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说了,我们肯定连朋友都做不了。我想,何必呢?做朋友也挺好。于是我在他身边默默守了两年半,你尝过那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吗?”
陈沛被他看着,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敢和他对视,我怕只要我们一对视,光是眼神就会出卖我对他的感觉。”
“我太懦弱了,我很怕。我很渴望他,却又很害怕他。我想拥着他,又怕他会离开我,但我更怕,我厌倦了,会抛弃他,最终害了他。可我明明那么喜欢他……”
杨立青夹着烟的两指用力过度,将烟九十度弯折。他吸了吸鼻子,仰起头,试图让液体回流。
陈沛蹙眉看着,不安地换了几个姿势。
“但我还是和他表白了,还是大学的毕业酒会当晚,我早就为自己想好计策。我几乎是逃到这个城市来的,大家眼不见为干净。”
“我很狡猾吧?”杨立青说完笑了笑,复又继续抽烟。
良久,陈沛才说:“立青,你醉了。别抽了,我送你回家。”
“陈沛,我得谢谢你收留了我。”杨立青深深吸了一口那支折弯了的烟。
陈沛止住脚步,转身,双手夹住了杨立青的两颊。
“想不想我亲你?”陈沛问他。
他呆呆的看着陈沛的双眼。此时他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只是微张的双唇还会逸出几丝白烟。
陈沛没等他的答复就用力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狠狠吸住了青年的嘴唇,让那人嘴里的烟味和酒味慢慢侵占了自己的口腔。
杨立青被他吻得很舒服,夹着烟的手指慢慢松开,还未抽完的烟自指间掉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伸到了陈沛的脖子后面,用右手摁着陈沛的后脑勺。
陈沛用力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摁向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让舌尖在青年的双唇上打转。青年微微打开双唇,他的舌尖就突了进去,大刀阔斧地开拓自己的疆土,侵占青年的口腔。
杨立青用力地吸着那条滑腻的舌头,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它。
陈沛将青年摁在自己刚才倚着的桥墩上,腾出一手去摸他的腰身,青年怕痒,扭着挣扎。
他猛地睁开眼,松开压着青年的唇。
青年的腿有些软,只能倚着桥墩站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富有光泽的双唇微张,微微吐着气。
陈沛又想再亲,只是又顿住。
不行,下面已经全硬,再这样蹭下去说不定就射了。
他用力箍着杨立青的腰身,将他带向那辆黑色的雅阁,拉开副驾的车门,将人塞进去后才走向驾驶座。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河边离杨立青家还有段距离,他可不想这段迈向一夜春宵的路变成他最后的路程。
等裤裆安静了些,他才侧过身去替杨立青扣上安全带,做完一系列安全措施,他才发动车子。
来到杨立青家楼下,停好了车,又立刻将人从车子里拽出来。
陈沛扶着杨立青问:“你家住几楼?”
被问的人颤颤巍巍地伸起手,胡乱一指。
刚才被河风一吹,现在肯定醉了,陈沛知道他是靠不住了,于是只能凭着自己上次来的记忆搜寻可能的答案。
他记得上次的楼道感应灯是停在了三楼,所以只能靠着这个拼一拼运气了。
干脆将人横抱上楼。
幸好这种户型只有两家对门,陈沛在杨立青身上摸出了钥匙。现在B栋的门上试了试,发现不行,又换A栋,钥匙一插就进去了。
陈沛欣喜若狂,他相信他是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然后将人抱了进去。
不过刚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摁在门上吻了一顿。
他用已经起了反应的下身去摩擦杨立青的下身,青年吮着他伸进口腔里的舌尖,鼻子里发出些撒娇的鼻音。
他深吻着青年,伸手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然后松开对方,开始脱他的衣服。
他耐着性子去解杨立青的衬衣扣子,到了最后一颗他终于受不了,干脆用力扯开。里面仅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他的手自下往上伸入背心里,一直摸到青年胸前两点才停下,用双手的拇指分别摁着它们,揉搓起来。
杨立青怕痒,此时只感觉有什么在挠他痒痒,饶他清梦,所以扭着身体想要挣扎。殊不知现在两者下身正紧密想贴,他一动,陈沛就不好受了。
陈沛决定先不脱他的背心,而是腾出手来将他的裤子脱了,将人抱起来,找他的卧室。
一目了然房子,卧室在哪里就不用再费时找了。
陈沛关上门,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跨在他的身上,往自己的裤袋里一摸,钱包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心想钱包可能掉在车上,可是避孕套在钱包里。他低头看着半裸的杨立青,又看看自己的裤裆,把心一横:算了,今天不进去。
他将自己脱干净,又将杨立青脱干净,将他翻过身来,复又跨在他的身上。
陈沛伏在他身上,从他的颈椎起,顺着他的脊椎,一直吻到尾椎。
青年打了个冷颤。
陈沛的目光落在青年的屁股上,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很翘、很有手感。
大掌在富有弹性的臀肉上色情地揉搓,身后的感觉让青年拱了拱,哼哼了几声。
陈沛眯着眼瞧了那个后脑勺一眼,又扶着自己硬热的家伙,放在青年的双丘之间,揉着臀肉夹住那根深色的硬杵,慢慢地摆着腰抽动起来。
下身的触感让他浑身爽利,他摆动着腰,胯部打在那人的臀部上,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不过他觉得这根本不足以让他射出来。
