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舒了口气。没错,他颖洛的儿子到了十七岁都还未经人事,太晚了,当父亲的昨晚不过
是顺水推舟,教导儿子做人做事的道理。
就像之前说过,颖洛能在不到四十岁就掌领直属帮会的大堂口,就因为他在碰到难题时能迅速
调整心态来解决,现在他找到了正当理由,连一丝愧疚都没了。
颖夏却是憋了一大口闷气,有父亲以身体力行的方式来教导儿子性事吗?明明就是随口找理由
来搪塞。可事到如今,被欺负的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何苦都说不出。
认了吗?没错,也只能认了,当自己倒楣。
“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颖洛发现儿子的表情怔忡,开口提醒。
颖夏听话的闭眼,微仰头,上方有水徐徐冲下。
一时间浴室里头除了水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氛围奇妙的可怕,颖夏甚至压抑自己,不
弄出一丁点儿声音,那就像是刻意的保护自己,以静谧围出藩篱,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颖洛察觉出这一点,感觉到儿子太安静内向了,培养接班人的计画还得再评估。
粗糙的大手操弄枪械或许得心应手,拿来帮儿子洗头却大材小用,甚至显得笨拙,直冲得对方
一头一脸的水,进到鼻子里,把颖夏呛得可怜兮兮,甩头避开了喷水器。
幸好这位爸爸虽然手笨,反应却快,立刻拿了干毛巾给他擦脸,吸干鼻头的水分,在专心用力
拭去发上的水时,颖夏偷偷抬眼,第一次仔细观察了他的父亲。
在外祖父、母身边长大,从没看过父亲,由别人嘴里听来的印象大抵都是些缺点跟坏处,比如
颖洛从小就是个坏胚子、没本事念书,好勇斗狠等等,总而言之,没一句好评语。
当他人这样批评时,他们也总会有意无意以不屑的眼光看着颖夏,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种
。
孩子小小的心里自然有阴影,久而久之,父亲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就愈来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
忘了,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直到外祖父母相继过世,母亲不想带着他,亲生祖父母也不要他,商量之后,强迫性把他丢来
这里、这个人身边。
这人就是父亲吗?很没有真实感。
小时候,学校运动会或亲师座谈会里出现过的同学父亲里,三分之一是秃头,三分之一是胖子
,剩下的则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绝对没一个比颖洛有存在感有看头。
标准的美男子,颖夏想,却少了亲切和煦,这父亲凶恶狠戾,说话的语气态度无一不强势,比
起来,颖夏情愿要平凡点的父亲。
从乡下出发来这里之前,远亲里有人对他说,颖洛是坏事样样干尽的黑道中人,当时希望那是
假的,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相信。
这个父视,的的确确是坏人。
颖夏后悔来到这里,想离开,可是,没地方可回去了。
现在只求父亲此后也像之前其他的亲戚一般,对自己不闻不问,那么,颖夏会聪明地将昨夜当
成是一场梦魇,以后不会再想起,也不多要求什么,只要给他最低限度的吃穿、有遮风避雨之
处、直到读完大学有能力独立为止。
一个人总是寂寞,可是他习惯了,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在世界某个角落。
下定决心。
“想什么?”颖洛的问话横空从头顶飞来。
颖夏收回心思,对方虽然放和了声调,他依然有小兔乍然遇上野狼的惊怯,惶惶又收回眼神。
“没……”
“起来,帮你洗身体。”
“……我自己来……”
颖洛难得对人亲切,却遇上个不解风情的闷颖夏,恼羞成怒,想一拍浴缸转身就走,只不过对
这儿子还真动了点情,他忍下来,大手顺着颖夏湿漉的发端,沿着颈背滑下,察觉儿子的身体
又僵硬了,鼻翼微微歙张,刻意压抑的呼吸又失了控制,颊处泛出了粉红。
讷涩的身体一旦被挑动反应,立即反差出惊人的性感,很不巧,这样的性感被他父亲尽收眼底
。
“好……”可爱。
颖洛记得上次离他赞美某人可爱,已经时隔三十年了,那是幼稚园里一位大眼睛的小女生,可
爱的像只小兔子,害他天天追着人欺负,掀她裙子撕坏她的美劳作品,只要她哇哇大哭,就会
高兴的跑开。
现在,他心底同样泛起作弄儿子的冲动。
颖夏听到父亲说出“好”那个字后就没了下文,又是一阵心寒,第六感告诉他,这里的生活绝
对没有想象中好过,比如说现在,背上抚摩来的一只手就让他无比害怕,手指来回刮过脊椎,
游移的动作情色,超过了刷背的范围。
身体清清楚楚记得,这是昨夜被蹂躏前的固定仪式。
“别……”
“为什么紧张?”颖洛问,大手更加往下,游过后腰,一根手指顺理成章滑入臀沟。
“不!”原来紧抱住胸、借以保护自己的手松开了,颖夏往后要拉开父亲。
“里头也该洗洗。”钻得更深入,几乎碰到肉穴外围。
“啊!”像触了电,颖夏这一声喊里含了不堪忍的苦。
颖洛眉头一皱,另一手抓着儿子肩头,沉着声问:“怎么了?”
“痛……”咬着牙答。
“痛?”昨晚太激烈,受伤了?
