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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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逐情-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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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住拓跋真:「你别动。这么冷,晚上又喝了酒,起来别冻着。」说着起身去净房取过尿壶。
    拓跋真道:「你转过身去。」
    言子星知他在这方面很有教养,当初在盆地生活时,也不肯在他面前露出腌臜的一面,便转过身去。
    拓跋真净手之后,言子星又帮他拧了湿布巾擦手,服侍了一通。
    二人曾经在一个帐篷里生活那么久,彼此的生活习惯都非常了解,熟悉而有默契。
    不过言子星还是忍不住道:「你这帐里晚上没个值夜的人,实在不妥当。」尤其他肚子越来越大,这些事却还要自己做,这个大汗也做得实在憋屈。
    拓跋真歪在床上,斜瞥了他一眼,道:「若是有人值夜,你溜过来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言子星笑道:「那你是把我当小厮用了?」
    大帐里只烧着火盆,也没点灯。不过二人视力很好,朦胧的夜色中也能看清对方。
    拓跋真因为宴会上喝了些马奶酒,晚上回来时沐浴过,此时微卷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小睡过后脸色也不错,懒洋洋地歪在榻上。
    言子星看着心动,但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又按回了心思。
    拓跋真道:「伺候我你还不乐意了?」
    言子星笑道:「哪能呢,服侍大汗是我的荣幸。你还不知道我心里全是你?」他最近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若是北堂曜月在,听了都要以为他是东方昊晔的亲兄弟了。
    拓跋真脸上一红,嗤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言子星见他心情不错,忽然道:「右贤王已经到了莫尔湖了吧?」
    拓跋真眉间一跳,道:「你怎么知道?」
    「你还能瞒我多久?秦子业在莫尔湖大胜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右贤王带着主力与东厥正面一战,你有多少把握?」
    拓跋真沉默片刻,道:「秦子业去找东厥王廷了。右贤王只带了五万人去。」
    这次轮到言子星眉宇跳动了,瞪直了眼道:「你要亲自领兵?」
    拓跋真淡淡地道:「我是西厥大汗。而且,这一战,不能输!」
    言子星虽然早巳知道,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道:「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就不怕有个万一吗?」
    拓跋真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我西厥子女大多出生于马背上。妇人怀胎九月尚且在马背上奔跑,我现在才七个多月,上马没有问题。」生海莲娜时他就是这个调调。
    言子星急道:「可是这次和你怀海莲娜时不一样!这次你是要上战场啊!刀剑无眼,万一……」
    拓跋真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只怪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说着又瞪了他一眼,骄傲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小看我。我生在马背长在马背,十二岁就上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怕了不成?再说我拓跋真的儿子,岂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说着得意地摸了摸肚子。
    言子星无奈。
    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当初拓跋真害得他大哥身怀六甲奔赴战场,最后将儿子生在马背上,现在拓跋真弄不好也要战场产子了。
    他心里皱眉,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出现,与东厥一战务必要速战速决!
    拓跋真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西厥大汗,草原上的搏塔图宏,他是必须要亲自领兵的。
    言子星抬眼,见拓跋真虽然说得轻松,但神色间却也颇为凝重,便道:「你说得也是。你放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拓跋真笑了一下,道:「言大人,你可是明国重臣,若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本汗可要担心明国找我算帐呢。」
    言子星也笑了:「我们是老夫老妻的契兄弟了,我岂能弃你与孩子不顾?你放心,我可是你的福星,有我在,你什么事都能化险为夷。」
    拓跋真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虽怨言子星当年射死了他青梅竹马的好友,也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先翰,但之后他数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一直为自己劳心劳力,大概也是因果循环,命中有数吧。
    不过他并不想在言子星面前承认这一点,好像没听见一样,突然换了话题:「你和郁将军交情不错啊?在遥京时就觉得你们很熟稔。」
    言子星玩笑道:「你莫非是吃醋了?」
    拓跋真愣了一下,板起脸道:「胡说!」
    言子星凑近他,缓缓道:「我胡说?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郁将军?我们同朝为官,交情好也不奇怪。」
    热呼呼的气息喷到脸上,隐隐地痒到心里,拓跋真心中一热,别过头道:「言大人,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本汗只是看你们宴会上私下交谈甚欢,多问几句而已。」其实他刚才也是没话找话,并未多想,谁想言子星会以为他误会二人的关系。
    「哦……」言子星将声音拉得悠长,伸手撩起拓跋真散落在肩上的黑发,眸色渐深:「你说,我真的是自作多情吗?」
    其实那隆起的肚子已经回答了一切。
