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药水+续篇+番外--月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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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药水+续篇+番外--月曼-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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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刚刚自动贴上来的,现在却又再装什么纯洁。」
                  男孩把手伸上来,用力抓着男人的下巴。
                  「把眼泪收起来!我已经不会再为它动摇,那种东西你没资格流!」
                  男人的黑瞳在他的脸上流转,最后突然领悟般的收缩,明亮的眼睛瞬间如盲人的空洞,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不要!」
                  这声阻止太迟了,巨大的刺痛从身下传来,男人甚至痛到无力挣扎。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白皙的身躯微微毡抖,男人的眼泪流得更多。
                  「“他”对我很好,“他”……」
                  男人突然惶恐的对男孩说。
                  「我之前对“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赶走了“他”。我以为这是对我们两个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虽然“他”现在
                  很痛苦,但以后“他”一定会很高兴当初能离开我……」
                  「什么为人好什么为人着想,都是狗屎!你们这些老人就喜欢冠上这样的藉口!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别人对你好你就
                  要,那别人拿喜欢给你,你也能回馈给“他”吗?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你“爱”他吗?!」
                  男人的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却还是从手指的细缝里流出。
                  「我、我到现在我才知道……我……」
                  「来不及了,“他”已经死了!」男孩愤怒的说。
                  「早就在你赶走“他”的时候,“他”就不存活在这个世上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一个死人,你也无法对一个死人继续散
                  播你的谎言!」
                  你亲手杀了一个曾经爱你的人,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个遵从欲望的无情之徒罢了。
                  看着身下人的毡抖,脸上的泪痕,男孩皱眉,他用手捂住男人的嘴,不去听那悲惨的叫喊,他也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去
                  看那完全无神的眼睛。
                  我现在是个无情的人,我已经死了,我不再爱他了,我恨他。
                  我恨他。
                  在晃动自己的时候,男孩不断反覆回想这几句话,让自己的脑子空白,让没有理志的愤怒趋使身躯,让欲望凌驾全部。
                  他到后来甚至真的把男人当作一个娼妓,一次次的要他,就好象月光是催情的药,当他舔着那白皙的皮肤时,舌头上的
                  苦涩令他不自觉的再一回。再一回。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我恨他。
                  到最后,男人已不用他再捂住嘴,男孩也不用再闭上眼睛。
                  而他却捂住自己的嘴,代替男人流下泪。
                  我恨……
                  抱着无意识的躯体,男孩再次抚摸上,用他连自己都不自觉的温柔,一如当初。
                  我恨……
                  我恨……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
                  还是无法恨他。
                  27 叶子
                  从此以后,男人真的就再也没看到男孩,只偶尔听几个他的好朋友说他在美国,如此而已。男人也没想要再去听更进一
                  步的消息,就连在听到的时候,心中也平静如镜。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死了,摸摸胸口感觉不到该有的跳动,毫无当人的感觉,全身的疼痛跟鼻子闻到的腥味都离他好远
                  ,他连身体的触觉都感觉不到,就像是无神经的机器人。
                  也许在那天晚上,他就用酒精把自己毒死了。
                  所以他下床,做着平常的盥洗动作。
                  而他也收下男孩放在床头上的钱,5000块,他不知道这算便宜还是贵,不过他已经觉得很多了。
                  他在三天后去机场送送女人。两人相对,无话可说。
                  女人的笑容依旧,他也牵动自己依旧的笑,可女人摇摇头,看着他的脸叹口气。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叹气,他也没问。
                  也许是机器人无法领略该怎么笑,所以笑得很难看的关系吧。
                  「你,把他还给我了。」女人抱着他。「谢谢。」
                  他微笑。
                  「我们还算年轻,还能找到正确的幸福,对吧?」她问。
                  他以双手拍拍女人的肩膀,当作回答。目送她在机场海关的最后一影。就此离去。
                  然后呢?也许没有然后。