颖夏等这一阵痛过去后,不顾父亲的抓攫,拼了命的往前移,只想躲开探入股间的那只手,颖
洛不为所动,鹰爪扣住小鸡,底下手指再次勘探,确认了。
“肿起来了,必须擦药。”他放开颖夏,起身说:“我去拿药。”
颖洛出了浴室后,颖夏才终于摆脱芒刺在背的紧张,想趁这机会赶紧清洗自己。
微微一动,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就发出抗议,平日甚少伸展的大腿内侧肌肉酸痛无比,臀部深处
更是烫疼,像是处罚他的软弱温吞,痛楚以藤蔓之姿延伸全身。
深呼吸几口,把苦痛往肚里吞,隔着浴室半掩的门瞪外头,好希望这样一瞪,也能让颖洛受到
同样的痛,这是无能的他在受到欺侮之后,宽慰自己的唯一办法。
颖夏从不好高骛远,只要能在精神上胜利就好。
用毛巾擦拭身体,连沐浴乳都没心神用了,试着探往被强行插入的地方,的确肿了,一抽一抽
的痛,就像颖洛那巨大的柱物仍留在里头行凶,连半刻都不给予人喘息。
再次坚定了父亲是坏人的印象。
扶着浴缸边缘慢慢起身,披好浴巾出去,才知道刚刚颖洛强行抱着他到浴室是有来由的,以他
股间被强力摩擦一整晚的受损程度,如今每走一步路,都是重新牵动一次伤口,更别说两腿还
软弱无力,走路走的摇摇欲坠,应该是被欺凌太久的缘故。
一踏出浴室,见到颖洛拿着什么东西又回到了房里,他一吓,浴巾整个掉在地下,手忙脚乱重
新包好自己,又被喝住。
“过来。”颖洛拍拍床:“上床。”
颖夏摇头,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却有若隐若现的倔强。
颖洛拧眉微怒,不听话的人他只想砍之而后快,可对方是儿子,砍字诀用不顺当,至于爱的教
育一词,他又觉得拖泥带水,比不上身教来得利落。
他不懂父亲这角色该担负何种责任,却绝对清楚,当父亲的可以对儿子行使多少权力,而他也
会在往后的日子里,一一实行在颖夏身上。
想到这里,他狞笑,儿子那种只要被大声一吼就会僵住的特性,简直跟兔子恐惧时表现的假死
状态差不多,害他想欺负人的劣根性又冒起来。
明明知道颖夏走路会痛,颖洛还是故意勾勾手。
“走过来,我没耐性等太久。”
不要。颖夏在心里说。
“哦?”颖洛问:“要我过去抱你?”
“不要!”颖夏脱口而出,打死他都不想再让父亲碰自己。
“我不过要帮你上个药,难道说,你连给父亲一个赔罪的机会都不愿意?”
颖夏目瞪口呆,为难了,颖洛说得这样至情至理,拒绝没有理由。
“那里……不上药会溃烂,到时就只好送你去医院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浮起:“如果不
让我擦,也可以,我让楼下的顾嫂、或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代劳……”
颖夏一听可慌了,要让自己的屁股曝露在其他不相热的人面前,得有多大的勇气啊,上医院去
更惨,他绝对没那个脸说出伤是怎么来的。
父亲似乎真有诚心反悔,可是……
或许真该给他一个机会?反正全身上下都被父亲看光了,再看一次也无妨,上药并不需要太久
的时间,眼睛闭个一分钟,再怎么难堪,也很快就能挨过去。
乌黑的圆眼睛盯着地板,转来转去思量着,好久都没敢说出一个肯定的字眼,真让颖洛不耐烦
。
“不给我面子?算了,顾嫂……”
“不要、不要顾嫂!”颖夏忙叫。
“那么,楼下的阿豪、外头的小马、阿辉,你挑一个。”说完,还装成正要往楼下喊人的样子
。
颖夏一急,过去要挡住他,终于示弱:“都不要,拜托……”
颖洛停步,朝儿子扬扬眉:“说清楚,要拜托我什么?”
颖夏垂着眼,拉紧大浴巾,借此掩饰羞窘之意,好一会才说:“你……你帮我……”
颖洛靠近儿子,故意以高大的身躯给与颖夏压力,用威猛刚强的气势逼问。
“这个你是谁?你想请谁帮忙擦药?”
“是……是爸爸……”颖夏又是低头,脸红得跟煮过的虾子一般。
颖洛乍然间愣了。
“爸爸”这个词,对颖洛颖夏而言,算是陌生的名词,一个听来一个说,两人心中蓦地都起了
异样的感受。
电流冲激过心头,带来麻麻的搔痒感。
当然,只凭一声叫唤,并不会激发起颖洛这薄幸人多少的亲情,可是听在耳里,却明定起儿子
与自己无可抹灭的连系感。
他突然知道,颖夏的确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实实在在属于他,若是他生命中曾经缺失过什么,
如今也都回来、完整了。
满足与欣喜感油然而生,他哈哈大笑,一把扛起颖夏往床上放。
“乖儿子,爸爸疼你。”
颖洛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间如此高兴,头一晕,人就已经被放往床上,也就是他被摧残了整夜
的那张床上。
被褥床单依旧凌乱,沾染隔夜性爱的味道,颖夏不喜欢那浓烈的腥味,抓紧身上的浴巾刚要爬
起,又被压下。
“别乱动。”颖洛旋开药膏盖子,在颖夏面前晃了晃:“擦药。”
颖夏咬咬唇,怎么办?光是该摆出怎样的姿势让父亲上药,就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父亲
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更让他想吞回刚刚拜托帮忙的话语。
“……我应该……可以自己擦……”颖夏伸手,第一次尝试跟父亲要东西:“药……”
请求被无情驳回。
“你看不到伤口,乱擦只会白浪费药。”颖洛把透明的胶状药剂挤在手指上,催促着儿子:“
快点。”
缩着身体抓紧被褥,颖夏期期艾艾问:“怎、怎、怎么擦?”
“屁股抬起来擦。”
“抬、抬起来?”脸都红了。
颖洛往床沿一坐。“对,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