松开青年的臀肉,往后退了一些,将硬杵插进了双腿之间,又用自己的双腿夹住青年的双腿,让青年的大腿腿根夹住自己的硬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慢慢贴上杨立青的后背,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另一只向下伸去,握住了青年起了反应的分身,慢慢撸了起来。
不过撸了几下,底下那人的呼吸就乱了起来,扭着腰蹭他的手。
陈沛亲了亲他的脖子,夹着他的双腿,慢慢抽动起来。
青年嘴唇微张,哼道:“嗯~嗯~”
陈沛轻轻笑了笑,打算将平时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
他腾出食指和中指,伸到两颗卵蛋上,一快一慢地玩弄着,其他三根手指则贴着茎身,一上一下抚动。
青年在他身下蠕动着,也慢慢摆起腰去一抽一插。
他腿间还夹着陈沛那话,此时陈沛根本不需要动,就像青年用腿根替他撸一样。
陈沛爽得喘出了声,他动情地吻着青年的双唇,用舌头撬开青年的双唇,用舌尖模拟性交的动作,在青年嘴里抽抽插插。
杨立青以为有人在给他灌水喝,抿着唇去吸,又用力地吞下肚子。
青年用力的吞咽声激起了陈沛的肆虐欲。他使劲儿吸住杨立青的双唇,吮了片刻又咬上他的下巴,接着转移到他的脖子上,一吸一吮再一咬。
杨立青被他撩动了敏感的地方,只觉得非常舒服,也不吝啬自己的呻吟。
陈沛依然撸动着青年的分身,他吻着青年的脖子、肩膀,时而又舔吻青年的脊椎。
本来玩着乳首的手慢慢移到那人的腰侧,若有若无地抚着,突然,身下的人扭得更加厉害,双腿间磨得他几乎要射出来。
扭动戛然而止,紧接着,青年缩进了他怀中痉挛了起来。
右手上粘腻一片。
陈沛将手抽出来,竖在自己面前。手上的液体还带着点温度,在自己的手心慢慢向下滑去,滑至手掌边缘,又抽着丝不情不愿地滴在床单上。
不知为何,他内心突然一阵狂喜。
青年此时浑身无力,趴在床上喘着粗气。
陈沛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是鼻梁、鼻尖,最后在嘴唇上停留许久。
右手上的东西他并没打算浪费,他抽出夹在青年腿间的硬物,再次握在自己手心,就着手心的液体慢慢撸动起来。
只消几下,手中的硬物又涨了一些,他重新将硬物插进青年腿间,在他的会阴上磨着、蹭着。
杨立青已经陷入了沉睡,此时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毫无知觉。
陈沛吻着杨立青的后背,吮着他肩膀上的肉,腰动的更快,他用力抓住青年的胯部,自己的胯部疯狂地撞向青年的臀部,噼噼啪啪的响声自两者结合的部位传出来,刺激着陈沛的听觉神经。
再是一个全力的撞击,陈沛就射在了青年的腿间,淡乳白色的液体黏在青年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以及会阴上。
陈沛慢慢松开牙齿,睁眼再看,青年的肩膀上已经被他咬出一个牙印。他闭上双眼,倒在杨立青身上,细细嗅着那人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他用鼻子蹭着杨立青的脖间,用力将他抱在怀里。
这就像一种醇,麻痹了陈沛的大脑,让他百闻不厌。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另发。
☆、玖
杨立青想翻身,但总是动不了,他挣扎了几下,醒了。
原来已经早上了,闹钟没有响吗?
他想坐起来找手机,不料他一坐起来,他赤裸的胸前就滑下一只手臂。
“哇!”他吓得愣神几秒,忽然转身,看到身边睡了一个人。
还是男人!
不对。他闭上双眼,揉着自己的额角想:会不会是做梦?
听科学家说,有种梦是梦中梦,醒了一个还有一个。
他立刻向后倒去,不料脑袋撞上了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很疼。
他摸着后脑,哭丧着脸去看躺着的那人。
“我操!陈沛!陈沛!”他也不叫陈总,大巴掌直接招呼上陈沛的脸蛋上。
陈沛被他拍醒,转了个身,却依然躺着。
“你醒了?”
“我当然得醒!”杨立青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忽然将被子掀开,看了彼此一眼,复又将被子盖上。
杨立青指着自己问他:“是我将你什么什么了?”
“你醉得跟个死人似的。”
杨立青一拍被子,指着他吼道:“那是你把我什么什么的?!”
陈沛微笑着点点头。
杨立青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陈沛呆住,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操啊!妈的!怕什么来什么!”杨立青伏在枕头上,用脚蹬着床板。
陈沛哪里见过杨立青这么崩溃的样子?此时竟然愧疚起来。
他撑着身坐起来,伸手拍了拍杨立青的背。
谁知杨立青有如惊弓之鸟,几乎是弹起来拍开了他的手,又往他另一边脸上甩了一耳光。
陈沛瞠目结舌,看着杨立青,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杨立青的胸膛剧烈起伏,良久,才问:“你有戴套做吗?”
陈沛张着嘴摇摇头。
杨立青闻言,几乎气绝,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很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不干脆点,一刀捅了我算了!我跟你有仇吗?你犯得着这样来害我?”
陈沛不解,忙问:“我、我怎么害你了?”
杨立青嘴角抽搐着,瞪着他说:“都不知道你碰了多少个人。”
陈沛语塞。
“瞪什么瞪,你敢说你不是?”杨立青瞪着他说。
“我……”陈沛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打结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杨立青一挥手,别过脸,“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艾滋病。”
“艾……”陈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