钻进了他的後穴,钜细靡遗地重重舔舐着,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强忍着那种想要开口的冲动。
只有今天,他希望自己至少还能保有一点自尊。
可惜,对方从来不曾放弃过每一次打破他的过程,就算过了一日一夜,也要亲口听他说出那一句话,一切的折磨羞辱才会停止。
他也曾经想要坚持到底,强忍着不说就是不说。结果对方与他在床上耗了十二时辰,以现代的算法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他初时还能想着要赶在弟子们起床之前、要赶在每日的晨间会议开始之前、要在客人来访之前、要在、要在……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就愈见容易。
一开始会吓得不知是好的事情等习惯了之後,也觉得好像没有什麽。
不知从何时起,他放弃了与这个人对抗的想法。
人总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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