    拓跋真不悦,皱了皱眉,推他道:「我累了,要睡了,你回去吧。」
    言子星不动,笑道:「你脸红了。」
    拓跋真低声喝道:「胡说!这么黑你怎么看得清我脸红没红!」
    言子星吃吃笑了起来,拓跋真觉得他身上的热气不停地涌来,自己也更加躁热了,不由并了并双腿。
    言子星忽然贴到他耳边:「我猜,你起来了。」
    拓跋真大窘,辩解道:「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
    「我帮帮你吧。」言子星不由分说,将手伸进了被窝。
    拓跋真动了动,却没有阻止。
    言子星熟悉地摸到那印象深刻的地方,果然那里已经半挺了起来。
    他知道摩耶男子怀孕之后,在后几个月会情欲大盛,可是自从上次被阿素亚「捉奸」后,二人便收敛许多,再也没有「实战」,不过夜里这种互相抚慰的事,却是有过几次。
    他对拓跋真的每个敏感点都知之甚详,很快便让他舒服了出来。
    拓跋真低低喘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言子星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早点歇了吧。」
    言子星知道拓跋真晚上一直撑到宴会结束,虽然睡了一觉,但肯定还没休息够。谁知他起身要走,却被人抓住衣角,言子星诧异地看向床上的人。
    拓跋真轻轻解开内衣的衣襟,敞露出胸膛,道:「今晚你不想要吗?」
    言子星惊愕。
    拓跋真低低一笑,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本汗让你痛快一次。」
    言子星怦然心动,但还是挣扎道:「还是别了……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拓跋真放低了声音,竟有一丝温柔之意,道:「傻子!你当我是纸糊的吗?本汗都不在意了,你偏磨磨唧唧。」
    当初在乌里木盆地,他怀胎九月时二人还有欢好呢。
    言子星明白了他的心意,便一件件解了外衣,放在床边,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阿真。」
    拓跋真伸出手臂搂住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鼻梁,言子星被他这久违而罕有的温柔感动了,回应了他的吻。
    二人躺在被窝里细细轻柔地互相亲吻着,言子星小心地摸进他的衣襟,摩挲着他有些粗犷却弹性十足的肌肤,拓跋真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头挑逗,言子星呼吸渐重,拓跋真的手缓缓往下,握住了他的分身。
    二人前戏很久,言子星很温柔,很小心地进入了拓跋真的身体。
    拓跋真的肚子已经很沉了,却不肯侧躺着,言子星撑在上面,被子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下面人的面容,但言子星感觉拓跋真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阿真……阿真……」情到深处,言子星忍不住轻唤出声。
    拓跋真嗯了一声,回应道:「阿星……」
    言子星微微一震,又温柔地顶了一下,道:「再叫一遍。」
    也许黑暗给彼此面对自己心意的勇气。
    拓跋真轻轻摸上言子星的面颊,伴随着浅浅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低低唤道:「阿星……阿星……」
    这是与以往野兽一般狂风暴雨的欢好不同的一次。二人都极尽温柔。
    言子星觉得拓跋真温顺得出奇,不由动作更加温柔,他留恋这种感觉,迟迟不肯结束。
    拓跋真似乎也是如此。虽然身体笨重,无法热情地回应,但那紧窒收缩的小穴,和他不时撩逗言子星的大手,都述说着对这次欢爱的热切。
    被窝里十分温暖,仿佛隔离成另外一个世界,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言子星觉得二人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在黑暗的被窝中,他们彼此依偎,彼此索取,似乎天生就该这样一般。

    天色将明时,言子星起身穿上衣物,准备离开。
    拓跋真面向里侧,突然开口道:「过几天你和郁将军就回去吧。」
    言子星穿衣服的手顿时停下。他眸色不明,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拓跋真仍然没有转过身,道:「大军开拔在即,明军留在这里不合适。何况你来草原的时候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言子星道:「当初说好的,那两千士兵是协助西厥的。」
    拓跋真淡淡地道:「我西厥的战事,怎能让明军相助。」
    言子星不由冒出一股怒火,压低声音道:「难道那三十万石粮草就不是相助西厥了吗?」
    拓跋真背着身,慢慢道:「我领你的情。西厥也领明国这个情。待大败东厥后,我会将部分战利品送去遥京,作为献礼。」
    言子星差点脱口:谁稀罕!
    不过他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道:「要是西厥输了呢?」
    拓跋真沉默片刻,轻声道:「那你就把海莲娜带回去吧。」
    言子星胸口一憋,差点窒息。
    拓跋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死战不成?带着肚子里的孩子?
    他冷静了一下,爬上床,扳住拓跋真的肩膀,将他翻过来,咬牙切齿地道:「你非要在这种时刻说这种话吗?」
    昨夜的温存一下子都变了味道。
    拓跋真却笑了笑,无所谓地勾起了唇角,道:「那你说,这些话我在什么场合和你说才合适?」
    「你……」
    拓跋真望向外帐:「再不走天就亮了。待会儿老师要过来给我送药。」
    言子星到底拧不过拓跋真的固执,五日后与郁少安带兵离开王廷。
    郁少安倒是松了口气。
    他来之前已得了北堂王的吩咐,虽然这两千士兵是支持西厥的军队,但主要任务是押送粮草,绝不参与厥人之间的内部战争。
    北堂曜日可以看在弟弟的面子上给西厥优待,但却绝不允许明国明显倾斜到某一方的立场上。
    他虽然同意了言子星的要求,以三十万石粮草敲开了西厥的大门,但那也是看在西厥目前实力稍弱于东厥的分上。这些粮草,可以扶持西厥更长久地与东厥作战。
    但这两千士兵就不一样了。
    如果真的派兵参与到厥人的大战中,哪怕只有一个明国士兵,也代表着一种态度。东厥虽然离明国较远,但仍然是往来比较密切的邻国,而且草原上的人剽悍如风,如果东厥人有心进犯,快马加鞭,不过几日便能冲到燕州。
    北堂曜日对拓跋真本来就心存不满,在国家大事面前更加谨慎,他之所以派郁少安这个心腹来,也是为了牵制言子星。
    但北堂曜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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