                  下个学期刚开始,他就丢了工作。
                  他的一个女学生公然的宣布他与一个男学生不良的关系,而那个男学生之所以转学也是因为受不了他的侮辱。这个故事
                  顿时沸腾着整个大学,他还连续上了一个礼拜的头条新闻,声势之大,门前一堆记者不说,邮箱也满是信件,里头也是
                  一堆八卦的人,对他的行为的一些评论,当然,评论有好有坏,但唾骂居多。
                  到最后,他就收到学校的退职信。
                  而他也被迫搬出公寓,不得不到医生家住。
                  身为当事人的他一脸平淡,倒是平常平淡的医生一脸暴动。天天打开电视就是一阵怒吼,要不是某个也来借住的外国人
                  不厌其烦的阻止,医生家的电视还有其他家具大概就必须每天更新。
                  偶尔,医生会突然丢了愤怒,转而对他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则对他笑笑,摇头,然后把医生交给外国人去安慰。
                  等到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开始出门。
                  医生没有逼他搬出去,而他也并没有想立即去找工作,偶尔只是给医生家附近的小孩补补习,充当零时家教。如此有一
                  搭没一搭,多出来的剩馀时间让他感到从未有的清闲,这时候,外国人就会带着他,去游玩,去走街串巷,去看山看水
                  。
                  有时候医生也有空,三个人就跑去跑温泉,爬山,看海,吃海鲜。就如三个40岁的大学生,放了暑假,到处玩到处晃。
                  说实在,这段时间大概是他玩得最多的日子,而他也玩得很开心,胆子似乎也越来越大,因为勇敢的外国人跟不怕死的
                  医生总拉着他去玩惊险,他想也没想过的东西。
                  「反正死了有他,DON’T WORRY!」Giovanni笑着说,换来一顿打。
                  「白痴,最好死了我能救活。」
                  医生瞪着。
                  「不过你的确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高空弹跳居然玩了8次。」
                  把烟捏熄,医生看着他,沉默一会,到最后只是蹦出一句话。
                  「……反正只要有绑着,随你怎么跳都无所谓……」
                  他只是笑着,耸耸肩。
                  然后呢?也许没有然后。
                  两个月后,Giovanni回欧洲,临走前还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换换环境也顺便换换心情。」
                  他摇头。
                  「反正我不会去美国你也不必担心会遇到……哎呀!」
                  医生照例的一拳,外国人最后顶着头上大包搭飞机走了。
                  过了半年,他搬出去,改了名字后顺利在某个东部大学找到工作,新环境的不适应很快的就被乡村的热情弥补过去,尤
                  其是校长跟教授给他的照顾,生活上的诸多不便跟私人隐私,更是详加打听,不予馀力。也许是他这个城市人居然愿意
                  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领跟以前相差甚远的薪水觉得奇怪。
                  他只能解释说,现在工作难找。
                  其实他也庆幸自己来对地方,乡下的淳朴让他感到舒畅,工作的忙碌让他感到充实。偶尔,医生会来这里看他,大概是
                  身体逐渐健康导致的药量减少,医生也居然不再勉强劝他回去台北。三四年下来,他不但在这里有了很多朋友,也有个
                  女朋友。
                  那个女教授10年前丈夫去世,自己独自扶养独生子,在如此艰苦的地方活着。也许是一个女人毅力让他尊敬,更也许是
                  女教授的纯洁爱意让他感动。于是就这么顺其自然。
                  「你确定?」Giovanni睁大眼睛。
                  眨眨的看着女教授的背影渐渐远去,然后瞪着他。
                  「你觉得呢?」看他没反应,Giovanni转头看靠着门抽烟的医生。
                  「不错啊。人家是贤妻良母型的,照顾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笨蛋,绰绰有馀。」
                  「SHIT!It is not what I wanna 
                  ask。」Giovanni急急忙忙的脱口一串英文,抓着他的肩膀,别扭的脸终于忍耐不住,
                  战战兢兢的问: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他笑着。
                  「ANSWER MY QUESTION!」
                  「……这也不是你们希望的吗?为什么不祝福我?」他反问。
                  外国人无话可说。
                  他则挣脱掉肩膀上的那双手。
                  「一个人活了40多年,也该知道些什么了。」
                  他离开去帮忙女人端盘子,留下没有动静的两人。
                  而那样的话题从此结束,再也没人提出。
                  「你知道吗?当你在玩高空弹跳的时候,我那时候觉得你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飞翔。」
                  Giovanni某天突然对他说,双手还搭在肩膀上比个鸡翅膀的样子。
                  「但现在我想想,也许说你是片叶子还比较贴切。」
                  「因为叶子只能越来越低,永远无法像翅膀,有向上攀爬的一天。」
                  他还是笑着,耸耸肩。
                  「叶子?那也不错啊。」至少还能吸收到阳光,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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